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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性恋流感(近代现代)——二蛋

时间:2022-02-27 09:20:18  作者:二蛋
  沉默的档口,郑南与问他:“喂,齐祺,怎么不说话?”
  齐祺结巴了,对郑南与撒谎是件很难的事,他一会儿说去书店,一会儿说在家,编得漏洞百出。他想郑南与肯定是听出来了,因为他听到对方叹了口气。由于徐楚安看着,齐祺不好自拆台面,只能咬着牙等回答。大概过了几秒,郑南与还是没拆穿他,只是有些失落的说“下次吧”。
  这种无奈妥协的语气让齐祺招架不住,他怀疑过很多次郑南与的示弱是有意为之,偏偏怎么都会往里跳。于是说:“我也很想吃菠萝的。”
  “给你切好,挂门把手上。”
  “不,不用……”
  郑南与这会儿又强硬了:“我不爱吃菠萝,你不吃,这个好贵的菠萝就浪费了。”
  “可以给你房东啊。”
  “这么贵我怎么舍得给他们。”
  齐祺握着手机的小拇指颤了颤,换了个话题,两人又聊了几句《三体》。他更不敢见郑南与了,只几句话就弄得他心慌意乱,那要是见面就更控制不住自己。现在齐祺已经开始想自己送给虞芮佳的粉红水晶手串,有点后悔,毕竟是他花了七百块求的,就算不戴,收着也好。
  沈牧柯说得对,他计划的事情都很难做好,因为他实在爱拖延,沉溺于一些小的快乐,就忘记大作业了。
  他也只是伪装成熟讲道理,克制不住还想接郑南与的好。所以周末那晚他喝了许多酒,不全是因为酒水七折。齐祺不爱和人搭讪,和柯柯坐一起喝酒,玩真心话游戏,沈牧柯要他想到郑南与就喝一次酒,酒喝多了郑南与的名字更容易出现,于是越喝越多。
  “……”齐祺酒量是普通人水准,但混着喝醉很快,趴在桌子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柯柯……”
  沈牧柯低头听他讲话:“什么?”
  “……你是笨蛋。”
  “……”沈牧柯把他头按在桌子上,“睡觉吧你!”
  因为亲近的朋友在身旁,在酒吧这种环境齐祺也睡了,做颠三倒四的梦,里面有郑南与,所以梦里也自罚三杯了,罚完才去抱的。
  郑南与和家庭的争吵发生在第二天,因为当晚父母也担心那个“姑娘”过于离经叛道,怕吓到奶奶。郑奶奶其实之前身体一直不错,只是上个月摔了一跤,老人身子骨脆,一下就骨折了,现在吃饭手抖得厉害。
  先是妈妈问的,郑女士装作不经意,在择菜时说:“带回来看看吧,我跟你爸都很想见。”
  郑南与也没多掩盖,直接说:“妈,我喜欢的人是男生。”
  郑母愣住了,她知道儿子不会随便和她开玩笑,就接着问:“我认识吗?”这个问题郑南与不愿回答,她就又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很普通地喜欢上了他,跟喜欢女孩没什么区别。”
  郑母还是不愿意相信,她后退几步打量自己的儿子,她的儿子高大帅气,作风端正,怎么就是喜欢男生了呢?她自诩开明不假,如果有别人孩子是同性恋她绝不会有什么异样眼光,但轮到自己儿子,实在诧异。她不信郑南与是天生的同性恋,假如儿子从小就有这种倾向她会慢慢接受的,只是现在这……这毫无征兆啊!“是妈妈小时候对你关注太少了吗?”她有点慌张地拉住了郑南与的手,声音微微颤抖,“还是你爸总不回家,因为缺少父爱所以你会喜欢男人……”
  郑南与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它们之间有没有关系,但我很喜欢他是真的。”
  “你这要是让奶奶知道了她怎么受得了?”
  “奶奶知道的。”
  父亲肯定是不同意的,他更希望郑南与改掉:“没有为什么,别人我不管,你不能是同性恋。”
  这样的场景倒是不出郑南与预料,他不会很激烈地说什么话,只是回一句:“哦。”
  “什么叫哦?”郑父被他敷衍的态度激怒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很好玩的事情吗?同性恋有趣你想试试?”
  “不,我是很认真的。你不同意也改不了我喜欢他的心情啊。”
  “你经济独立了吗?郑南与,你今年28了你赚多少钱,你有资格和我们叫板吗?我不同意你会演私奔那种戏码吗?”
  郑南与愣了一下:“我有工作……”
  “你当警察你挣多少钱?攒够一套房吗?在B市你想一辈子都租房跟你男朋友住吗?不是你有了稳定工资不从家拿钱就叫经济独立,你看看家里的东西是不是都是你买的,你养得起你的家吗?”父亲严厉道,“我可以理解你,但我绝对不支持你!”
