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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邪(玄幻灵异)——Aegis

时间:2022-02-22 08:27:46  作者:Aegis
  “我正好也想问,太岁是什么啊?”黄金叶小声问,“我只能想起皇帝被称为太岁爷。他一问我都蒙了。”
  “太岁是神话传说中的一种天材地宝,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以永恒再生。还有一些志怪话本中说,吃了能长生不老,类似于人参精啊,仙桃啊之类的。”秦小酒熟悉这些玄学传说,“在宗教以外的民间记载中,太岁更广泛的认为是‘肉\\灵芝’的俗称。”
  “肉\\灵芝又是什么?”
  “本草纲目中记载,‘……状如肉,附于大石。白者如脂肪,黑者如泽漆’,说它可食用、入药。但是现代学者认为,所谓肉\\灵芝只是种复合粘菌体,就是真菌细菌黏菌的一种复合物,吃了毒不死人就不错了,根本没有太多的药用效果,也没有所谓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和长生不老。”
  众人平时听过太岁的传说,这么详细的还是第一次听,均若有所思的点头。
  百乐门却问了个很突兀的问题。
  百乐门是大地之息的边缘人,很沉默寡言的一男的,穿着“阿迪达达”的运动装,背包也破损着边儿,存在感很低。
  “这个说法不觉得很奇怪吗?”他结结巴巴的说,“不是说‘食之不尽用之不竭、吃了长生不老’的是太岁吗?然后你也说了,肉灵芝只是可食用、入药。这根本是两种东西吧?”
  秦小酒一愣:“不是啊,太岁是肉灵芝俗称……”
  黄金叶也嗤笑:“什么狗屁俗称,扯淡。名字和用途都不一样,怎么就是一种东西了?古诗遗传下来都有误传,更不要说这种无依据的事儿了。我还说皇帝是我的俗称呢。”
  “行了,这个有什么好吵的!不看看时机吗!”
  好彩烦躁的打断他们:“我还是觉得那个人问‘太岁’也太突兀了……总不成饱头山真有太岁,他们不想让我们发现?”
  登喜路很看不起好彩,但特殊情况下,她还是缓和了态度:“好彩说的没错。说不定那群政府的人来饱头山就是为了这个……”
  黄金叶却不这么觉得:“你们想多了。人家还问黄泉之眼了,山里难道真有黄泉之眼?说了去考察坍塌区的嘛,那坍塌区的牌子我专门看了一眼,特别新,应该就是这两天刚摆的。可能是新坍塌的路,他们来看一眼能否修复复用……”
  没有证据,也没有人真的见过太岁和肉\\灵芝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东西,这个话题也就没有继续下去。
  不一会儿,两个村民一起端了一个大锅上来。
  这锅大的离奇,直径将近一米,管豹说他在炊事班给200多口子人做大锅饭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锅。
  是那种老式的手工铁锅,至少用了十几年,表面被油和火保养的光滑如镜。
  里面则是一锅白腻腻的汤,脂肪融化的白,星星点点的油沫凝固了一圈,隐约能看到里面翻滚着大块儿的肉或者蘑菇块的东西。
  伴随而来的,是一股极其浓郁的肉香。
  精神紧绷是极其耗费心力的,又从凌晨就奔波到现在,所有人都饿了,这汤又这么香,没人嫌弃碗筷老旧、环境简朴了,都饿狼般咕嘟咕嘟的和汤。
  这汤也不愧被称之为特产,是真的好喝。也不知道加了什么,黏稠又润滑,一口下去满口满脑子都是这股勾人味儿。
  男人们每人至少喝了三碗,饭量小的女生也喝了两碗。
  那个村长也挺有意思,看着大家狼吞虎咽的喝汤,一个劲儿的乐呵呵的笑,劝他们慢点儿,锅里还有,然后很亲切的帮每个人满上。
  等饿劲儿压下去了,大家才缓下来了速度,得以细品。
  锅里翻滚的大块儿东西露出来了面目,像是蘑菇。
  白的像脂肪粒的蘑菇。
  “这蘑菇真鲜啊!他们说刚摘的蘑菇有甜味儿,我还不信,还真是!”七星含糊不清的嚼着蘑菇,“这是什么品种啊,下了山我买去!”
  村长笑呵呵的说,这是蜜环口蘑,下了山你买不到。
  “蜜环口蘑……?”白梅皱眉,“没听过啊,不会有毒吧?”
