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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石无医(玄幻灵异)——九月草莓

时间:2022-02-24 09:35:49  作者:九月草莓
  九婴对阵法造诣颇深,自然知道破阵先除眼的道理。
  九头怪物从半空俯冲而下,目标正是一片废墟中的楼画!
  但楼画却一点不惊慌,他轻轻合着眼,像是累极了一般靠在王座上出神。
  九婴目里闪过一道恨意。
  他又是一阵尖啸,但就在他即将碰到楼画的那一瞬间,一只黑蛟突然扑来,一口咬掉了九婴其中一颗脑袋。
  九婴的修为原本就远不及相柳,此时又被杀阵拖住,一时竟连区区黑蛟的攻击都招架不住。
  而雾青更像是发了疯一般,攻击生猛,几乎每一口每一爪都落在了九婴要害。
  与此同时,暗香谷居民们皆看见了这幅奇景。
  小喇叭花揉揉眼睛,随便问了身边一个人:
  “是我看错了吗,为什么这些灯那么亮,为什么未雨殿塌了,为什么雾青大人在跟鸟打架?”
  徐惘耸耸肩:
  “我只是个做苦力的花毯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清阳山,莲垚站在山顶,用远眺法器望着暗香谷的方向。
  她手里,拎着一盏光芒极其微弱的本命灯。
  染墨川对岸的山崖上,一人双手抱臂靠在树上,看着远处那番乱象,不耐烦地点着手指。
  九婴掉落的羽毛碎片像雨一样落下。
  楼画打了个喷嚏,原本他已经累极了,刚想合上眼歇一会儿,但下一瞬,一道陌生却强大的气息毫无预兆地漫了过来。
  感受到那丝气息,原本在楼画识海中沉睡的应龙猛地惊醒。
  一道金光从染墨川的方向掠来。
  仅仅是被那光芒的余威扫到,雾青便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重重跌落在地。
  下一瞬,空中数百盏长明灯纷纷炸裂,那映亮整个暗香谷的光芒也逐渐暗淡了下来。
  属于上古凶兽的威压悄然降临,几乎要压得暗香谷所有小妖抬不起头来。
  但好在那光芒似乎不愿在此逗留,也不愿和他们计较。
  它只缠住九婴巨大的身体,随后便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此地。
  暗香谷再次恢复平静,但刚刚那强大威压带给众人的阴影却久久未散。
  雾青换回人身,他从地上爬起来,似乎是伤到了,但坚持着来到楼画身边半跪下,低头道:
  “主人,抱歉,是属下……”
  楼画抬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很好了,小瞎子。带我回家吧。”
  雾青点点头。
  他起身,一把将楼画抱了起来。
  “结束了,自由了,我赢了……”
  楼画闭上眼睛,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
  但真的结束了吗。
  识海中,应龙的声音是难得的严肃:
  “乖宝……”
  楼画不愿听他卖关子,抢答道:
  “金犼。”
  “嗯。”应龙对于金犼的气息是再熟悉不过,他绝对不会认错。
  同时,还有另一个猜测在他心中悄然而生:
  “乖宝,我这两天想了想。在我们那个年代,无论是神兽或者异兽,一出生时体内都有心脏,而后日复一日被天地灵气滋养,灵力流转化为神魂,做调动灵力之用。这个模式,似乎跟半妖有异曲同工之妙。”
  听了应龙的话,楼画回忆起九婴和相柳说过的那些事。
  他们说,只要他听话,就能给他可与金犼比肩的力量。
  楼画自然知道话里有哄骗的成分,但只要顺着想想,也能将他们的意图猜个大概:
  “你的意思是,他们想把我的身体养得足够强大,作为未来某位异兽夺舍重生的躯壳?”
