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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熟(近代现代)——笼中月

时间:2022-02-27 09:09:55  作者:笼中月

 《轻熟》作者:笼中月

  文案
  久别重逢,蓄谋已久
  不说人话的Alpha x 能屈能伸的Beta
  ————————————————
  【正文完】
  清贫假正经 x 任性白富美,双箭头
  有酸有甜
  *
  大学时期的徐书原家境贫寒,性格沉闷,整天不是在读书就是在挣钱。
  付嘉看他不爽,扮成女生接近他,逗弄他,把他逗得动了心,然后逃到国外四年杳无音信。
  四年后在新公司遇见,徐书原西服革履的样子像陌生人,对付嘉也再没有半点温柔。
  付嘉处处躲着他,时时小心,没想到某天还是被他关在卫生间里摘下耳钉,在耳边低声威胁:“碰你一下就吓成这样,还想跟我做同事?”
  ★久别重逢,蓄谋已久
  ★徐书原(攻)x 付嘉(受)
 
 
第1章 再见当初的你
  跟他再次重逢是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办公大楼。
  付嘉自己也没想到,应该说,从来就没想过。今天踏进这间业内知名的会计师事务所时,他的睡意还没退,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放空。
  可尽管如此,一路上仍有许多目光不自觉被吸引过来。
  领他参观的李秘书也算是阅人无数了,见他第一眼却也在心里暗叹,上天总是不公平的。有些人生来就在罗马,家世相貌通通比别人强出一大截。
  “请问这里有咖啡吗?”
  “有有有。”
  秘书殷勤地倒好递来:“看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最近择业太累了?”
  “谢谢,唔,算是吧。”
  其实回国以来整天不务正业,根本连简历也没有投过。因为对他来说工作用不着找,自有人送上门来,随他挑去。
  “工业组四部的人就坐在这一层,靠里那间玻璃屋是刘总办公室,一会儿我就带你过去。”合伙人刘总与他父亲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开裆裤兄弟。
  “你先随便逛逛,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我。”
  “好。”
  午休时间仍有不少人在聚精会神干活,键盘敲得噼啪响。他们的样子大多很严肃木讷,身上西服革履,领带也打得一丝不苟。
  付嘉握着咖啡转了一小圈,很快得出一个结论:这里的空气透着迂腐味儿,这里的人也个个只知埋首工作,活脱脱一群呆子。在这种地方待久了,人是要变傻的。
  正想要找个借口告辞,转过身来,余光却注意到角落的某个身影。
  像失去信号的雪花电视,大脑骤然空白了一秒。
  那是……
  玩笑似的,可是又很真切。那是书原,徐书原。
  原来他在这间公司上班啊?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怔了一怔后,付嘉在心里为自己开脱,不是我不关心,只是太后知后觉了。何况美国那么远,远到听不到他的声音,收不到他的消息,远到不得不换掉旧号码,与所有大学同学都断了联系。
  其实这四年只要花一点点时间,打一个电话,或许就可以知道他的近况。可是付嘉从来没有试过,因为没有勇气。
  “你有没有片刻喜欢过我?我要一个答案。”
  “嘉嘉,我没有姥爷了。”
  每每想起这最后的两条短信,心就像被烧红的烙铁烙过,疼得手脚都直抽筋。他那么问,我该怎么答呢?是告诉他所有事情都是自己一时兴起,还是告诉他自己马上就要出国了,要逃得远远的,逃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书原呐,你的年假申请我看到了。”
  陌生的声音打断了回忆。
  有人走过去和徐书原讲话,应该是他的上司吧,因为他站起身来,背对付嘉。
  “最近实在没有人手,出完季报再休怎么样?”上司表情是欠缺真诚的抱歉,说完拍了拍他的臂膀,很器重似的,“这个项目对咱们部格外重要,再说你又这么得力,换别人我也不放心啊!”
  回答很模糊,不像当年的语音短讯那样低沉清晰。
  不过他还是老样子,挺拔地站着,肩宽背直,只是看不见面容。付嘉却根本不需要用眼睛看,完全知道他此刻的神情。
  他心里一定有自己的想法,面无表情,嘴角却微微绷着,就像当年在学校被那些人污蔑时一样。
  真奇怪,明明当年很少见面,可他的模样,他沉默又自持的神态,就像疤痕一样烙印在心里。
  财经系大名鼎鼎的徐书原,整天泡在图书馆里,独来独往,不合群。可他也会在收到某个人的短信时,停下来对着手机淡淡地笑。
  这些年付嘉一直在想,重逢的那天自己该对他说点什么?是说“对不起”还是什么……
  算了。事过境迁,何必再徒增烦恼。
  还是像上次一样走掉吧。
  来不及细想,付嘉匆匆拿上东西,并不打算知会任何人一声。谁知徐书原也站起来,大步朝他走过来。
  付嘉身体骤然僵硬,脚下像冻住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多年没有听过的嗓音对他说:“借过。”