  “怎么会有毒呢!”村长解释说,“这蘑菇,我们土话都喊它‘白白菇’。前几年来了几个支教的大学生,说这东西学名蜜环口蘑,我们才知道具体叫啥。他们还说,欧洲这玩意多得很,华夏的气候不好长,所以才少见!”
  “这样啊……”
  见他们吃得开心,村长还出去了一趟,拎了两瓶五毒酒来,说是酿了五六年了,过年都没舍得喝,今儿高兴,分给大家尝尝。
  可没人有心情喝酒。精神紧绷的档儿,酒精麻痹了思维能力也不是好事儿,都拒绝了村长。
  一锅汤量很大,大家又都故意放慢速度喝,喝了将近半个小时还剩一半。
  说是喝汤,其实每个人都感到无比的煎熬,耳朵竖的很高,不时抬眼看一眼村口有没有警察到来。
  期间,几个人想去厕所,杨屿森都不允许,让拿瓶子原地解决。其它借口也都不允许,他是铁了心盯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1点30分,30分……”百乐门像疯了一样复读着时间,“31分了,31分……”
  他们的期望注定白费了。
  下午2点整,杨屿森站直身子,说:“都饱了是吧?走吧,我们一起去问村长上山路。”
  几个男人站起来,想说些废话继续拖延时间,却突然感到手脚发软,眼前泛花,晃了晃身子,就软倒在地。
  在云烟夸张的尖叫中,更多人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最后,只剩好彩、管豹、大重九、百乐门、白梅、裴诗薰还站着了。
  还有杨屿森。
  所有清醒的人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杨屿森。
  但杨屿森的面上,竟然也是少见的困惑。
  “看我做什么?”他不耐烦地说,“不是我干的。我他妈要杀你们,废的着这样?”
  裴诗薰恐惧到牙花子打战:“那他们怎么回事?难道是蘑菇汤有毒?完了,完了……我也喝了,我们都要死了……这就是报应,我们都要遭报应了!”
  她的精神状况从看到赵晓东的死后就很不好了,给陈树包扎的时候,更是比陈树的手抖得还厉害。眼下,她浑身颤抖着,眼泪哗哗的往下流,蜷缩在地上,哭的无比可怜。
  可现在谁都没有怜香惜玉的功夫,只有好彩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确实可能是蘑菇汤的问题,”管豹突然说,“我走南闯北多,从来不吃野山菌做的菜,处理得再干净也不吃。所以我没喝汤,吃的压缩饼干。”
  他这么说,白梅的也点头:“我洁癖,我看那个碗筷陈年老垢的,那么脏,没敢喝。吃的面包。”
  百乐门也说,他对蘑菇过敏,吃的压缩饼干,没喝汤。
  好彩和大重九都说自己和管豹一样,因为警惕不吃野山菌的菜。
  但如果是蘑菇汤的问题,裴诗薰也喝了,怎么没事儿?
 
 
第94章 发生在2019年6月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五)
  杨屿森在裴诗薰面前蹲下了身子。
  裴诗薰抖了一下, 差点摔倒。
  “别怕,诗诗,”杨屿森柔和了语气, “我那么爱你, 对谁动手都不会动你的, 别怕啊。”
  “真的……?”
  “嗯, ”杨屿森亲了亲她泪眼婆娑的脸, 很温柔的问, “他们都没喝汤, 才逃过一劫的。你呢,你真的喝了?”
  “喝了。”裴诗薰哽咽道, “喝了两碗多。好彩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你可以给我做证。”
  迎上杨屿森询问的目光,好彩勉强的点头:“她确实喝了。几碗我就不清楚了。”
  “……杨哥,我好害怕……”裴诗薰痛哭,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不想死,我该怎么办……”
  杨屿森却没耐心再理她了。
  他一脚踢开地上的女人,烦躁的吼道:“既然她喝了没事儿, 那就不是蘑菇汤有毒!但是我们一路走来,除了蘑菇汤也没吃别的东西啊!”
  白梅小心翼翼的观察昏迷过去的云烟的情况,她看了舌苔、瞳仁,又把了脉,为难道:“不太像中毒?像是普通的睡着了。奇怪……”
  “有生命危险吗?”好彩问。
  “看样子,暂时没有。”
  “你确定?”
  白梅叹口气:“我只能凭目前看到的这样说。但是你要知道, 不同毒素发作速度、症状、毒性都不一样。有的前一秒没事下一秒器官全衰竭,还有的上吐下泻后挂个水就好了, 这都没法说的。更何况菌菇的毒素较为多样化, 大部分毒素光凭验血都难分析……这种条件下, 我很难打包票给你答案。”
  说着,她又叹口气:“林天羽在就好了,他起码是医生,专业知识比我全面。”
  可万事没有如果。
  几人沉默了一会儿,好彩突然朝门外张望了一会儿,严肃的说:“如果不是蘑菇有毒,是有人刻意下毒呢?”
