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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三年后,帝师后悔了(古代架空)——腿毛少女

时间:2022-02-23 08:54:54  作者:腿毛少女
  然而萧云衍只是摇头,身子一动不动。
  “你聋了吗?我让你滚出去。”楚景容气的指尖都在发颤,以往的萧云衍可从不敢如此忤逆他。
  萧云衍继续摇头,不但不走,甚至还想往前贴。
  楚景容觉得自己不能再纵容他了,他突然站起身来,伸出一只手去,攥住了萧云衍的手腕。
  食指按压在萧云衍的手筋上,让萧云衍提不起半分力气,一身武艺丁点使不出,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似的,被楚景容毫不留情的拖到了门外。
  可怜他将近九尺的个头,被矮他一个头的楚景容拉扯的踉踉跄跄,脚步不稳。
  “景容,我不走,你……别赶我走!”萧云衍一边恳求,一边抬起另一只手,用袖袍偷偷捱了下湿润的眼角。
  就算他是大周的襄亲王,就算他经历过两年的征战杀伐,可在楚景容面前,他却只是个爱而不得的少年郎。
  从鬼门关爬回来,以为能得偿所愿,结果换来的,是心爱之人的横眉冷对?
  又岂会没有半点委屈?
  楚景容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怔怔的看着面前红了眼眶,羞愧到想要把自己藏起来的人,像是第一次认识萧云衍。
  平日里的萧云衍太过稳重,性格也沉闷,几乎让所有人,包括楚景容在内,都忘记了,这只是个还未加冠的少年郎。
  明明受折辱的是自己,他倒是装出这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是要给谁看?
  楚景容闭了闭眼,狠心将他推了出去,又趁着萧云衍站不稳脚跟的空隙,将门闩上了。
  下一刻,果不其然,耳边又传来砰砰的砸门声。
  然而这次,楚景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给他开门了。
  任凭萧云衍在外面闹出多大的动静来,楚景容回到里屋,躺在了床榻上。
  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门外的动静消失不见,楚景容松了一口气,以为萧云衍放弃离开了,他刚打算给自己掩上被子,突然发现,从窗户外泼洒进来的月华被一道诡异的黑影遮住了。
  楚景容猛地扭过头去,入目间,萧云衍一只手撑着窗楞,正打算翻窗。
  “萧—云—衍。”楚景容咬牙低吼,这是今天晚上他第二次大动肝火。
  听到这声呵斥,萧云衍僵了一下,紧接着,不但没有退回去,动作还更着急慌张了些,生怕还没翻进去,就被楚景容堵在了外面。
  上一秒,楚景容的身子还躺在床榻上,下一秒,就已经站在窗边,他伸出手去,隐隐用了些暗力,萧云衍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出去!”
  萧云衍不依:“景容,别赶我走。”
  “给我出去。”楚景容耐心耗尽,将萧云衍一把推了出去,可那人身体落回地面上,手却死死的把在窗楞上。
  楚景容浑不在意,猛地拉上窗户,他以为萧云衍不会傻到不收手,没想到那人却咬牙硬生生的受了这一下,窗户被反弹回去,萧云衍闷哼一声,让楚景容的一颗心也跟着咯噔一下。
  垂眸望去,宽阔的手背上一道狰狞的压痕,萧云衍的手明明已经疼到颤抖,却依旧死死的把着窗楞不撒手,就像人在溺死前,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景容,我……不进去就是了,你别关窗。”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自己也伤了他,楚景容气消了大半,他转身回到榻上,拉上岑被,翻过身去,背对着萧云衍。
  眸光还带着几分醉意,萧云衍痴痴的盯着楚景容的背影,像是怎么都看不够,直到参横斗移,渐入深夜,楚景容受凉似的轻咳一声,才让萧云衍如梦初醒。
  他犹豫了片刻,依依不舍的将窗户掩上了,只留下一条缝隙,让冰凉的夜风再也没有机会钻进去,伤害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萧云衍背靠着墙壁,滑了下去,双臂抱膝,将头埋进了臂弯里。
  脑子还不太清醒,仰头看夜空中的月亮也带着重影,萧云衍不知道楚景容是否已经睡了,更不知道自己酒后竟然有这么多话,他徐徐的开了口,在这四下无人的回廊里,倾诉着自己深沉的爱慕,以及那不堪入耳的欲念。
  “惊鸿一面,见之不忘,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景容,我心悦你啊,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想证明自己,真的非你不可。”
  “景容,怀瑾,容儿……我想抱你,想抚摸你,想亲吻你桃色的唇瓣,如玉的指尖,还有……莹白的脚腕,想与你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淫词浪语?亏他好意思说出口?楚景容浑身发抖,不知是气的,冷的,还是其他原因。
  他并没有睡着,又不愿被萧云衍知道自己听得见,只能放轻呼吸,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但夜色中,楚景容的耳尖一片通红。
  不光楚景容,连睡在侧卧的青梧,都竖着耳朵,听得面红耳赤。
  谁敢信,昔日里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襄亲王,这喝醉了酒,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一番不知廉耻的情话,恐怕也只有自家公子顶得住,若是换做自己,肯定要跑出去,用针线缝住他的嘴。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多年以后,楚景容回想,萧云衍是怎么走进他心里的?
