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开始,南四水明显也是知道了江喜在,他们的个人账号不是什么秘密,也就没避讳,直接在游戏公屏上给江喜发信息。
【Fourwhter:Like怎么还没睡?】
江喜没理他,直接给他飞了一把匕首过去。
【Fourwhter:怎么也是兄弟,又不是冲分局,聊聊都不行?】
南四水就是在玩娱乐局,他刚想继续逗逗GTT的小朋友,身后突然闪出来一个人,直直地就朝江喜攻击,由于卡位卡得太死,江喜也因为南四水的遮挡完全没看到这个人,直接就被他砍没了半管子血。
江喜快速躲闪,一边闪一边补状态,不经意地“啧”了一声。
这种攻击法,是个人都能看出问题,明摆着南四水背对着他还离他近都不攻击,跳出来攻击江喜,这是刚才那局输了的傻逼来寻仇的吧。
弹幕都在问这谁,江喜今晚不知吃了什么火药,直接就说了出来,“晚上跟我们打训练赛的傻逼。”
一晚上只说了一句话的江喜突然开始骂人,这是他成为职业选手以来第一次说“傻逼”这个词,直播间里大家都回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分析这个“傻逼”是谁。
就在江喜摩拳擦掌打算好好教育他一通的时候,电脑屏幕却突然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填坑填坑,写得很慢,(废物跪orz)
第69章 遭贼
直播间里, 所有人的屏幕上都出现一行字:[主播离开了~TvT]
众多水友都没反应过来,这怎么还直接掉线了??
江喜直播间粉丝马上转战南四水的直播间。
【怎么了怎么了?】
【喜蛋怎么掉线了,是掉线了吗?】
【怎么了怎么了, 可以问问吗?】
南四水看着游戏中突然消失的队友, 也疑惑道:“咦?真掉线了?断电?GTT基地还断电?”
弹幕都在着急,南四水趁着等待复活的间隙调出微信,给江喜发了个问号过去。
江喜那边回的倒也快。
【喜羊羊:断电了, 浅州天天不是这里施工就是那里施工, 天天挖挖挖,挖金吗。】
【喜羊羊:我15分送你了, 砍死那个傻逼, 这局拿下来。】
字里行间都透露着烦躁和杀意, 南四水突然有些后悔用电脑打开的微信, 他为什么不直接那手机给这个小崽子发信息啊!!
直播间十几万人全看见了!!
【不愧是我家喜蛋】
【不愧是我家喜蛋】
【一分钟,我要那傻逼所有资料】
【日本队的, 不是我们赛区的, 应该就是去年小组赛那个傻逼战队】
【被偷袭一下就这么气急败坏?这也配当职业选手?】
【黑子不睡觉吗, 这么晚还上班也是辛苦, 我们喜蛋就喜欢这个点直播, 你看实在不行找个厂上流水线吧,至少不用日夜颠倒, 太辛苦了】
【砍死那个傻逼哈哈哈哈哈哈,话说南南,喜蛋知道你开着直播, 还把你俩的聊天记录给十几万人看吗?】
【没事没事, 这只是在私下聊天, 这句傻逼不用罚一万】
南四水看着突然激增的弹幕, 回江喜信息的手都在抖。
【Bob:知道了,放心,保证完成任务,相信哥,您尽管去休息吧。】
江喜没再给南四水回信息,南四水顶着重重压力,在双倍粉丝的注视下,拿下了组排的胜利。
GTT基地里,训练室一片漆黑,只有江喜手机屏幕的亮光,他看完南四水的回复,手指划了一下,打开手电筒,朝四周照了照。
训练室的窗帘没拉,外面灯火通明,估计是这一片的大楼中只有GTT这栋楼停电了,怎么这么衰?
江喜慢慢站起来,避开障碍物往门外走。
手电筒的光一晃,他突然看到门口有个人影。
江喜实打实地被吓一下,心跳直飙,手机“哐当”一声就砸在了地上,有手机壳的保护,没碎,手电筒的光也没灭。
其实江喜是不怕黑的,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呆在黑漆漆又空无一人的屋子里,完全不觉得害怕,反而是现在这样,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才更会吓他一跳。
江喜皱眉,抬眼往门口望去,蹲下捡手机的动作突然顿住,刚才还在门外的人影此时竟然没了!!!
江喜以最快的速度捡起地上的手机,往四周照过去。
空的!
没人!
