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山皆安by酒未眠
暴躁疯批攻×清冷太傅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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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沈太傅风姿傲骨,陆辞珩却觉得全他妈放屁,他就没见过比沈明安更刻板迂腐之人了。
十年前沈明安毫不留情地拿着戒尺训他手板。
十年后陆辞珩全在床|上讨回来了。
暴躁疯批攻×清冷太傅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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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雷:攻疯批一个,可能脑子有问题。
有揣崽,背景架空,狗血烂俗,无脑没逻辑,就图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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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1V1,年下差十二岁,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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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十二月十五,上京大雪。
午后就变了天,到傍晚时,先是刮起了风,将华兴殿前挂着的大红灯笼吹得呼啦乱响,不过半炷香的功夫,雪便落了下来,天色渐暗,覆在朱红的巍峨宫殿上,顿时白茫茫的一片。
同样落了雪的还有跪在大殿正前方的沈明安。
他自午后起就跪在了这里,现下|身侧落满了雪,眉梢发顶也皆是,整个人像是陷进了厚厚的雪中。
雪落在深色的官服上,很快便没了踪影,却将官服洇得几乎湿透,膝下是刺骨钻心的凉,沈明安头脑昏沉,冻得打颤,渐渐有些跪不住了。
外头是凛冽的风雪,华兴殿内灯火亮如白昼,不断有歌舞笑声从里面传出,沈明安眼前一团团明明灭灭的光影,视物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华兴殿的门从里头打开,沈明安陡然跪直了身子,勉力清了清嗓子,深深俯下去,额头抵在雪地上,凛声道:“臣沈明安求见皇上。”
他的声音转瞬消散在了呼啸的风雪中。
察觉到有人走至身侧,沈明安微微抬起了头,只见到了皇上身边的张凌。
华兴殿开了一侧的小门,却也足可看清里头的情形——身材曼妙、衣着甚少的女子正在殿内翩翩而舞,一派迷乱之景。
皇上正端坐在高处,松松垮垮地穿着道袍,一腿微曲随意搭在榻上,连吞了几颗妃子哺给他的葡萄,被逗得开怀。
“张公公,皇上还是不愿意见我吗?”沈明安的脸被冻得没有一丝血色,他直起身来,轻声道:“能否劳烦您再替我通传一声。”
“沈太傅,您回去吧,老奴都替您通传了好几回了,皇上都说不见,您就是在这儿跪一夜也没用,这风大雪大的,您何必糟蹋自己的身子呢。”张凌将手中的伞往沈明安处偏了偏,堪堪遮住了他半个身子,声音苍老而无奈。
“这些人是赵天师替皇上寻来的吗?”
“是啊。”张凌叹了一声道:“皇上对赵天师所说的话皆深信不疑,莫说是您了,就连皇后娘娘来劝,皇上也都是不听的,您不如先回去,明日再想办法。”
“可益州那边怕是不能再拖了……”
张凌面上露出为难之色,也不知该再如何劝说沈明安,一时只得沉默着替他打伞。
沈明安又跪了片刻,微抬起头向他道谢:“劳烦张公公了。”
他的双腿早已冻得失去了知觉,挣扎着想站起来时没站稳,又猛地跌回了雪地中。
“沈太傅!”张凌一声惊呼,连忙去扶他,“不如老奴去替您安排一辆马车送您出宫?”
沈明安就着张凌的手才勉强站了起来,哑声道:“不必了。”
说罢便踩着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外走去。
风雪愈加大了起来,沈明安一直强撑着走到了宫门口,府中小厮将马车停在宫墙脚下,正躲在避风处打瞌睡。
沈明安轻轻拍醒他,咳了两声道:“在这睡怕是要着凉,下次不必在这儿等我这么久。”
小厮打瞌睡被叫醒,一脸赧然,沈明安对待下人一向宽和,小厮却不敢真的同他说的那样自己先回去。
他将手中的大氅披在沈明安身上,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进马车里,问道:“大人今日怎么这么晚才出宫。”
马车中比外面暖上不少,沈明安捧起手炉的一瞬手上发麻,没有半点知觉,片刻手上就被烫红起了一个小水泡,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手炉的温度太高了,便将手炉放在了绒布套中,垂眸摩挲着手炉道:“皇上不肯见我。”
小厮想出声问他为什么,转而一想,便是沈明安同他说了他也不一定听得懂,平白给大人添堵,左右不过是皇上这几年求佛问道,愈加昏庸。
他正这样想着,便听得沈明安似是失了力气,沉闷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先回府吧。”
第2章
沈府在永元大街上,离宫城有些远,却是上京最热闹繁华的街道,戌时末街上还有不少商贩行人。
沈明安其实甚少回府,他状元及第时还不到弱冠之年,二十几岁便被破例升为太傅,教授皇子们的课业,在国子监与几位皇子同吃住,现如今近十年过去,沈府依旧如新,皇上御书的门匾挂在正中,彰显着昔日的风光,可他却再也不像往日那般受皇上重用。
小厮将马车驾得很慢,足足用了半个多时辰才在沈府门口停下,他小心地摆好踏脚凳,轻唤道:“大人,到府了。”
“嗯。”沈明安靠在马车壁上假寐,闻言动了动尚未回暖的身子,伸手撩开帘布下了马车,却冷不防被门槛绊到,手中的手炉“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若非小厮在一旁扶着,他怕是要直直栽下去。
小厮搀着他不满地埋怨道:“这破门槛修这么高做什么,大人被绊到也不是一两回了,偏生这是皇上御赐的府邸,半点不能改建。”
“是我自己脚下没注意,这话以后不可再说了。”沈明安以手抵唇,咳得直不起腰,整个人都微颤起来。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站在沈明安的房门口,看到他时满脸慌乱,几乎下意识就想将他往外推,“先生,您、您怎么回来了?”
