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碰我,”姜离甩开他的手,拿出袖中藏的匕首,还没刺过去就被扣住手腕,腿软倒在他怀里。
“你认命吧,”南知意拿过他手里的凶器扔到地上,勾唇浅笑,“王妃好好享受就行了,”
“南知意,”姜离伸手推他,虚弱无力的跟调情一般,“是我没错,”低头吻上他的柔软的唇,无耻就无耻吧,他也认了,换了别人,他还用得着这么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又是一夜翻云覆雨,姜离被折腾的受不了,这个南知意简直不是人,他只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后背上残留的伤疤,应该是长年累月受伤落下的。
“唤声夫君,我就放过你,”南知意饶有兴致的欣赏着他的表情,纯情又妩媚,隐忍至极的羞涩,哪怕是有些不情不愿,也万分销魂。
“混蛋,”姜离咬上他的肩,落下一排清晰的齿痕,“看来你还有力气,是为夫的过错,”南知意只皱了下眉,忽又宠溺一笑,姜离怎么这么喜欢咬他,算了,爱怎么咬怎么咬。
清晨,南知意醒的很早去上早朝,柔声嘱咐,“别吵醒王妃,好好照顾他。”
“王爷,您的脖子要不要遮一下,”海棠帮他更衣,低头一笑。
南知意拿过镜子看了一眼,“不碍事,”这清晰的牙印,深深浅浅,摸着还是有些疼的,他怎么还有点高兴。
下了朝,长阶之上,也有大臣低声问,“王爷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家里养了只黏人的小猫,一到晚上就爱在本王身上乱咬,”南知意不高不低的声音传入太子耳朵。
“那王爷可真是宠啊,”虽是这样说,但男人大多都懂,那明明就是人咬的。
“那是自然,”南知意微微挑眉,“本王要快些回府了,免得王妃醒了找不到我,该生气了。”
太子盯着他的背影,他想不通到底哪出了差错,姜离竟然会忘了血海深仇,南知意一向不是最恨他,他们两个该是水火不相容才对。
姜离。变的他不认识了,记忆里他只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小少爷,柔柔弱弱,胆小内敛,他没那个胆子用刻薄的语气跟他讲话,甚至还敢去挑衅南知意。
南知意刚走进院落就听见一阵砸东西的声音,还好还好,这反应比预想的好一些。
海棠慌忙跑来“王爷,王妃他好像很生气,一直在摔东西,”
“本王先去书房躲躲,他想摔就让他摔,别拦着,等王妃消气了你再来找我,”南知意笑了一下,到底是有些心虚,他还是等会再来,要不然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他可不想在跟他吵架,更不想打架。
“可是,王爷,”海棠无奈的回屋,满地红烛,花瓶碎片碎了一地,“王妃,您怎么了,切莫动怒伤了身体,”
“南知意是不是回来了,”姜离握着手里的瓷片,“还没有,”海棠看着姜离冷漠的眼神,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成这样了,“王妃,您别拿这个,小心伤了手,”
“你别动,”姜离把碎片扔在地上,才稍微冷静了一下,南知意这到底是什么癖好,喜欢他,呵,他才不信。
南知意在书房心不在焉的看公文,一边听着侍女的禀告,“王爷,王妃把圣上御赐的花瓶都给砸了,”
“随便,”
“还有您收藏的古董玉佩,”
“还烧了您的画,”
“还将您的佩剑给扔池塘里了,”
……
侍女颤颤巍巍的说,从来没见过性子这么野的王妃,这简直要拆王府。
“不碍事,”南知意提笔写字,反反复复就一个离字,“你们把我的剑捞上来,小心不要让王妃受伤了,”
“是,王爷,”侍女连忙跑了,怎么突然就这么宠,好没道理啊,连声训斥都没有。
姜离没能如愿以偿,南知意根本没生气,他觉得自己已经很过分了,连海棠都在操心,“王妃别再砸了,王爷平时最喜爱这些东西了,您别惹王爷生气,”
姜离摆弄着屋里的那束白玉兰,他要能生气就好了,半天都不见人,忽又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不好了,不好了,王爷,”海棠慌忙跑到书房。
“又是王妃怎么了,别大惊小怪,”南知意微微一笑,“王妃晕倒了,”
“那你不早点说,”南知意快步回屋,顾不得满地狼藉,伸手把人抱到床上,“阿离,阿离,”
偏头看到他脖子上星星点点的红点,瞬间慌了心神,“这是什么,快去请羽梦,”
才一会功夫,姜离已经满脸通红,昏迷不醒,难不成是中毒了吗?
