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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我从了你如何?(GL百合)——麒麟舞

时间:2022-02-20 10:02:22  作者:麒麟舞
  “对了,这几日我怎么没看见冬雪了啊,前些日子我还看见她了,只是当时没来得及说话,这几天里里外外的,再也没见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敢见我?”关欣一边剥葡萄皮,一边闲聊天似的说道。
  剥好了一颗,喂到了豫章的嘴边,豫章放下手里的书,一低头就直接张嘴接了。此刻屋中只有她俩,那俩丫头现在特别有眼力见儿,只要关欣在屋里,她俩就默契的出去避开,省的在屋里碍眼。豫章自从上次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之后,对于关欣平日的亲昵,只要不太过分,都会给予回应,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害羞矜持。
  嘴里嚼着东西,豫章依旧是不会讲话的,直到她把口中的食物咽下去,葡萄籽吐在关欣伸过来的手心里,才说道,“我让暖意放她出去了。”
  放了?关欣怔愣,“那她父母呢?”
  “派人救了。”
  关欣的表情慢慢的凝固在脸上,盯着豫章目不转睛,沉默不语,这一刻屋中安静的仿佛空气都跟着一起凝固了。豫章由最初的回视到渐渐的闪躲,垂眸,抿了下嘴唇,“不会有下次了。”
  关欣僵直着脊背,面无表情的把脑袋转向另一边,双手紧紧的抓住矮几的边缘,手背青筋暴起,两腮鼓了鼓,所有的肢体语言都在说明一个问题,关欣在盛怒中。豫章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生气的关欣,试探的把手覆在关欣那关节都犯了白的手背上。
  “对不起。”
  关欣闭上眼睛重重的做了几个深呼吸,渐渐的放松身体,才转过来看向豫章,那目光里有责备,有心疼,“你这是拿你的生命在赌,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我怎么办,日儿怎么办。”虽说关欣是控制了自己的怒意,但语气也终究不太好。
  豫章知道自己理亏,咬了咬嘴唇,把关欣的手紧紧的抓住,再一次说了句,“对不起。”
  头一回见到这样放低姿态跟她道歉的豫章,关欣眼圈泛红,把人抱住,“是我该说对不起,是我没用,你都是为了救我,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豫章摇摇头,回抱着关欣的背,也是鼻子发酸。“我不苦,有你在,我不怕。”
  “嗯”关欣嗯了一声,脸埋在豫章的颈间,声音中带着哭腔。得亏是她还有这么点的用处,不然这一次豫章肯定就死了啊,现在想起来当初豫章躺在那面如金纸的样子还一阵阵后怕。
  原来,那含有雄黄的药汤是豫章故意吃下去的。自从关欣进了大理寺,她派人护在大理寺周围的同时,也派了人去盯着李承乾。她的人回禀的消息中就有那个道士的信息。道士是李承乾新收的门客。在这长安城中算是陌生面孔,她当时便留了个心眼儿,让王校尉去找太子府里的老熟人打听了一下那个道士的详细信息。
  道士道号青衣,懂些岐黄之术,又有些捉鬼除邪的能力,本来这种方外之人是不屑于给尘世中人做门客的。只是那道士好酒,又好赌,凡尘心太重,才会在没钱赌博的情况下去投奔了李承乾这个太子殿下。以她对李承乾的了解,那是个绝不会养闲人的人,一定会让那道士有利用价值。
  所以细细思量之下,她便利用冬雪去传递了一个消息。李承乾得了消息,一定会派人来阻止她,她便可将计就计。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这个属于计划外。她先是利用冬雪去给李承乾传信,说她掌握了李承乾与东瀛合谋的证据,也有他戕害手足的证据,正准备呈给皇上,引李承乾派人过来阻止她。李承乾果然不负她所望的把那个道士派了出来。她配合着演戏,药方确实没什么大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雄黄,但她为了把戏演的更逼真,药是真吃了。至于那道符纸,却是没有当回事,只以为是蒙骗人的把戏。却不想,竟会真的导致了她更加严重的结果。
  她确信,她一旦出了问题,长乐一定会求父皇放关欣,而她也坚信关欣说过的那家谱上的记载,她这次就一定会化险为夷。她这么做目的既可以把父皇的目光引到李承乾的身上,又可以救关欣出宫。她就是在用自己的命去赌父皇对她的不忍心。她之前就计划着用自己的命去赌一把,把关欣从宫中接出来,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才会拖到今日的地步。
  关欣好半天没说话,只把手上的力道收紧,紧紧的抱住这个也愿意为她舍命的人。本来她还纳闷没有人跟豫章说起她昏迷的实情,但为什么王校尉说起道士时,豫章会一点都不好奇,不意外。但当时她也没多想,只当是豫章以为她们在说别的事情,但今日她一说把冬雪放了,还救了人家的父母,那这事儿就肯定没那么简单。突然间,没风没浪的,豫章怎么会突然派人去救冬雪的父母,肯定是她让冬雪做了什么,救人质就是交换的条件。如果能动用到这一条件的,就肯定是跟李承乾有关。前后一联想,再加上豫章认错认的快,真相就已经明了了。
