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淮:“……”
他头痛的不行,“够了。”
声音有点哑。
落到心头,让人痒。
宴忱忍不住,又含着他的唇,吻了一会。
月淮将人拍开,“回酒店,累。”
宴忱将车窗打开,让味道散掉,然后抱着人,放到副驾驶,这才开车往酒店走。
月淮困得不行,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再醒来时,发现已经回到了酒店。
放在床头的手机在响。
宴忱正要帮他摁掉,看见他醒来,笑了一声,“是老头子的。”
他现在连老师都不叫了,就叫老头子。
月淮打了个哈欠,按了接通。
刚一接,楼闻声如洪钟一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小淮,你是不是把曲子给改了?我听老白说,你拉的比我还好听。”
那首曲子他从接触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像是不完整的,他也试过填了几次,但是根本填不出来。
作曲的人造诣太高,就像对诗一样,他接不出来。
月淮坐起来,身上的丝被滑落,跌到了腰间,懒洋洋的声音。
“没改,找人要了完整的曲子。”
楼闻声惊,“完整的曲子?你从哪搞的?”
老白不是说作曲的人是佚名吗?
月淮一顿,挺不动声色的换了话题,“我有贝亚特的签名,要吗?”
楼闻声:“……”
靠。
今天的惊喜有点大,他的老心脏似乎负荷不了。
“要要要,你快让那臭小子给我送过来。”
月淮应了一声,挂完电话,看见宴忱唇角弯着,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又是一顿。
宴忱捏月淮的耳垂,“小祖宗,给哥哥说实话,签名哪来的?”
他都没有,小祖宗就要献给老头子?
第183章 小祖宗真疼人
月淮耷了下眸,挺自然的语气,“龙渝那里有,找他要的。”
宴忱挑了下眉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这样?”
月淮懒洋洋的嗯,“不然还怎么样?”
宴忱捏了捏月淮的下巴,没有再说。
他总觉得他祖宗瞒了他很多事情,不过也不急,反正两人有一辈子时间磨。
一夜无话。
第二天,月淮给严教授打了声招呼,打算回沪市。
严教授声音大得要命,“你保送名额都拿到了,回沪市干什么?不做实验吗?”
严教授是个实验狂人,每个在他手底下的弟子,都要遭受他疯狂做实验的折磨。
而且自从月淮进了实验室后,提出好多个观点,让他发茅塞顿开,搞得他更不愿意放人了。
月淮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慢悠悠的语气,“回家看妹妹。”
严教授:“……”
这还真有点没有办法拒绝了。
他冷哼一声,“去了赶紧回来,手头上好几个实验在等着你。”
说完,啪的一声,把电话给摁了。
月淮也不在意,把手机收起来,侧眸,看向一旁的宴忱,“走吗?”
宴忱正在收拾行李,这种事情他喜欢自己动手,闻言,翘了下唇角,“差不多了,要不要去买礼物?”
小祖宗只要出门,回去的时候必定会给小郁他们带礼物,他都已经习惯了。
月淮倒把这事给忘了。
这几天太忙,他没顾上。
懒懒地点了下头,“那就走吧。”
两人开车,去了帝都的商场。
小女生喜欢的东西挺多,月淮先去珠宝专柜买了条项链,想了想,又去买游戏碟片的那里,买了一堆游戏片。
小郁感兴趣的东西不多,唯一有点兴趣的,就是单机游戏。
宴忱看着他仔细地挑着,把碟片往手里拿,桃花眸闪了闪,含笑的声音。
“祖宗,我也要。”
他家淮淮还没给他送过礼物。
月淮用鼻音发了一声嗯,反应过来,挑着眼尾,“你小孩子?”
二十六岁的男人,也好意思讨礼物?
