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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近代现代)——巫哲

时间:2022-03-02 10:52:06  作者:巫哲
  “自己没听习惯吧。”江阔说。
  “你听着对吗?”段非凡问。
  “我一听就知道是你,”江阔说,“你喘个气儿我都知道是你。”
  车开回鼎江庄园的时候,保安看到了江阔的车,专门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弯腰往车窗里看着。“现在这么严格了吗?”段非凡说。
  “不知道,可能怕有人混进去吧。”江阔放下车窗,冲保安喊了一声,“我!”
  “你回来了啊?”保安看到江阔的时候笑了笑。
  “嗯。”江阔点了点头,车开了进去。
  这个小区还是像段非凡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气派,不过比冬天的时候多了几分活力,大片的浓浓的绿色,还有成片绽放着的花。
  “都什么花?”段非凡问。
  “多数都是月季,”江阔说,“我妈喜欢,所以物业种了很多。”
  “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吗?花,或者别的东西。”段非凡转头问他。
  “我吗?”江阔想了想,“没有。”
  “什么都没有吗?”段非凡看着他,“兴趣爱好也没有吗?”
  江阔继续思考,然后啧了一声:“你看我像是有什么兴趣爱好的人吗?”
  “滑雪?骑马?游泳?跳伞?射箭?赛车?”段非凡说,“那么多技能呢,没一个是你喜欢的吗?”
  “就……”江阔拧着眉毛想了想,“你这个问题真的是我从来没有考虑过的。”
  “你们富豪学校,老师没让你们写过我的爱好之类的作文吗?”段非凡笑着问。
  “写过,”江阔说,“我写的是看书。”
  段非凡笑得很大声,有点儿收不住。
  “嘛呢?”江阔看了他一眼,“你在我地盘上呢,收敛点儿行吗?”
  “主要是我也没见过你看书,不过快了,”段非凡说,“你下周应该会开始看看课本,要考试了。”
  “啊……”江阔拍了一下方向盘,“我觉得我可能要挂科。”
  “没事儿,”段非凡说,“我陪你一块儿。”
  “……这种事儿就不用这么恩爱了吧。”江阔说。
  “主要这也不是我想不恩爱就不恩爱的,”段非凡说,“那不是及不了格吗。”
  “靠。”江阔笑着按了一下喇叭。
  远处立刻传来了狗叫声。
  “是奔奔。”段非凡说。
  “可以啊,”江阔说,“这都能听出来?”
  “奔奔叫起来猫里猫气的,”段非凡说,“听着特别嗲。”
  车开过大门的时候,猫里猫气的奔奔从栏杆里伸出了脑袋,江阔伸手到窗户外面挥了挥:“奔啊。”
  奔奔立马又叫了起来,在栏杆里跟着车跑,再绕进了车库。
  段非凡刚把车门打开,奔奔直接跳到了他腿上。
  “哎哟……”段非凡抱着它下了车,“这狗壮的。”
  “江阔——”刘阿姨的声音传了过来,“是你回来了吗?”
  “是!”江阔喊,“我和段非凡。”
  “吃点儿东西吗?”刘阿姨问。
  “不用了,”江阔说,“有酸奶吗?”
  “有,我给你们拿。”
  刘阿姨跟江阔一家关系很好,这会儿在非假期突然见着江阔,加上江总出了事,她拿了酸奶之后就一直站在江阔身边看着他。
  “我没事儿,”江阔说,“我爸也没事儿。”
  “好久没看着你了,”刘阿姨笑笑,“你妈妈说你们店生意可好了呢,是不是挺忙?”
