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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性恋流感(近代现代)——二蛋

时间:2022-02-27 09:20:18  作者:二蛋
  “是很浪漫……我也觉得,是适合约会的地方。”郑南与慢慢说,是他非让齐祺“告白”的,以为是自己心软,是援手。后面他很后悔,他经常忍不住一些奇怪的冲动,没有考虑这么做是对齐祺感情的不尊重。他只是满足了自己想做好事的心愿,但齐祺没说什么,一直在迁就他。
  说什么话会让齐祺开心,郑南与太知道了,他掌握的是甜蜜的药。那时他着急的想让小狗少痛一些,可是药三分毒,他现在才担心麻醉过后清醒的痛苦。
  突然一只海龟撞到了玻璃上,齐祺吓了一跳,往后跌,郑南与赶紧揽住了他。
  “没事吧?”
  “没……”
  两人贴得很近,近到他能看清齐祺脸上的绒毛。
  很多烂偶像剧都有这个桥段,360度回旋机位,停顿好久的慢动作。郑南与不是不知道自己看的是烂片,但觉得烂片有烂片的好,主人公的每一步行为都是不用思考的,观众也都可以猜到。而且有逻辑,就比如如果这样那样……就一定会有一个吻。
  他看到齐祺愣愣地盯着自己,脸上是一种纯真与渴求的混杂,那双很大的眼睛扑闪扑闪,在昏暗的水族馆甬道中因为玻璃后的反光而亮。齐祺的眼珠也像玻璃,明明那么黑却映出游鱼、光点和人。他紧张地吸了一下鼻子,于是那颗痣也皱了下,流动的波光有一浪经过他的脸,郑南与看到他的脸在一片蓝中晕起一点红。
  齐祺闭了眼,睫毛颤颤的,郑南与离的很近,快碰到他的睫毛,但没有吻。
  现实生活不是偶像剧,想发生的总不顺遂人心。
  在周四放学时,郑南与躺在齐祺的膝盖上睡着了。天已经没那么凉,那日又恰巧无风,实在是好天气。他做了个好梦,醒来想告诉齐祺,但一回想又忘光了,身体逐渐恢复听觉触觉味觉……只是不能动,但没有什么威胁,于是很惬意的维持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郑南与听到操场上同学打球的声音,有点远,近一些的是齐祺,可齐祺什么声音都没发出。
  会在干嘛呢?他这样想了一会儿,然后感受到自己面前一黑,是齐祺弯腰了。
  那时距离也很近,郑南与没睁眼,但齐祺略急的呼气喷到了他的脸侧,他猜这距离不超过十厘米。
  可能是要偷亲一下?几乎是肯定了,郑南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睁眼,他怕会吓到对方,但是接吻……算情侣吗?只是挂名吧?是初吻啊……要这样吗?迷茫犹豫中,郑南与因为困顿或者其他原因妥协默许了。但过了好久,那个吻始终没落下。
  郑南与完全清醒了,又打算拒绝,他睁眼的前一秒,什么蹭了他一下。很快,只一瞬间的柔软,吻过他眉上的伤口,然后齐祺坐直了。
  齐祺是有对情侣关系需求的。
  大概过一会儿,齐祺慌乱地睁开眼,和他拉远了距离,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对不起,我,我以为……那个,不是,对不起……”
  “对不起。”郑南与说。
  “啊……”齐祺低下头,他不想这天来的那么快,十分懊悔自己为什么要闭眼。没必要再试探郑南与对和男生做情侣的容忍下限,他想找个借口,掩饰自己刚才的行为,可又不能很快想到。一时大脑发懵,感觉有水汽往眼眶冲。
  “我,我的意思是我还没准备好,齐祺,我没有做过这种事……”郑南与看他,“我们先去看表演吧,下次……”
  下次的吻他就能做好准备吗?如果是接吻的关系,那接下来还会有更近一步,他还没有把齐祺放进自己的未来人生规划里。这段感情会维持多久呢?是真的恋爱吗?毕业后会异地吗?家里人会接受吗?
