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年笑的有些狡诈:“只不过,既然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这丹方,也需要麻烦江师兄指点一二。”
江磊疑惑:“我?我对药道方面,只知皮毛。”
每个宗门都有自己独特的修炼功法,就比如江磊的驭兽峰,主修驭兽之法跟符箓道术。
至于药道方面,是药岛的强项。
但这丹方让药岛的人炼制出来,他们这项所谓的「只此一家」秘方,也就只是空口无凭。
“江师兄,目前据我对此事的看法与了解,这两种药草是必不可少的灵草之一。”沈顾年起了开头,眼神璀璨夺目。
引得即墨卿频频目光落到他身上。
沈顾年自己恐怕也没注意到自己的变化,闲谈到他末日时,因是木属性异能,对植物方面有着科学家般沉迷的爱好。
就是将每种不同的植物相融,观察反映结果,以及得出新的结论跟物种。
而如今,灵草是修仙界必不可缺的植物,数量众多,功效也是只知独株效用。
无非是还处于固步自封的状况,稀世罕见的丹方目前为止也是寥寥无几。
“闭月草跟朝阳菊只是一级灵草,还是十分普通常见的灵草种类,若只是这两种灵草融合炼制的丹药,恐怕不出一日就会被炼药师破解其中奥秘。”
沈顾年说到重点,故意停顿了会儿,继续说:“因此,为了能够完成一张独特,属于我们自己的丹方,就必须进行实验。”
“实验?”江磊重复。
沈顾年解释:“就是测试的意思。”
江磊若有所思:“说了半天,你想让我帮什么?”
即墨卿像是摸透了沈顾年内心的小九九,笑吟吟道:“江磊啊,你还未听明白吗?我家小师弟,是打你妖兽岛的主意。”
真是胆子不小呀。
“不行!”江磊想都不想就拒绝,蹙眉:“你以为妖兽岛是什么地方?里面饲养的妖兽,是我们驭兽峰的根本!”
“还有你!”江磊又呵斥庄素:“你身为驭兽峰的弟子,不顾大局意识,这次就罚你到寒冰谷面壁思过一个月!”
庄素:“!!”
庄素急了,本以为事情就这么掀过,万没想到师兄还记得,赶紧求饶:“大师兄,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啊?求你了?!”
江磊面不改色,严肃道:“你以往犯错,都是些小过失,这次胆大妄为擅自在妖兽岛捣乱……”
他瞥了眼沈顾年,继续道:“念在你是被人教唆的份上,又是初犯,罚你一月,你还不服是吗?”
沈顾年:啧,双标狗啊,明明是庄素自个儿跑去做实验,反而赖到他身上,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大师兄……我……”庄素还想说什么,被江磊一瞪,不敢再有二话。
江磊这才又重申回答沈顾年的提议:“妖兽岛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既然要合作,我们这边可以给你提供其他帮助。”
沈顾年在心底撇了撇嘴。
既然山不转水转,他折中一下:“既然不能直接去妖兽岛,那么偶尔租借,应该可以吧?”
江磊再度皱眉,想要拒绝,余光瞧见庄素拉长耳朵,眼睛闪闪发亮的举动,怕不答应,会有更可怕的后果。
江磊最终还是妥协了:“可以……”
之后,还定下了一大堆租借妖兽后禁止的条例。
沈顾年表面听着,但内心已经开始琢磨丹药的秘方,以及需要哪些妖兽来做实验。
两人最终达成协议后,江磊拽着庄素离开了朝霞峰。
天边的太阳,已经只剩下半张羞涩的脸。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你怎么还在?”沈顾年说的,正是即墨卿。
即墨卿没想到他利用完自己,就毫不留情的赶他走,故意伤心道:“小师弟,你这样冷酷无情,师兄我好难过。”
说着,还略微仓促的倒退一步。
沈顾年:他果然不正常。
第47章 鸟都鄙视
不过。
沈顾年思及刚才即墨卿说的话,星眸深深凝视他,久久不语。
即墨卿见自己表演被唯一观众忽视,还含情脉脉……不对,是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看,饶有兴致问:“怎么?”
那双星眸潜藏的星辉,闪烁的像只狡猾的狐狸。
甚至讨喜唉——
沈顾年眼皮耸拉着,似乎略微不高兴,丧丧问:“你刚才,不是说去吃晚饭?”
即墨卿:“??”
即墨卿恍然大悟,他刚才只是顺口说了句,没想到他记上了,笑道:“然后呢?”
