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淮:“……”
这男人故意的吧?
也不是没在一起睡过,上次去O洲的时候,两个人就同过床。
但是那一次和现在不一样,这一次,他总觉得燥,尤其想到两人要同床共枕。
宴忱见月淮不动,双手一伸,攥住月淮的腰,将他抱到床上。
“乖,睡了。”
男人的手掌特别热,透过单薄的睡衣,烙到肌肤上,就像着了火。
他不由垂眸,看了宴忱一眼。
男人是半侧的姿势,睡衣的扣子松散了两颗,因为他的动作,大半个结实性感的胸膛就露了出来。
桃花眸潋滟,勾人心魄一般,此时里面蕴着一层淡淡笑意,正凝视着他。
还挺勾人。
月淮鬼使神差,伸手,在男人裸出来的胸膛漫不经心地画了个圈。
戏谑。
“都是男人,孤男寡男一张床,你不怕我做些什么?”
宴忱愣了。
少年柔软的指尖像是羽毛,在光裸的胸膛上画着,一阵如电流般的酥麻直冲头顶,使半个身子都麻了。
他的呼吸急促了几分,赶紧抓住小孩作恶的手,“淮淮,别闹。”
声音哑得要命。
透着莫名的意味。
月淮心一动,看向男人。
男人薄唇紧抿着,桃花眸暗沉如夜,里面翻腾着令人不敢细看的东西。
他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使力,想把手抽回来,没成功。
语气不由含了紧绷,“知道了,我不闹,你放开。”
宴忱没动,那双墨眸墨得像深渊。他仿佛受了蛊惑,俊美的脸缓缓凑近,声音轻得像羽毛。
“淮淮。”
月淮呼吸不由地屏住,充满无辜感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男人。
近了。
更近了。
男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他的,唇和唇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一张纸的厚度。
炽热的呼吸散在唇边,那股莫名的燥热又一次袭上来。
就在月淮忍不住闭上眼睛的时候,面前的男人却突兀地撤离开。
随后宴忱低笑出声。
“下次还敢不敢逗哥哥?”
月淮:“……”
艹!
第104章 叫哥哥
月淮心里涌上燥,莫名的生气。
他恹恹地耷眸,冷扫了宴忱一眼,冷哼一声。
宴忱捏着月淮的下巴,“生气了?”
月淮重重一巴掌,把宴忱的手挥开,漫不经心的,“去地上睡。”
宴忱:“……”
完蛋,真生气了。
他清了清嗓子,桃花眸垂着,故作委屈状,“淮淮,你这样不好。”
月淮抬眸。
宴忱继续,“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头。”
明明是他先逗他的。
月淮罕见一噎,恹耷耷垂眸,直接伸腿,打算把宴忱踹到床底下。
宴忱侧身躲过,大掌握住月淮的脚踝,轻笑,“淮淮是恼羞成怒了吗?”
月淮懒得多话,直接动手。
两个人就在床上打了起来。
床是大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但用来打架就显得捉襟见纣了,两个人只能近身打,身体挨着身体,脚碰着脚。
打了快二十分钟,月淮赢了。
他骑到宴忱身上,将宴忱制住,声线微喘,“认输了吗?”
宴忱同样气息不稳,高挺的额头布着热汗,性感的胸膛微微起伏。
“当然……”
月淮心中一凛,还没来得及动作,身下的宴忱突然腰腹用力,将他掀翻。
一个天翻地覆,两个换了位置。
宴忱在上,月淮在下。
宴忱像刚刚的月淮一样,骑在他身上,双腿钳住他,桃花眸蕴着笑,从上至下地望着他。
“当然是不认输。淮淮认输吗?叫哥哥,哥哥放了你。”
月淮轻嗤一声。
他这具身体的太弱,力量不够,否则这个男人别想赢他。
宴忱轻笑,一手钳着月淮的双手,另一只手摸了摸他额头上的汗,又捏他的鼻子。
“叫哥哥,不然……”
“不然什么?”
宴忱低笑,笑意漫漫,“不然……就挠你痒痒。”
月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一双大掌伸到他的腰窝,接着一股如蚁啃般的痒意传了上来。
头皮一阵阵发麻,他不由地扭动起来,清冷精致的眉眼染上层层笑意。
又惊又气。
“宴忱!”