羽梦赶来,刚看了一眼,就察觉情况不对,“王爷,先让开,”慢慢解开他的衣服,白皙的肌肤上满是朱红的斑点,还好发现的及时。
“我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他是怎么了,”南知意坐在一边,满眼心疼,姜离这娇弱的身体,怎么经得起。
“王妃今日可有吃什么,”羽梦轻声问,抬手搭在他的脉搏上,姜离的抵抗力不强,所以毒素才会蔓延的这么快。
“王妃今日什么都没吃,”海棠低声回,起来就开始生气。
“哦,”羽梦轻叹,“那就有些难办了,王妃中毒了,目测传染症状,王爷还是先退出去吧。”
“什么,”南知意趴在床边,想抚平他紧皱的眉心,姜离什么都没了,也就只有他了,“本王不走,我要照顾他,你快想想办法。”
“王爷,”羽梦皱眉,看来你是真喜欢他,“你们都退下吧,记得把门关上。”
“王爷,将王妃的衣服脱光,我觉得下面应该会更严重一点,”
南知意缓缓伸手,他昨天晚上明明就检查过,他没有把他弄伤,可如今看了一眼,着实有些惨不忍睹。
“王爷,这瓶药先给你,给王妃涂了,受过伤地方比较脆弱,症状严重是正常,王爷不必介怀。”羽梦起身在屋里走了一圈,尴尬的说了一声,“还有就是,王爷一个月以内,别碰王妃了。”
“这么严重,”南知意拉过被子为他盖好,“是,如果没有行房事还好,偏偏是今天下毒,我觉得王爷有必要查一下府里的人。”羽梦闻着屋里的味道,走到窗前的玉兰花前。
微微低头,这花的味道不太对,虽说极淡,刚好混着玉兰花的香味遮盖,极其不易察觉,而她天生对药物的味道格外敏感,“王爷,我找到毒源了。”
羽梦轻轻把花粉刮下来,“我现在要把这玉兰花拿回去研制解药,那药你帮王妃涂了,可以消肿,一天两次,在多喂些水,记得别让下人靠近,对王妃身体不好。”宇YU溪XI。
“多久能好,”南知意急声问,“大概一两天,我会尽快的,”羽梦轻声说,“如果有新情况,王爷可立即派人到我的药铺。”
羽梦背着药箱回去,南知意认真的帮他涂药,清凉的药膏抹遍全身,触目惊心的红色斑点,密密麻麻,有些要溃烂的迹象,“谁要这般害你,”
“不要,别碰我,”姜离虚弱的抬手,身体下意识的蜷缩,“阿离乖,稍微忍忍,”南知意握住他的手,狠心涂进去,怎么都肿成这样了。
好不容易抹完了药,姜离看起来还稍微好了一点,南知意趴在床边照顾了他一夜,喂水喂药,心疼不已。
清晨,海棠送来早膳,眼睛又红又肿,“你怎么了,”南知意慢慢帮姜离喂水,温柔的擦过他的唇角。
“王爷,奴婢也不知道是谁传的,他们都在议论说王妃得了花柳病,不知检点。”海棠委屈的说,她还和他们吵了一架。
“看来平日里对你们太好了,连主子都敢议论了,”南知意冷声说,把杯子放在一边。
他倒是忘了,姜离的病状是有些像那种病,据说青楼的女子一旦染病,就会直接被丢到乱葬岗,毁尸灭迹,还真是居心叵测。
南知意拿起窗边的玉兰花瓶,这么大一束,花蕊都被羽梦取走了,已经有些奄,“走,让王府所有人都去前厅集合。”
南知意坐在高位,冷眼扫过下面跪着的下人,“熠王府绝不留任何搬弄是非之人,谁说王妃染了花柳病,难道你们是觉得本王也有病不成,谁给你们的胆子,”
沉冷的声音向是一把刀,在他们头顶落下,开始有些颤抖的身体暴露了一切,大厅之内,针落可闻。
“王妃是本王的人,若是以后谁再敢对他出言不敬,杖毙。”南知意起身,不怒自威,才发现他亏欠姜离太多了,从进门就没有关心过他,以至于连一群奴才都不把姜离放在眼里。
“是,王爷,奴才再也不敢了。”众人低声磕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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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自暴自弃
“抬头,看着这个花瓶,”南知意冷声问,“这花是谁摘的,花瓶是谁放的,昨天谁进过本王的寝殿,全部都给我站出来。”
穆惊鸿刚走到大厅,听到南知意的话,手指绕在手帕上,怎么这么快就查到了,明明该是天衣无缝才对。
“惊鸿来了,”看到南知意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也只好淡定自若的走过去。
