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放下,姜北玙就舀了一些虾肉和蟹肉到他的碗里,
“南嘉哥,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吃东西,老是要挑刺儿,那时候邹子康老说我事儿逼,你还记得吗?”
目光怔怔地看着碗里的虾和蟹,像是陷入了某些久远的回忆里,宁南嘉沉默了很久,才语气冷淡地说了一句,
“过去的事情想那么多干什么。”
如果是换做了先前,姜北玙大抵会觉得很灰心丧气,但是现在他知道了,宁南嘉不是不想想,而是根本就想不起来,不是那种忘得一干二净的想不起来,而是模模糊糊的,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什么感觉都记不起来。
一整顿饭下来,宁南嘉饭菜没吃上多少,倒是被姜北玙灌着喝了不少酒,这些年来他生活规律,滴酒不沾,酒量不仅没毫无长进,而且还越来越差。
最后姜北玙收拾桌子的时候,他有些撑不住,直接就趴在了桌上。
半醉半醒之间,忽然感觉一双手将他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察觉到对方凑近的气息时,宁南嘉脊背一僵,条件反射地睁开了眼睛,看着视线里姜北玙渐渐清晰的面容,他蹙着眉头反拧着推开了他的手,语气有些生硬又含糊地问:
“你干什么?”
不顾宁南嘉凌厉而冷漠的眼神,姜北玙上前握着他瘦白的手腕,感觉到他浑身瞬间紧绷的时候,他低声问了一句,
“南嘉哥,你还记不记得那片海的形状像什么吗?”
像是触到了身体里的某个开关,宁南嘉停下了挣扎的动作,顺着他的话皱着眉思考。
只是不等他思考出个所以然,姜北玙便扶着他的膝盖半跪在他身前,声音低哑地告诉他,
“是一颗心,它在我眼里是爱心的形状,两边鼓起,中间凹下去,就是,心。”
“不能说像鸡吧,因为海神会生气,会把你抓回去当老婆。”
望着宁南嘉茫然又有些泛红的眼眸,姜北玙的声音逐渐哽咽,几经艰难,才把最后一句当年只敢对着睡着的宁南嘉说过的话说完,
“南嘉哥,我想跟你一起走,也想带你一起走,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
长长的睫毛在脸上垂下了单薄的阴影,宁南嘉抿着唇,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姜北玙的手腕,然后问他,
“疼吗?”
姜北玙摇摇头,“一点也不疼。”
扬起的眼眸碎光流动,良久的对视过后,宁南嘉忽然说了一句,“原来是梦。”
姜北玛不知道他是在说过去是梦还是现在是梦,察觉到宁南嘉那只被他握着的手像是卸去了所有抵抗的力气一样垂落在了他的掌心里,他拿过了搁在桌上的酒杯喂他喝 了点酒,然后试探般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巴。
宁南嘉目光怔怔地任他亲着,低垂着长睫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发愣,既没有出言阻止,也没有主动配合。
灯光下那张白暂清隽的面容看上去又软又乖,姜北玛忍不住喉结滚动,越发大胆地凑上去舔了舔宁南嘉的脸颊。
就这么一下一下,浅啄轻吻地-路从他的眉心吻到了他的下巴,一直吻到宁南嘉闭上了眼睛,他才搂着他的腰腹将他压在了床上。
喝醉了的宁南嘉动作比起平时要迟缓很多,被他压在身下亲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手来想抓他,姜北筠压着他的手腕扣在床上,然后腾出一一只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
敞开的衬衫露出了一片白皙得晃眼的胸膛,宁南嘉的皮肤温热如水,触感细腻又光滑,流畅的肌肉线条既不过分夸张,也不瘦弱。
姜北玙眼神蓦地一暗,立刻就扶着他的脸颊沿着那段修长的脖颈路细细舔咬到了锁骨,犬齿有些控制不住地在那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了-道道牙印。
似乎是感觉到了痛意,宁南嘉肩头微微一颤, 有些抗拒地侧了侧身,刚刚转过了脸,就被姜北筠掰着下巴亲了上来。
火热的舌头撬开了他的牙关,滑进来翻搅着,纠缠着,热烈的亲吻充满了兽欲和急促的气息,炙热得仿佛能把他亲化了,烤融了。
宁南嘉被他亲得没法喘气,连腰身都是软的,迷迷糊糊地就被脱掉了全身的衣服,凉意不过一-瞬,姜北玙滚烫又结实的身躯立刻就密密实实地压了下来,完全将他笼罩在了一团火热的岩浆里。
修长紧实双腿被顶得分开了一些,感受到下身被探进来根手指的时候, 宁南嘉意识稍稍清醒了一瞬间,扬起有些潮湿的眼眸去看压在他上方的男人。
