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卿手中扇子倏然合拢,笑眯眯道:“闭嘴……”
不明所以的庄泷庄奕,看见了沈顾年面红耳赤,咬牙问即墨卿:“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即墨卿瞥了眼白虎的瞳仁,道:“嗅觉。”
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沈顾年的唇角:“他能嗅到……味道……”
沈顾年星眸瞪大圆溜溜的,忍不住呻吟捂住了脸,蹲下身子脑袋埋入膝盖。
即墨卿被沈顾年这害羞蜷缩起来的姿势给萌到了,才想伸手拉起人,倏然丹凤眸望下九尾狐蛋,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突然飘散而出。
即墨卿快速挥动手中的扇子,庄泷和庄奕两兄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阵强风吹出了洞口。
沈顾年察觉异样站起,鼻子就吸到了一阵香气,那股香,说不上来的感觉,整个人突然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怎么,怎么回事?”沈顾年才站起,气血翻涌,双腿发软的被即墨卿抱入怀中。
“哈哈哈……小狐崽子快要破壳了。”白虎像个等待孩子出世的老父亲,全心全意的盯着不断散发香气的九尾狐蛋。
“媚,媚香?”沈顾年眼角染上一抹绯红的胭脂色彩。
即墨卿横腰将沈顾年抱起,丹凤眸晦暗,唇角扬起一抹弧度,道:“九尾狐破壳,会散发致命魅香,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媚香是可用药解开。
魅香却只能行鱼氵之欢。
即墨卿倏然横腰抱起沈顾年走出洞口,随口吩咐了几句让庄泷两人先行回去,便抱着沈顾年消失在森林深处。
——
沈顾年不知道即墨卿将他带到了何处。
繁星点缀的夜空下,无数萤火虫飞过沈顾年的脸庞,温润如水的星眸,倒映着细碎的萤火虫光芒。
他听见了水,听见了衣物落在草地的声音,更听见即墨卿在耳边,轻轻的呢喃:“年年……”
沈顾年双手攀上即墨卿肩膀,在他一声声的低笑中,吻了上去。
一只夜色中捕猎的鸟,停留在了树上,鸟儿漆黑的眼珠子,将那两道身影,刻入了瞳仁之中。
沈顾年眼角的睫毛,挂着几滴要坠未坠的泪珠,那隐藏在眉梢的红痣,在这一刻鲜艳非常。
即墨卿强势的捏住沈顾年的下巴,丹凤眸唯有一片黑不见底的深谭,他绷紧的像弓箭,嗓音极其沙哑暗沉:“年年,看着我。”
沈顾年双手被即墨卿禁锢在头顶,无法挣脱,令他忍不住呜咽了声:“师兄……”
即墨卿呼吸缭乱,捏着沈顾年下巴,强势的命令看着他,问:“我是谁?”
沈顾年星眸被水洗湿看着他,喉咙干涩,像是行走在沙漠中寻找水滴的人。
从最初的难受,到最后被折磨的怒吼:“你是我师兄,是即墨卿,是我的道侣,是我的唯一,这个答案你满不满意——”
沈顾年失去理智的咆哮的声音倏然消失,星眸倏然睁大,躯体骤然绷紧。
即墨卿黑发垂直落到沈顾年湿润的眼角,将人拥住怀中,像是终于拥有了独属于他的,只能是他的,无上至宝。
第288章 呃呃呃
不可忽视的被刻入骨髓,以致整个沈顾年灵魂都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沈顾年胸口激烈起伏,被即墨卿禁锢在头顶的双手被松开。
抿着嘴角,抑制住令他羞愤的声音。
即墨卿那张俊美的脸庞俯视着沈顾年动情的容貌,丹凤眸黑沉如水,汹涌而出的欲望,像挣脱牢笼的野兽,将猎物紧紧锁住。
即墨卿指尖覆上他唇瓣,温柔的低下头,亲吻着他紧咬着的下唇,随着这个动作,沈顾年星眸不断放大,忍不住呜咽出声,睫毛上的泪珠,随着沈顾年承受不住闭眼,滑下了脸颊。
沈顾年双手抵住即墨卿胸膛,紧闭着眼睛,倏然睁开,紧紧揽住即墨卿的肩膀,唇瓣微张,完全来不及说出,就陷入了迷醉中。
沈顾年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短暂的呼吸空气,又给拉入更深的海底,但身体跟灵魂似乎在一刻完整了。
随着魅香失去了效果。
沈顾年双手紧紧捉住即墨卿的手臂,红的快要滴血的脸庞,深深埋在他肩颈,身体不知道何时被抱坐着,终于像个被欺负狠了的孩子,哭泣出声。
然而,他哭泣,反而引得即墨卿愉悦的笑了,一声声的低笑,慢慢使沈顾年眼神越发涣散。
“师兄……”沈顾年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第一次,就算是修仙者,他也怕了。
沈顾年双手攀上即墨卿的肩膀,伏在他耳边,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嘴巴微张,欲要求饶。
即墨卿只是捏着他下巴,低头吻了上去,温柔沙哑道:“乖……”
沈顾年哽咽出了声,还没张嘴求饶,即墨卿打断他:“不能!”
