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淮来了兴趣,眉梢一挑,“哦。”
龙渝心里一松,眉眼间的紧张褪去,讨好地道:“老怪物炼的没有什么副作用,不过只有一点,吃了他炼的药,我……我不再长生不老。”
也就是说,从他变成小孩的时候起,他就会像正常人一样长大,也会像正常人一样老去和死亡。
月淮摊手,“药呢。”
龙渝早猜到月淮会要,赶紧把身上背着的书包拿下来,拿出一只瓷瓶交给他。
“在这。”
月淮接过去,拔开瓶塞,放到鼻尖闻了闻,然后又盖上,装进口袋。
他低头,居高临下的望着龙渝,“约法三章,一,不能随便杀人。二,不能惹事。三,如果惹了事,立马回O洲。做得到吗?”
龙渝小脸上迸发出惊喜,小鸡琢米般地点头,“只要师父不赶我走,我什么都答应。”
月淮轻啧一声,拔开龙渝的手,“我去上课,你自己找地方住。”
龙渝一急,又拽住月淮,“师……师父,我没有地方去。”
他来得急,还没有找好地方,而且他也不想离开师父,万一师父又丢下他怎么办。
月淮拧眉,扫了龙渝的手下一眼。
手下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看月淮。
别开玩笑了,两尊大佛,他们可是谁都得罪不起。
月淮烦躁,提起龙渝,将他抱进怀里,“让你的手下去找酒店,你先和我去教室。”
龙淮眼中闪过得逞的笑,短短的,胖乎乎的小手小心地搂住月淮的脖子,“谢谢师父。”
月淮没理他。
龙渝在月淮不注意的时候,对着手下施了个眼色。
手下心领意会,迅速地离开了。
这头。
五班还在闹哄哄。
刚才楼下那一幕他们都看见了,只是看得不真切,只知道来了个小孩,此时都围着江照打听那个龙渝的身份。
“江照,刚才怎么回事?那个小孩又是谁?”
“是月皇的弟弟吗?没听说他有弟弟啊?”
“还有月皇,他没事吧?董事会那边怎么解决的?月皇不会真的被赶走吧。”
这些人都没看见龙渝举枪杀人的样子,如果看见了,这会肯定都惊了。
江照也没有提,在华国持械是犯罪,被人知道了,月皇怕是要出事。
他双臂抱胸,哼声道:“董事会算个什么东西,敢赶月皇走试试!何况月皇那么厉害,他们怎么赶得走,除非月皇自己不呆。”
“至于那个小孩,等月皇回来,你们自己问他。”
五班的同学这才放下心。
正说着,月淮回来了。
全班都惊了。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月淮抱了个小孩回来,不但抱了个小孩回来,这个小孩还天下无敌的可爱。
小小的,白嫩嫩的脸,长长的,翘翘的睫毛,比洋娃娃还精致。
女生捂着胸口,直呼受不了了,纷纷围到龙渝身边,双眼发光地看着他。
“哇,小朋友,你好可爱啊。你叫什么名字?”
龙渝看了月淮一眼,没敢发脾气,忍着不爽回答道:“龙渝。”
“龙渝?这个名字好好听呀,你是月皇的什么人?你长得好可爱啊啊啊啊。”
“小渝渝,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姐姐这里有糖,小渝渝,你吃不吃?”
龙渝好生气啊。
他都是活了几百年了,不但被人叫小渝渝,还要被喂糖。
如果是平时,他早就翻脸打人了,但是此时只能忍着。
“谢谢,我不吃。”
几个女生又围着龙渝逗了他一会,直到上课铃响,才依依不舍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江照听说龙渝要和月淮一起上课,就让人帮龙渝找了张椅子。
龙渝蹬着小短腿,爬到椅子上,挨着月淮坐下。
阮苏苏也很喜欢龙渝,从课兜里拿出一盒饼干给他,“饿不饿?姐姐请你吃饼干。”
龙渝被围了半天,早就烦了,见阮苏苏还给他塞饼干,阴着一张小脸就要拒绝。
月淮漫不经心地扫了龙渝一眼。
龙渝一抖,到嘴的话拐了个弯,把饼干接了过来,奶声奶气,“谢谢……姐姐。”
阮苏苏摸了摸龙渝的脑袋,“不客气,你好乖呀。”
龙渝:“……”
为了师父,我忍。
阮苏苏摸完,又给了月淮一盒,“月皇,你也吃点东西。”
月淮懒懒地伸手接过。
龙渝看了一眼阮苏苏,又看了一眼月淮,眼中闪过一抹阴沉。
这个女生是谁?师父为什么这么护着她?