  应龙沉声:“多半如此。加之相柳九婴从万年前就为金犼卖命,方才那不速之客的气息也与金犼有关,那位需要借用你身体重生的家伙,多半就是他了。”
  听见这话,楼画轻笑一声:
  “想得倒挺美。”
  “你怎么一点不在乎,他们馋你身子哎。”应龙也跟着他开玩笑。
  “因为我没有心啊。”楼画微微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下去:
  “别说话了,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让我睡一会儿。”
  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加上刚才那个巨大的阵法,对自身的消耗可想而知。
  应龙默默用神识修复着他受损的心脉,哄道:
  “嗯,睡吧。晚安。”
  染墨川对岸。
  一身形修长的男子行在林间,手里拎着九头怪物其中一条脖子,慢悠悠地往前走着。
  怪物巨大的身躯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他的身体撞倒了不少树苗,在地面拖拽出一条歪歪扭扭的痕迹。
  男人走了一会儿,等到了一处空地,他像丢垃圾似的将九婴丢去了一边。
  九婴跌在地上,身形逐渐幻化成人。
  他一身黑袍破破烂烂,脸上身上全是血迹,早已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他张张嘴,声音嘶哑又难听,有气无力道:
  “教主,是属下没用……”
  “你是挺没用的。”
  男子叹了口气,出口的竟是明亮的少年声线:
  “不过这也不怪你,我也没想到,楼画那家伙竟能成长到这种地步。”
  男子自顾自说着:
  “你是个废物,不过幸好你妹妹还有点用,她说她闻见了白泽的味道……我早该想到的。楼画已经没用了,找个机会杀掉就是,若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放过他,省得后来这么多麻烦。”
  九婴听着他的话,还不忘插一句:
  “听教主吩咐。属下定为教主鞠躬尽瘁,死……”
  “刺啦——”
  九婴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血肉撕裂声盖过。
  “那你就去死吧。”
  男人出手的速度快到几乎看不清,他屈指成爪,洞穿了九婴的胸膛。
  随后,他翻搅一阵,从九婴的伤口里取出了个什么东西来。
  男人露出的半截小臂白皙修长,周围绕着一层毒气,替他隔绝了那些血污。
  他掌心的东西流转着白金色的光芒,若是楼画在场,便能发现此物与应龙神魂极为相似。
  九婴瞪大眼睛,他的身体迅速枯萎风化,最终成了一抔黄沙。
  临死前,他听见了男人漫不经心的那一句:
  “借了本座一半神魂,竟还是如此不中用,那便还回来吧。”
  说着,男人再没看九婴一眼。
  他把把半颗神魂含进口中,随后满足地伸了个懒腰。
  有夜风吹过,带落了他头上的兜帽。
  男人带着一张银质面具,那双金色的眼睛,在月光下微微发着光。
 
 
第056章 烟火
  暗香谷因为方才那场纷乱, 闹得城中的小妖们有些不安,全都聚在街道上。
  有只小老鼠偷偷去看了一眼,回来大惊失色地跟大家道:
  “不好了不好了, 未雨殿塌了!!尊上不会有事吧?”
  这一句话出去,在人群里掀起一阵骚动。
  大家吵吵嚷嚷的,都想去未雨殿看看,但谁都不敢打头阵。一群小妖推搡一阵, 直到道路尽头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把楼画安顿好后,雾青换了身衣裳, 又检查了一圈城中情况,交代好后续事宜, 准备回去时却是注意到了这边的乱象。
  暗香谷对于妖族来说, 和清阳山于人族的意义是差不多的。但虽然暗香谷广纳妖魔, 势力分布极广,但主城中却向来只有一些弱小到难以自保的小妖。
  雾青怕他们担心,就将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站在前面的小喇叭花听了他的故事,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大祭司是坏人啊, 真可怕。那尊上呢, 尊上没事吗?”
  雾青抿抿唇:“没事的。”
  说罢, 他记得楼画之前的嘱咐,于是看着眼前的城民们,冲他们鞠了一躬:
  “主人情况不便, 他让我替他谢谢各位的祈愿。不过抱歉,我们事先没有说明, 擅自动用了各位的心意去做了别的事。”
  小妖们愣了一下, 面面相觑, 谁也没开口。
  小喇叭花左看右看, 摆摆手,冲雾青笑笑:
  “没关系的呀,尊上给了我们一个安全的家,他一直在护佑我们,这次换做我们来保护他。我们大家的祈愿能帮到他,我们也很高兴啊。”
  这话一出,周围的小妖们皆点头附和。
  “如果尊上以后有需要,我们随时都在!”
  “是啊是啊,我们好喜欢尊上的!”
  “祝尊上平平安安!”
