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托,还帮着艹销量的吗?”
“也是主办方给的钱?这得出多少啊?”
“我本来还打算如果现场销量实在是不太好看,无论如何也多买几瓶给哥哥撑撑场面,没想到主办方考虑的这么全面。”
正猜测着,旁边传来一个大叔和大妈对话的声音。
“哟,老田,你怎么也在这?”
“老杜!这么巧!我没事来商场逛逛,正好碰到小肖在这有活动,我就跟着看了一下。”
“我也是啊!我今天出来遛弯,进来就想休息一会,看到这有热闹,也过来瞧了瞧,没想到是《每日农经》的小肖!我看节目时就挺喜欢这小伙子,真人比节目上还精神!正好家里没酱油了,我也跟着买了几瓶。”
大叔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礼袋。
“我还不是一样,看到台上是小肖的时候给我女儿打了电话,我女儿比我更激动,一定要我多买一点回家,说用不了就拿去送给别人。不过我还不是买得最多的,咱们跳舞队那个XX、XX,一气儿每种都买了一组,管这叫追星!”大妈说到这忍不住笑了,“没想到咱们这么大年纪,还能赶一回时髦!”
年轻姑娘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都是《每日农经》吸过来的大叔大妈粉。
“居然不是托啊……”
“我真没想到哥哥上这节目还能吸一波粉。”
“还是大佬粉啊,艹起销量来比我们猛多了!”
“哥哥真的出息了……”
***
推广活动进行得很顺利,效果也十分不错,主办方非常满意,在活动后还多次流露出想邀请肖瑜成为代言人的意思。
琴姐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一番周旋之下,只待正式签定代言合同了。
肖瑜心情愉悦地离开,随阿东去停车场,还在电梯里的时候却接到了段苏禄的电话。
电话那头,段苏禄的声音有些慌乱:“阿瑜,你在哪?”
肖瑜不明所以:“我今天在你的太和商超有个站台推广,刚结束,现在去停车场,怎么了?”
“你先不要去停车场,就在原地等我,我也在太和,告诉我你具体在哪?”
“啊?可是,”肖瑜茫然环顾四周,“我接到你电话的时候就在电梯了,刚刚出了电梯,现在已经在停车场了。”
空旷的停车场,四下看不到除了他和阿东之外的第三人,白炽灯泛着惨白的光,莫名有些阴森森的。
像是恐怖片的经典开头画面。
段苏禄的声音变得更加急促:“马上回电梯,马上到三楼……不,二楼来,听话,我现在就让人去接应你。”
肖瑜顿住,反应了一下:“好吧,我现在回去,你……”
一声闷哼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即电话被挂断。
段苏禄:“阿瑜!”
肖瑜在和段苏禄通话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侧后方朝他挥舞过来的残影,他本能的用手去挡,木棍狠狠地击中了他的手臂,手机也跟着飞出摔落在地上。
阿东走在前面,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正要转身帮忙,却发现正前方也有一个人朝他飞扑过来,一时只能躲避。
肖瑜自知武力值不高,三十六计走为上,这时也不恋战,大喊了一声“阿东小心”,就往电梯的方向跑。
刚才那一棍用的力气可不小,换作普通人肯定会疼痛难忍影响身体反应速度,不过肖瑜有血脉在身,除了一开始没有提防闷哼出声外,倒不怎么觉得痛,脚下好不停滞地往前跑。
谁知电梯的那个方向也跑出一个手拿木棍满脸凶神恶煞的男人,正狞笑着等他,肖瑜只得调转方向,往停车场的中间跑去。身后两人吱哇乱叫着追了上来。
这天是周末,停车场塞得满满当当的,肖瑜在车与车的缝隙之间乱窜,颇为辛苦,好在它长期种地锻炼出来的身体还算灵活,倒也勉强和后面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拉开距离。
他就这么一路跑着,一边寻找停车场紧急出口的位置——这个时候再进电梯只会是给人机会把自己堵住,只有从楼梯上去也许还有逃脱的机会。
他一直留心注意着,终于发现了一个隐在暗处的安全出口,心下一松,立刻往那个方向跑,眼看就要踏上那个楼梯,却突然听到了楼梯上方传来的一连串杂乱脚步声,听着人数不少且来势汹汹。
肖瑜:糟了,不会被前后夹击了吧?