宴忱眸光在月淮染笑的脸上微顿,停下动作,却没有放开他。
“叫哥哥,哥哥放过你。”
月淮只能认输,“哥……哥哥……”
宴忱眸色动了动,放开他,“乖。”
月淮:“……”
他气恼地瞪了宴忱一眼,挥开他的手,被子一卷,睡觉去了。
竟然耍诈,过分。
宴忱戳了戳月淮的后背,“又生气了?”
月淮连哼都不哼,像没听见。
宴忱勾笑,“再这样,我又挠你了。”
月淮:“……”
狗男人。
他冷着脸转过身,微抬眸,“叫什么淮淮,叫爸爸。”
宴忱:“……”
两人又闹了一会,直到月淮困了,才关灯睡觉。
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月淮发现自己被宴忱紧紧地搂在怀里,宴忱的双手双脚如同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
怪不得昨晚一直做噩梦,梦见被八爪鱼追。
他恹耷耷地打了个呵欠,将身上的男人推开,起身下床。
他一动作,宴忱也醒了,睁着迷蒙的桃花眸对他打招呼。
“淮淮,早安。”
男人刚睡醒,潋滟桃花眸里还带着朦胧睡意,声线则是慵懒的沙哑。
如同琴弦在心头拔过似的。
月淮耷了耷眸,淡淡,“早。”
宴忱觑了月淮一眼,走到他面前,打量着他的脸色,“还生气呢?”
他错了,早知道淮淮会这么生气,他就不挠他痒痒了。
顿了顿,“要不让你挠回来?”
月淮轻嗤,“以为我像你一样?”
“嗯?一样什么?”
月淮淡淡,“一样幼稚。”
他都几百岁了,才不会和眼前的这个奶娃娃男人一样。
宴忱:“……”
他家淮淮总能把他说得哑口无言。
到了客厅,两位老人已经起来了,看见月淮和宴忱一前一后地从房间出来,一惊。
宴老爷子捂着胸口,一副呼吸不过来的模样,“臭……小子,你把小月淮怎么?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老人家觉少,昨天晚上他就听到了动静,没有多想,现在看来,肯定是……肯定是他家混不吝的臭小子欺负了小月淮。
白老爷子也谴责地看着宴忱,火上浇油,“臭小子,这次不是我不帮你,这一次你实在太过分了。”
把人家小神医搞到房间睡,这……这真的太……太棒了!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其实可以让他孙子追求小神医呢?现在男孙媳妇不是挺流行的吗?
宴忱看着眼前的两位戏精老人,漫不经心,“对,就是你们想的那样,爷爷,你快去顾家下聘礼吧,明天我就把淮淮娶了。”
月淮:“……”
狗血网剧没有这三位的加盟,简直是娱乐圈的损失。
宴老爷子拿起手边的桔子往宴忱身上砸,也不演了,笑骂,“臭小子。小淮,你昨晚怎么和这臭小子睡一间房了?他没欺负你吧?”
