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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尊和美强惨男二he了(穿越重生)——晏昕空

时间:2022-02-24 09:34:56  作者:晏昕空
  “这怎么能一样!”穆晓霜瞪圆了杏眼, “前辈您是厉害, 但池护法他……”
  阎攸宁揽过池醉的肩膀, 池醉的身子一如既往的僵硬,他顺手捏了捏对方的肩膀,让他放松点,打断穆晓霜的话:“阿醉是我唯一的弟子, 我怎会让他出事, 放心吧。”
  巫祺然顺利出关, 且修为提升至炼虚后期的事传遍修界,一个月从合体大圆满跨入炼虚前期直至后期,在修界史无前例, 就算是曾经有过一骑绝尘的天才也从没有这么快速的增长过修为。
  阎攸宁自觉只有见过巫祺然后,才能知道对方真正的底细。
  由于他和池醉的出现, 蝴蝶的翅膀不知掀起了怎样的风暴, 巫祺然又是否还是原著里能被杀死的工具人, 却是未知。
  不过是手臂和身侧的接触, 池醉却觉得仿佛被阎攸宁拥在怀里,背上冒出一股热度,心脏鼓动,面上镇静自若的离了阎攸宁,实则逃也似地先行走向凉亭,淡淡道:“魔主既要来此,我自当迎接。”又扭头看向穆晓霜,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你要留下吗?”
  穆晓霜有种池醉有些不快的感觉,但一想到魔主来此是怀疑池醉的意思,这份不快又有了理由,她知道无法改变池醉决定的事,跺了一下脚,跟上道:“反正整个婆海刹都知道我最常待的地方是这里。”
  阎攸宁轻笑一声,走在最后。
  自从明白心意后,池醉鲜少有机会和阎攸宁聊修行之外的事,他看了眼自觉坐到美人塌上的穆晓霜,微不可查地轻吐一口气,又转向款款而来的阎攸宁:“师父,喝茶么?”
  “喝你上次说与我听的什么茶来着?”阎攸宁坐到一旁的蒲团上,姿态随意地盘腿坐着,手肘撑着大腿,以手支颔,脑袋微微歪着,毫无道士的仙风道骨,只有恣意不羁。
  “虞绍烟云。”池醉说着拿出相应器具。
  “我也要喝!”穆晓霜撑着脸颊,直勾勾地盯着池醉,“池护法你闭关期间,我十分想念你泡的茶。”
  醉翁之意不在酒。
  哪是想池醉的茶,分明是想池醉的人。
  阎攸宁看在眼里,先前并不觉得有什么,此刻却有点微妙的感觉。
  眼前一身白衣红袍的青年皮肤白皙,容貌绮丽,姿态端正又松弛,一道道工序在修长见骨的手中呈现,一举一动皆是从容又优美。
  池醉似乎是注意到阎攸宁的视线,偶尔抬眼,朝着阎攸宁而来的目光,不似对待旁人的冰寒彻骨,仿若冰雪融化,带着一种春暖花开时节的刹那芳华。
  敞亮犹如一幅美好至极的画卷。
  一刹那,阎攸宁竟然生出了些许独占的念头。
  “池护法,你这次闭关有突破吗?”穆晓霜问道。
  “并无。”池醉言简意赅道。
  悠悠茶香散溢开来,池醉将茶杯推到阎攸宁面前。
  婆海刹四季严寒,茶杯上方冒着袅袅热气,连带着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带上了暖度。
  阎攸宁端起茶杯抿了口,入口便觉一股微甜,怡人茶香逐渐从鼻端沁入咽喉,咽下后唇齿留香,回味无穷。这泡茶用的泉水并非普通泉水,应是灵泉水,喝下一口后只觉通体舒畅,对炼气期的修士大有益处。
  穆晓霜自己跑过来端起一茶杯,喝了一口后连连夸赞,舌灿莲花,将茶和池醉都夸出了花来。
  阎攸宁瞥了一眼唧唧喳喳的穆晓霜,看起来似笑非笑,其实有些嫌弃穆晓霜打破了方才安静美好的气氛。
  然而,这一幕看在池醉眼里却是另一回事。
  不论他人如何想,就算阎攸宁当下是中年人样貌,在池醉看来魅力与皮相毫无关系,阎攸宁怎么样都让他挪不开眼,更不想有人分走阎攸宁一丝一毫的注意。
  池醉低头,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衣袖掩杯,垂眸看着茶水波澜,实则掩饰着眼底幽深。
  他忘了一件事。
  阎攸宁许是,只喜欢女子的。
  冷硬的男子又如何能与女子相比?