  原来自己站的位置挡着路。
  他低下头往一旁让开,就这样与之擦肩而过。
  看着走进打印室的背影,付嘉怔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默不作声地转身。路上迎面过来一个人,不经意地一瞥之后却把脚猛地顿住。
  “付嘉?”
  早该想到的,临江就这么大,同学们毕业之后还能去哪儿呢?
  今天到这里来就是个错误。
  僵立片刻抬起头,老同学邱越已经走到跟前,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真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好久不见。”他极力想表现得满不在乎,可惜贴着牛仔裤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些许不安。
  “的确是好久不见……”邱越玩味一笑,抱起双臂审视他,“以为你会畏罪潜逃一辈子呢。怎么,良心发现了,特地回来赔礼道歉?”
  “我需要向谁道歉?”他侧开脸,神色有些抵触,“只是念完书正常回国而已。”
  “你还真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无可救药。”邱越说。
  “是么?谢谢。”他紧住手指反唇相讥,“你倒是见老了。”
  “你!”
  还想要再说些什么,邱越却目光一抬:“书原,你看谁来找你了。”
  刚刚还振振有词的人瞬间怔住。付嘉静静地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脚步声却迟迟未至。
  周围静默无声好久,久到空气都仿佛没有流通,身后才传来怀念的声音:“吃过午饭没有?”
  愕然回头,那道目光却并非落在自己身上。徐书原是在问邱越。
  “早吃过了,怎么你还没吃吗?那你——”
  “我下楼买个三明治,你帮我把文件放到Mandy桌上。”
  他将刚打印好的文件交给邱越,接着就回工位穿外套,全程对旁边的人视而不见。
  一时之间邱越也不知该怎么办了,看了看僵住的付嘉,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好友,站在原地哑口无言。
  直到他快走进电梯,付嘉才追出去。
  “书原!”
  “徐书原!”
  熟悉的身躯倒映在电梯锃亮的门上,他的神情冷若冰霜,停下脚步转身。
  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付嘉得承认,他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比当年要有锋芒得多,轮廓又瘦削又凌厉,一身西服裹藏着成熟男人的内敛与野心。
  就只有眉眼间,依稀还能看到从前的影子。
  “你的手机。”将他遗忘在工位上的东西递给他,付嘉心里面一片空白。也不是指望跟他关系缓和,没有这样妄想过,只是想再跟他说两句话。
  “多谢。”语气客气冷淡,说完就转过身,似乎不愿与眼前的人多说一个字。
  电梯来了,付嘉拢紧围巾走进去,微低下头站在他右侧。
  隔着不远不近的社交距离。
  “中午就吃个三明治?现在隔壁君悦应该还有位子,你要是不介意不如我们……”
  后面的话没机会说出来,因为中途又进来不少人,密不透风地挤在他们面前。
  电梯里空气稀薄。
  付嘉把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清秀的下巴。旁边,徐书原始终敛住眸,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打字,轮廓沉默冷漠。
  抵达一层,周围的人鱼贯而出,付嘉已经满手心都是汗。
  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不肯跟自己说话,难道还没消气?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有什么放不下呢。
  不管怎么说,当年他们也曾经亲密无间啊……他会告诉自己他是父母捡来的孩子,他跟姥爷最亲,他中午只吃了一个素菜和一碗免费的汤,他想换一台手机又没有钱,还在等学校的贫困生奖学金发下来。
  那么多互道晚安的夜晚,时过境迁,久别重逢,甚至没有来得及互相问候一声,连一句“别来无恙”也没有,这算什么?
  况且自己也并非不愧疚啊,这四年来时时梦到他,梦里总是在说对不起。
  快要走出办公楼大厅的时候,终于心一横,抬起手。
  胳膊被拉住后徐书原不得不停下来。他回头,表情没有一点起伏:“还有事?”
  付嘉的嗓子不知不觉就哑了,声音比平时要轻得多:“我是付嘉啊,你没认出我吗,怎么不和我打招呼?”甚至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不会是还在记仇吧,男子汉大丈夫……”
  简单几句话就快把积攒的勇气耗尽了。
  “你说什么?”
  距离拉近,闻到他身上浅淡的松木调气味,看到他的喉结。付嘉一晃神,几乎是无法抑制地心口发颤。
  “我是说……”
  “抱歉,但你能不能声音大一点。”徐书原打断了他,“我右耳现在听不见。”
 