  郑南与眨眨眼,他一时说不出话反驳,因为他确实不算多挣钱。警察其实待遇还可以,算上各类津贴与年终奖不是不够养家的。但如果和他父母比那些钱确实不够看,他的收入还不够让父母都维持和之前一样的生活水平。也许他真的很让父母失望,郑南一向处事不惊,当下却难过起来。
  “庄文嵩,你怎么和南与说话呢!什么钱不钱,你赚的有我多吗?我这么努力赚钱不就是为了我儿子做什么都有底气吗!”郑母拉住儿子的手,“妈妈的钱都是你和弟弟的,你永远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妈妈觉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每个月都有给家里拿钱……只是,我是觉得你没有孩子,你要是哪天出了意外,我们连个念想的都没有。”她落下泪来,用指腹揩去,很脆弱的样子,“什么都没有你重要,南与。”
  郑南与心软了,他本来也没有想强逼父母接受,只是认为这么重要的事必须要交代。他不想母亲这么难过,但也不可能更改自己的想法。
  此时他不合时宜地想起齐祺曾在洗浴中心和他聊天说的话,也许只有齐祺会不介意他会发生意外,但齐祺会想他。
  他走出家门,觉得也很想齐祺,切了一盒菠萝,能见到最好,见不到挂在把手上看一眼门也是好的。
  派出所离齐祺家很近,郑南与恰巧碰到了自己的同事出警,同事看他表情不太好,主动打招呼问他怎么样,他说没事。
  “你们去忙什么?”
  同事说:“酒吧打架,调解去,你要闲的要不过去帮个忙,也不知道现场情况什么样,我跟秀秀可能拉不住。”关于打架的案子,女孩去确实容易受伤,郑南与就答应了。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打架很激烈,虽说就两三个人,愣是要在酒吧每个位置都撕扯一番。沈牧柯去洗手间了,徐楚安担心打架巡演到这边伤到人,就跑过去晃醒齐祺。
  齐祺一睁眼就和远处的郑南与对上了,好在他脑子不清楚,并未发现自己的谎言败露,还以为仍在梦里,傻兮兮笑了。
  徐楚安喝的不多,一下就反应过来了,看着郑南与往这边走立马推齐祺:“他怎么来了?你又反悔了,给他打电话了吗?”
  齐祺说没有啊,又趴回去。
  大概有十几分钟,打架的人被同事们带回去了,郑南与过去和沈牧柯他们打招呼,想坐在齐祺旁边,但被柏豪挤开了。他心里有些不舒服,齐祺不想和他见面竟然是跟柏豪他们去酒吧,于是问齐祺:“你怎么不在书店呢?”
  齐祺呆呆的:“我在酒吧……”
  “为什么骗我呢?”郑南与轻声说,“我很难过的。”
  柏豪已经听徐楚安说了前因后果,吐槽道:“就是不想跟你出去嘛,都已经不想让你知道了你还多嘴问。”
  但齐祺没听清朋友的打抱不平,他还不自知暴露了谎言,只听见郑南与说难过,于是握住郑南与的手说:“对
 
 
第100章 
  见到熟人小猫飞奔而来,这回郑南与总算摸了它,还喊它的新名字“可可”。小猫受宠若惊,贴过来一直叫,郑南与怕吵到齐祺,抱起猫去外面,给猫添了些粮。
  他觉得自己还是留下来好,留醉酒的人独自在家很难放心。怕齐祺半夜醒来口渴,他去做了壶水灌进暖壶,回来卧室看睡熟的齐祺,把自己裹得严实,只有脑袋露出来,整个人团成一团。
  郑南与把夜灯调了暖光,齐祺的面庞更加柔和了。他这张脸很显小,看起来眉眼和高中时没两样。郑南与更喜欢他现在的样子,面色红润,没有高中时那么单薄。不得不庆幸,这过去九年齐祺应该是被好好对待的,幸福度过。本应如此,他值得很多喜欢,如果不是郑南与,也会有很多别人来爱他。
  吻的太过,齐祺的嘴唇还是红的,郑南与盯了一会儿没忍住,又贴上去恼人的甜梦,想的是一触即分,结果还是停留了太久,把齐祺弄醒了。
  齐祺睡得混沌,说:“困……”
  郑南与问他要不要喝水,齐祺觉得确实嗓子很干,就闭着眼点头,他迷迷糊糊觉得郑南与有点烦,怎么喂完水还要和他说话。“再亲……齐祺,爱……好不好?”他不能不回答显得没礼貌,就都“嗯”了。
  于是郑南与又额外亲了几分钟,不限位置,最后吻他鼻尖上的痣。这时发现也不用再拉床头的沙发床出来,这张已经容得下他们俩了。
  齐祺被挤到了,好在很快又找到了舒服的位置。
  “齐祺,别蹭了。”郑南与声音有些哑,“没法睡觉了。”
  没有动啊,齐祺觉得冤枉,但懒得张嘴辩白了。过一会儿郑南与问他:“纹身疼不疼?”这时齐祺似乎头脑清醒了,他知道郑南与问的是肩上那处。
  那是他和柏豪交往了一段时间后去纹的,其实那道疤痕早就不明显了,没有遮盖的必要,只是齐祺心里不舒服。有时柏豪粗暴一点他就害怕,尽管知道男友不会伤害他,还是觉得肩膀那里隐隐作痛。那是一段苦涩的过往,所以要用点甜的东西覆盖,高中时郑南与总爱用巧克力投喂他,就选了这个图案。
  纹身的过程没他想象那么痛,是可以接受的,纹完他也没好意思告诉朋友们有什么含义,沈牧柯问他他就答“没理由”。
  齐祺隐约觉得明天得面对什么,但太晚了,他安慰自己说不定只是做梦,便心安理得地接受亲吻与抚摸,靠在郑南与的怀里睡过去。
  第二天两个人是被门铃吵醒的,大概是九点,郑南与看了手机才发现自己居然醒这么晚。齐祺爬起来又被郑南与摁回去。“你再睡会儿吧,我去开门。”
  门一开是陈骏。
  看见是谁给自己开门以后,陈骏很不爽:“卧槽怎么你在啊,齐祺呢?”