  如果控制不住说出一切,阎攸宁还会这般含笑看着自己吗?阎攸宁可能会骂他大逆不道,令他厌恶后甩袖而去……池醉的手指微微收紧,只要想到这种结果,心脏便仿佛被一只手攥住,又苦又疼。
  池醉早已练就不露喜怒的本能,面对阎攸宁的时候,还是会担心暴露自身……
  好在阎攸宁似乎什么都没发现,提醒道:“他们来了。”
  话音落下,黑衣衣袍的身影出现在长廊尽头,高壮的身形裹挟着骇人的气势一步步走来,不是巫祺然又是谁。
  衡叙跟在巫祺然后方,姿态恭敬,看到穆晓霜在此微微皱眉,随即隐去脸上的担忧。
  穆晓霜挺直腰背,微微垂首站到一边:“魔主。”实则偷偷使眼色,池醉本身就深受巫祺然器重,不站起迎接也就算了,左丘珩还是那般旁若无人地坐着,太过嚣张太引人注目了!
  阎攸宁和池醉相对而坐,巫祺然大袖一展,坐到矮茶桌的右边,随后示意衡叙一并坐下,衡叙坐到了巫祺然对面。
  “魔主,衡护法,请用茶。”池醉一前一后将两杯茶推到两人面前。
  期间三人并不言语,除了在场人的呼吸声,只剩下寒风的声音。
  巫祺然轻吹茶面,喝了口后说道:“池护法泡的茶果然别有风味。”
  “魔主谬赞。”池醉坦然以对,又将之满上。
  “汝就是池护法一见如故之人?”巫祺然冷然问道。
  中年男人容貌端正,留着道长胡子,长着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一身黑色劲装,背扣拂尘,却并无多少仙风道骨,反而给人洒脱随性的感觉。
  这姿态还是面对巫祺然,也无丝毫局促,姿态闲适,仿佛所处的是一处茶馆,巫祺然不过是偶尔坐在旁边的陌生人。
  这类人和孤傲冷峻的池醉完全是两个极端。
  两人却一见如故,怎能不叫人纳罕。
  阎攸宁笑着对巫祺然颔首,端起茶杯,硬生生把茶喝出了酒的气势:“在下名叫左丘珩,没想到有生之年能有幸得见魔主。今日我以茶代酒,敬上一杯。”语毕,也不等巫祺然的反应,又看向池醉,微微一笑道:“池道友,这还是托了你的福,我也敬你一杯?”说着把杯子推给池醉。
  池醉自然地又将空杯满上。
  两人之间似有他人插不进去的一种微妙气氛,衡叙看得提心吊胆,不明白这无所顾忌的左丘珩到底哪里吸引了池醉。
  巫祺然眼色微沉,此人身怀高级法宝,这片刻间他仍旧看不出是何修为。
  一声轻笑蓦然想起,比阎攸宁嗓音还要低的声音压迫感十足,巫祺然问道:“左丘珩,汝愿意留在婆海刹为吾效力吗?”