这么一犹豫,脚上就不由一顿,然而身体却还保持着向前的惯性,两相作用下,他失了平衡,猛地向前栽去,眼看就要和尖锐的台阶边沿来个亲密接触——
一双有力的手凭空出现,稳稳地接住他,把他搂进厚实的胸膛里。
熟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抓住他们,一个都别放走!”
身后的人立刻扑了上去。
肖瑜惊喜道:“段苏禄。”
段苏禄嗓音有些发紧:“对不起,我来晚了。”
肖瑜摇摇头,正要说没事,却被段苏禄敏锐地发现了手臂上的淤青,声音变得更沉了:“他们打的?”
肖瑜点点头,“不过应该没什么事,我躲得快,伤得不重。”
段苏禄眉心紧皱,小心翼翼地捧着肖瑜受伤的手,看着他手臂上那一大片淤青,整颗心仿佛被谁捏紧了似的,又像是有谁在他心里放了一把火,火气快要从七窍中冒出来。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轻声道:“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处理完一些事情就陪你去医院,很快。”
说完,没等肖瑜反应过来就走开了。
他带来的保镖们身手很利落,追着肖瑜的两个打手很快束手就擒,阿东身手还算灵巧,和另一个打手缠斗半天,没受什么伤等到了保镖的支援。
段苏禄面无表情地站在三个打手面前,冷声问道:“是谁对阿瑜动的手?”
三位打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逞着英雄没出声。
段苏禄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木棍——从打手那收缴来的,掂了掂,下一秒突然毫无预兆地用力打在离他最近的那个打手背脊上。
打手痛呼一声,蜷缩倒地不起。
段苏禄依旧面无表情:“现在有人知道了吗?”
剩下的两个打手吓得面色发白,其中一个飞快指着另一个道:“是,是他!”
另一个狠狠地瞪着他的同伴,不甘示弱:“明明是你!”
段苏禄怒极反笑:“哦?既然有两个答案?那就……”
他高高扬起手中的木棍,用力一挥,一个接一个地把剩下两个打手打倒在地。
随即把木棍一扔,拍拍手,不无深意地对领头的保镖道:“这些人有可能是从不法组织出来的危险分子,一定要妥善处置,交给你了。”
领头保镖:“是。”
默默围观全程的阿东:“……”
讲道理,从刚才那些表现来看,您比较像是从不法组织出来的危险分子吧。
肖瑜被留在楼梯口,高高的保镖人墙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什么也看不清,只听得见几声诡异的惨叫。
肖瑜:段苏禄难道去动用私刑了?不会吧,这个时代可是法治社会。
好在段苏禄很快就回来了,神情看不出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没事了,我送你去医院。”
肖瑜眨眨眼,决定不再想刚才发生了什么,“好的。”
两人很快到了医院,段苏禄提前让人联系过,检查过程很快,医生看了看片子,对他们说:“骨头没什么事,就是淤青看着严重些,每天坚持上药很快就能痊愈。”
段苏禄显得很紧张:“我朋友是被人用木棍打中的手臂,淤青得这么厉害,真的没事吗?”
医生心里也嘀咕,按理说这种情况,一般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骨裂,只是……“从这个片子上看,的确没有问题。”
段苏禄皱眉:“是不是片子没拍好?还是设备出故障了?要不要重新拍一次?”
医生:“……”
肖瑜连忙说:“算了段苏禄,片子怎么会没拍好呢?医生都说没事,不用再麻烦一次了。”
其实肖瑜血脉之力在身,怎么会有事,剩下的这点淤青,也不过是因为不想引起段苏禄的怀疑故意留下了的罢了。
他又对医生说:“不好意思医生,我朋友只是比较担心我,他没别的意思,我会按时上药的。”
段苏禄深深地看了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没再深究。
医生点点头,给他开了单子,就让他们拿药去了。
上过一次药,从医院出来,段苏禄问肖瑜:“你还要回家吗?”
肖瑜想了想,自己暂时不能让淤青这么快地消失,回家必然会让家人看出问题来,惹他们担心,“不回了,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段苏禄点点头:“那要不要去我家?不是段家,是我在公司附近的公寓,你受了伤,应该需要人照顾。”
一直沉默的阿东:……我仿佛是个死了的生活助理。
肖瑜觉得不必麻烦他,正要拒绝,段苏禄又说:“况且我还没告诉你今天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情。”
“对哦,”一路上兵荒马乱的,肖瑜还来不及去想这个问题,“你知道?”