“禀告王爷,花是海棠摘的,也是我放的,”海棠跪在地上,“因为王妃心情不好,奴婢才摘了花放在屋内,王妃他很喜欢,”
“这株白玉兰应该是长在后花园里吧,你周围还有别人吗,”南知意试探的问。
“回王爷,还有我,”又一个丫鬟跪在地上,“奴婢帮海棠姐姐一起摘的,可有什么不妥,”
南知意看了良久,也没看出有任何躲闪的神色,可那花粉里有毒,为什么她们没事,应该是后来放的,“没什么,下去吧,”
目光扫过穆惊鸿,“本王看这玉兰花开的极好,”南知意拿过花枝,缓步走到她面前,“应该配惊鸿这样的美人。”
“多谢王爷厚爱,”穆惊鸿伸手接过,微微一笑,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破绽,内心却嫉妒的发狂,明明那种病,是男人不是都应该躲远一些,他竟也不怕传染,听说只有王爷一人在照顾姜离。
到底凭什么,姜离明明对他也没有多少感情,难道男人都是这样,偏偏喜欢得不到的。
“你应该知道当初我娶你回来是为了什么,我答应为你赎身,这就是交易,你若敢动半点心思,休怪本王无情。”南知意冷声威胁,太明显了,如果不是这种流言蜚语。
“王爷是在怀疑妾身,”穆惊鸿委屈的看着他,“王爷,第一次见面,你身受重伤,逃进醉仙楼,救你的人是我,”
“本王最讨厌不知分寸的人,”南知意勾唇冷笑。
“王爷这话错了,妾身听说王妃整日胡闹,”我这么听话懂事,你都不曾看一眼,说到底,还是不爱,穆惊鸿微微苦笑。
“你怎么配和王妃相提并论,妾终是妾。”南知意转身就走,姜离还曾让我去陪你,他不会用这么阴毒的招数去害别人。
穆惊鸿看着他的背影,美艳的脸有些狰狞,一句话击碎了她所有的美梦,字字诛心,依她的样貌手段,怎么能输,南知意,你好狠的心!
晚间,南知意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姜离,身上还是不见好,好像还有些发烧了,穆惊鸿今日还算是提醒他了,醉仙楼。
看来他有必要亲自走一趟了。
美人如云的醉仙楼,浓重的脂粉气扑面而来,南知意一进来就被人拉住,“王爷今日怎么有空来了,惊鸿姐姐还好吗,”
南知意抬眸看着上面的牌子,直接点了今晚的头牌,“我找人,月息,”
月息一路跟着他回到王府,青楼里的女子没有哪个不想找个达官贵人,更何况是南知意这样有权有势,还长的如此俊美。
“王爷,您,”月息走到寝殿,暗自窃喜,“你就站在这里,”南知意微微抬手,只把姜离的胳膊露出来小半截。
“啊,”月息看到直接吓的后退,“王爷,您别靠那么近,会死人的。”虽然还没看清床上的人是谁,这种事情她也见了不少。
“他不是花柳病,你可有办法治,”南知意慢慢替他盖好被子,目光温柔。
“不是吗,可是很像,”月息小心翼翼的说,“若能治好,本王赏金千两,”南知意挡住姜离的身影。
“月息不知道会不会管用,”月息神色一动,“我看这位主子怕是被人下毒了吧,”其实楼里的姑娘有些并不是患病,只是被人陷害,症状神似,身处在那种风月场所,偏偏她还真的有药。
“王爷等着,我这就回去取来。”月息连忙跑了一圈,搬过来一个木盒子,装满了各种瓶瓶罐罐,“这是外敷的,这是吃的,还有这个去疤的,月息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你先留下吧,等明日看一下。”南知意轻轻挥手。
“姑娘这边请,”海棠站在门口领路,月息刚走出寝殿就碰见了穆惊鸿,“惊鸿姐姐好,”
“你在这里做什么,”穆惊鸿沉声问,“那自然是王爷召我来的,”月息缓步走进,贴近她的耳边小声说,“里面那位主子,是姐姐下的手吧,”
“你胡说什么,”穆惊鸿瞬间恼羞成怒,“姐姐,别这么生气,”月息笑了下,从她身边翩然走过,其实她已经猜到了。
羽梦被南知意连夜找过来,“你看看这些药,”
羽梦打开小瓶子,捏了一点药膏,神色一变,“你从哪里找来的,”
“醉仙楼的人给的,可有用?”南知意看着姜离,这种时候最乖,安安静静的惹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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