沈顾年理所应当道:“去吃饭……”
即墨卿:于是乎,即墨卿第一次带着小师弟去弟子食堂吃饭,引得众多弟子目光频频探来,还被小师弟坑了一把灵石。
回来的路上,瞧见身旁沈顾年眉眼弯弯,心满意足的小表情。
从未吃过亏的即墨卿,反倒觉得偶尔被吃一次,也无妨。
“那是什么?”沈顾年倏然停住脚步,望向远处。
即墨卿顺着他视线望过去。
此时天色已陷入夜幕,繁星逐渐点亮夜空,几只仙鹤载着几名弟子停落弟子峰。
“宗门坐骑而已,怎么?你没见过?”即墨卿稀奇的打量他沉默的侧脸,说:“那以往,你怎么来往各峰?”
沈顾年眼神凉飕飕的,觉得自己好蠢。
即墨卿笑了,凤眸风流多情,凝视着他,嗓音温和:“想要试一试吗?”
旁边不少修为低微的女修,早已注意到即墨卿的存在,偷偷打量着两人。
爱慕的眼神在即墨卿露出笑容后,还夸张的捂住胸口深呼吸。
仿佛下一秒魂都被勾走了。
即墨卿的外貌,绝对是俊美无比的,实力又是同辈里的佼佼者,他的传闻早已传遍整个修仙界,但很少能见到本人。
至于为什么大家能这么清楚,确认眼前之人就是即墨卿,无非是因为他手中那把独特的黑骨玉扇。
是他成名时的利器。
传闻,即墨卿是一名剑修,可他从未使用过剑法,身上永远穿着一套白衣长袍,可他用的所有物品,皆为黑色。
“好。”沈顾年注意到周边弟子们越来越多的趋势,还有不少女修不停投来的眼神,让他略微烦躁。
原本拒绝想走回去的话,就成了答应。
不过,他重复了一句:“我自己去。”
意思是,你可以滚了。
即墨卿轻笑出声,小师弟,还真的不留情面,动不动就赶人走。
不过……
注意到周围弟子们的眼神,想到了什么,他扇子合拢,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本书籍递过去:“小师弟,有些东西,就算你不喜欢,也要理解三分。”
沈顾年平静的眸色掀起几分波浪,接过书籍,道:“谢谢大师兄。”
“小师弟,我们三日后再见。”即墨卿拂袖,卷席一丝微风,带来几分檀香的味道。
即墨卿已达元婴期,早已经无需御物才能飞行,甚至还能短暂的瞬移。
因此,沈顾年只是眨眨眼,即墨卿的身影就消失了。
沈顾年望着周边欲要跟自己谈话,讨好的弟子,面无表情转身就往仙鹤那边走去。
仙鹤身高足足有三米,翅膀张开几乎有种遮天蔽日之感。
只不过,当沈顾年想学着其他弟子乘坐仙鹤的时候,竟然被嫌弃的避开了。
沈顾年:不是,这什么情况?连鸟都鄙视我吗?
第48章 :身份证?
还没等沈顾年自我感慨完,倏然银光一闪,脖子一凉,一柄寒剑架在了脖子上。
沈顾年:这是新的欢迎仪式吗?
女音怒斥之声顿时响起——
“你是何人,竟敢冒充我寒门弟子?!”
沈顾年无惧脖子上的威胁,面无表情望向身后忽如其来,威胁他的人。
是一位,身穿鲜艳红裙,容貌艳丽的女弟子。
外表年纪大二十岁左右,眉心点缀着红色如花苞的印记,将她本就艳俗的容貌,更添几分俗粉。
“请问,这是什么情况?”沈顾年垂眸,视线故意落在剑上,掩饰眸中戾气骤起的不悦。
弟子峰是寒门宗唯一食堂,因此来这里的弟子虽大多数都是外门弟子,但内门弟子也不少。
因此未等女子开口自报身份,周围瞧见这一幕的弟子们,纷纷扰扰的开口讨论起来。
“这衣裙的颜色,是刑罚堂的人!”
“嘶,红衣,浓妆,剑修,是花非花掌事!”
“天啊,她怎么会在这里?”
“那名弟子又是何人?为何会得罪她?”
“这下有好戏看了。”
沈顾年眼皮轻跳,不动声色问:“不知,我犯了何罪,要劳烦花掌事亲自动手?”
花非花带给他的实力威压,跟江磊一样,应该也是金丹期的修为。
据说,同等级的修为,剑修永远要比其他修炼职业强,甚至能越级强杀。
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位他第一次见的女剑修,实力究竟如何?