宴忱接过月淮手里的东西去结帐,语气不紧不慢,“大人也拥有要礼物的权利。”
月淮顿了顿,下巴一抬,点向货架,“随便挑。”
那排货架上放的,全是小孩子的玩具,比如遥控汽车,奥特曼手办这种东西,哦,还有仿真手枪。
宴忱:“……”
他拿出卡,让店员结帐,语气慵懒散漫,“我不要那些,我也要贝亚特的签名。”
月淮:“……”
离谱。
买完礼物,两人去机场。
四个小时后,到达了沪市。
顾苏郁已经去上学了,龙渝也不在,估计和下属在另外一个房间讨论公事。
月淮把东西放下,去敲龙渝的门。
是下属来开的。
看见月淮,不由自主地绷紧身体,神情肃得不行。
“老爷。”
月淮散漫地开口,“龙渝在哪?”
下属让开门,等月淮进屋后,落后他一步,恭敬的回答,“在书房。”
月淮走过去,随意地敲了两下,就把门推开了。
里面,龙渝板着一张好看的小脸,目光阴沉地注视着汇报的下属。
站在龙渝对面的下属大气也不敢喘,额上冷汗浸浸,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看见月淮,如获大赦,“老爷。”
他们这些属下都知道,少爷很凶,但是只要老爷一出现,再凶的少爷也会乖得像小猫。
月淮淡淡地摆了下手,抬眸,看向龙渝,“我的小提琴合集有吗?”
龙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缓和,冷扫了下属一眼,示意他出去,然后才看向月淮。
“有的,过来的时候我带了几张,师父怎么想起来要那个?”
师父化名贝亚特的那些年,有好多唱片公司找他,想让他出碟片,都被嫌麻烦的师父给拒了。
他手上那几张是他自己录的,录了之后,就存了下来。
月淮慢悠悠的,“有用。给我两张。”
龙渝赶紧去找了,找出来后,双手递到他面前,已经褪去水汪汪的凤眸望着他,一副孺慕的表情。
“那师父能允许我回头再录几张吗?”
月淮接过唱片,无所谓,“随你,别流出去就行。”
停了一下,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扔过去,“送你的。”
龙渝脸上迸出惊喜,“是师父送我的礼物吗?怎么突然送我礼物?”
月淮双臂抱胸,斜靠在门板上,淡淡,“这几天不是你生日?还是我记错了。”
龙渝猛地一怔,眼眶有点热,赶紧低下头,又笑着道:“师父没记错,是我生日。”
他只是没想到,都这么多年了,师父还记得这个。
月淮应了一声,也没管,转身离开了。
等他走后,龙渝才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只碧玉的玉佩。
只有半个拇指大小,憨态可掬的小麒麟活灵又活现。
龙渝忍不住笑起来,仔细地把玉佩带到了脖子上。
这头。
月淮回了宴忱那里。
宴忱正在收拾行李。
屋里开了恒温空调,二十四度,所以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袖子挽起,露在外面的小臂精壮的不行。
桃花眸懒洋洋的耷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月淮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再挂好。
月淮目光在宴忱劲瘦的蜂腰上顿了一下,走过去,把唱片递过去。
“给你。”
宴忱侧眸,氤氲着笑意的双眸看了唱片一眼,“是什么?”
他也只是开玩笑,他家祖宗还真送礼物给他?
月淮慢吞吞的,“自己去听。”
他才懒得多解释。
想了想,又把另一只唱片一起给他,“这张是给楼老的。”
宴忱没在意,叫了石头进来,让他把唱片给楼老送过去。
楼老前段时间一直在沪市住着,前几天被程墨半强硬半胁迫的送进了医院,现在还在医院呆着。
他们回来的时候是下午,月淮有点困,洗过澡,爬床上去睡觉。
宴忱把行李收拾完,又和程墨谈完狼字队的事,想起了什么,让石头弄了台唱片机过来。
现在唱片机都是老古件,不过也不难找,石头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买了一台回来。
将唱片机按照宴忱指挥的放好,他憨直地问道:“老大,你搞这个干什么?”
现在很少有人用这玩意。
宴忱把月淮给他的唱片拿出来,语气是漫不经心的慵懒,“拿来吃。”
石头茫然,“吃?这东西不好吃吧?老大你要是饿了,我帮你点外卖。”
宴忱:“……”
“你可以闭嘴了。”
石头:“……”
他又说错了什么了?