  “如果在下说不愿意呢?”阎攸宁反问道。
  瓷杯碰撞桌面的声音响起,犹如叩击心口的死亡钟声,巫祺然摩挲着杯璧,对此回应漠然置之,而是说道:“吾听闻,汝说过接下来就要轮到婆海刹被偷盗法宝。”
  “在下加了‘或许’两字的。”阎攸宁没皮没脸道。
  这简直就是在老虎嘴上拔胡子,衡叙倒吸一口冷气,矮桌下的手则是碰了一下池醉,提醒他让中年男人适可而止,然而,池醉无动于衷,甚至还换了壶灵泉水,让他头炸。
  一旁的穆晓霜急得火烧火燎,就怕巫祺然和左丘珩打起来,哪怕左丘珩有万分之一会出事,连带着她也会被听命咒牵连。
  四周静寂无声,穆晓霜咬了咬牙打破了极近窒息的气氛:“魔主,当时有旁的人在开玩笑质问,左丘珩不过也跟着开玩笑罢了。”
  巫祺然冷冷地看了眼穆晓霜,穆晓霜被这一眼看得背上冷汗狂冒,紧接着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压在穆晓霜身上,她被迫噤声,再说不出一个字。
  “婆海刹的冰魄银草丢失,也是个玩笑?”巫祺然冷厉地反问道。
  穆晓霜张了张口,就算可以说话亦是哑口无言,说时迟那时快,“砰”的一声,毫无预兆的,她整个人蓦地从屋里往外飞去,狠狠撞在凉亭柱子上,背部震颤地摔落在地,穆晓霜“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巫祺然的发难让她措手不及,脑袋发晕,神情恍惚。
  “穆晓霜,吾对汝很失望。”巫祺然睨了穆晓霜一眼,眼里冷得犹如极寒界的霜雪。
  那一瞬间,穆晓霜想要解释,解释自己是因为听命蛊才不得不偷盗钥匙,然而,看着巫祺然满眼想要直接夺取她性命的杀意,不知为何,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更何况,巫祺然封住了她的口,根本没给她解释的机会。
  巫祺然出手速度太快,衡叙反应不及,握住杯子的手指颤了颤,正欲起身,下一瞬,“轰——”的一声,四人中间的桌子轰然碎裂,长廊周围的湖泊直接炸开数个百丈水花,继而变成雨水狠狠砸下。
  衡叙已然带着受伤的穆晓霜离开坍塌的凉亭。
  其余三人凌空飞起。
  骇人的法力攻势伴随着法器的庞大威力,一齐打在阎攸宁身上。
  池醉下意识的也想行动,耳边随即响起阎攸宁的传音:“放心。”
  只有两个字,瞬间安抚了池醉的心。
  “偷盗冰魄银草还堂而皇之留在婆海刹,汝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巫祺然说话间不断朝着阎攸宁攻击,随后矛头指向池醉,失望道:“池醉,没想到汝有一日背叛吾是因为一个‘一见如故’的男人。”
  一把锋利巨剑从天而降,闪烁着寒光,锐不可当地从池醉脑袋上落下。
  落日剑,巫祺然的本命法宝,以炼虚中期修士的法力施展,连天地都黯然失色,化神期的池醉根本闪躲不掉,只有被劈成两半的命。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阎攸宁的梅花扇直面滔天法力,碎成粉末风化在雨水中时,一道遮天火光朝巫祺然席卷而去。
  阎攸宁眼见池醉即将遭难,呼吸一窒,身形闪动,瞬息间来到池醉身边,护住池醉的同时,忽听“啪嗒”一声,一块令牌碎成两半落到了地上。
  天阶下品护身法宝“蛟龙玄光令”彻底损毁。
  “师父?”池醉有些懵地看着阎攸宁。
  阎攸宁愣了下,回过神后无意识地皱眉,望着安然无恙的青年,才想起他早前为防池醉出事,把蛟龙玄光令和蝉霓绣骨羽衣都交给了对方。
  紧绷在断裂边缘的心神忽然松弛下来,心跳回落,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阎攸宁摸了摸池醉的脸颊,意味不明道:“我竟是忘了……”
  一个念头猝不及防的闪现于脑海,此刻却不是深思的时候。
