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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玄(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22-03-04 09:12:13  作者:来自远方
  伴随着命令,驾车者用力挥动缰绳,战马发出嘶鸣。
  车轮滚滚,蹄声阵阵,上万人组成黑色长龙向前方奔腾而去。
  营地中吹响号角,下一刻营门大开,北安国甲士鱼贯而出,分成不同的方阵,伫立在营前。
  甲士之后是氏族的战车,车辕车身俱为火红,在遍地银白中格外醒目。
  号角声持续不断,苍凉、悠远。
  不多时,雪中传来应和之声,彼此交汇,似在共鸣,又似在争锋。
  黑色的旗帜最先出现,其后是威武雄壮的骑兵,昂首阔步的甲士。
  行进间,甲士和骑兵左右分开,拱卫一驾黑色战车。
  郅玄坐在车上,透过飞雪遥望前方的队伍,几乎一眼就能锁定赵颢。
  赤红的长袍,玉雕发冠,斗篷搭在肩膀,领口一圈赤红的皮毛。发带镶嵌的珍珠点缀其上,愈发衬得他琅環玉质,贵气无双。
  对两国来说,这场联姻十分重要,半点不容马虎。
  就在几日之前,赵颢接下卿印,正式成为北安国六卿之一。
  北安侯不能亲自前来,遵照礼仪派来世子瑒和诸多卿大夫,提前数日抵达边地,既为观礼也为壮声势。
  北安侯的本意是,儿子成亲对象是国君,面子里子都不能输。无论如何要支棱起来,确保儿子今后的家庭地位。
  临出发前,世子瑒被北安侯再三叮嘱,翻来覆去说了足足一个时辰,效果堪比洗脑。等他率领队伍抵达边地,见到赵颢,传达北安侯的意思,兄弟俩相对无言。
  良久,两人才各自叹息一声,赵颢面无表情,世子瑒捏了捏额角。
  无论如何,是亲爹!
  亲爹如此,还能怎么办,当然只能受着。
  值得一提的是,公子瑫也在边地。
  漠夫人的病情不能再拖,眼看发作间隔越来越短,发作时间却越来越长,北都城派来的医束手无策,他已然是心急如焚。
  时至今日,夫妻俩未必还有多少感情,面对漠夫人,公子瑫偶尔还会感到惧怕。但两人已经不可分割,不管心中怎么想,漠夫人都必须活下去。
  对于公子瑫的到来,公子颢没有多说什么。
  世子瑒了解到他的来意,轻轻摇了摇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公子瑫满脸通红,终究没有出声辩解。
  在氏族眼中,他就是治家不严修身不齐的例证。辩解再多也是无用,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看到公子瑫的反应,世子瑒有几分惊讶。
  几个月时间,公子瑫的改变着实不小。
  究竟是幡然醒悟还是在演戏,他暂时无法断言。即使是演戏,如果能坚持演下去,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为迎接西原国的队伍,兄弟三人一同出现在营前。世子瑒和赵颢并行,仅错开一个马头。公子瑫行在赵颢左侧,同对方拉开半个马身的距离。
  北安国卿大夫分别驾车行在左右,皆身着华服,腰悬宝剑,佩戴珍珠玉饰。
  双方距离接近,战车停住,号角声同时停止。
  郅玄走出战车,迎风而立,袍袖被风鼓起,黑色的斗篷掀起内里,以金线绣成的神鸟若隐若现。
  在他对面,赵颢和世子瑒行出队伍。
  郅玄身为西原国国君,对方上前见礼,实是理所应当。
  世子瑒和赵颢一母同胞,年龄相差不大,一样的高大挺拔,俊美非凡。遵照北安国的习俗,两人都是满身赤红,佩玉饰宝,冠绳腰带镶嵌珍珠,尽显华贵。
  然而,在两人行来时,郅玄仍一眼被赵颢吸引。
  和会猎时相比,赵颢的衣袍饰品有明显不同,袖摆和领口不再是象征嫡公子的山川纹,而是代表家族的花纹,按照卿的阶层,以金线编织,独一无二。
  玉冠形制也有改动,冠带上镶嵌大颗珍珠。
  最最明显的一点,他的右耳佩有玉饰,不是卿大夫中常见的玉环,而是一枚玉扣,下坠绞成股的金线,摇曳时闪烁金光,异常的奢华夺目。
  郅玄看得目不转睛,不自觉摸向自己的耳垂。
  察觉到郅玄的反应,赵颢眼底涌出笑意。
  世子瑒不着痕迹打量兄弟一眼,心中暗自思量,虽然亲爹偶尔不靠谱,但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他的兄弟相貌过人,少有人能企及。单凭这一点,这桩婚姻就能十分牢固。
  想到这里,世子瑒忽然念头一转,他长相也不差,为何很少听到亲爹夸他?