江喜快步往门外走,没走两步他突然停住,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非常不好的预感。
是一种熟悉的非常不好的预感。
江喜上初二那年,比普通的初二学生要小,才10岁不到,人小小个不爱说话看起来整天臭着张脸在班里跟那群大孩子也玩不来所以没有朋友,当时那是市里的实验中学,初中部就已经可以住宿,晚修下课,大家都找了自己的好朋友结伴离开课室,回家的回家,回宿舍的回宿舍。
江喜没有朋友,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回宿舍,那天晚上,他在课室里写完了最后一个作业,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才九点半,教学楼的保安10点才会来赶学生出去,江喜想了一会,又坐了下来打算再写一页练习册。
他刚翻开练习册没写两个字,眼前突然黑了。
刚从明亮的地方转向黑暗让江喜的眼睛极度不适,他闭眼了好一会才能看清东西,望向窗外,原来是学校停电了,走廊的应急灯亮了起来,江喜也不收拾东西了,拿起水瓶就往外走。
当时江喜年纪小,突如其来的停电以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让他十分害怕,迈开步子就往外跑,水瓶紧紧地捏在手里,心跳直飙130。
走廊外有应急灯,虽然年久失修且瓦数很低不怎么亮,但也是光,江喜避开周围的书桌往外跑,刚跑出课室门,离他最近的一盏应急灯就突然炸开了。
各种残渣应声掉落了下来,砸在了江喜的头上。
江喜马上抱住头,散落在地上的有玻璃碎片,铁丝,应急灯的主体。
江喜眯着眼看了一眼,地上还有个石头。
不是自己爆炸的,是被人用石头砸碎的。
没等他自己将手从头上拿下来,身后就有人突然抓住他的手,一手捂住他的嘴,还用膝盖在他的膝窝处狠狠地顶了两下。
十岁大的小孩,能有什么力气,原本在手里的水瓶早就在刚才应急灯掉下来的时候被他自己放开了,现在手无寸铁,又吓得够呛,更是毫无反击之力了。
江喜几乎什么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人拖进了课室后面的厕所里。
“小神童~怎么这么晚还在课室学习呀?”
“啧啧啧~真努力。”
“人家是天才,努力什么,没看到人家桌面摆的都是高中课本呢?”
“你跟他说,他小学课本都不一定知道那是小学的。”
陌生的男声在他周围响起,尖酸刻薄,语气轻浮,江喜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就连最基本的有几个人都听不清,看不清,不敢看,手脚冰冷,也发不出声音,早就已经吓哭了。
江喜的嘴被死死捂住,厕所也没有灯,教学楼是真停电了,不是这群人弄坏的,刚才他们还打碎了应急灯,现在是真的一片漆黑了,
抓他进来的男生很高,力气很大,轻而易举就把他拎起来了,一只手就能抓着他两只手腕,肯定是高年级的,甚至有可能是高中部的。
那群男的将他扔在厕所的地上,背撞到墙上了,很痛,腿被踹了,很痛,但江喜死死地咬住下唇,根本不敢出声。
一个男的蹲在他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点燃了,吸了一口,动作无比娴熟老练。
片刻,他看向江喜,笑着问:“小神童盯着我干嘛?想抽烟?好啊。”
言罢,他又拿出那个烟盒,抽出一根烟,递到江喜唇边,另一只手捏着江喜的脸迫使他张开嘴巴,将烟塞了进去:“来,哥请你抽。”
江喜抵抗,将烟吐了,那人马上就怒了,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又揪着江喜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就在他要继续打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随后是保安大叔的声音:“操,这灯怎么被人砸坏了!哪个小兔崽子干的!!出来!”
抽烟男马上捂住了江喜的嘴,保安大叔在外面喊了好一会没人回应,起了疑心走向厕所,“藏哪去了!妈的学校的灯都赶乱砸!”
脚步声越来越近,江喜察觉到身边的几个男生都动了动,也往门口移动,厕所里一片漆黑,可见度很低。
江喜马上就察觉了他们的意图。
他们想把保安也拿下!!
胆子也太大了!
保安大叔慢慢往厕所走,可走到门口就停了下来,又喊了两声,没再继续往前了,确认没人后转身走了,“算了,女厕老子还是不进去了,别让我逮着你,老子现在就去查监控!”
“嘻嘻,没事大哥,监控早就坏了,上个月就被我们砸了,居然现在还没修,这学校也是够破的。”
“批下来修东西的钱早就被吞干净了,还有人不知道我们学校修块砖都上报20万吗?”
江喜想张开嘴大喊,可他刚动了动,抓住他的人就“啧”了一声,“妈的,想喊?”