姜北玛下颚线条凌厉,被欲望染红的双眼像是野兽的眼睛,炽热又明亮地注视着他,里头流动着滚烫的爱意和情欲。
低头含住了他被亲得湿红的嘴巴,姜北珍说:
“宁南嘉,我好想你。”
低哑裹着欲望的声音里依稀带了几分哽咽的情绪,宁南嘉听得不太真切,因为下身又被对方得寸进尺地塞进来了第二根,第三根手指。
修长略带几分薄茧的长指轻缓又灵活地在他柔软的肠壁里探索着,宁南嘉觉得有些不适,又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焦渴感,长指屈起反拽着身下的被子,渐渐-寸寸收紧。
短暂而细致的扩张过后,姜北玛耐心告罄,握着宁南嘉细瘦的脚踝抬起他的一条长腿,腰身挪动嵌进去,有些急躁地将硕大滚烫的性器尽数捅了进去。
看着宁南嘉微微感起的眉头,姜北筠缓下了动作,俯下身去含住了他的嘴巴,- 边缠绵安抚地亲吻着,一边 尝试着抽动起来。
摩擦的内壁很快就攀升起了滚烫的热度,宁南嘉有些受不住,松开了拽着被子的长指,改换成去抓姜北玛的手臂,腰腹往上抬了抬,像是一尾挣扎的鱼。
|他这无意的举动倒是方便了姜北玛进出,火热的手掌下滑落到那截紧实的腰腹上,姜北与伸手将他搂起了一些, 渐渐加快了速度抽插起 来。
柔嫩的内壁艰难地吞吐着他的性器,宁南嘉眼底一片 潮湿淋漓的水光,白皙的面容因为染上情欲的气息,脖子到耳根这一段都漫着 血一样的红色。
似乎是有些受不住,宁南嘉仰头微微喘息着,浸在欲里隐忍又脆弱的样子性感得让人疯狂。
姜北玛心心念念着要好好地去取悦他,最好能让宁南嘉试过一-次就再 也离不开他,但是却控制不住脑子里生出的暴戾想法,掐着他窄瘦的腰腹近乎狠厉地用力顶进去,插得极深。体内的热度一浪高过浪,随着姜北玛凶悍又密实的抽动,宁南嘉低低的喘息声被撞得支离破碎,长腿无力地大张着,意识凌乱。
像是过了很久,埋在他体内那个狰狞硕大的性器才渐渐停止了抽动的动作,姜北玛搂着宁南嘉光滑的脊背将他抱起,炙热的龟头.下子就捅进去抵在他的敏感点上。
脊背微微一颤,宁南嘉趴在他的肩头上闷哼了-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姜北筠含吮着他的耳垂声音沙哑地问他,
“南嘉哥,是不是这里?”
说话间,他又自下而上地顶了两下。
宁南嘉被他操弄得腰身都是软的,情欲都聚在那一点上,姜北玛一动,他就被刺激得浑身发颤,软得跟只猫儿一样窝在他怀里。
湿热的嘴巴覆上了宁南嘉的唇,姜北药笑着,沙哑性感的声音透着滚烫的爱欲,“南嘉哥,我射给你好不好?这样你就不能跑了。”
宁南嘉没有办法回答他的任何问题,他整个脑子都是混沌一片,唯一清晰的就是插在他体内那根狰狞硕大的性器实在是太烫了,深深地捅进来,让他有种整个脏腑都要被捅穿烫坏的感觉。
得不到回答的姜北玛有些焦躁,掐着宁南嘉窄瘦的腰腹狠狠顶弄了两下之后,就抵着他的敏感点将他压回了床上。
滚烫浓稠的精液-股股地打进火热的内壁,被那绞紧的小穴不断地吞咽着,吸进去。姜北玛被刺激得眼睛又红又湿,发梢都被汗水濡湿了大半,他摸着宁南嘉温热湿润的脸颊,目光沉炽地低语了一声,
“宁南嘉,我爱你。”
薄薄的胸膛轻轻起伏着,宁南嘉仰头喘息着,几乎分不出心思去听他到底说了什么,还没等他缓过气来,便感觉埋在他体内硬热不退的性器又渐渐涨大。
不等他反应过来,姜北玛便贴着他的胸膛将他的长腿顶得更开,用比刚才更快更激烈的速度按着他的腰腹动了起来。
这夜过得混乱又奇怪。
早上宁南嘉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人搂在了怀里,浑身滚烫,又热得难受,他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 了姜北玛离得极近,漂亮又野性的面容。
仿佛是感受到了他注视的目光,姜北玛睁开了惺松的睡眼,一双狭长黑亮的眼眸浅浅地倒映出了他的轮廓。
宁南嘉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猛地往后退去,牵扯到某个部位的时候,身体泛起了--阵酸麻的感觉,不等他缓过气来,便又被姜北玛搂着腰腹抱了回去。
低头轻轻在宁南嘉锁骨上咬了一小口,看见对方微微感起的眉头,姜北玛垂着眼眸放软了声音说道:
“警察哥哥,你要对我负责。”
脑子还处于一片混沌无法正常思考,宁南嘉虽然有些转不过来,但是对于谁上谁下他还是能做出基本的判断,
“被睡的,好像是我。”
看见宁南嘉苦恼又苍白的面容,姜北玛有些心软,不忍心把人欺负得太惨,但是一一想到刘政鸿说的,指望宁南嘉自己走出来估计他等到石更不起来的那天也不可能等到,便又狠了狠心肠,恶言恶语地道:
‘总之,你不对我负责,我就告诉刘队,让他帮我主持公道。”
【作者有话说】:宁南嘉(猛A愤怒脸):我他妈走过最长的路就是你姜北玙的套路!