还有刚刚那个智障男生,师父好像也对他很好的样子。
老师来上课,看见龙渝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月淮,不要让龙渝打扰其他人。
月淮烦躁地耷了下眸,直接扔了一叠试卷给龙渝,让他做题。
江照欲言又止地看了月淮一眼,本来想说不要让他这么为难一个五岁的小朋友,却见龙渝一声没吭地接过了卷子,只得把话咽了下去。
上课结束,龙渝小心翼翼地卷子往月淮手边推了推,“师父,我做完了。”
江照:“……”
阮苏苏:“……”
其他人:“……”
小朋友,你是不是在开玩笑?那么厚的一叠卷子,你说做完就做完呀?
江照不相信,探头往卷子上看了一眼,然后就像被雷劈了一样,直接傻了。
还真做完了。
做完也就算了,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一个五岁的小朋友,字写的却这么好?!
他看了一眼自己书上的字,突然觉得自己受到了刺激。
月淮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又扔了一叠卷子过去。
龙渝接过来,吭哧吭哧地开始写,边写还边小声地对月淮道:“师父,这卷子太简单了,跟幼儿园的题一样,有没有难点的?或者你有作业吗?我帮你写。”
江照:“……”
姜止:“……”
其他人:“……”
他们表示,他们受到了羞辱。
月淮抬眸,漫不经心的,“老师规定作业要自己写。”
龙渝冷哼一声,“一群废物,还敢让您写作业,我现在就让人去收拾他们。”
月淮看了龙渝一眼。
龙渝一抖,立马蔫了,“师父,我……我错了,对不起。”
其他人:“……”
小朋友,你是会川剧变脸吗?
到了下午,龙渝就受不了了。
原因无他,实在是五班的同学太烦人了,总是围着他转,不但围着他转,逗他说话,还捏着他脸,捏着他手,往他嘴里硬塞糖果。
就算最后他实在忍不了,阴着脸发了几次脾气,但是完全没用。那些人不但不害怕,还捂着胸口,齐齐大呼好可爱,受不了。
龙渝觉得自己要疯了。
老任听说了这件事,跑到教室看了一眼,简直哭笑不得。
因为不但班上的同学在逗龙渝,连几个女老师也围着龙渝转。
他干脆给月淮批了假,让他先带龙渝回家,还特意叮嘱,明天千万别带龙渝来了。
五班的同学和其他几位女老师都表示十分遗憾。
龙渝劫后余生地长出一口气,给了任应超一个赞赏的眼神,迈着小短腿追上月淮,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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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
汪洋来到了霍家,心有余悸地向方安婷报告事情没成功。
方安婷脸色一沉,“什么?没成功?你怎么办事的?连一个高中生都搞不定?”
汪洋手上打着绑带,下巴肿得和馒头一样高,一脸后悔,“夫人,不是我办事不利,实在是那个月淮太厉害,不但鼓动全班的人欺负我,还弄了个小孩子,用枪射杀我。”
方安婷气笑了,“小孩?拿枪射杀你?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华国持枪犯法不说,哪有五岁的小孩会开枪。”
当她是傻子吗?用这种连白痴都不信的话骗她。
“是真的!”汪洋想起之前那一幕,语气惊恐,“我没有骗你,夫人,你可以去查监控。”
方安婷气得不行,直接冷下了脸,“废物,赶紧滚。告诉董事会,把他开除了。”
后面那句话是对管家说的。
管家赶紧点头。
正在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
电话那头是公司的董事,语气又急又快,“夫人,出事了,有人来查我们公司的帐,不但查我们的帐,还有人作空我们的股票,现在股票大跌。”
方安婷脸色大好变,“你说什么?!”
第102章 龙渝吐宴忱一身
宴忱正在陪白老爷子下棋。
宴老爷子要去见战友,所以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宴忱打完电话回来,坐到白老爷子对面,漫不经心地落下了一枚棋子。
白老爷子执黑子,也下了一颗,抬头看宴忱,“霍家的事解决了?”
