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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刀放下说话(近代现代)——顾溪山

时间:2022-02-23 09:00:19  作者:顾溪山
  他努力回忆着自己沉睡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好像就是喝了三杯红酒而已......
  成霁想坐起来, 但是感觉浑身无力, 挣扎地动作把高盏弄醒了。
  床头灯被人拍亮,高盏揉着眼睛坐起来, 满脸困倦地靠在床头盯着成霁,半天才哑着嗓子开口:“你干嘛?”
  “有点热......”成霁看着高盏睡眼惺忪的样子,怔怔地说道。
  “那你别盖被子了。”高盏说着伸手把成霁那边的被子掀开, 手碰到成霁的脖子时,高盏反应了一下,有点烫。
  高盏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冰凉的,摸在成霁脖子上, 让成霁快热蒙了的状态有所缓解,头脑不清醒地说道:“你摸我摸得还挺舒服。”
  “舒服个鬼,你发烧了吧, ”高盏又在成霁的脸颊和脑门摸了半天,很热, 他啧了一声,光着脚下床,“我去拿个温度计。”
  这会是半夜, 魏玉蓝和高高都睡着,高盏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温度计, 只得从柜子上拿了瓶白酒,又找了一块毛巾, 回到床上。“找不到温度计和药,先用白酒给你降降温吧。”
  高盏跪坐在床上,看着躺在那里眨着眼睛一脸无辜的成霁,然后干脆地拧开那瓶白酒,往毛巾上倒上去。高粱发酵出来的高度酒香瞬间就飘满了整个卧室,还没等成霁说什么,高盏啪地一声,就把那个白酒泡了的毛巾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现在闻到酒味就想吐。”成霁如实说道。
  “谁能想到你酒量那么差,”高盏没好气道,“喝多了还发烧。”
  成霁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自己这几天都干了什么——吃饭不规律基本都是零食水果,半夜两三点才睡第二天还照常上课。他有些心虚地咧嘴笑了一下,“最近没睡好……”
  “攒老婆本这么不要命,你要娶的是天仙啊!”高盏说着,又用毛巾给他擦脖子。
  成霁愣了愣,然后开口问道:“你很关心我的老婆本?”
  高盏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凶道:“谁关心了,你攒老婆本跟我有什么关系!”
  “谁说跟你没关系?”成霁轻声道。
  昏黄的灯光将温暖的房间渲染的静谧又深意,高盏与成霁目光流转,将各自心中的暗流与狂浪都费力按捺下,化作不可言说的少年心事。就像屋中微弱的灯光一样,最后还是会将光亮收敛。
  半天,高盏才继续给成霁擦拭,再倒白酒的时候,他犹豫片刻,就仰头喝了一口。
  “大半夜喝白酒?”成霁问道。
  光线昏暗,看不清高盏侧脸神情,只能看见他眼角的水光。高盏低着头,“我渴了,不行?”
  成霁没拆穿他,难得地没再说什么,任由高盏把湿毛巾放在自己额头,然后拉了拉高盏,“别弄了,我没多难受,明天起来估计就退烧了。”
  高盏看着他,“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成霁勉强笑笑。
  高盏不太放心,他和高高、魏玉蓝都很少生病,最多就是换季感个冒。但他想了想,成霁身体挺好,可能就是这段时间累到了,再加上喝多了就发烧了。反正晚上也找不到药了,先睡早上再看也行。
  他又去探了探成霁脖子的温度,手冰的让成霁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
  “躲什么?”“你手怎么这么冷?”两人同时开口。
  “一直这样,”高盏道,“先睡吧,难受叫我。”
  成霁点了点头,等高盏关了灯躺下,屋里又重新暗不见光后,成霁道:“我身上暖和。”
  “嗯?”
  “过来,我给你捂捂。”
  高盏看他都这样了还想着给他捂手,气急道:“有毛病啊你。”
  “不闹了,”成霁侧过身去,握住高盏冰凉的手,“睡吧。”
  好久,两人也没睡着,黑暗中,成霁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我的蛋糕呢?”
  困死了但因为手被成霁握住根本睡不着的高盏太阳穴突突地跳着,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蛋糕!看在成霁病着的份上,高盏咬着牙道:“给你留着呢。”
  “那就好,”成霁又悄悄地靠近高盏一点,“我还一口都没吃呢......”