月淮想起昨晚宴忱挠他的事情,慢吞吞的,“嗯,没欺负,就是半夜把我踹到了床底下。”
宴忱:“……”
宴老爷子勃然大怒,“敢踹小神医,你怕不是不想活了,赶紧去端早餐过来,给小神医磕头认罪。”
月淮:“……”
好吧,是他输了,现在的年轻人太会玩,他比不上。
宴忱当然不会真的去端早餐,因为顾云澜一早就打过电话,让去楼下吃。
收拾妥当后,他们就去了顾家。
顾云澜已经把早餐摆好了,看见他们进来,笑着道:“刚做好,快来吃吧。”
龙渝换了一身新的衣服,灰色帽衫配牛仔裤,头上还戴了一顶鸭舌帽装酷。
一见月淮,就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跑到他身边,小心翼翼的,“师父,早……早上好。”
月淮垂眸扫了他一眼,顿了顿,“嗯,早上好。”
龙渝脸上的小心翼翼立马被兴奋取代,小短指抓住月淮的手,“师父,快来吃饭,我特意多给你的碗里盛了几颗红枣。”
顾云澜今天熬的是红枣小米粥,补血的。
听到龙渝这话,笑着道:“是啊,小渝特别乖,不但自己起床穿衣服,还跑来厨房帮我的忙,小淮你的粥就是他帮忙盛的。”
宴忱扫了龙渝一眼,桃花眸蕴着冷,似笑非笑。
能不乖吗?不乖的话,淮淮可是会直接把龙渝扔回O洲去。
白老爷子和宴老爷子非常喜欢龙渝,谁让他那张漂亮可爱的脸蛋十分有具有欺骗性呢,问清龙渝的身份后,两人不约而同地都塞了点东西给他。
宴老爷子还指着龙渝教育宴忱,“混小子,你年龄也不小了,赶紧找个姑娘,生个像小龙渝一样的宝贝。”
宴忱坐在月淮旁边,帮他剥鸡蛋,闻言,慢悠悠的,“爷爷,不用生。龙渝是淮淮的徒弟,也是我的徒弟,你就当他是我儿子吧。”
宴老爷子:“……”
就很无语。
龙渝:“……”
凸,狗男人敢占他便宜,他要找人做了他。
顾苏郁看着气成包子脸的龙渝,默默无言。
他哥为什么总是带一些奇怪的人回家。
吃完早餐,宴忱送月淮和顾苏郁去上学。
龙渝提着个大书包,也跟了上来。
那书包挺大的,和半个龙渝差不多,龙渝提着,吭哧吭哧的直喘气,小脸都涨得红红的。
月淮漫不经心地伸手,把书包接过去,淡声,“你去哪?”
龙渝一下子就轻松了,仰着小脸,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地望着月淮,“师父,我要去幼儿园。”
师父不让他跟着,为了方便,他就让手下动了点关系,把他塞到了金柯朵拉的幼儿园里。
这样,他不但可以随时去找师父,还能每天接师父回家。
月淮视线上下扫了龙渝一眼,“你?幼儿园?”
龙渝心虚,垂下头,“对……对啊。”
反正他现在五岁,上幼儿园也没有什么问题啊。
月淮罕见的无语,看了一眼身后的顾云澜,干脆什么话也没说。
宴忱似笑非笑,“龙少确实应该上幼儿园。”
龙渝:“……”
这话有点不对劲。狗男人不会又在内涵他吧?
幼儿园就在金柯朵拉的学校里面,是为了方便学校的老师成立的,后来因为教学质量好,渐渐出了名气,许多家长都会把孩子送进去。
到了学校后,宴忱主动开口,要送龙渝过去。
龙渝一听,炸毛了,紧紧地扒拉着月淮,“我不要你送,我……我要师父送。”
宴忱勾唇一笑,直接提着龙渝的领子,将他带走,“你师父要上课,没空。淮淮,我下午来接你。”
月淮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龙渝小小的身子悬在半空,拼命地挣扎,却如同蚍蜉撼树,毫无作用。
最后只有一边咒骂,一边被宴忱带走了。
顾苏郁和月淮上了楼,也去了自己的教室。
她在高二一班挺开心的,眉间的郁气都散了不少,看来班里的同学都对她不错。
月淮看着顾苏郁进了教室,慢悠悠地往教室走,刚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了。
乔治一脸激动,“淮,我的灵感缪斯,我终于等到你了!你有没有兴趣去纳斯休大学?我可以让你不用参加高考,直接去那里上学。”
他的语速特别快,中间还夹杂着意大利语。
乔治带来的助理害怕月淮听不懂,正在翻译,却见眼前清冷懒倦的少年缓缓开口。
“不,我没有兴趣。”
一口标准完美的意大利语。
助理惊了。
乔治惊了。
就连看到一这幕,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的五班同学也惊了。
哎哟喂,我的妈啊,谁能告诉他们月皇到底说的是哪一国外语?他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
第105章 温行出事
乔治根本不知道月淮会意大利语,来之前还担心助理能不能把他的话完全翻译出来,这会发现月淮竟然懂,一脸惊喜。
“淮,你竟然会意大利语,哦,上帝,这太让我意外了。我一定要把你带到纳斯休大学。”
油画画得那么好,又会意大利语,他还听说淮的成绩也很好,这样的人不去纳斯休,简直是纳斯休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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