抽烟男松开了捂住他嘴的手,直接大力的掐在他脖子上,力气大的宛如要把江喜纤细的喉管直接捏爆,江喜登时双目瞪圆,已经呼吸不上气来了。
“唔…………唔……”江喜双目发黑,脑海里却一片清明,什么都没有,没有朋友,没有感兴趣的东西,也没有想起爸妈。
不是说人死的时候会想起重要的东西吗,江喜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一旁站着看戏的一个男的见状,打了个响指,玩笑道:“别弄死了。”
抽烟男这才松开手,将手里的人用力一甩,松开手后江喜竟然也没有立刻被大量涌入的空气呛到剧烈咳嗽,还维持着窒息感,直接倒在地上,脑袋重重着地,眼睛半眯着,已经泛黑看不清东西了,仿佛马上就要死去。
中间一段记忆非常模糊,江喜不太记得,似乎是自己刻意去忘记的,随后他再有记忆的,是一个高大的男的走了进来,“欺负小孩?出息。”他直接放倒了抓他的两个男的,其他人见状没反抗,直接就跑了,还不忘把地上的两个扶起来一起带走。
江喜在地上,狼狈不堪。
救他的男人把他抱了出去,一个成年男性,抱着10岁大的孩子,在学校里跑得飞快。
这件事后续处理的结果江喜只听闻了一点,大概就是几个高中生无聊跑到初中部玩,刚好遇上停电,又刚好遇上全校闻名的江喜,就突然想欺负一下,没什么特别的,江喜也并不在意,原因一是他只有10岁,对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概念,原因二,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从那晚进医院后便再也没有回学校,父母觉得危险,直接将他放在家里,请了老师每天上门家教。
这直接导致了江喜一直没有朋友,话越来越少,只有在网络上,在游戏里,能稍微找回一点人气。
后来于子愿看到江喜手臂上跟烟花似的疤痕,还以为是他爸家暴用烟头烫他,结果江喜轻描淡写地说是初中的时候被傻逼烫的,于子愿问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江喜回答的时候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没,我倒霉而已。”
——江喜握紧手机,快步地往门口走。
距离门口就还有一步距离,江喜的后衣领突然被人揪住,猛地往后撤,他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唔!!”
熟悉的恐惧感萦绕在脑海,江喜知道自己已经成年了,他也知道现在手里有手机,只要往后一砸,后很大的概率可以砸到那人。
可他动不了,手脚僵硬,怎么也动不了。
口罩男没出声,死死捂住江喜往黑暗里拉,将他拉进去后似乎有些气急败坏同时有些紧张,反手掐住了江喜的脖子。
又是那样的窒息感。
江喜完全无法呼吸,眼睛布满水雾,甚至看不清眼前的人的模样。
不行。
不能这样。
不行……
江喜费力地抬了抬手,将手里的手机往远处扔,不偏不倚刚好砸在了不远处的玻璃鱼缸上。
这是前两天池奉瞧着纪睿辞办公室里的热带鱼好看,突发奇想给训练室也装了一个鱼缸,鱼要从海南运过来,目前还没到,鱼缸也就还没开,空有缸没水没鱼。
江喜将手机砸了过去,在此之前还动了动手指将手机的一个角从手机壳里掰了出来,此时刚好是手机一角磕到了玻璃上。
一声巨响。
玻璃碎了。
口罩男“操”了一声,掐着江喜的脖子将他提起来重重一甩,江喜被直接甩到了一边,后颈处直接撞上桌子角。
江喜闷哼了一声,直接痛的说出不话来。
口罩男拔腿就往外跑,刚冲出训练室的门就被赶过来的人一脚踹翻在地上,甚至还飞出来两米,可见踹他的人有多用力。
池奉平时看起来弱弱的,但他的跆拳道黑道二段也是实打实考出来的,他走上前,一脚踩在口罩男的背上,“哪来的孙子,从进来的!”
纪睿辞在池奉后面,他刚在办公室听到玻璃碎了就马上出来了,池奉离得近,走得快,刚好逮住了这傻逼,纪睿辞以为只是基地近小偷了,可脑海里电光火石只闪了0.1秒,他就马上觉得不对。
即刻冲进了训练室,拍了拍墙上训练室灯的开关,没用,可是明明没断电啊?纪睿辞马上就明白过来是刚才那傻逼把训练室总闸拉了。
他放弃开灯,还没来得及四处望望,马上就看到了不远处,双手抱着后颈蜷缩在地上江喜。
由于当时两人离鱼缸近,不然江喜也不能砸碎鱼缸,可鱼缸碎了之后碎片散落一地,池奉不知道买的什么假冒玻璃劣质鱼缸,碎下来的玻璃竟然是一块块锋利。
江喜倒下的地板上,就有飞出来的玻璃。
纪睿辞瞳孔剧烈的缩了一下,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紧张地几乎要抱不起来人。
江喜手臂擦着地面,已经流血了,他的手一直捂住后颈,估计是刚才那一下真的撞得太狠了。
外面的池奉已经将走廊的灯重新打开了,正在教训那个小偷,凭借着走廊的灯光,纪睿辞看到江喜脸色煞白,鬓角都是汗,直接痛到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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