  如果是剧中,应当是快刀斩乱麻,编剧与观众都觉得愉快。郑南与想,可真切对着齐祺,是抽刀断水水更流,谁能对齐祺说那么绝情的话呢?还是再想想吧。
  ……
  直到电影下线,他们也没看那部《铁臂娇妻之进宫假驸马》。
  二蛋
  彼此都觉得很可惜
 
 
第63章 
  "噼啪——"
  是玻璃碎掉的声音,最近郑家碎掉了太多东西,阿姨不得不把大部分餐具换成木质的,避免女主人发火使得陶瓷碎片乱溅一地。“找到了玉为什么——”郑南与及时把房门关上,他住在二楼,房间隔音不错,但以防万一还是戴上了降噪耳机。
  郑母最近火气很大,不仅为公司招标的事还为找小儿子的事,每天飞机高铁各种倒,外人面前要绷住,回到家里便崩溃起来。男主人不在家,郑父最近又忙起来,回家总是很晚,两人要是碰面就一定会吵架。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郑南与想做点什么事转移注意力,不去想楼下的复杂。题都做完了,他一向随学随复习,因此也不会因为月考临时抱佛脚苦读,他把学习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然后是娱乐,鬼新娘大结局了,他有点迫不及待,可想起自己要和齐祺一起看,提前知道剧情就没有惊喜了……
  说到齐祺,清明节过后两人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尴尬,似乎又回到交往前,对视一会儿都难。放学时还是会靠在一起看会儿电视剧或者小憩,可两个人都知道,那些亲密动作谁都感到不自然,像是强行维持着。
  郑南与当时说了自己还没准备好,其实也可以说别的理由,比如这里人太多了,还有同学在呢,甚至也可以什么都不说。但郑南与希望自己能给齐祺一个诚恳的解释,说还是接受不了和男生恋爱,那太重了,他看着齐祺的眼睛,总想给他留下期待。结果就是他不忍心的时候太多,攒到一起发现自己可能完不成这份期待。
  要不干脆亲了吧!两片嘴皮子碰一下,谁又不会少块肉,齐祺快乐自己也快乐。
  可亲吻应当是件很庄重严肃的事吧,因为爱,把对方视为珍宝,于是产生了想要触碰的欲望……他爱不爱齐祺呢?
  如果此时郑南与手里有一朵花,他一定会残忍地揪掉所有花瓣来数,一片“我爱他”一片“我不爱他”,但无论最后一瓣是哪个结果,他都会再薅一朵继续数。
  怎样才算爱一个人呢?
  喜欢靠近他算吗?郑南与不是很喜欢与人有太多的身体接触,但是很喜欢碰齐祺。 很多的肉,热量,皮肤贴近的粘连,汗液……郑南与会觉得不舒服。但齐祺干干净净的,细瘦的手和腰身,无论是牵手还是拥抱都很舒服。尤其是从后面抱齐祺,可以把脑袋靠在他肩窝上,卡丁卡卯正正合适。
  总想着他算吗?郑南与其实是个很专注自己事情的人,但总忍不住想看下齐祺在哪里做什么,因为齐祺就是很容易让人担心,没法离开视线。
  会心跳加速算吗?郑南与有时候真的会觉得齐祺很好看,眼睛最好看,又黑又亮,称赞自己时是由衷地赞赏。他讲完一道题,齐祺下巴垫在手上,用很喜欢的眼神望他,说听明白了谢谢,然后他会有点飘飘然,心跳很快。
  有很多疑似是爱的表现,但是郑南与和齐祺一开始都明确了他们之间不会有结果,因为他们都是男生,齐祺也不是郑南与的理想型。郑南与又想,结果,爱是一定要有个结果的吗?所谓结果,又是指什么呢?婚姻,儿女,家庭?
  阿姨来敲他的门:“南与,你妈让你下去。”
  他匆匆摘下耳机,门开着,他顿时听到一位母亲的歇斯底里。“都不管!我没工作吗?就我两头跑连轴转,庄建平,你是人吗!”她在隔空和不在家的郑父控诉,“你是不是还在外面和别人吃香的喝辣的,干脆离婚好不好?你再娶一个!”
  阿姨边下楼边小声说:“你妈妈是压力太大了,她工作很辛苦,你……”
  郑南与打断她:“我知道了,没事,您去陪奶奶吧。”
  他倒了一杯蜂蜜水端过去,郑母看他一眼并不接,用一种很讽刺的眼神看他:“你真像你爸啊,老的不着家,小的也不着家,我看这个家也可以差不多散了,各过各的呗。”
  “没有,我是帮同学补习所以住他家了。”郑南与很平静,其实是奶奶觉得家里的氛围太不好怕打扰他高考,才让他先住朋友家。他又把那杯水往前送,“妈,喝点水吧,嗓子疼。”
  郑母拢了下散乱的头发:“你们都觉得我疯了是不是……你也不想和你妈说话了……都是因为谁,因为谁这个家才这样的!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带知衡出门,他才那么小,就应该在家呆着……郑南与,你知道他们怎么说,他们说让我们做好知衡可能不在了的准备!”
  “是因为我,妈,您该好好休息了,也不是您的错……”
  “知衡可能已经不在了……”郑母似乎没听见儿子的道歉,她精神状态很差地重复,“不在了……他们说,玉是捡到的,在一个荒郊野岭,查不到谁丢的。把这么值钱的玉丢掉了,孩子……”
  “妈……”郑南与紧紧抱住母亲,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止住哭声,恢复了一些。
  “南与,妈妈只有你了,你就过好你自己的,不要再管别人了,好吗?别像你爸爸,别像你爷爷,你还记得你在z省那个……”她说到一半,猛地打住,随后狠命拉住儿子的手,“你那块玉呢?”