  “等你病好了想吃多少都没人拦着。”高盏凶巴巴地说道。
  等了一会也没人回应,高盏都以为成霁又睡着了的时候,成霁把头贴向高盏耳侧,闷声说了一句:“你们让我感觉,我有家了。”
  “谢谢了。”
  虽然那个大蛋糕成霁没来得及吃,但他知道它一定很甜很好吃;魏玉蓝给他买的衣服他也没来得及都穿一下,但他知道一定都很好看很合身。他们把他想要的都给他了。
  可成霁还想再贪心一点点。
  成霁说完就又沉沉地睡过去,听着成霁不太均匀通畅的呼吸声,高盏过了一会,轻轻地反握住成霁的手。
  第二天高盏醒过来,第一件事就去摸成霁的额头,结果这人烧还没退,好像比昨天晚上还烫了。
  他从房间出去,又开始翻箱倒柜,高高从自己的卧室打着哈欠出来,看高盏一副要把家拆了的样子,问道:“你找什么呢?”
  “温度计,退烧药。”高盏道。
  “温度计前一阵被老妈摔碎了,退烧药……有的话应该也过期了吧,”高高仔细回忆了一下,“谁发烧了?”
  “成霁。”高盏道。
  高高啊了一声,就往高盏房间走,边走边问:“他不就是喝多了吗,怎么还发烧了?”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地来到成霁床前,看着他熟睡,都一脸担忧。魏玉蓝起床,哪里也找不到儿子女儿,过来一看,就看到高盏和高高站在床边,一脸的悲戚。
  “成霁酒还没醒呢?”魏玉蓝问道。
  “他发烧了,”高盏说着,套了一件卫衣,“我去楼下药店买药。”
  成霁再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小叔无限放大的一张脸贴在自己眼前,吓了他一跳,甚至还让在病中的他精神了许多。
  “你怎么在这?”成霁看了一眼,自己还在高盏这,问道。
  成逸君一副幸灾乐祸地样子,“我来看看你啊,大侄子,高盏他们都去上学了,给我发微信让我来看看你,这不,我一下班就过来了。”成逸君抬抬手,想成霁展示了一下自己还没来得及换的衬衫。
  “喝几杯酒就发烧了,你真行,”成逸君数落道,“高盏说你这几天没好好吃饭睡觉,一点都不乖。你发烧就跟你熬夜、作息不规律有很大的关系,你休息一下吧啊!”
  “知道了。”成霁道,他摸了摸自己额头,温热的,好像退烧了似的。
  “你最近在忙什么,”成逸君问道,“别跟我说忙学习啊,从小也没见你因为学习熬夜。”
  “接了几个翻译的活,挺急的。”成霁道。
  “缺钱了?”成逸君说着就要用手机给成霁转钱。
  “不是,”成霁拦住他,“现在多锻炼一下总没坏处。”
  成逸君听了,笑了一下:“你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成霁没说话,成逸君再了解不过成霁这个样子八成就是默认了,“想问我怎么知道的?你小时候就这样,遇到喜欢的东西就非要自己攒零花钱然后去买,现在看来你对喜欢的人也这样啊。”
  成霁笑了笑:“是啊,要不然怎么证明喜欢呢?”
  成逸君摇了摇头,“反正我是不能理解。”
  “你当然不会理解,”成霁靠在床头,眼神看向高盏躺的位置,“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到幸福了,所以这次我要自己争取。”
  从被成杰父母带离爷爷身边,再到爷爷去世,成霁慢慢地失去了整个世界,每天像个空壳游荡。高盏的出现,拉他回到了这个真实又充满烟火温情的人间。
  “你从小看着乐呵呵的,心思比谁都重,”成逸君从床边起身,理了理衣服,“你有主意也有能力,未来可期,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你多注意身体就行,有头疼脑热的记得给我打电话,我毕竟是个大夫。”
  “放心,”成霁点点头,“你也好好休息,小叔。”
  “走了。”成逸君揉了一把成霁的脑袋,离开了房间。
  —
  学校里,看着没有消息的手机,高盏心神不宁。他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过谁,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
  课间的时候,陈河不知怎么就从后门晃进来,大摇大摆地坐在了高盏旁边、成霁的座位上。
  高盏正握着手机,身边传来动静,他看过去,本以为是成霁,结果是陈河,惊喜瞬间消散,重新面无表情:“你怎么来了?”
  “不是吧,这么不欢迎我?”陈河笑笑,凑近看高盏,“你以为是谁?成霁?”
  高盏没理他。
  “他今天怎么没来?”陈河问道。
  “发烧了。”高盏道。
  “啊,那我要不要去探望一下啊,大家都是好朋友。”陈河道。
  “你算了吧,你去了他病的更重。”也不知怎么,迟钝如高盏都能感觉出来成霁对陈河淡淡的敌意。
  “那好吧,”陈河点点头,“希望他能快一点好起来,咱们还能一起玩。”
  一直坐在前面的李涯回过头看陈河:“到底是什么让你有了一种你跟他俩玩的很好的错觉啊?”
