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出自大师之手,哪怕是低级机甲也能炒到天价,如果流入拍卖行或是黑市,那就更加是苏葫黎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所以苏葫黎背地里无数次庆幸拜了加菲尔德为师,就算他学艺不精,只学到大师的一点皮毛,也能受用终身了。
到时候造他个十架八架低级机甲,哈哈哈哈,他可以买多少套房子了?原始地球人的苏葫黎如是想。
“想什么?”费斯兰突然语气不善地问他,皮笑肉不笑道,“口水都流我身上了。”
嘶,得意过头了。
苏葫黎讨好地伸舌头给他舔口水,可把陛下恶心坏了,直接拉下脸,满含煞气,直接抓着他进去洗澡。
“下次再敢恶心我,给我滚去门口睡。”
嘤,苏葫黎敢怒不敢言,咧开嘴甜甜的笑,嗷嗷叫唤。
费斯兰一边给他洗澡吹毛,一边叫索菲娜进来收拾地毯,等他们出去,苏葫黎发现地上换了一条纯白色的毛毯,看上去一样的舒服柔软。
果然皇家就是豪气。
晚上睡觉的时候,费斯兰估计还在气头上,无论苏葫黎怎么卖乖嘟嘴,都不肯抱着他上床。
而且过分的是,只要他扑腾四只小短腿够到一点床边,费斯兰就伸长腿轻轻踢他下去。好几次苏葫黎不小心张嘴啃到他的脚,悔得直“呸呸”。
努力折腾了半天,苏葫黎累了,爬回床边小窝,愤愤地想,爱咋咋滴!小爷我不伺候了!你今天不让我上床是吧,行!明天我但凡让你抱一下我就不姓苏!
然后第二天早上,苏葫黎坐在费斯兰怀里惬意地啃咬猪蹄,将昨天立的flag忘的一干二净。
唉呀,猪蹄真棒!可惜费斯兰鄙夷他一嘴油,不肯低头亲亲他。
“陛下。”管家这个时候从楼上急匆匆下来,凑到费斯兰旁边,低声说:“奈文正上校在赶来皇宫的路上,一会就到,随行的还有奥利尔少爷。”
“什么事?”费斯兰放下筷子,不紧不慢地调整苏葫黎的位置,掐他耳朵,示意他坐坐好,再扭两下,屁股要飞出去了。
苏葫黎听话地翘起屁股,挪到他大腿根上。
“只说是要紧事,其他的没跟我细说。”
“嗯。”费斯兰点头,“我知道了。”
他们谈话告一段落,苏葫黎刚好把猪蹄啃完,便扭捏着转头,撅起嘴看着费斯兰,要他帮忙擦嘴。
那张毛绒绒、干净漂亮的圆脸,被油糊成一团,费斯兰糟心地撇开视线,把布巾盖到他脸上,难得上手粗暴地给苏葫黎擦脸。
“嗷嗷。”
苏葫黎差点呼吸不上来,直翻白眼,忙手脚并用抱住他的手,意思是轻点。
费斯兰顿了顿,缓下手劲。
把苏葫黎擦干净了,费斯兰还是觉得油腻,抓着他一只爪子,上楼去了,但是没忘记叮嘱管家,“他们要是到了,先让他们去书房等我。”
“是的,陛下。”
苏葫黎自打进了浴室后,就十分乖巧,费斯兰一个指令,他一个动作。
“以后还是不给你吃这些东西了。”费斯兰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自言自语道。
“!”这怎么行?
苏葫黎瞪大眼睛,仰头蹭蹭他锋利的下颌。
“呵。”
费斯兰哼笑,放下袖子,转身大步往下走,苏葫黎赶紧小跑跟上。
书房的门虚掩着,从外面隐隐能看到内里两道交谈的人影。管家和索菲娜候在门外,看到费斯兰来了,微微屈膝行礼。
“你们先下去吧。”
“是!”
费斯兰低头看了苏葫黎一眼,向他伸出手。苏葫黎摇摇尾巴,后腿向后退一步,屏息运气,轻轻跃进他怀里。
费斯兰稳稳接住,推开门。
“陛下。”端正坐着的两人起身,过来行礼。
奥利尔歪头,多看了苏葫黎一眼,不怀好意地对费斯兰说,“费斯兰哥哥,才几天不见,我看这狐狸是越来越胖了,是不是该减减肥了?”
妈哒!苏葫黎呲牙,朝他低吼。
这个爱哭鬼,就是揪着他不放!马上过冬了,谁不长膘?而且他一点都不胖好吗,就是受一身毛拖累,显得胖了些。
“是胖了。”费斯兰捏他的脸,没怎么使劲就掐起一圈软肉,“减肥,看他意思吧。”
“嗷!”