 
第2章 有惊无喜
  听不见……
  听不见是什么意思?
  以前的徐书原没有这个毛病,耳朵很灵的,付嘉记得清清楚楚。
  有一次在一间很大的阶梯教室,他躲在角落吃零食,刚打开袋就撞上前排清明的目光。徐书原看着他,像是在说:同学,你打扰到我了。
  为了掩饰被人抓包的尴尬,他竟然恶人先告状:“喂,你不看书,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可没有字。”
  当时书原是什么反应?好像有一瞬间的瞠目结舌,始终没说出话来。不知道为什么,戏弄他总让付嘉觉得那么有意思。
  现在却不会了,现在付嘉只能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抬高音量干涩地问:“你的耳朵怎么回事,是生过什么病还是遇到什么意外?”
  “放心,不关你的事。”
  徐书原面无表情,语气也是无关痛痒的,听得付嘉心紧了一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要关心你……”
  “关心?”
  “是……关心……”尽管知道自己的话很虚伪,他还是艰难抿唇,“怎么说咱们也算老同学吧。”
  话音落下,徐书原眉心微微皱起片刻,然后才嘲讽一般地笑了:“嗯,老同学。”
  付嘉哑口无言。
  那样沉默的几秒钟里,徐书原显得有些不耐烦,抬腕看了眼表。
  “所以到底是怎么弄的?”付嘉指了下自己的右耳。
  “个人隐私,不方便告诉你。”
  “你不用这么防备,我只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毕竟我……我欠你的。”
  在他越来越低的音量中,徐书原脸色越来越差,最后沉冷地说:“好意心领了,不过不敢劳驾。”
  付嘉侧开脸,再没有心情直视那样冰冷的目光。他在心里质问,徐书原,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都过去四年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呢?那不过是一个玩笑。
  可是双手却攥得紧紧的,用尽全力挤出笑容:“那好吧,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顿了一小会儿,又尽量轻松地说,“喔,对了,忘了告诉你,这次回来我暂时不走了,打算在临江找份工作安顿下来。”
  徐书原停顿三秒,似乎毫不在意,无可无不可地敷衍:“怎么不在国外高就?”
  “国外再好也比不上家里好啊。再说我爸妈年纪也大了,做父母的都希望子女能留在身边,享享天伦之乐。”
  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眼前的人从小被遗弃,连亲生父母的面都没有见过,刚才那些话他听了会怎么想?可抬起眼眸,看到的却是一张神情镇定无波无澜的脸,仿佛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
  “对不起书原,对不起,我……”
  “对不起什么?”
  付嘉的心一阵灼痛,几乎是脱口而出:“对不起,我不该提起父母的事,我不是有意的,就是刚刚一下子忘了所以——”
  “行了!”
  徐书原开口打断,深深地拧着眉,“付嘉,你说够了没有。”
  “书原——”
  他还想解释,可是抬头撞上书原的目光,剩下的突然就断在喉咙里,再也讲不出了。
  那道目光里有失望,有冷漠,甚至还有厌恶。
  于是他闭紧了嘴巴。
  “好吧,随你怎么想。”
  这样的徐书原让他觉得很陌生,没有办法招架。从前的书原连重话都不舍得对他讲一句,最生气顶多就是不理他,出校兼职,再晚也会抽空对他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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