花非花容貌跟气质都非常艳俗,凝眉注视沈顾年的眼神,有种高高在上的睥睨,冷笑问:“你是聋了吗?”
沈顾年侧脸睫毛很长,极缓慢的眨了眨,半响道:“花管事为何会给我扣上这样的罪名?是有何证据指明我非寒门弟子?”
花非花似乎没想到沈顾年会反驳质问,明显愣了下,然后鄙视道:“很简单,非寒门弟子,没有命牌在身,仙鹤是不会让你乘坐的。”
她故意停顿了下,冷哼:“所以我说,你很蠢。”
命牌?是指玉牌吗?
沈顾年没想到仙鹤拒绝载他,竟然是这种原因,难怪徐朝安再三叮嘱让他将玉牌寻找回来。
但唯独没想到,竟然会因为自己懒惰遗忘,闹出了这种滑稽的误会。
沈顾年无奈的叹了口气,苦笑的解释:“实不相瞒,我命牌前些日子不小心掉进湖里了,还没捡回来,所以才……”
然而,花非花打断了他,冷笑道:“可笑,命牌竟然会丢?莫不是你把我当成傻子不成?”
沈顾年很奇怪,疑惑道:“为什么我命牌不能丢?”
花非花盯着他看,眼皮上像涂抹了粉色的,类似眼影的东西,看人的时候很是冷艳。
此刻她便是十分傲慢道:“命牌乃寒门弟子宗门行走,必不可少的身份象征,若无命牌在身,必须立即补办。”
说到这里,她再度鄙视道:“你连这都不知道,就胆敢假扮寒门弟子?真是愚蠢至极。”
沈顾年:嘶,这么说来,命牌不就跟国家身份证号一样吗?
第49章 :刑罚堂
沈顾年手摸向腰间储物袋,倏然被架在脖子上的剑锋,划破了皮肤,带来刺痛。
“你想动手?”花非花目光严厉盯着他的动作,戒备十足。
沈顾年觉得很不爽。
自从来到这里,动不动就被人用实力碾压,本想安稳余生都不行。
况且,花非花分明是故意找茬吧?
否则为何在即墨卿前脚离开,后脚就因为仙鹤不肯承载就朝他拔剑?
莫不成,这是即墨卿的风流史?
沈顾年眸色微闪,忽难过垂眸,颤巍巍道:“我,我只是想找能证明我身份的师兄……”
花非花凝眉:“你竟然还有同伙!!是何人?!”
沈顾年:好家伙,这嫁祸,绝了。
只要是他联系的人,都被直接先扣上奸细二字,完全不给活路的意思。
沈顾年思索着找那个「同伙」时,旁边好些弟子声音又再度纷纷扰扰传来。
“我记得,他刚才是跟那位一起的吧?”
“那位是那位?”
“就是上次比武,胜过持剑长老的那位,叫、叫什么来着?”
“即墨君人。”
这几位讨论的声音颇大,一直跟在花非花身后的弟子,眼皮直跳,谨慎小声劝导:“花师姐,事情还未查明,不如先……”
花非花娇声打断:“有什么事,我负责,先将此人带回刑罚堂!我就不信问不出一二!”
沈顾年:这是要去坐牢?
因此,众目睽睽之下,沈顾年被花非花身旁的弟子,一句得罪后,麻绳捆绑,带走了。
沈顾年只想仰天长叹。
倒霉!
徐朝安是第二天清晨,去找沈顾年找不到人后,才从一名弟子口中得知的。
当时那名外门弟子,正跟另外一个讨论着此事,早已经在外门传的沸沸扬扬。
徐朝安万没想到沈顾年到现在都没将玉牌寻回,听见带走沈顾年的人还是花非花后,脑袋更痛了。
脚下御剑转悠方向,风风火火去刑罚堂领人。
他内心其实很焦虑,刑罚堂是什么地方?那是专门捉拿奸细囚禁逼问的地方,必定会用上刑罚。
当他面色凝重来到目的地,取出腰间令牌,直接去找目前刑罚堂的长老,邱戎。
“巫溪鸠岭沈顾年?”邱戎外表年纪是个中年大叔,身着暗红色服饰,和善的脸庞露出惊讶。
徐朝安作揖,恭敬道:“是的……”
他从进门,就将始末全数道来,还特意重复了误会二字。
邱戎望向身旁弟子黄立,询问:“凡是进入刑罚堂的人,都必须登记在册,为何名册上,没有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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