  雾青愣了一下。
  随后,他微微弯唇,冲大家笑笑,点了点头。
  -
  楼画这次过后,在暗香谷又休养了一个多月才彻底恢复。
  他大多时间都是在睡觉,加上暗香谷没有白日,通常是一觉睡醒,跟徐惘或者雾青聊两句,又迷迷糊糊继续睡。
  这段时间里,徐惘还真的依着楼画醒时说的玩笑话,兢兢业业趴在楼画床边给他当地毯,期间还和争宠的连朔打了一架。
  至于结局,两人自然是被雾青打包扔了出去。
  时间一日日过去,等楼画再醒的时候,他心脉中的损伤已经基本痊愈了。
  那天,暗香谷的居民们得到消息,为了庆祝,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了烟花,聚在一起放给楼画看,热闹得像是在过节。
  在楼画休养的这段时间内,坍塌的未雨殿已经被修好了,甚至还加盖了两层。
  楼画就倚在未雨殿的房顶上,看着那些小妖怪聚在灯火下打闹。
  他从储物戒中拿了一壶酒,仰头喝了一口。
  辛辣烈酒入口,令他微微皱起了眉。
  过了一会儿,屋顶上传来另一人的脚步声。
  楼画不用去看都知道是谁。
  雾青上前几步,他闻见了酒的味道,于是抿抿唇,道:
  “主人,您的伤才刚好……”
  “不碍事。”
  楼画抬眸看他一眼,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
  “坐这来。”
  雾青顿了顿,听他的话坐在了他身边。
  他沉默片刻,突然出声道:
  “主人,既然大祭司已除,那以后一直留在暗香谷,可以吗?”
  楼画瞥了他一眼,轻笑一声:
  “不行,清阳山的宗门大比就在近日,我答应过一个臭小孩,要去看他打架。”
  雾青点点头,没说话。
  楼画又说:
  “我明日出发,你不必跟着了。你若是愿意留下,就继续待在暗香谷。若是不愿意,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你跟了我三百年,现在我自由了,也放你自由。”
  说罢,他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雾青:
  “解药。”
  除了秦东意,楼画从来不会给任何人绝对的信任,只有雾青是例外。
  这并不是因为雾青有多特别,而是因为楼画在给他信任前,先给了他一颗毒.药。
  三百年前,年少的楼画在未雨殿的后院逼自己吐出大祭司给他的药。那药大概能扰乱他本就不稳定的精神,因为他发现,自从喝了这药,他发病的频率显然变高了。
  意识到这点后,楼画总是找机会一个人解决这个麻烦,也从来没被人发现过。直到那天他一抬眼,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那个青碧色眼睛的家伙。
  那天他把雾青掐住脖子按在地上,原本想直接解决了这个家伙,但雾青却说,他是他的近卫,只听从于他。
  楼画确实被这话打动了,但他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去相信一个人的空口白话。
  可他现在需要一个能帮他做事的人,所以他给雾青喂了毒,解药则在他自己身上。他那时就答应过雾青,若是有朝一日他摆脱了大祭司的控制,就将解药给他,放他自由。
  但此时听了楼画的话,雾青却是愣住了。
  他半天问出一句:
  “主人赶我走?”
  “给你自由,怎么倒成了赶你走。”楼画仰头饮下一口酒,不知为何,突然叹了口气。
  随后,他就听雾青说:
  “属下只愿一直跟在主人身边。”
  听见这话,楼画微微愣了一下:
  “为什么?”
  楼画一直认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仅仅以利益勾连的。
  他自问对雾青并不算好,之前雾青听他的话帮他做事,他也只以为是那毒的功劳,两个人为了各自的目的各取所需罢了。
  但现在既然九婴已除,他也给了雾青解药,这人为什么不走?
  楼画的疑惑,雾青很快给了他答案。
  他顿了顿,坦白道:
  “有件事,属下从一开始就瞒了主人。”
  楼画微一挑眉,就又听雾青道:
  “属下天生,不惧百毒。”
  换句话说,楼画一开始给他喂的那颗药,其实从头到尾都是楼画自己一个人的定心丸。
  如果雾青想,他随时可以叛。但他从未选择那样去做。
  这让楼画皱起了眉。
  他不懂。
  “为什么?”
  楼画又问。
  他坐起身子,酒壶也被他丢在一边,酒水顺着壶嘴淌下,散出阵阵香气。
  “忠诚是原则,没有原因。”雾青只说。
  楼画:“但现在已经结束了,你不必再听我的话。”
  这下,雾青不说话了。
  楼画观察着他的神色,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但他不觉得那是真的,于是只笑了一声,开玩笑般问:
  “怎么,你离不开我,你爱我啊?”
  雾青沉默不言。
  楼画看着他的反应,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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