  然后就忆起,月朗星疏的这一夜,他给萧云衍留下了一扇窗户。
  终究是自己引狼入室了。
 
 
第15章 
  酩酊大醉一场,醒来后,头疼的厉害,昨晚做了什么,萧云衍记不得了。
  茫然的左右望去,惊觉自己居然没有留宿宫中,而是回了襄亲王府?
  四周的景象再熟悉不过,是景容居住的主院。
  在青石地板上蜷缩了一夜,饶是萧云衍体质再好,也浑身酸疼。
  他单手撑地,想要站起来,结果手背上传来剧痛,让萧云衍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垂眸望去,双手手背上各有一道青紫的淤痕,萧云衍皱着眉头沉思许久,却实在想不起来这伤到底如何来的?
  印象中,他去乾坤宫赴皇兄的晚宴,喝的是烈酒女儿红,几杯下肚,辛辣的滋味穿肠而过,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萧云衍统统想不起来了,直到今早在这回廊中被冻醒,才恢复意识。
  他为什么会睡在景容居住的主院窗外?昨晚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惹得那人嫌恶吧?
  这个时辰,连府内伺候的仆役都还没有晨起,萧云衍扭头看向背后的那扇窗户,想必,景容也还沉浸在梦乡中。
  他静静的矗立了许久,犹豫着想要伸出手去,推开窗户瞧一眼,结果抬到了半空中,又颓然落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青梧穿戴好衣服,端着一个铜盆,从侧卧里走了出来。
  推开门,就看到萧云衍的身影。
  回想起昨晚王爷的一番胡闹,青梧僵硬在原地,不知道该摆出怎样一副表情。
  听到动静,萧云衍深深的看了青梧一眼后,利落的转身离开,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在萧云衍离开后,侧卧在床榻上的楚景容猛然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睡意?
  他坐起身子来,用食指跟拇指捏了捏发疼的眉心,楚景容的面上带着几分憔悴。
  昨晚一夜都没睡,倒不是他不想睡,而是萧云衍在窗外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实在吵得他睡不着。
  一会儿说,萧逸蘅说了自己的坏话,还骂他缺心眼,所以他跟皇兄打了一架,但没能讨到便宜,还被多踹了两脚。
  一会儿又说,萧逸蘅的登基大典,自己不肯去,肯定是因为生他的气,问自己能不能原谅他?
  一会儿还说,登基大典结束后,箫家的家宴,他能不能带自己去参加?当今圣上跟皇后就要远游了,他不想让父皇母后忧心。
  每当楚景容以为他说完了,总算要安静下来的时候,萧云衍沉默片刻,又开了口。
  好几次,楚景容想要呵斥他闭嘴,最后还是强压了下来。
  这一晚上,萧云衍说的话,怕是比他十八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楚景容大为震撼,这锯嘴的葫芦,喝点酒之后,怎么就变异到浑身上下长满嘴?受了屁大点的委屈也要说给自己听?跟老和尚念经似的,没完没了。
  真的有人,在酒醉后,跟清醒时,反差这么大吗?
  楚景容恼怒着恼怒着,竟然不受控制的勾起唇角,推开门的青梧看到这一幕,怀里刚打的温水差点泼洒一地。
  “公子,你……笑了?”
  楚景容平日里待人虽不算严苛,但也不常笑,自从来到襄亲王府,脸色更是没有晴朗过,如今,居然不自觉的笑了?
  听到这话,楚景容收起笑意,冷声吩咐道:“忙你的事,不要多嘴。”
  青梧当即就噤声了,他低头将手帕在铜盆里浸湿,本本分分的伺候楚景容晨起。
  楚景容很少束冠,一头青丝,简单的梳开后,用缎带绑住发尾,雍容又不失气度。
  眼见着青梧端着铜盆往外走,楚景容想了想,貌若不经意的开口道:“青梧,回一趟帝师府,把我的朝服取来吧。”
  自从搬来襄亲王府,公子一天都没有去上过早朝,想来是在跟王爷怄气,眼下居然松口了?
  “公子是要上早朝吗?”
  “嗯,两日后去一趟。”
  看来,王爷昨晚发自肺腑的陈情,终究是让公子心软了。
  也是,一夜的低语,自己这个旁观者都听得心酸,何况公子他,其实并没有自认为的那样铁石心肠。
  “诺,青梧这就去办!”