宴忱桃花眸盯着棋盘,如竹般的手指把玩着棋子,淡淡,“嗯。”
白老爷子轻啧一声,“霍家也是没长眼色,惹谁不好,惹到你头上。”
看吧,这下出事了。
宴忱唇角一勾,眸底却不见丝毫笑意,“他们惹我没关系,但是不该惹淮淮。”
上次热搜的事太快,他没来得及下手,事情就被人解决了,本来想着放他们一马,谁知道他们还不死心,竟然将主意打到淮淮头上。
敢惹他的宝贝,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白老爷子虽然浑浊却依旧犀利的眸子望着宴忱,轻叹一口气。
“要我说,你就不该装纨绔,否则宴家的企业哪有宴朝的一席之地。”
宴忱把棋子落下,吃掉白老爷子一片大黑子,身子懒散地靠到沙发椅背上,慢条斯理。
“大哥将宴氏打理的很好,我就不凑热闹了。”
白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耍赖地把棋子扔回小罐里,“不下了,不下了,你这臭小子,一点也不懂得尊老爱幼。”
一下午下了五盘棋,次次都是他输。
宴忱轻笑,桃花眸勾人心魂,“白爷爷,我记得你在沪市有关系,麻烦你打声招呼,让上面的人去查一下霍氏。”
白老爷子双眼一瞪,“赢了我的棋,还想让我做事,哪有你这样的。不过看在小神医的份上,我就动一动老骨头吧。”
小神医可是个好人,不但救他的命,还给了他几粒药,这个人情确实得还。
宴忱道谢,拎起沙发上的外套,“淮淮要放学了,我去接他。”
白老爷子戏谑,“你看小淮也看得太紧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你媳妇呢。”
本来只是一句打趣的话,白老爷子也没多在意,但是却发现在他说完后,宴忱的表情微微变了。
那双深邃的桃花眸泛着微光,唇角勾起的笑意温软至极。
“那也得淮淮愿意。”
直到宴忱离开许久,白老爷子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愕然。
什么意思?难道宴忱这臭小子真对小月淮有别样的心思?
霍家这边。
方安婷刚接完董事的电话,还来不及大惊失色,霍易安的电话就来了。
霍易安一向温和的声音里带了沉,“安婷,你在外面到底惹了什么人?”
方安婷气恼道:“什么叫我惹了什么人?我能惹什么人?”
霍易安怒声,“不是你惹的是谁惹的?你知不知椒???????樘道刚才副市长秘书给我打电话,说霍家这次的投标没戏了?!”
霍家现在能在沪市混得风生水起,就是有副市长这层关系,现在投标被卡,他们前期投入的几百亿,全部要打水漂。
对于一个企业来说,这完全就是致命的,甚至很有可能因此而破产。
“什么?”方安婷脸上血色尽失,声音哆嗦,“副市长和我们的关系不是一直很好吗?为什么会卡我们?”
霍易安气道:“我怎么知道?这件事还得问你,你这几天到底干了什么?”
“霍易安,你是不是有毛病,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惹谁?你应该问问你的新妻子!我听说百达翡丽把她除名了,你应该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能让人把她从百达翡丽除名。”
方安婷怒气冲冲地说完,用力地挂断电话,对管家吩咐,“去查,我倒看看谁敢对我们霍家下手。”
这几天她什么事也没有做,什么人也没有得罪,除了……月淮。
可是月淮只是一个高中生,他哪来的能量,能让副市长亲自开口,断了他们霍家的工程。
不是月淮,肯定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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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月淮带着龙渝出了校门。
龙渝迈着小短腿,费力地跟着月淮的步伐,白净的小脸上汗浸浸的。
跟了一会,他实在跟不上了,委委屈屈地喊道:“师父。”
月淮回头,冷燥的眉眼扫到龙渝身上,“说。”
龙渝趁机跑到月淮身边,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手,仰着小脸,“我……我饿了。”
在飞机上他就没怎么吃东西,到了沪市后,又匆忙赶到了学校。
虽然阮苏苏和五班的同学给了他一些吃的,但是他都不喜欢,一口也没吃,这会饿得胃都疼了。
说这话的时候,龙渝小嘴紧紧抿着,眉心皱得紧紧的,手压着肚子,一副正在承受痛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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