  “计划是怎样的?会有后续的麻烦么?”关欣到底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我只是让冬雪传了个消息,其余的都是将计就计。冬雪一家也已连夜送出了长安。”豫章在关欣的耳边轻轻的解释一遍。还有一句她没说,冬雪不止传得了假消息,还有一身离间、栽赃的好本事,以前倒是真没发现这么个人才。
  “一定不能有下次了,知道没?”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只能虎着脸,威胁着不许再有下一次,太吓人了。
  豫章乖巧的点头。“嗯。”
  自从豫章清醒之后到今日,两个多月,就没出过府。一是天气太热,怕体弱的纸片子公主受不住,再有就是这两人分别的太久,再加上豫章差点就死了,吓得关欣一步都不想离开。这一天,宫里突然传来旨意,要她俩进宫一趟。
  关欣撑着伞扶着豫章来到太极殿时,心里还在琢磨,这是又有啥幺蛾子了,真不爱来。
  一进门,气氛貌似不太好。人不多,就两个,一个李世民,一个李承乾,父子两人这脸色似乎让屋内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女儿见过父皇,皇兄。”
  “民女参见皇上,太子殿下。”
  关欣一进屋,李承乾那恨不得吃了关欣的怨恨目光就牢牢的盯在关欣身上,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连带着看向豫章的目光都极为不善。
  豫章也毫不示弱的冷冷的回望过去。但从两人的目光上来看,不知情的肯定不会以为这是对兄妹,两人更像是仇人相见。
  关欣脚步往豫章的身边挪了挪,瑟缩的模样,胆怯的神情,看上去真是怕极了,一直到上面传来怒哼声,李承乾才极其不甘的收了目光,扭头看向另一边。关欣松口气,稍稍的又离开豫章一点点的距离。
  李世民把三人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他看见了他儿子眼中那滔天的恨意,也看见了关欣怯懦的闪躲,以及最后那明显是松口气的神情,还看见了女儿那看似安静实则冷漠的神情。若是以前,他一定会不喜子女的这份冷漠,可现在他不怪她,尤其是在他查到了他儿子做的那些混账事之后,他更是怪不起来。他答应过另一个女儿,一定会找到那个害人的道士,并让那幕后之人受到严惩,但现在看来,这幕后之人就是他儿子,他的太子,该如何严惩。手心手背都是肉。
  “六娘近日可好,病可痊愈了?”
  李世民缓和了语气,却也不难听出,他依旧不高兴。
  “劳父皇挂念,女儿近日尚可,虽未痊愈,但亦不远。”
  豫章的语气一贯是如此,正儿八经,平淡无波。关欣在旁低着头,拿眼睛偷瞄那边的李承乾,在李承乾瞪过来时,别人看不见,只有李承乾看得见的角度,翘起一边的嘴角,满是嘲讽与不屑,眼看着李承乾几欲喷火的目光,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再不看他。
  “关欣”
  “在”听见李世民叫她,关欣立刻抬头,之后又好似是下意识的用她带着谨慎又胆怯的目光快速的瞅了一眼右侧的李承乾,迅速的收回来,那样子好像她十分的惧怕李承乾,身体也在向豫章那一侧倾斜,仿佛想躲远一些。
  李世民不悦的皱起眉头,这幅怯懦的模样真是越看越碍眼,强忍着怒意不发,“虽说续命之事虚无缥缈,然六娘之所经历朕也不得不信,今后你便安心的跟在六娘身边,替朕好好的照顾于她,你可做得到。”
  “陛下您请放心,关欣必不负所望。”
  关欣郑重而庄严的如同宣誓般,使得李世民绷紧的神色略微的有了丝松动。
  “嗯,记住,不可恃宠而骄。承乾,你身为太子,又是兄长,以后再不可欺侮弟妹,若再执迷不悟,勿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父皇,您好偏的心啊,您偏宠四弟,让满朝文武误以为四弟才该是太子,如今又如此纵容六娘,她可以留个女子在侧,为何儿子的心爱之人却要被您赐死,父皇,儿子才是您的太子啊,您为何就不能宠爱儿子一回。”这么多年,还是李承乾第一次如此悲戚的与他爹这样说话。
  “胡闹,你与青雀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你身为哥哥怎可嫉妒弟弟,关欣是六娘的随从,是近侍,是照顾饮食起居之人,她奇谋妙想,功在朝廷,岂是你身边那些腌臜之人可比,而你是太子,一言一行关乎国体,关乎社稷,父皇怎可看你泥足深陷,自毁前程,承乾呐,到何时,你都是我与你母后最疼爱的孩子,是父皇最中意的太子,你要对得起你皇祖父给你起的这个名字,对得起你这太子的身份,不可让父皇失望啊。”开始还带着怒气的训斥,可说到最后,语气一转李世民不禁带上了些身位父亲的期盼在里头。
  李承乾垂首,虽收敛了面上的怒意,可这心中的怒意却未减分毫。多年的压抑,这两年接二连三的刺激,岂是李世民几句话就能抹平的。但此刻多说无益,李承乾压住心中的怒火,脸上满是对父皇对妹妹的愧疚。
  “父皇,儿子知错了,六娘,哥哥错了,哥哥不该听信谗言加害于你,原谅哥哥。”
  瞧着李承乾那好似真事儿的演技,关欣暗暗给其点个赞,能屈能伸,能耐!她才不信李承乾真的悔过呢,呵,真能悔过会起兵造反?李世民也真是太不了解他这个儿子的扭曲性格,只凭他那几句话就能掰正李承乾的三观?