“和裕,我正要寻你。”柳和裕这话说得奇怪,沈明安却没多想,嘱咐他道:“你替我去拿下书房桌上的文书,我先去换件衣裳,等会我们一起去趟东宫。”
见柳和裕没有动作,沈明安心下生疑,催促道:“怎么还不去?事关益州百姓,耽搁不得。”
柳和裕欲言又止,见沈明安往里屋走去,焦急道:“先生,三王爷他……”
“他又怎么了?”沈明安蹙眉,脸上厌恶之情溢于言表,边偏过头去问柳和裕边推开房门。
他只看到柳和裕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听他说了什么,便被房里的人猛地拖拽了进去。
腰被人狠狠抵在门板上,撞得生疼,面前那人粗暴地掐住他的下巴,沈明安不得不抬起头来,在他乖戾微眯的眼中看到了满脸错愕的自己。
沈明安在看清他的一瞬苍白的脸上血色尽褪,片刻后就开始奋力挣扎起来,“陆辞珩,你又发什么疯,给我滚,滚出去!”
挣扎没有半点用处,沈明安反被他桎梏得更紧,陆辞珩一手握住他细瘦的两只腕子压在上方,另一手抚在他脑后,叼住他颈侧一块嫩白的皮肉用犬齿深深浅浅地磨,声音冷硬凶狠,“你还想去见太子干什么?!太子和那老东西一样没用,你去求他们不如来求我。”
陆辞珩下嘴狠,他满意地看着那一块皮肉泛起了红,像是落在雪间的红梅,比画还好看,又想换块地方叼,最好将他身上弄得全是才好。
可惜沈明安挣扎得厉害,他在雪地中跪了半日,双腿被冻伤,这会儿站不住,背后抵着门板,双腿支撑不住,身子滑跪下去,偏头躲开他的啃咬,嘴里不停地在骂着他,“畜生……你放开我!”
陆辞珩止不住他的下滑,只得松开他的手腕,双手抱住他,沈明安的手得了空,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骂道:“畜生!”
那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陆辞珩怒火中烧,戾气压都压不住,他在沈府等了沈明安半日,结果沈明安刚回来就要去东宫,居然还打他,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杂种孽畜狗东西,这些骂人的词本王从小就听惯了,别人骂的可比你骂的脏多了,”他咬上沈明安的唇,舌头毫不留情地挤进去撬开他的齿关,“这么多年过去,太傅还是只会骂这一句不痛不痒的畜生,怎么半点长进都没有?”
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嘴间,沈明安被迫仰起头,露出苍白脆弱的脖颈,微张着的唇中盈溢出晶莹的液体,眼尾染上薄红。
他脑中昏沉,喘不过气来,握拳去捶陆辞珩的肩,但他本就没有多少力气,软绵绵的,落在陆辞珩眼中就是有情人间的打闹,他松开沈明安的唇,看着沈明安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像只猫一样细细地呻|吟便欢喜得紧,内心深处叫嚣着想要更多,伸手将沈明安身上的官服一把扯开,低下头去挑弄他的胸前。
沈明安被扒了个干净,脚下堆叠着朱红的官服,衬得纤瘦的脚腕愈发光洁白皙,细瘦的身子难以抑制地战栗,伸手去推拒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声音都被激得变了调,又低又哑,带着微不可觉的哭腔:“陆辞珩,你别、你别碰我。”
沈明安平日里穿衣着装皆端正,连官帽也要整整齐齐,从前在国子监授书时,他对学生严苛,对自己更严苛,从来都是以身作则,君子慎独,内外一致,众人皆道沈明安是真正的君子。
但只有陆辞珩知道,他衣下处处都很敏感,身上更是碰也碰不得,稍一用力,那红痕便几天都消不下去。
陆辞珩把他身上弄得一片濡湿,勾起沈明安的一条腿,让他挂在自己腰上,没给他做任何扩张,嘴上却是温温柔柔地对他道:“明安别乱动,不然一会儿该疼了。”
“呃……”沈明安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一口气哽在胸前,上不去下不来,不得不将双腿都挂在了陆辞珩的腰上,以期减轻一点疼痛。
但其实半点不奏效,沈明安依旧疼到喘不过气,只不过这动作极大地取悦了陆辞珩,他从自己怀中拿出一张纸,在沈明安面前抖开,撩开他耳侧黑绸般的长发,带着笑意对他道:“本王请人作了一幅画,上面画了我和明安两个人,明安看看这画画得像不像?”