  百乐门一愣:“这不一样吗?”
  “不一样。”好彩摇头,“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裴诗薰喝了汤却没事。总不能她天赋异禀对蘑菇毒素正好有抗性吧?只能说,毒可能下在碗上,不在汤里,因为人多,不小心漏了裴诗薰那一碗。”
  杨屿森沉着脸:“你就没考虑过是这娘们儿想要下毒害我们?她在医院工作,拿到毒物很容易。”
  好彩看了一眼恐惧的摇头的裴诗薰,解释道:“她没有作案时间,一没去过厨房二没碰过碗筷。再者,如果真是她干的,她没必要说自己喝了汤。这不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我们其中有人下毒,也应该是没喝汤的人,绝不可能是她。”
  好彩这么一说,其他人纷纷撇清关系:因为杨屿森全程盯梢所有人,在场的各位谁都没有接触食物和碗筷的途径。
  ……真的是村民下的毒?
  这个解释很荒谬,但确实有可能。
  管豹和大重九对视一眼,废话不多说,赶紧把房门和窗户从里面锁上了。虽然颤颤巍巍的破木门似乎一踹就能开,但聊胜于无。
  杨屿森沉着眼:“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抢钱,抢女人。”管豹说,“穷山恶水出刁民。”
  白梅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这可是法治社会!”
  话音未落,她就后悔了,赶紧垂下头,不敢看杨屿森的脸色。
  大重九也附和:“……第二次进村的时候,不是出来很多村民么,我粗略扫了一圈儿,二十多个男的,只有三个女的,还都是老娘们儿……大地之息跑过不少封建落后的山区,这种情况见多了。”
  “整个村儿全是大小光棍儿,老婆大部分是买的拐来的。你不知道,那里的男的看见女的就双眼放光,饿狼一般,像看一个行走的子宫,那种眼神连我们大老爷们儿看着都不舒服。”
  “明明穷的屋顶都没几片瓦,饭都吃不饱,却仍要讨老婆。似乎生命中除了讨老婆,没其他意义可在。你们只要见过那种眼神就能明白,他们为了繁殖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白梅不解:“村里就没有女的吗?”
  “重男轻女打掉的,上学后不回来的,嫁出去的……不是我说,女的想往上走很容易,男的却难。咱们队里年轻漂亮小姑娘五六个,那不就被盯上了?”
  这种沉重的话题不是讨论的好时候,大重九含糊的说了几句就熄声了。
  杨屿森把玩着钉枪,眼睛死死盯着窗外,不时看一眼手表,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诗薰冷静下来后,也和白梅一个一个查看昏睡的队友,得出了相同结论:没有性命危险。
  “好奇怪,”她不安地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光看症状我会以为他们只是睡着了……白姐,你说他们是不是单纯的吃了安眠药、褪黑素之类?”
  “那也不对,这两个虽然有安眠效果,也不能一齐发作吧?应该是效用更猛的神经类药物。”
  “唔,”杨屿森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安眠药。能叫醒吗?”
  裴诗薰和白梅便尝试唤醒马健。
  掐人中、扇巴掌、喊名字都试过了,只有掐人中的时候很短暂的清醒了一下,嘟囔了一句奇怪的话,就又昏死过去。
  那句话像是梦呓,又像老电视花屏的扭曲怪音,从嗓子更深处的地方发出的含糊摩擦,听着十分不舒服。
  他说:“醒不了,不醒不了不了……”
  两个护士对视一眼,都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是不是他有意识,但醒不过来?类似鬼压床?”
  二人又去试图唤醒登喜路,不知道她是不是摄入了太多“毒素”,像一滩即将融化的死尸,一点反应都没有。
  未知的可能降临的死亡,被困于诡异山村的恐惧,让裴诗薰崩溃的浑身发抖。
  “……都这么久了,警察怎么还不来?”
  她支离破碎的哭,吓得白梅赶紧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儿!你想现在就死吗!”
  “我们趁他们没注意报警吧?行不行,我们报警……我受不了了,我要疯了……”
  “别说了!”
  一筹莫展的档儿,突然听到管豹低吼:“来了!”
  什么来了?
  二女齐齐朝窗外看去,原来是村长来了。
  他一手端着一个小锅,一手提着一杆锄头。靠近后,发现屋子门和窗子都关了,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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