  陈河一见李涯,立刻扑上去抱了他一下,“你这个叛徒,让我一个人在十七班孤独寂寥,你在十八班接着当班长风光无限的!”
  李涯和陈河是一个班的,高考没去到自己理想的大学也留了一级,和陈河一个十七班一个十八班。
  “你看我哪里风光无限?”李涯拍了拍他说道。
  “我们班那帮人就知道学习,无聊透了,你看看你们班的高盏、成霁,都很有意思嘛,跟他们一起玩还不风光无限?”陈河道。
  李涯受够了他无理取闹的劲头,把人摁回座位,自己转了回去,留给陈河一个无情的背影。陈河撇撇嘴,又来纠缠高盏,“我不管,我就在你们班上课了。”
  “随便你。”高盏看着自己的卷子也不再理他。
  结果陈河就真的在他们班结结实实的呆了一天,没有一个老师能把他赶走,最后还是十七班的班主任人送绰号“战神”的小老太太亲自近十八班把陈河拖着走的。
  走的时候陈河还不忘提醒高盏帮他给成霁带好。
  高盏回家的时候成霁已经走了,不仅人走了,连床上的床单被罩也一并带走了,在家看电视顺便照看成霁的魏玉蓝说她拦了,没拦住,成霁把那些东西带到自己那洗去了。
  高盏没说什么,拿出两个饭盒,把昨天的菜和蛋糕打包好,准备过去找成霁。
  魏玉蓝看见,哎呦了一声,“这是要跟成霁两个人再过个生日去啊?”
  高盏不自然地咳一下,“不是,就是这蛋糕他还没吃......”
  他端着饭盒过去,隔着门,就听到了里面油烟机的轰鸣声,高盏立刻拿钥匙开了门,看到成霁正站在厨房里炒着什么。
  没有滚滚浓烟,也没有焦糊味道,高盏放下心来。他走过去要碰成霁额头,就被成霁抓住手,“我已经退烧了,放心吧。”
  高盏皱着眉头把手抽出来,看了眼成霁锅里,在炒米饭。
  “高级的我不会做,就给你炒个米饭吧,”成霁笑笑,“你照顾我,辛苦了。”
  “你炒个米饭真的是为了犒劳我?”高盏狐疑道。能吃和好吃之间可能存在着一道鸿沟,他不觉得成霁做的东西能跨越这道鸿沟。
  “你尝尝就知道了。”成霁关了火,将炒饭盛出来,端到高盏面前。
  高盏看着碗里金黄色的米饭,闻着像是咖喱炒出来的,他尝了一口,味道还可以,对于成霁这样一个曾经差点炸了厨房的人来说,已经很好了。
  “好吃。”高盏说道。
  他还真没想到有一天能吃到成霁做的饭。
  “蛋糕也很好吃,我特别喜欢,谢谢。”成霁道。
  “你客气个屁啊,”高盏把米饭吃完,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两只数字蜡烛,“学校门口买的,点上给你许个愿。”
  “好啊。”成霁笑着,跟高盏一起把蜡烛插在蛋糕上,金色的数字蜡烛“18”,点燃后,烛火摇曳。
  “许愿。”高盏催他。
  成霁没着急,他看着蜡烛燃了一会,道:“小时候我爷爷给我过生日的时候,我总是分给他一个愿望,这几年没过过生日,也攒了好多,我分给你几个。”
  “我们一起许愿,要是有相同的,可能会更好实现。”
  高盏看着成霁镜片后的眼眸,深邃温柔,让他轻而易举地陷进去。火光在成霁脸侧轻轻抖动,将他的侧脸映衬得更加迷人。
  “好。”高盏点点头。
  两个人都闭上眼睛,在自己心中想着那快喷涌而出的喜欢,他们像是说着自己的心愿,又好像是读出了对方所想。
  吹蜡烛时,高盏和成霁都微微起身向前,蜡烛熄灭的时候,两人的鼻尖也擦到一起。
  坐回去的时候,高盏摸了摸鼻子,偏过头去不看成霁,成霁则自然地用勺子挖了一块蛋糕,递到高盏嘴边。
  高盏嫌弃地皱皱眉头,然后张嘴吃了,吃完后说道,“你哄小姑娘呢?”
  —
  成霁的生日就这么过去了,高盏几乎每天晚上都来他家监督他十二点之前就睡觉,吃的也健康了很多,因为高盏说再发现成霁点外卖就把他的腿打断。
  稿费到账之后成霁托高高去看看魏姐都用什么护肤品,在跟自己的女生同学探讨了之后,又送了魏玉蓝一个主打除皱抗衰老的护肤产品。魏玉蓝激动坏了,借着成霁发了稿费这事又庆祝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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