他有些委屈,没敢多问,乖乖地站到了一边。
宴忱把唱片机摆弄好,把黑胶唱片放进去。
一阵轻微的咯吱声响过后,属于小提琴的乐声传了出来。
空灵。
曼妙。
像是圣乐似的。
宴忱手指猛地一顿,看着黑胶唱片的眼神,泛起了涟漪。
是贝亚特的小提琴曲。
他抿了抿唇,神色变了几变,最后,化成了一声愉悦的轻笑。
他家祖宗,真是挺疼人。
石头没听过贝亚特的曲子,只觉得很动听,忍不住问宴忱。
“老大,这是什么曲子?怎么这么好听?”
宴忱解开领口的扣子,语气是染着愉悦的上扬,“贝亚特的。”
突然想起什么,他撩起眼尾,“你去医院一趟,把给老师的那张黑胶唱片拿回来。”
如果他猜得不错,淮淮给老头子的应该也是贝亚特的唱片。
既然是淮淮的心意,他就全部收了,不便宜老头子了。
石头:“……”
这送了礼,还能给要回来的?
&
这头。
楼闻声躺在病房的躺椅上,十分生无可恋。
自从被那混小子送进医院,已经过去五天了,这五天,他连医院的大门都出不了。
就算出门,也会被人给跟着。
这混小子,他不就哄着月小淮替他演奏了一下吗?至于这么大气性吗?
他哀声叹气,越想越觉得应该把宴忱赶出师门,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旁的黑胶唱片,他顿了顿,对站在门口的人吩咐。
“去给我弄个唱片机回来。”
在门口站岗的是狼字队的成员,得到宴忱的命令,当即恭敬地点头。
“好的,楼老。”
楼闻声气哼哼瞪了他一眼,又回到了病房里。
等把唱片机送来,他没怎么在意,随便地把唱片放进去,开始播放。
这张唱片和月淮给宴忱的唱片是一样的,曲目顺序也是相同。
楼闻声刚刚听的时候还没有反应,等听了一分钟,他的表情猛地变了,诈尸一样从躺椅上弹起来。
贝亚特!
竟然是贝亚特的唱片!
那混小子从哪弄来的?!
他手忙脚乱地把唱片拿起来,宝贝似的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又惊又喜又肉疼。
早知道是贝亚特的唱片,他刚刚就不应该放,刮坏了怎么办。
不行,他得找个保险柜,把这个唱片给锁起来。
正打算着,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一脸憨直的石头从外面走进来,看着他手里的唱片,瓮声瓮气的道:“楼老,老大说礼物送错了,让我拿回去。”
楼闻声:“……”
“你告诉他,要唱片没有,要命一条。”
第184章 要贴大字报
月淮并不知道医院发生的事,他这一觉睡得挺沉的,第二天早上才醒。
从床上起来,他按了按有点涨的额头。
额角突然多出来一只手,手的主人力道适中的帮他按摩。
声音是刚刚睡醒的慵懒。
“难受?”
月淮抚了下额头,有点躁,“有点。”
他这具身体太弱,哪怕养了这么久,也不见得好,有时候睡多了,也会难受。
宴忱帮他揉了一会,“回头请个药膳师帮你调调。”
边说边寻思着哪个地方有好的药膳师。
月淮觉得头涨好了一些,打了个哈欠,“再说。”
吃过早餐,他去了学校。
新开学已经快一个月,这个月他经常不在学校,江照他们已经习惯。
看见他突然出现,惊愣得不行,“爹,你最近去哪了?”
月淮拿着牛奶喝,眼皮抬起,“去帝都一趟。”
江照只当他有事,也没有多问,扒着他的肩膀,和他八卦。
“你知道月意泽吧?前些天我不是告诉你,他要被帝都保送了吗?昨天回来了,听说保送名额已经拿到了。”
月淮不怎么在意,挑着眼尾,嗯了一声。
说话间,老任来巡班了。
看见月淮,对他招了招手。
月淮把空的牛奶包装扔到垃圾筒,慢吞吞走到教室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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