  心塞。
  战车停下,世子瑒和赵颢下车见礼。
  郅玄在车上还礼。
  此次会面不需要致礼,卿大夫和甲士各在阵中,双方的巫一同祝祷,在阵前点燃篝火,以百头牛羊供奉给天神。
  羊首和牛首投入火中,羊肉和牛肉不会浪费,都将用大锅烹熟,分给双方甲士。
  祝祷仪式结束,北安国众人回营,西原国的队伍开始搭建营盘。
  下了整日的大雪开始变小,给干活的奴隶减少许多麻烦。
  围绕营地的栅栏最先完成,栅栏内,一顶顶帐篷拔地而起,呈圆环状向外辐射。以各氏族为中心,大环内又套成一个个小的圆圈,共同拱卫郅玄的大帐。
  赵颢麾下见识过郅地人的干活速度,眼前扎营的速度虽快,和记忆中相比还是差了一截,显然是氏族们拖了后腿。
  北安国氏族未曾亲眼目睹,不知道郅地人的高效率,眼前的速度已经让他们吃惊不小,眼中异彩连连。
  对面搭建营地的方法,使用的工具和营地的布局都让他们眼前一亮。
  特别是营地的布局,擅长军事的卿大夫们凑到一起,都认为攻破这样的营盘极不容易,稍有不慎就会陷进去,落入包围圈,四面皆敌。
  营盘搭建完成,遵照礼仪,双方宗人碰面,互相递交国书。有史官全程跟随,详实记录下所有细节。
  西原国的史官多达三人,北安国也不遑多让,其中一人还是熟面孔,正是一度放飞自我,让诸多同僚侧目的言录。
  国书递交完成,宗人和史官各自回营,将书简呈送郅玄和赵颢。
  郅玄翻看过内容,认为没有问题,下令全营早些休息,抓紧休整一日,后天就动身北上。
  负责后勤的中大夫下去安排,郅玄打着哈欠坐到榻上,正解开腰带,忽然想起一件事,当即扬声道:“来人!”
  一名侍人走进帐内,请示道:“君上有何吩咐?”
  “去请桑医,让他携此物去对面营中。”郅玄取出一枚玉环和一卷竹简,交代侍人送给桑医。
  侍人领命退下,匆匆赶往桑医帐中。
  赵颢营内,宗人呈上国书,退出大帐,险些同匆匆赶来的公子瑫撞到一起。
  公子瑫心中有事,来不及和宗人多言,越过他的身旁,抬手掀起帐帘。
  赵颢和世子瑒同在帐内,面前是宗人带回的国书,
  听到声音,两人同时抬头,就看到从帐外冲进来的公子瑫。
  原来不只公子瑫在营中,漠夫人也被他带来,只为能尽快见到郅玄身边的医。
  白日里一切尚好,不想用过膳食,漠夫人突然发病,且比以往更加剧烈,整个人痛得发抖,脸上毫无血色。
  公子瑫实在无法,只能向赵颢求救。
  白天没有机会,他不可能在仪式中途靠近郅玄。本想着明日求见,奈何情况危急,即使无礼也没有办法。
  “兄长,救命!”公子瑫太过焦急,竟有些语无伦次。
  赵颢心中一沉,正准备开口,帐外忽然禀报有医前来,携带玉环和书信,言是郅玄所派。
  闻听此言,公子瑫大喜过望,激动地对赵颢拱手,连声道:“多谢兄长!”
  他以为是赵颢提前安排,否则人如何来得这般快,心中自然充满感激。
  世子瑒朝赵颢挑眉,目光中带着疑惑。
  他和赵颢一起见到郅玄,未见兄弟提起此事。西原国君为何会突然派医前来?
  无视世子瑒的疑惑,赵颢想起郅玄落在身上的目光,嘴角不觉勾起。
  世子瑒打量着赵颢,心中疑惑不减,更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莫名觉得兄弟这个笑很有些……荡漾?
 
 
第一百零六章 
  桑医奉命前来,不只带着药箱,还带了数名护卫和五个药仆,前者负责安全,后者运送行李。
  过营后,桑医先去拜见赵颢和世子瑒,得知病人就在营中,无需前往细地,不由得心头一松。
  “是中毒?”
  公子瑫满心焦急,遇到桑医询问病况,一五一十说出。在回帐篷的路上恨不能拉着他向前跑。
  “确是中毒!”
  得到肯定答案,桑医忽然停下脚步,公子瑫顿生不满。好在记得是自己求人,桑医背后又站着郅玄,才没有当场发作。
  看到公子瑫的样子,就知他心中所想,桑医解释道:“我有同僚更擅长解毒。”
  此次北上,巫医和桑医都在队伍中。
  之前以为要去细地,归期难定,两人不能同时离开,总要有一人留在郅玄身边,这才定下桑医。如今知晓病人就在营中,且中毒颇深,桑医认为还是该请巫医过来,把握或许更大。
  听到桑医的话,公子瑫愣了一下,见对方言之凿凿不似作伪,立即返回请示世子瑒和赵颢,得到允许后,派人携手令和桑医手书前往郅玄营中。
  时间不早,郅玄已经睡下。
  侍人在帐外见到来人,扫一眼带人过来的甲长,意思很明白,不知道君上已经休息?