  “还行,”江阔说,“生产归段非凡,零碎的事儿都杨科干了,我就在旁边指手划脚的。”
  “差不多,”刘阿姨说,“你爸不也就干的指手划脚的事儿。”
  江阔和段非凡一块儿笑了起来。
  “他还是亲自下场打架的。”江阔说。
  “别学他啊!”刘阿姨马上说。
  “这学不来,”江阔说,“我多文静。”
  “你是怕麻烦又懒,”刘阿姨说,“能动嘴就不动手。”
  “不愧是看着江阔长大的人,”段非凡笑着说,“准确。”
  “小段今天住家里吧?”刘阿姨说,“我去把客房整理一下,铺盖我收起来了。”
  段非凡看了江阔一眼,江阔点点头:“嗯,就随便铺一下盖一下就行,他明天一早要回学校,我后天走。”
  “哟,”刘阿姨说,“那明天我得买点儿菜去,这两天你爸妈都不怎么在家,我都没准备菜了。”
  “我吃面条就行,”江阔说,“在学校也吃不着家里的面条。”
  “行!”刘阿姨愉快地上楼了。
  “我晚上不是在你那个夜店床上趴着吗?”段非凡低声问,“还让刘阿姨费这通劲收拾客房?”
  “我屋进去人就已经是很大的事件了,要还有人在里头跟我睡一张床,”江阔说,“你脑子为什么突然不好使了?”
  “啊。”段非凡笑着靠回椅子里,“被夜店床吓傻了吧我。”
  时间也不是太早了,刘阿姨非常利索地没多大一会儿就收拾好了三楼的客房。
  “我们休息了,”江阔跟她说,“你也早点儿休息吧。”
  “你们睡吧,”刘阿姨挥挥手,“我等你妈妈回来,这两天她都睡得晚,我陪她聊会儿。”
  “……嗯。”江阔点点头。
  进了电梯,段非凡看着他:“你明天也陪你妈多待会儿吧,她看着没什么,心里还是担心。”
  “嗯。”江阔低头轻轻叹了口气。
  眼睛一抬看到段非凡的时候他又挑了挑眉毛。
  “干嘛?”段非凡说,“情绪转换这么自如的吗?”
  “不知道,”江阔笑了起来,“看到你就心情一扬,振奋得很。”
  “怕不是看到我,是想到某些事儿吧。”段非凡也挑了挑眉毛。
  “嗯呐。”江阔打了个响指。
  电梯门一开,他立马转身出去了,胳膊一挥:“跟上。”
  “好嘞,”段非凡跟上,“老大,今儿砸哪家?”
  江阔笑着一指自己卧室门:“这家!把床给我砸了!”
  这是段非凡第二次进江阔的卧室,相比第一次,这次莫名带着做贼心虚,总觉得一回头,就能看到刘阿姨震惊的眼神。
  “夜灯。”江阔说。
  “嗯?”段非凡没听明白。
  屋里的灯光从天花板边缘缓缓亮起,暖而淡的光晕铺满四周,温馨而舒适。
  “上回你进屋还是按的开关吧?”段非凡问。
  “嗯,”江阔脱掉上衣,又一弯腰脱掉了裤子,然后把衣服扔进了门边的框里,“也有开关,我其实一般都进门顺手就开了。”
  段非凡看着他,没说话。
  “我以前没好意思跟你说,”江阔进了衣帽间,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堆运动服运动裤的,“一般我进屋不穿外面的衣服。”
  “我出去?”段非凡说。
  江阔把手里另一套衣服扔给他:“想得美,换了。”
  段非凡脱了衣服:“但是我明天还得穿那套。”
  “穿我的吧,”江阔说,“你那套让刘阿姨洗了我带回去。”
  “……行吧。”段非凡把自己的衣服跟江阔的衣服扔在了一块儿。
  “洗澡?”江阔偏了偏头。
  段非凡犹豫了一下:“我有点儿……你先洗吧。”
  江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心虚呢?”