姜北玙:嘤嘤嘤,南嘉哥你在说什么,不要嫁妆就嫁给我,这样不好吧~
第80章 出警
宁南嘉处理过被睡了死活要求别人负责的案子,但是没见过睡了人的非要强迫他睡了的那个负责的情况,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垂了垂眼眸,有些疲惫地问了一句,
“你想我怎么负责?”
感觉到宁南嘉似乎有松口的意思,姜北玙越发大胆地伸手在被窝里捏了捏他劲瘦的腰腹。
察觉到对方瞬间僵硬却又竭力隐忍着默不作声的模样,他喉结微微攒动,动用了全身的意志力才忍住了想要低头去亲他的冲动,放缓了声音回道:
“我想搬来和你一起住,这样就不怕你跑了,在你还没有想好怎么对我负责之前,我必须要知道你的行踪。”
过往他跟着孟海洋调解的那些关于谁睡了谁要睡负责的案子,被抓住那个最后不是赔了钱就是赔了人,赔钱的话,他觉得自己一整年的工资连买姜北玙的一个车轱辘都买不起。
第一次深刻认识到自己是个贫穷人的宁南嘉有些忧伤,垂着脑袋好半天都没说一句话。
以为是自己这个要求提得太过分了,姜北玙颇为紧张地看着宁南嘉的脸色,忍不住咬牙退了一步,
“你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绝对不会靠近你一米,这样总可以了吧?”
刚刚忧伤完的宁南嘉听到他这一句保证,才勉强着点了下头,感觉到姜北玙手掌还贴在他的腰腹上,滚烫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又想起了昨晚一些零星又疯狂的片段。
耳根微微泛起几分热度,微微抬起手捏着被角滚了两下,将自己卷起来裹得严严实实挪到墙角以后,宁南嘉抬起眼皮,正打算说一句“滚下我的床”。
目光触及被他卷走了被子之后,姜北玙没有任何遮掩高大挺拔的身躯之后,他“轰”地一声耳根子全熟透了,机械地背过身去,他闷声道:
“你出去。”
姜北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宁南嘉埋在被子里,声音听上去沙哑又闷沉,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正打算上前去看看,就听见他恼怒地低声又重复了一遍,
“你出去。”
身后响起了一阵细微的穿衣服的声音,没一会儿,姜北玙就出去了。
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刹那,宁南嘉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了一些,想起刚刚看见的画面,他泛红的眼尾忍不住泛起了几分薄怒的情绪。
姜北玙怎么可以一声不吭就长那么大,实在是太过分了。
待在房里冷静了一会儿,宁南嘉才勉强起身撑着墙壁去洗了个冷水澡,想要浇熄姜北玙留在他身上过于滚烫的气息和痕迹。
等他出去的时候,姜北玙也已经在客房的浴室里洗过澡了,他换了一身衣服,而且还很明显就是他自己的衣服。
趁着姜北玙去厨房煮粥的间隙,宁南嘉半路拐了个道去了客房,看到客房里安置好了各种各样姜北玙的东西之后,他蹙眉沉思,回想起昨晚姜北玙说的践行,喝酒,然后........
脸色微沉,正想着,姜北玙就走到了他身后,摸了一把他泛着凉意的后颈后,低沉的声音蓦地染上了一丝愤怒的情绪,
“宁南嘉,你到底有没有常识?这个时候你还洗冷水澡?”
宁南嘉被他恶人先告状反将了一军,还没来得及驳斥,姜北玙就拿起沙发上的毯子裹在他身上,然后熟门熟路地去电视机底下的抽屉里,翻出药箱拿来了体温测量仪。
宁南嘉本来没觉得自己有事,但是看见体温测量仪上显示他有些低烧的时候,便后知后觉地感觉身体有些发烫。
不等他说些什么,姜北玙就立刻用毯子将他裹得紧紧的,拿过手机想要喊司机送他去医院。
抬手打落了那台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宁南嘉有些气恼地哑声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烦?”
为了这样的事情去医院,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气得摔门进了卧室之后,宁南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气什么,是在气姜北玙一而再再而三地骗他算计他,还是不适应他突然离开又回来。
又或者心底里还有些遗憾,在这完全断了联系的七年里,姜北玙怎么能这样毫无芥蒂地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说喜欢就喜欢,说离开就离开。
姜北玙摸不准宁南嘉到底在生气什么,因为刘政鸿说过他的情绪如果反常起来会很极端,最好顺着。
熬好了绵软的米粥之后,他敲了敲宁南嘉的房门,跟他说了一句他出去了就换上鞋子走到楼下,然后钻进车子里打开平板。
他刚刚在客厅里安置了一个微型的摄像机,正对着厨房到客厅这一片的地方,只要宁南嘉在卧室外面活动,画面就会透过网络传送到他的平板里。
姜北玙知道他这样做有些变态,但是他真的没有办法,好不容易接近了宁南嘉一些又被他推得更远,他宁愿当个变态,也不想要见不到宁南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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