  郑南与说:“还在睡。”
  “……”陈骏瞪着他,“你俩干什么了?”
  “没什么,喝多了我不放心。”
  陈骏观察了几秒他的表情,最终决定还是不给自己找气受。“我知道,跟我说过去跟柏豪他们喝酒了……徐楚安呢?也没起床?”
  “他不在。”
  “这个点他会起床?”
  郑南与说:“不是,昨晚就没带回来。”
  “什么?你就把他扔酒吧啊?他又不认识柏豪根沈牧柯,晚上睡哪儿啊?”
  齐祺听见陈骏这大嗓门还是爬起来了,披着薄外套倚在门框上吸鼻子:“他又不是真的小孩,没地方不会开房啊……帮我拿下药。”他鼻音很重,走到了桌子前拿纸巾擤鼻涕。
  郑南与问他:“什么药,我给你拿吧。”
  陈骏蹲下拉开电视柜,把药盒扔到桌子上:“依巴斯汀。”
  “很严重吗?”郑南与去倒了杯水递过来。
  齐祺仰脖子把药顺下去,摇摇头:“没事,有一点过敏。”接杯子时两个人手碰到了,他小拇指颤颤,郑南与等他喝完要接杯子,他没给,捧着杯子往陈骏那边靠。
  他不是那种喝酒会断片的人,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但那些亲吻和拥抱太离奇,他担心是自己把现实和梦境混淆了,也没那个勇气再提。
  “你吃早饭了吗?”齐祺不想陈骏那么快走,他现在不想和郑南与独处。
  可惜陈骏在让人失望上从不让人失望,他是受不了郑齐两人这种过于事后的暧昧气氛,给徐楚安打了个电话就逃离现场了。
  郑南与从冰箱把菠萝拿出来,顺便拿了鸡蛋,很自觉地做了早饭。端着盘子出来时看到齐祺在发呆,食指摸着自己的下唇揉来揉去,这个动作让那两瓣嘴唇看起来很好亲,可郑南与凑过去的时候,主人躲了下。
  “要先刷牙吗?”郑南与问。
  “你,你昨晚也这样,这样亲了吗……”齐祺答非所问。
  “不可以吗?”
  齐祺靠在沙发上,微微放松,这下是避无可避的碰了嘴唇,他才小声说:“可以……”
  吃完饭,齐祺的大脑开始正常工作,他难免做出了郑南与喜欢他的判断。那晚的吻比之前所有加起来还多,往常的吻都是点到即止,可那晚的都很放肆。他从前觉得和郑南与接吻是件很神圣的事,如今多出点黏连不断的欲求。亲也亲了,摸也摸了,郑南与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负责呢?齐祺想起一点夜里的片段就脸烫,他才昭告天下自己要另寻新欢,喝了点酒便朝令夕改,实在没有尊严。
  年龄越大胆子反而越小,他不好意思问“你是不是喜欢我”,走进厨房在人背后问:“郑南与,你觉得我好吗?”
  郑南与在刷锅,他很少会敷衍问题,一板一眼地回:“当然好,好看,好抱,好亲……”
  齐祺不让他说了,既然郑南与总不打招呼地撩拨他,那他也不打招呼地从后面搂住了对方。郑南与动作一停,齐祺又慌了,松开手。
  “不是,你抱着吧。”郑南与说,“我就是突然想到你高中的时候也喜欢这么抱着人,你记得吧?在你家楼上,我拿外卖进来,你搂着我就不撒手了。”
  “讨厌吗?”齐祺问。
  “那个时候不讨厌,现在很喜欢。”郑南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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