  “嗯,”段非凡老实地点头,“刘阿姨就在楼下,你妈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我就跟小时候趁同学父母不在家去人家家里玩游戏似的那么心虚。”
  “没事儿,”江阔进了浴室,“不急这一轮。”
  “……靠。”段非凡笑了。
  浴室里很快传来了水声,段非凡很规矩地穿上了江阔给他拿的那套卧室专用服,虽然很清楚地知道不可能有人突然进来,他还是有种自己在偷情的紧张感。
  江阔的卧室还是相当舒服的,他靠在沙发里看着四周,因为使用率很低,江阔的房间整洁得令人发指,但并不冰冷,因为江阔的小摆件和小玩意儿很多,到处都摆着,看上去有趣而灵动。
  他设计店里货架的经验大概就是从这儿来的。
  “关灯。”段非凡说了一句,想测试一下这个灯。
  但是灯没理他。
  “开亮点儿。”段非凡又说。
  灯还是没理他。
  “睡觉。”段非凡继续测试。
  灯一直就没理他。
  挺dior啊。
  段非凡啧了一声。
  “快,”江阔洗完澡出来就往床上一扑,回过头瞅着他,“去洗,内裤我给你放那儿了。”
  “嗯。”段非凡盯着他后背看了一眼。
  “哎,对,”江阔点头,“多看两眼,一会儿就没得看了。”
  “操。”段非凡笑着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里还弥漫着热气,还有像香水一样的沐浴露香味儿,段非凡开了水,水浇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差点儿转身一头破门而出。
  这水温!
  杀鸡拔毛也不过如此!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江阔没在屋里。
  “阔?”段非凡往衣帽间看了看,也没看到江阔。
  正想给江阔打个电话的时候,江阔推开卧室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美团的小黄纸袋。
  “你……这会儿点了个外卖?”段非凡震惊了。
  江阔没说话,啧了一声。
  段非凡看清袋子上的“送药上门”才反应过来,发出了由衷的惊叹:“我……操。”
  “我周到吧。”江阔撕开袋子,猛地一个转身盯着他。
  “干嘛?”段非凡迅速捂住胸口。
  江阔视线往下。
  他又迅速捂住了下面。
  “戏真多!”江阔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段非凡赶紧转身想跑开,这动静他是真的怕刘阿姨听见。
  但刚跑了一步,江阔的胳膊已经搂住了他,借着惯性往床上一压,两人撂着扑倒在了床上。
  江阔的床垫软而不塌,趴到上面的一瞬间就有种瞌睡来了的舒适感,但江阔呼哧带喘扯他衣服的动作又迅速让他精神一振。
  “我自己我自己……”段非凡挣扎着,“你别又给撕了,这可是你的衣服……”
  江阔没说话,在他挣扎之间,已经完成了全部工作。
  段非凡刚想撑起胳膊挪一下位置,就又被他重重一扑,压回了床上。
  接着一口咬在了他脖子后头。
  “啊……”段非凡脸埋在被子里,“嘶——”
  江阔咬着他没松口,在他腰上又掐了一把。
  对于一张没有见过世面,甚至没有见过几个人的社恐床来说,这种场面相当让床错愕。
  床在这个卧室里待了五年了,见过的人拢共也就三五个,而且极少见到除了房间主人之外的其他人。
  眼前这种仿佛动物世界春天来了一样的场面,实在是它没有想到过的。
  这个安静的进了屋基本不是躺着就是靠着的主人,眼下叼着人家后脖梗子的野兽行为跟他平时的形象判若两人。
  床不得不努力地辨认了好几次,才确认这个喘着粗气咬人抓人还撞人的人的确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天哪。
  太野蛮了。
  床感觉自己在发抖。
  但是它虽然很震惊,却也不至于吓到发抖。
  这个颤抖,是那个判若两人的人制造出来的。
  他压在人家身上,还抓着人家头发!
  社恐床知道他喜欢骑马,墙角那个支架上就放着他最喜欢的一个旧马鞍,但社恐床不知道他还喜欢骑人。
  这里面是有什么玄妙的相通之处吗?
  就很野蛮。
  他还把人家的脸按进枕头里,然后说,用力喊。
  啊。床叹了一口气。
  脸按进枕头里喊,声音是很难传出来的,所以那个人有没有在枕头里喊,床不知道,但他的脸侧过来的时候,是一直在哼唧的,没有喊,哼唧,还喘粗气。
  床很不安。
  以它几乎没有的经验,无法判断这个人是痛苦还是舒服。
  反正他也没挣扎。
  房间的主人咬他,掐他,还顺着他背上的那些伤疤划拉,他都没有挣扎。非常奇妙的游戏。
  结束的时候两个人澡都白洗了,身上全是汗,还蹭在了床身上。
  这一点让床有些不高兴。
  “我是不是破皮儿了?”段非凡摸着自己肩膀,又背过手在背上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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