  阎攸宁松开池醉,深深地看了眼绮丽的青年,蓦然笑了笑,眼角眉梢绽放的笑容是与容貌截然不同的炙热耀眼。
  巫祺然与焚天琉璃卷缠斗也不过是瞬息之间,落日剑被瞬间召回,攻向焚天琉璃卷,巫祺然才得以脱身。
  一身黑衣金纹的魔主持剑立于天地,注意到池醉和男子刚才的一举一动,不知想到什么,眼底划过一抹幽深,他看向出现在眼前的人,一字一顿道:“魔僧行苦,果真是你。”
  顶着道士形貌的中年男人闻言,挑了挑眉,衣袂翻飞间,真容逐渐展露于穆晓霜等人眼前,俊美夺目的五官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瑞凤眼此时微微眯起,给人不寒而栗的凌厉之感。
  阎攸宁笑着说道:“巫祺然,穆晓霜是迫于本尊的听命蛊才帮了忙,对她你都能下得了手,可真是薄情无义呢。”
  巫祺然冷笑道:“弑师杀父,汝也不遑多让。”
  话音落下,两道身影再度缠斗在一起。
  一时间,天地失色。
  婆海刹上空的斗法太过显眼,庞大的法力余波数次让地面震动,一些地方被法力波及已经坍塌成一片残垣断壁。
  无数人怕被殃及池鱼,纷纷使出浑身解数逃往城外,直到逃得够远了,才胆战心惊地仰视起凌空相斗的两位大能,满脸惊恐。
  他们一看到黑衣金纹便知那是巫祺然,而和巫祺然打的难分难解的人又是谁?
  人群议论纷纷,直到忽然有人惊呼:“魔僧行苦!”
  一石激起千层浪。
  “魔主收服逆尘教后魔僧行苦来寻仇了?!”
  “是又如何?他魔僧过去弑师抢夺法宝,过后杀父夺教,最后撇下逆尘教不管,如今又闯入婆海刹与魔主相斗,如此嚣张怎么一个死字了得!”
  “魔主修为又大涨了!魔僧不过是炼虚中期吧,魔主一定能将其拿下!魔主威武!”
  天空被乌云席卷,黑暗遮天蔽日,两道身影不断闪现交错,似有血色弥漫空中,不时有强烈气流形成漩涡,吹翻房屋和一些来不及逃离的弱小修士,死伤无数。
  两方争斗却仍然没有休止。
  修为低下的人根本看不出两人斗法用了什么招式,只能看出两道稍有区别的身影。
  几个特地修炼目力的魔修凝神聚气,看到落日剑光芒正盛,似乎随时都能将魔僧大卸八块,然而,魔僧每一次却都能险险躲过。
  不多时,那么一个瞬间,巫祺然的身影仿佛被笼罩在一层火光斑斓里,一动不动。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把缠绕蛇纹的剑绽放剑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骇人地刺向巫祺然。
  “我看魔僧游刃有余,魔主怕不是要落败了。”
  与他人截然不同的话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一群婆海刹教众对此人怒目而视。
  那人捂住嘴,显然是一不小心脱口而出,看着脸色涨红,在他人逼视下慌忙道:“我是有根据的,这魔僧多年来踪迹全无,前不久逆尘教广收教众,魔主却只是闭关修行,明显是知道那时出手不敌魔僧。就算魔主如今炼虚后期,魔僧今日胆敢出现,不是有自信打败魔主又是怎样?”
  有些人听着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不少魔修就算加入门派,但还是改不了墙头草的性格,他们本就不在乎其主是谁,如果此次巫祺然被灭,大不了就转投逆尘教。
  只不过巫祺然真会一败涂地?
  再说另一边,池醉等人方才速速退离战圈,穆晓霜一看到池醉从落日剑下逃脱,吓得魂不附体,让衡叙带她前往池醉那里,见到对方全须全尾,脸色苍白地心有余悸道:“池护法,你没事吧?”
  池醉拿出一颗丹药:“服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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