沈顾年殷红的嘴巴微张,仰望着夜空,星眸的水汽跟眼角的艳红,一直未曾褪去,时而涣散时而清明,视觉倒影着树梢的轮廓,忽高忽低,倏然视线颠倒,趴在了光滑的岩石上。
风吹动树缝的呜咽声,融合了着沈顾年的轻吟,漆黑夜空,逐渐迎来了黎明。
日出破晓之际,金光万展,穿过了枝叶的缝隙,落到了即墨卿强劲的腰上那细微的汗水。
晨露从枝叶缓慢滴入湖中,荡开波纹。
沈顾年醒来的时候,树荫晃动,破碎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却第一次时间唤了声:“师兄……”
喉咙干涩的难受,说出的声音沙哑又轻。
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从旁侧响起,沈顾年便被即墨卿扶了起来,一片盛满水的叶子递到他嘴角。
沈顾年喝的急促,即墨卿撩起他额角的长发,轻笑着温柔道:“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也不知道即墨卿给他喝的是什么水,还必须用也叶子装着,温润清凉的水扶贫干涩喉咙,沈顾年摇摇头,嗓音还带着丝黯哑:“够了……”
即墨卿闻言,便将剩余的水仰头喝完,身上松散的衣服便往后滑落,露出壮实的臂腕。
沈顾年这才注意到即墨卿如今的模样,一身浅薄的白色内杉,松松散散的,在阳光下清晰的勾勒着壮硕的身材。
沈顾年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又变得干涩了,身体还记忆深刻的知道,他有多禽兽。
即墨卿随手将叶子扔到地面,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套崭新的黑色的衣服,帮沈顾年换上。
沈顾年想要自己穿,抬起手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松软着,尤其是想站起的时候,才发现腿有点儿打颤。
脸庞再次红了,而这次的红,是因为男人的尊严,突然败的一干二净。
“呵……”即墨卿仿佛是听见了沈顾年的心声,笑了出来。
沈顾年耳根通红,眼角还泛红着,这一瞪反而让即墨卿呼吸乱了瞬间,系腰带的动作,慢了半拍。
沈顾年非常敏锐的察觉即墨卿的变化,连忙拍掉他的手,咬牙道:“我自己来。”
他知道即墨卿已经控制了自己,但依旧让沈顾年有些吃不消,现在回想都觉得自己随时随地,都能软成一滩水。
不过……沈顾年眯起眼,舔了舔干涩的唇角,还挺……咳咳,爽的?
“还难受吗?”即墨卿指腹揉着他眼角。
沈顾年总觉得浑身不对劲,星眸乱晃:“还,还好。”
就是暂时,整个人又累又懒,不想动。
即墨卿轻笑,站起身来,递了一条烤鱼给沈顾年:“尝尝师兄的手艺?”
沈顾年这才察觉湖水的旁边,搭起的篝火,烤着几条烤鱼,沈顾年那一丝别扭的心思,被烤鱼勾住,甩到十万八千里了。
“呜呜……好吃……”沈顾年烫的鱼肉在舌头打转,就是不肯吐出来。
也不知道即墨卿从哪里捉的鱼,味道比他吃过的任何鱼都要鲜味,吞入腹中化作精纯的灵气游走四肢,然后,沈顾年愣住了。
他下意识的摸上肚子,星眸瞪大,嘴巴微张,傻傻的看向穿好衣服的即墨卿,不可思议道:“我我我……”
似乎将那精元吸收了。
这句话,沈顾年说不出口。
即墨卿将自己披散的头发,用白色玉簪别起,嗯了声回眸:“怎么了?”
沈顾年紧张的站了起来,腿软的差点跌坐在地面,即墨卿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横腰将人抱起放回了那干净平滑的岩石上,眼眸宠溺又无奈道:“别乱跑……”
沈顾年捂住脸庞呻吟,身为男人,沈顾年一直自豪自己身强体壮,现在才知道,只是没遇到比他更厉害的而已。
不就一个晚上不停歇吗?
居然到现在还没缓过来,还要被即墨卿抱着,简直是……男人的尊严丢到外太空了。
沈顾年脸庞红通通的,脱口而出:“我都说没事了,以后就不会了!”
然后,沈顾年生无可恋闭眼。
他只是紧张说出了心声,不是急色啊!