  青梧领命退下了,他一开始也觉得王爷强娶公子是一种折辱,现如今,却不这样想了。
  或许王爷太心急,用错了方式,但他对自家公子,是赤子之心。
  萧云衍在皇宫内待了两天,这两天,不论干什么都会走神。
  皇兄邀他投壶,他将自己的箭矢投进萧逸蘅的铜壶里。
  父皇邀他击鞠,他将马球射进自己的球门。
  连宁儿跟柔嘉两位公主想要荡秋千,萧云衍也是想起来就推一下,想不起来就站在那发呆,等他回过神来,两位公主早就因为生他的气而跑了个没影。
  傍晚时分,萧云衍孤零零的坐在御花园的秋千上。
  这都是女孩子平日里玩的玩具,虽然勉强能够承担住他的份量,但两条长腿却无处安放,只能委委屈屈的蜷缩着。
  夕阳的余晖拉长了他的身影,显得有些萧瑟。
  萧云衍低垂着头,还在努力回想前天夜里发生的事,可任凭他想破了脑袋,就是想不起来。
  轻叹一声,萧云衍很心慌。
  生怕自己做了惹人厌烦的事情,如今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又不敢去跟楚景容要个真相。
  明天就是皇兄的登基大典了,楚景容应该……不会来的吧?
  他派遣手下去打探名琴梵音的下落,也迟迟没有消息,下次想再踏入那人居住的主院,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借口。
  萧云衍再次长叹一声,只觉得一颗心空落落的,无处安放。
  父皇说遇到良人的时候,能品尝到相爱的甜美,可为什么,他体味到的,只有苦辣与酸涩。
 
 
第16章 
  登基大典如约而至,这载入史册的大日子隆重又繁琐。
  启明星刚落下,太阳还未升起,仪式就开始了。
  宫人们忙着将所有宫殿打扫的纤尘不染,待洪亮的钟鼓鸣了三响,是该去太庙祭祀的时辰了。
  萧逸蘅今天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头戴冕旒,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文武百官,一眼望不到尽头。
  萧云衍身着紫金蟒袍,紧随在萧逸蘅身后,他是大周国唯一开宗立府的王爷,地位尊崇。
  太庙内供奉着各种祭品牲畜,萧逸蘅一步步登上台阶。
  先是给列祖列宗上香,然后对皇天诸神三跪九叩,最后祷念祝文,祈求上苍福泽庇佑。
  祭祀完成,才是真正的登基大典。
  在从太庙回太和殿的路上,路过奉天门的时候,守宫门的高公公突然高喝一声:“帝师到。”
  让连同萧云衍在内的群臣不由自主的顿住脚步,齐刷刷的扭头望去。
  楚景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朝服,头上束着莹白银冠,不卑不亢的从路的尽头缓步走来。
  丰神俊朗,瓷肌玉骨,惊才绝艳,举世无双。
  世上怎会有这样一个人?
  刹那间,萧云衍觉得整个皇宫都安静了下来,时间像是静止在这一刻,他的眼睛里只容的下一个楚景容。
  他来了!他居然……来了!
  藏在袖袍中的双手猛然握紧,如烈焰般热烫的眸光锁定在楚景容身上,萧云衍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明明已经不抱有希望,却又在绝境中,受到一丝垂青。
  他想以下犯上,想亵渎神明,想把楚景容拥入怀中,填补胸腔中不断叫嚣着的空缺,但地点场合都不合适,萧云衍只能拼命克制,忍的心都疼了。
  在楚景容走到跟前的时候,萧云衍后退一步,自觉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
  大周国以左为尊,萧云衍这么做,无可非议。
  楚景容身为一国帝师,于情于理,本该如此。
  登基大典继续进行,但这一路上,萧云衍的目光自始至终没能从楚景容的侧脸上移开。
  他已经拼命压抑了,可实在是,身不由己。
  楚景容倒是目视前方,端庄肃穆,没有施舍给萧云衍半个眼神。
  但萧云衍并不气馁,这人能来,已经让他不胜欢喜。
  太和殿上,萧云衍端坐到龙椅之上,楚景容立于高台,其他所有人,只能站在大殿中央。
  从福临海手中接过传国玉玺,楚景容略一颔首,将其双手奉上,以示尊崇。
  薄唇轻启,清越悠扬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央。
  “臣楚景容,恭贺陛下江山永固,四海升平,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他的地位,肯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对萧逸蘅莫大的肯定,楚景容确实迁怒皇室,本不打算前来,但架不住萧云衍在窗外哽咽着求了一晚上,到底是心软了。
  一时间,群臣跪拜,呼声震天:“恭祝陛下河清海晏,时和岁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云衍也不例外,单膝跪地,双手作揖,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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