段苏禄点点头,“去我家吗?”
肖瑜:“好啊!”
一回头,看到阿东还在,便说:“你先回家吧,今天辛苦了。”
阿东:“……好的肖哥,你好好休息。”
我觉得我好像要失业了。
段苏禄的公寓并不大,简约风格的装潢,看着没什么人气,只是干净整洁。
段苏禄:“你先去洗澡,我让人给你准备了衣服,一会拿给你,小心你的手。”
肖瑜点点头,径直进了浴室。
段苏禄看着他把门关上,拿出手机接连打了几个电话,说了些事情。
中途何助理把衣服和打包好的晚餐送了过来,她有这套公寓的钥匙,见段苏禄还在通话,就暂时在客厅等着,时不时用余光瞥向浴室的门。
何助理:大晚上给老板娘送全套贴身衣服这种狗血烂俗的桥段,果然是每一个小助理的必经之路啊!幸好我提前了解过老板娘的size。
何助理冷静地一推眼镜,像我这么爱岗敬业聪慧机敏的助理,简直值得一份翻倍的年终奖!
段苏禄结束通话,拿过衣服,让何助理先离开,然后敲了敲浴室的门,“阿瑜,我给你送衣服。”
肖瑜听到他的声音,应道:“好啊,你进来吧!”
段苏禄推开门,把衣服放在架子上,一转身,却发现肖瑜白花|花的|身|体就隔着一层雾气朦胧的玻璃出现在他眼前。
段苏禄:“……”
浴室是干湿隔离的,洗浴的地方是用玻璃隔开的小空间,因为公寓一直是段苏禄独自居住,从来也没考虑在洗浴间加上一层隔帘,倒是给了段苏禄一个不小的惊喜。
段苏禄的喉结可疑地动了动,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刻转身离开,可身体却有些不听使唤,眼神还不住地往雾气朦胧的地方瞟。
一直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肖瑜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了?”
段苏禄这才如梦初醒,“没什么,”他干咳一声,“衣服放在架子上,我先出去了。”
“知道了,谢谢你!”
“……不客气。”段苏禄仓皇而出。
从浴室出来,段苏禄仿佛也沾染了那一室的热度一样,浑身莫名燥热。
他站在阳台吹了半晌夏夜凉风,慢慢想通了一些事情。
为什么今天会这么紧张?
为什么刚才在浴室会这么失态?
为什么愿意帮肖瑜这么多忙?
为什么那天,这么着急地去陪他过生日?
为什么……
他胡乱想了不知多久,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段苏禄,我洗好了,你也去洗吧。”
回头,漂亮精致的青年站在他身后,白皙的皮肤被热气激出红晕,身上仿佛还冒着朦胧的水汽,头发湿漉漉地搭在额上,正用毛巾不得其法地擦拭着,毛巾是他准备的,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他准备的,就连一会睡觉的床也……
咳,打住。
段苏禄维持着平静的神色,走过去接过肖瑜手上的毛巾,轻轻帮他擦拭,“不急,我先帮你重新上药。”
肖瑜正要说不用,忽然对上段苏禄的眼神,他的眼神并不压迫,却似乎多了几分不容拒绝的温柔,肖瑜拒绝的话有些说不出口,只能任由段苏禄动作。
肖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垂着头,段苏禄站在他面前,举着吹风机轻轻地拨弄他的头发,动作实在太温柔,手指轻触在头皮上的时候似乎带着微弱的电流,流过肖瑜的心,酥酥麻麻的,空气也变得粘稠起来。
肖瑜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本能地想要摆脱这种氛围,于是问道:“对了,你说你知道今天那些为什么回来攻击我?”
“嗯,”段苏禄说,“是玄水村那个种植基地的人。”
肖瑜一听,惊讶道:“是他们?!他们为什么……他们知道是我们在举报?”
段苏禄停下吹风机,捋了捋他头发,点点头:“那个种植基地的老板,看来跟当地政府的某些人关系不浅,还有他们背后的那个实验室……也是我太不小心,玄水村少有陌生人出入,我们两个刚去不久他们就被举报了,很容易就怀疑到我们身上。”
肖瑜:“不,是我的错,你都是为了帮我……”
段苏禄摇摇头,正要说什么,肖瑜突然又道:“对了!晴晴的奶奶!她会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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