  甲长也是无奈。
  来人持有信物和手书,总不能拦在营外。
  侍人也知情况特殊,不得不掀起帐帘,入内唤醒郅玄。
  “君上,君上。”
  连日赶路,坐在车内也难免感到疲惫。
  郅玄睡得很沉,侍人连唤数声,才迷迷糊糊睁开双眼。
  从沉睡中被叫醒的滋味实在难受,不亚于起床气。郅玄皱着眉,单手搭在额前,声音中难免带出几分。
  “何事?”
  见他面色不愉,侍人顿时一个激灵,心中痛骂帐外几人,口中仍要禀报:“禀君上,桑医过营,漠夫人在营中。言中毒,请巫医前往诊治。”
  不想引起郅玄更大的怒火,侍人尽量言简意赅,三两句话将事情交代清楚。
  漠夫人在营中?
  郅玄愣了一下,用力捏了捏眉心,混沌的大脑逐渐清醒。
  桑医医术了得,但在解毒上的确是巫医更胜一筹。当初在荒村抓到不少毒蛇,取出的毒液基本都归了巫医,其中超过三分之二可以入药。
  按照巫医的说法,蛇毒的确致命,可用法得当的话,一样能够救人。
  侍人站在榻边,见郅玄不出声,不确定他会不会发怒,大气都不敢喘。良久才听郅玄道:“带人去见巫医。”
  “诺!”
  侍人如蒙大赦,不敢久留,迅速退到帐外。见到甲长和对面来人,言明郅玄已经答应。自己不能离开,朝一个年轻的侍人吩咐几句,后者点点头,带来人去往巫医休息的帐篷。
  寒风呼啸,夹杂着碎雪,席卷整座营地。
  送信的赵地甲士踏雪前行,同一支巡营队伍擦肩而过。
  和裹着三层兽皮的赵地甲士不同,队伍中的人身着皮甲,皮甲内穿着毛衣毛裤,皮靴里是毛线编织成的足袜,身上再搭一件斗篷,不似赵地甲士臃肿,保暖效果却相当不错,活动也十分方便。
  在郅玄营内,这是新军和上军将士的标配。中军和下军若想要,就需大小氏族出钱购买。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军权握在谁手里,就该谁出钱。
  同理,当国君惹怒氏族和国人,在其执政期间闹得天怒人怨,氏族和国人不听调遣甚至联合将其推翻,也无人会妄加指责。
  这种君权和臣权的共存模式,迥异天子至高无上,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政治形态完全不同。
  赵地甲士羡慕地看着巡逻队伍,发现对方不只衣着保暖,手上还戴着毛线编织的手套,脖子和脸上有围巾,耳朵都被很好地保护起来,半点没有生冻疮的迹象。对比一下自身,心中的酸水一个劲地向外冒。
  巡逻队伍瞧见他的神情,无不挺起胸膛,高昂起下巴。
  类似的表情,他们近段时间没少见。
  之前都是中军和下军的同袍,面前可是北安国的甲士。瞧见对方脸上的表情,心中的爽感极速飙升,按照郅玄的话说,完全就是飞一样的感觉!
  西原国和北安国同为大国,两代之前曾发生国战,虽然参战的国人多数老去,战斗的惨烈却是一代传给一代,始终不曾被遗忘。
  两国将士均勇猛非凡,战况一度焦灼,很难分出胜负。不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两国国君宣布休战,定下会猎盟约,这才换来和平。
  没能从战场上分出胜负,双方将士自然是谁也不服谁。每次会猎都想取得更大的战果,以此压对方一头。
  奈何实力旗鼓相当,几十年下来都没能取得想要的结果。
  万万没想到,父祖辈没能达成的愿望却在今天实现,还是以一种谁都没想到的方式。
  一套毛衣毛裤,一条围巾,一双足袜,两只手套,就能让对方如此羡慕,露出这样的表情。
  中军和下军的将士不久前还大骂上军新军骚包,炫耀起来没完没了,如今看到北安国甲士的表现也不免心中暗爽。
  带着满心酸水,送信的甲士见到巫医,当面说明来意。
  “君上已经应允。”侍人在一旁补充。
  巫医看过桑医的手书,朝来人点点头,表明自己知道了。其后叫来药仆,快速收拾起瓶瓶罐罐,装在特制的药箱里。
  “走吧。”
  一切准备好,巫医亲自背起药箱,和来人一同去往对面营中。
  彼时,漠夫人发病越烈,几度昏迷又被痛得醒来。为防她伤到自己,不得不用绢裹住双手。
  饶是如此,她的脖颈依旧留下红痕,一道划过下颌,差一点伤到脸颊。
  “公子,夫人,失礼了!”
  桑医告罪一声,在得到公子瑫的允许后,让婢女压住漠夫人的胳膊和腰,迅速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一只银匙,扳开漠夫人的下巴,压住她的舌苔。
  看到泛紫的舌头,桑医心头一颤,不免暗中庆幸,幸亏漠夫人在营中,方便请巫医过来。这样的毒他的确解不了。
  漠夫人被压制住,因疼痛剧烈,身体不断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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