苏葫黎高兴地眯眼睛,情难自禁地摇晃尾巴,又得意地瞥了奥利尔一眼,炫耀之情不溢言表。
奥利尔抱臂,侧过身偷偷翻白眼,奈文笑着摸摸他的头。
“说正事吧。”费斯兰先坐下来,招呼他们也坐。
两人点头坐好,奈文叉了一块梨子递给奥利尔,才开口:“三天前,我和奥利尔去了一趟拍卖行,想要买碰碰运气,看有没有中级能量器。”
跟低级能量器不同,中级能量器在市面上供不应求,一般由中高级机甲制造师特制特作,哪怕尊贵如费斯兰,每个月也只能得到一台由军部提供的中级能量器,鲜有高级能量器。
归根究底还是各大机甲制造师精神力只够专精机甲制作,而疏于能量器研究。
因为中级能量器和低级机甲在理论上需要付出的东西是一样的,都要求机甲制造师具有极高的精神力和非同一般的专注力。
可是制造出来的结果却不同,前者无人问津,后者却名利双收,甚至再进一步,可以达到人人敬畏的程度。
所以,比之丰厚回报的机甲制造,市面上研究能量器的人数逐年下降。机甲战士们只能依靠企业量产的低级能量器。
“嗯。”费斯兰深知当下能量器制作的艰难,身体微微前倾,手指挠苏葫黎的下巴,笑道:“继续说。”
奈文轻轻颔首,“我们没有买到能量器,却看到了奥斯维得大公夫妇以高价拍下了一只白猫,当时跟他们竞拍的是翁家。”
翁家,苏葫黎知道,之前他和费斯兰救出的小男孩就是翁家的嫡长孙,整个星际最富有的家族,没有之一。这是他背着费斯兰偷偷上宠物光脑查到的消息。
“你是说跟翁家竞拍,他们夫妇还赢了?”费斯兰一下子抓住其中的要点。
奥斯维德家族的发达源于几十年前那场人|兽大战,其祖父靠军功承爵,按理说不该有什么富足的家底才是,怎么能拍卖会上同翁家抗衡?
“是的,费斯兰哥哥。”奥利尔倒了一杯水给奈文,自己接过话头,“我们心里疑惑,出了拍卖会场一直偷偷跟着奥斯维德夫妇。”
一路上再正常不过,奥利尔和奈文面面相觑,觉得是不是他们太敏感了,冤枉了奥斯维德夫妇。
看着夫妇二人下了动能车,抬腿往宅子里走,奥利尔拉着奈文的手准备离开,确实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而且天色不早,该回去了。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奥斯维德夫人怀中的白猫跳到地上,“喵”叫了一声,身体竟然开始抽条,没一会变成一个赤裸的少年,头上还顶着猫耳朵。
奥利尔瞪大眼睛,惊得差点叫出来,幸好被奈文眼疾手快地捂住嘴巴,两人继续伏低身子,往前看。
奥斯维德夫人赶紧推开丈夫,解下外衣,罩在猫少年身上,拥着他进去了。奥斯维德大公摇摇头,跟在两人后面进去,大门慢慢合上。
“奥斯维德?”
听完两人的话,费斯兰语气很平静,甚至露出了一个微笑,但是苏葫黎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笑容充满了嗜血的味道。
第二十九章 拍卖会
苏葫黎吓得汗毛竖起来,不敢吱声,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费斯兰揪他屁股上的毛发泄。
奥利尔和奈文对视一眼,奈文担忧地上前,劝诫说,“陛下,奥斯维德夫妇所举未必就是臣下看到的那样,恐有隐情,请您切勿动气。”
“那是哪样?”费斯兰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按《帝国律》与兽人私交者死罪。”
奈文微怔。
费斯兰继续说:“奈文,朕命令你,即刻将奥斯维德夫妇二人缉拿入狱。”
苏葫黎抖了抖腿,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费斯兰生气的样子,心里惶惶然,又觉得疑惑,费斯兰跟兽人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听这口气像是恨不得生啖其肉。
“费斯兰哥哥。”奥利尔忍不住出声,“你过于偏激了,一切等察明真相再说……”
“偏激?”费斯兰猛地抬头,微微提高音调打断,他的脸色难看,冷笑道:“你当然不会偏激,当年那场大战死的是我父王母后,不是你……”他说到这里意识到了什么,偏过头,及时止住就要脱口而出的恶言恶语。
然而,奥利维还是瞬间白了脸,奈文暗暗叹气,把他搂进怀里。奥利尔委屈地嘴唇嚅嗫半天,头埋进奈文怀里轻轻啜泣。
这发展把苏葫黎整懵了,他看看前面,再看看费斯兰,眼里大写的茫然,不知道该安慰谁,他抬起爪子挠头,“嗷”了一声。
僵持的三人齐刷刷转头看向他,苏葫黎缩了缩脖子,脑子一抽,从费斯兰大腿上跳下去,撅起屁股,左右扭起来,结束的时候,将自己团成一团,准备打个滚收尾,但是不小心滚过头,撞到了前边的椅子,发出“咚”一声巨响。
妈哒!好痛!苏葫黎抬起爪子抱住头。
“噗!”奥利尔没忍住乐了,他高兴了,奈文也跟着高兴,轻轻拍他肩膀。
费斯兰被他这一打岔,心里的气消去大半,慢慢冷静下来,微沉下声,对奥利尔道了一声对不起,“刚刚确实是我过激失言了。”
“没关系。”奥利尔摇头,看不出介意的样子,只是心里忽然一动,指着苏葫黎,“费斯兰哥哥可以把狐狸送给我吗?他现在瞧着也不太傻了,倒是有几分机灵劲儿,带回家去陪我解闷正好。”
呸!苏葫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了奥利尔一眼,你想得挺美。
费斯兰没有立即回复,不过眼睛紧紧盯着苏葫黎,看起来高深莫测,就像真的在思考要不要将他送出去。
嗯?你那什么眼神?!还没七年,就开始痒了?