  “在我卧室。”郑南与温顺地答道。
  郑母有些神经质地抠弄指甲,命令他:“把那块玉戴上,快戴上,不要摘掉!”
  郑南与点头:“好的,在z省你是说……”
  “不要问!”她尖叫一句,随即又觉得失态,牵强扯出个微笑,“你上楼学习吧,学习最重要,早点休息。”说完她拎起沙发上的挎包,匆匆离开家门。
  郑南与不放心,叫阿姨去跟着以免出意外。交待完他看到屋里的奶奶,老人也盈了一眶泪,显然是听到了郑母与他的交谈。郑南与深深叹了口气,又抱住了奶奶,安慰道:“没事的奶奶,还没找到,一切都有可能的……”
  奶奶哽咽着说:“乖孙,奶奶是觉得你命苦啊……”
  我命哪里苦?郑南与想,我实在是够好命了,齐祺才叫命苦,陈骏也是,他只是为自己犯的错误负责,没有孤立,没有家暴,没有很苦。
  但是有点累,如果能轻松点就好了,比如,爱时不需要考虑结果,很轻浮的在一起接吻就好了。
 
 
第64章 
  晚上齐祺接到了郑南与的电话,屏幕亮起来的时候他本想装看不见,因为总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可实际上他还是在三秒内就接通了。
  “喂,齐祺,还没睡呢?”对方的声音很平静。
  齐祺想,真是明知故问,但还是老实回答:“已经躺在床上了。”
  “哦。”
  电话那头沉默了,能听到呼吸声,所以不是没信号。齐祺很疑惑:“有事吗?”
  郑南与笑了一声:“……哦,好像确实没什么事。”随后他又反客为主问道:“那要我挂掉吗?”
  “……不要。”齐祺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攥紧被子,他想,郑南与大概是笃定他会这么回答。
  “那我们聊会儿天,我也上床了。”
  他们又沉默了一会儿,齐祺在等郑南与抛出个话题给自己,可等了很久对方都没开口,他只好绞尽脑汁找。“……晚上我没拉住,金桥咬了只小狗,那只狗特别小,还没我脚大。”
  “咬得严重吗?”
  “出血了,赔钱来着,从宠物医院回来我爸就打了它一顿。”齐祺慢吞吞说,“它晚饭也没吃,就趴在那里,很委屈的样子。”
  “那谁叫他咬的呢,那么大条狗,给小狗吓坏了吧。”
  “嗯……小狗主人也吓坏了,狗主人好像是新住房的,第一次来这边遛,金桥就激动了。”
  “是这样啊。”郑南与说,“下次我来就能拉住它了。”
  “嗯嗯。”
  郑南与又问他:“怎么不说话了?”
  齐祺苦着脸:“我讲完了……没事说了。”他恨自己没天赋,不能像张永辉似的把一件事讲得十分生动,只好问:“要挂电话吗?”他觉得挂了可惜,不挂自己又想不出下一个话题。
  郑南与说:“时间还早。”
  院里狗叫了起来,应该是有流浪狗路过。齐祺没话找话:“金桥又叫了。”
  “你还分得清它们谁叫啊?”
  “分得清,双喜没那么爱叫,但是更黏人。”齐祺总算找到了新话题,“是从小狗养的,所以很好分……它们是一窝,妈妈是警犬,然后是我选的双喜。”
  “你爸挑的金桥?”
  齐祺迟疑了下:“名字是我爸取的……金桥是陈骏选的。”
  郑南与轻轻呼一口气:“你们从小感情很好啊,我还以为他骗我呢。”
  “嗯。”齐祺窝进被子里,“我们两家原来是邻居,后来,后来他家才搬远了一点。原来常在一起打游戏机,我比他打得好。”
  郑南与听了说:“厉害,什么游戏?”
  “就是卡带游戏机,就是游戏机总坏。好像是什么双人游戏吧,我记不清了。”
  “红白游戏机吗?超级玛丽?”
  “不是,”齐祺仔细回忆,“好像是有推雪球的,怪会变瘪,然后变成道具,有药水小蛋糕……”
  “我知道了,是雪人兄弟吧?我小时候也很爱玩那个,每回搬家都带着,可惜只能玩单人模式……”郑南与说,“我家应该还有那盘卡带,你要来玩吗?”
  “好啊。”
  “这周末有空吗?”这通电话里郑南与声音一直很轻,听得齐祺昏昏欲睡,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邀请做客,不然他一定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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