沈明安眼中原本失了焦距,在看到画的时候猛地睁大了那双染着薄红水色的眸子。
——那画上两人身姿交缠,没有半点衣着,画的正是他和陆辞珩,细细看上去竟有七八分像。他顾不得身下疼痛,便想伸手去夺。
陆辞珩任由沈明安将那张纸揉皱撕碎,轻笑着对他说:“明安尽管撕,本王叫人画了许多,还有不同姿势的,撕了还有。”
他托着沈明安将他抱到床上,“你说,本王叫人将这些画装订成册可好,明安长得这般好看,这册子定能在上京大卖。”
“你疯了?!”沈明安浑身都细细密密地发起颤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陆辞珩,你究竟想干什么?”
“想干|你。”陆辞珩顶了顶他,勾起唇角道:“那年上京城中龙阳盛行,太傅在学堂上与我据理力争时,可曾想过有一日亲尝后是这般销魂的滋味?”
沈明安疼得受不了,便是跪在刺骨冰寒的雪地里都没有这般疼,他伏在陆辞珩肩头不住地喘,就听到陆辞珩半点不肯饶过他,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若不是你,五弟也不至于自溺而亡。”
沈明安闻言猛地一震,窒闷之感遍袭全身,连推拒挣扎都忘了,陆辞珩察觉到怀里人久久没有动静,还以为自己又把他给做昏了过去,半晌却听得他哑着嗓子低低道:“原是我对不住五皇子。”
第3章
陆辞珩想不通沈明安究竟为什么会那么抵触龙阳,亦或是沈明安真正嫌恶抵触的其实只是他而已。
就像自小到大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厌恶他一样。
沈明安自成为太傅后,皇上便将尚且年幼的太子和五皇子送到了国子监去学习课业,而他则一个人在冷宫中长到了八九岁,宫人惯会看人下菜碟,冷宫里的宫人尤甚,那些人欺他没有母妃,欺他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不得皇上喜欢与爱护,于是冬日里衣食炭火极尽克扣,棉被也都是污损潮湿的。
他尚还记得沈明安牵着他的手将他带出冷宫那一日。
那日是正月初,刚过完年,宫中四处都很热闹,冷宫里依旧同往日一样萧索阴冷。
陆辞珩饿了整整三天,往日里虽然饭菜都是馊的,但好歹有人送来,那段时间大约是宫人躲懒又嫌麻烦,连着几日都无人来送。
能吃的东西全吃完了,他依旧饿得饥肠辘辘,就翻出去偷了菩萨案前的贡品胡乱往嘴里塞。
他仰起头看菩萨,菩萨笑吟吟的,一脸慈悲像,陆辞珩恶狠狠地想:连个泥塑的雕像都能被摆在高案上,时常有人照料、有人上贡,凭什么他却日日吃不饱穿不暖。
越想越恨,临走前挑了些吃的塞在怀里带回去,把剩下那些拿不下的贡品全部掀翻在地,犹嫌不解恨,又踩了两脚。
他抱着怀里那些吃食,低着头漫无目的地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正巧撞到平日里给他送饭菜的太监,怀中吃食骨碌碌滚了一地,他刚想蹲下身去捡,却见那太监抬脚踩在了一个白面馒头上,馒头被踩瘪,上面留下一个乌黑的鞋印。
太监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陆辞珩攥着那太监的领子,将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太监拉向自己,凶恶道:“我是你的主子!你这几日为何不来给我送吃食?”
“你这小杂种也配自称是主子?”那个太监啐了他一口,将领子从他手上扯出来,嗤笑道:“便是我告诉你那些原本该给你送来的吃的全被我给吃了,你又能奈我何?”
太监的声音尖细刺耳,到底在身高上占了劣势,陆辞珩心中暴戾渐生,趁着那太监转过身去的间隙,忽然暴起,抡起一块砖头就往那太监的膝弯处砸去。
那一下他用了十足十的力,太监没设防,被砸得倒在地上抱着腿乱嚎,嚎了没两下就嚎不出来了,他又被砸了一下,这次是在脑袋上。
陆辞珩蹲在那里,像疯狗一样拿砖块一下一下狠狠地砸那个太监,将他的头砸得血肉模糊,血渗在干枯的草地上,将草地染得一片鲜红,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
那太监转瞬就没了气息。
陆辞珩直起身来,将手中砖块随意往旁边一扔,费劲地将那太监的尸体一路往后拖,漠然地将他扔进后头的那潭死水中,又打了几桶井水一遍遍地冲刷被血染红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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