苏葫黎气坏了,冲过去,直直扑进费斯兰怀里,张开口咬他鼻子。
说是咬,其实苏葫黎没舍得下多大力气,含恨猛蹭,糊了费斯兰半脸口水。
陛下无奈地按住他,不让他乱动,抽出另一只手拿纸巾擦脸,又伸出手指给他挠下巴,这孽畜才安生下来,摊开四肢,懒洋洋地甩尾巴。
“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奥利尔也看明白了,照他们陛下这任其为所欲为的样子,不像是会大方割爱的人。
费斯兰坦然地点头。
“你如果真的想要。”奈文不忍见他一脸失落,凑近他耳朵低语道,“我也去古森林帮你抓一只回来。”
“别了,我怕你也被狐狸精勾走。”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很大声,可是下一秒又喜笑颜开,侧头亲了奈文一口,娇羞道:“我有你就够啦。”
噫,没眼看。苏葫黎觉得眼睛要瞎了,抓着费斯兰的手,挡在前面。
“别闹。”费斯兰好笑地揉他脑袋,说回正事,“奈文,这几天替我盯紧奥斯维德夫妇和那只兽人的动向,一旦有异常状况,我要第一时间知道。”
“是,陛下!”
奈文点头,带着奥利尔先告退。
房门被轻轻合上,费斯兰垂下眼,重重吐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全身防备,露出些疲惫。他伸手垫上后脑勺,坤直长腿,靠向椅背,一副少有的放松姿态,望着天花板出神。
苏葫黎不经想到管家的话,心里难受,他抬起软乎乎的爪子抱住费斯兰手臂,贴脸轻蹭,还晃了晃,表达无声的安慰。
费斯兰顿了一下,低头看他,明知故问:“你在干嘛?”
“嗷。”苏葫黎弯起两只蔚蓝透亮的眼睛,咧嘴笑。
“傻狐狸。”费斯兰托着他的下巴,两手用力,将他脸上胖胖的肉挤成一团,不让他仰头,一边嘲笑苏葫黎“胖子”,一边垂首掩去眼底的温柔。
两天后,奈文发来通讯说,诺顿地下拍卖行将于15日晚展出一只珍贵战斗博拉犬,奥斯维德夫妇准备前往。他们二人多方走动,变卖不少家产,甚至带着那兽人出入赌场,筹了大量的钱。
费斯兰听完奈文的报告,当时情绪没什么起伏,一挂上电话,冷下脸,登陆光脑输入两个关键字:猫人 赌场。
光脑跳出来一句话科普:猫人天生的赌博高玩,因其拥有敏锐的视觉系统和感知系统,只要是能听声的赌博游戏,例如摇筛子、打麻将等,十赌九赢。
哇,厉害!苏葫黎简单地羡慕了,他在地球那会儿要是有这种特技,也不用每天上班,累死累活地还房贷了。
费斯兰一眼就看出来苏葫黎在想什么,皮笑肉不笑地拽他尾巴,举高手打屁屁。
转头,费斯兰回拨通讯,叫奈文给他留个位置,他带着狐狸过去。
到了15日傍晚,费斯兰捯饬伪装一番,抱起日益发福的苏葫黎出门。他们还没吃晚餐,考虑到小宠物的身体健康状况,陛下决定出去吃沙拉减脂餐。
苏葫黎据理力争,上演生闷气、不喝水、倒地不起等手段,统统失效,陛下冷眼看他折腾,到最后要出门了,拖着他一只腿往外面走。
“嗷。”等费斯兰在动能车上坐定,苏葫黎有节奏地叫唤,屁股抬起又狠狠落下,企图一屁股坐死他。
费斯兰双手握住苏葫黎软软的腰,低头用线条硬|挺的下颌磕他大脑袋。
“咚!”那下颌看着性感迷人,没想到磕起狐狸来力气这么大。
苏葫黎耳鸣了一瞬,还看到眼前飘过旋转的星星,身体一晃,差点向后栽倒。
“呵。”罪魁祸首扶着他,凉凉道:“消停了?”
苏葫黎委屈地蹬直后腿,把短短的下巴埋到腿里,双爪抱住脑袋,自闭了。
“......”费斯兰无可奈何,报复似的,伸手掐他屁股。
看他这么努力,费斯兰下单点餐的时候想了想,没有真的点全素餐,加了一盘脱脂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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