  “父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皇兄已然知错,请您不要再追究了,六娘也愿与皇兄解开我兄妹二人之间的误会,此后和睦相处,以告慰母后的在天之灵。”
  李世民满意豫章的明理懂事,又见李承乾那满面的愧色,心中倍感安慰,“好好,今后望你兄妹二人能尽释前嫌,重归于好。”
  “父皇,女儿还有一事相求。”
  豫章慢慢的跪在地上,李世民直接在他的位置上站起来,“六娘直说无妨,怎么还跪下了。还不快扶她起来。”最后一句,李世民是带着怒气加怨气的吼向关欣。
  关欣正诧异呢,被李世民这么一吼,吓得一哆嗦,赶紧伸手去搀扶,但却被拒绝了。
  “父皇容女儿把话说完,女儿身为公主,当给天下女子做典范,但如今女儿的所作所为让父皇为难,让皇室蒙羞,女儿已不配再做公主,求父皇削去女儿的封号,皇室再无豫章公主,女儿愿为普通百姓,在民间平凡一生。”
  关欣目瞪口呆,这丫头怎么说咋地就咋地呢,也不说跟她商量一下。
  李世民显然也被豫章的言论给惊到了,眉头皱起,痛心疾首,“六娘你这是何苦,父皇不怨你,父皇也不为难,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就好。”说完,狠狠的瞪了眼关欣,都是因为她,偏偏是个女子,若是男的,不就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事了。
  李承乾在一旁看不出喜怒,仿佛在看戏。但他心中却是满满的不屑,又来以退为进,呵!
  “父皇,是女儿内心难安,求父皇成全。”
  关欣见豫章一直跪着,自己也不好意思站着,只好陪着跪在一边,“皇上,若您不愿公主毁了名声,那不如趁着这次生病,就宣布她暴毙吧,公主从此归于市井间,既保全了皇家名声,也可解了公主的心结,您若想公主了,还可以出宫去看望她。”
  李世民对着关欣重重的哼了一声,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对着豫章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挥挥手,“都出去吧,让朕想想。”
  “是,女儿告退。”
  “民女告退。”
  迈出殿门,李承乾叫住要离开的豫章,面带愧色,“六娘,别怪哥哥,哥哥也是一时迷了心窍,你能无恙,哥哥这心里也好受了些。”
  “皇兄不必如此,六娘告退。”豫章冷着脸,比不打算多说。
  “等等,我有些话,想要与她,还请六娘稍后,妹妹放心,哥哥只是想为曾经的那些混账事,道个歉。”说完,李承乾便转身往稍远一点的地方走去。当他的身体背对着众人时,刚刚嘴角上那点笑意就消失的干干净净,眼中也是柔和情绪也被恨意所取代。
  关欣朝着豫章看了眼,示意她被担心。才绷着脸色跟随者李承乾往一边走。一直走到足够远的距离,李承乾才止了步,转回身,眯着眼睛看了眼远处的豫章与一众殿前侍卫,最后才把目光落在恨不得拆骨剥皮的关欣身上,刚刚在殿中,这个关欣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用那样的目光挑衅他。
  “太子殿下有何指教?”离得众人远了,关欣也懒得再装柔弱,嘴角挂着不屑,“这一次不好意思,又让你失败了,不过,你害六公主的事,我记住了。”
  “别得意,走着瞧。你记住又能如何?本宫是太子,而你,不过是个奴才,即便六娘再看重你,也逃不开奴才的命,希望你下次还依旧如此幸运,否则,本宫就没了乐子。”
  “太子?呵!很快就不是了!我会一直幸运下去的,倒是殿下你,可不一定哦!我也觉得四殿下更合适,而你,不配!”瞧着李承乾骤变的脸色,关欣这心里是一阵暗爽,“我是喜欢六公主,那又怎样?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就连皇上都默认了。白羽这辈子最倒霉的,应该就是认识了你这个不受待见的太子,若不是你,他怎么会被赐死。”
  “关欣,你找死!”李承乾的脸色可以用铁青来形容。
  “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跟你一样。公主还在等着我,民女告退!”关欣挂着胜利者的微笑,转身离开。憋屈了这么久,终于正面刚了一次,舒服!
  李承乾两眼冒火,恶狠狠的盯着关欣离去的背影。手中就是没有刀,如果这不是在皇宫,他一定会直接杀死她。
  豫章站在原处一直注视着关欣与李承乾的方向,见关欣安然无恙的走回来,才转身往外走。一直走出太极殿好远,豫章端着的架子才总算松懈了一些,看了眼身旁之人,翘起嘴角,总算是没白遭回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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