而且,而且他也确实没说错,第二次肯定不会这样了!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即墨卿低低的笑了,就着沈顾年唇角亲了口:“年年,你真是个宝贝。”
直白的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满足他的「脱口而出」。
沈顾年掩嘴假装咳嗽,下意识想要盘腿而坐,身体瞬间僵住,又慢吞吞的挪动了下屁股,红着耳朵慢吞吞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第289章 就怕他突然觉得好吃
“稍等。”即墨卿将他手中吃完的烤鱼鱼骨扔进湖里,只见那在阳光下平静漂亮的湖面,刹那间水波翻滚,像是一群凶狠猛兽争相恐慌的撕扯着猎物。
这一幕看的沈顾年目瞪口呆,那湖水明明清澈见底,完全没有活物,这一看,沈顾年才惊觉潜藏在湖中的危险,是一群透明的鱼。
只有在争抢食物,才会显露那鱼白的鳞片,在阳光的折射下,锋利逼人。
“吃完再回去。”即墨卿将最后一条烤鱼塞入沈顾年手中,扑灭了篝火,又帮他束发,指尖撩起长发之时,丹凤眸停留在那情难自禁之时留下的印记,没入了后脖的衣领……
眼神晦暗又炽热,但指尖温柔的帮他挽发,而沈顾年美滋滋啃着鱼肉,完全不知道身后某人的眼神,越来越禽兽。
“好了没?”沈顾年把鱼骨扔到了那片湖水中,凶猛的鱼类在水中争夺食物,像煮开了的水般沸腾。
即墨卿收敛眸中的情绪,勾了勾唇瓣:“好了……”
沈顾年下意识的要从这半人高的岩石跳下,想到自己刚才腿软跪地的「弱受」模样,星眸转了圈,倏然玩心大起,故意气哼哼道:“你、你背我,走着回去。”
其实休息了那会儿,沈顾年体力已经恢复了六成,还全靠即墨卿的……
精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确确实实将其吸收了,像极了吸食阳气的妖精……
即墨卿的修为完全不在修士等级区分的阶段,精元蕴含的除了灵力,更多的是神力,这对任何双修的修士,都是大补之物……
艹,怎么越说越像那啥合欢宗了。
“嗯?”即墨卿望进沈顾年故意搞怪而骨碌碌转动的星眸,倏然笑着背对着他,屈膝弯腰:“上来……”
沈顾年愣住了,他只是故意逗他,没想到即墨卿真的打算背着他走出千千兽界。
心底最后一丝郁闷,如云烟散去。
沈顾年喜欢即墨卿,但身为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压制,总会产生那么一点别扭的心思。
现如今看着他即墨卿背对着他,毫不犹豫的屈膝跪下,顿时觉得自己那种男人自尊心可笑之极。
喜欢一个人,身临其下,又如何?
“说好的,不准御剑飞行。”沈顾年笑的张扬,星眸神采飞扬,直接扑上了即墨卿的后背。
即墨卿哑然失笑,也由着他耍赖,搞点恶作剧,道:“都依你……”
然后双手往后,站起。
沈顾年双手环放在他肩膀,下巴也枕在他颈窝处,嘀咕着:“你太禽兽了。”
意指他昨晚的凶狠,像是饿了几百年……
不对,即墨卿饿的何止几百年,是几千年好嘛……
即墨卿啧了声:“不要得了便宜卖乖,要不是你哭着求饶,你确定你今天能醒来?”
沈顾年直接对着他脸庞啃了口:“你还说我!明明就是你算计我!”
即墨卿眼神微闪,背着沈顾年跃上树梢,又踩在凹凸不平的乱石上行走。
沈顾年磨牙:“那九尾狐蛋破壳之时会散发魅香,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他就不信即墨卿不知道!
即墨卿语气无辜:“年年,这你就冤枉师兄了,我虽然知道,却不知九尾狐何时破壳,发现之时只来得及将庄家两兄弟吹出洞口。”
沈顾年呵呵两声,摆明了不信,伸手拍拍他胸口的位置,眯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内心打什么坏主意,你就是故意的!”
他又不是不答应,就是要等多两天,解决完庄家的事情。
即墨卿被沈顾年毫不留情的戳穿小计谋,索性也就供认不忘:“嗯,我急色。”
沈顾年:靠,越来越厚颜无耻了。
不过嘛……
沈顾年故意在即墨卿耳边轻轻说道:“我也急……”
然后,即墨卿突然就不动了,捧着沈顾年臀部的手,缓慢收紧,咬牙道:“我就不该心软。”
沈顾年在背上笑的朗朗如清风。
倏然,万里无云的晴空,响起一道雷鸣之声。
吓得的林中不少温和妖兽四处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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