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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4悬案密码(推理悬疑)——云起南山

时间:2022-03-04 09:25:09  作者:云起南山
  等待的时间无比漫长,不到二十分钟的功夫,麦长岁已经开关了不下十次医生办公室的门。每一次开门,脸色都比之前更难看。估算着他差不多要到极限了,林冬施然起身,对上站在走廊角落里的“白大褂”的视线,偏头示意对方可以行动了。
  “白大褂”自阴影中走出,推门而入。房间里麦长岁那语速飞快的焦急询问——“大夫啊,我妈她——”——在看清来人的脸后戛然而止,紧跟而来的是“哐当”一声,椅子被撞翻在地在地的响动。
  赶在屋里的动静吸引看热闹的人之前,林冬将办公室大门及时合拢。隔着谭晓光重重起伏的肩膀,他看向已经瘫坐在地,面带惊恐,眦目欲裂的麦长岁,听对方语无伦次的鬼叫着——
  “你你你——你不死——死——死了么!?”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光哥:滚你大爷的!老子长命百岁!
  感谢订阅,欢迎唠嗑~
 
 
第一百一十八章 
  让已经被宣告“死亡”的谭晓光抛头露面, 林冬可谓是棋出险招。这件事庄羽并不知道,知道了估计得把他和谭晓光一起掐死。方岳坤也不知道,知道的话, 可能和庄羽反应差不多。反正他已经事先和那俩人打过招呼了对吧?人家应允了让他查, 让他审,至于怎么查怎么审,呵,过程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结果。
  甚至于连何兰岳林都不知道今天还有个后援,让谭晓光穿白大褂也是林冬的主意——起码能盖一盖对方卧底多年留下的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儿,不然往人堆里一戳还挺吸引眼球的。
  麦长岁看起来快吓尿了, 坐地上筛糠似的抖。谭晓光往前走一步, 他就手脚并用的往后搓出一段, 始终保持着对方不会一伸手就碰到自己的距离。彼此间僵持了一阵, 麦长岁终于找回了一点理智, 眼神游移片刻, 哆哆嗦嗦地试探着:“金……金山是你……你弄死的?”
  “我特么弄死谁干你丫什么事儿?就说你丫干了什么糟心烂肺的破事儿!”谭晓光强压着火气, 声音自牙缝里挤出——七年有期徒刑, 听到判决的那一刻,一切都破灭了, 脚下的木地板仿佛成了一滩沼泽,将他吸入绝望的深渊——“我告诉你麦长岁, 我师父死的时候, 眼睛都他妈闭不上!你今儿要是不给老子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周剑鸫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他妈让我师父找你聊!”
  “别别别——别我——”麦长岁眼角嘴角一齐抽, 声音抖得像是寒冬腊月西北风七级的时候, 在户外被当头泼了盆冰水, “光哥, 我什么都没干!真的!你信我!我不能毁你!”
  “去你大爷的!你之前是怎么跟你妈说的?跟我这装他妈什么孙子!?”谭晓光忍耐到了极限,上脚就要踹他,腿都抬起来了忽感臂上传来一阵阻力。他侧头瞪向林冬,满眼的不甘与愤怒:“林冬!你放手!”
  林冬没依,固执的勾着他的臂弯。这时窗外传来一声咳嗽,听动静是唐喆学在提醒谭晓光,不要暴力相向,今天他们绝不会再给他犯错的机会。之前林冬提议让谭晓光亲自出面审讯麦长岁,唐喆学一开始并不赞同,主要是作为一个缉毒警却蹲了大狱,太窝心,别说谭晓光那野人脾气了,即便换做是他,但凡听麦长岁撒一句谎可能都会忍不住上脚踹。
  不过最后他还是被林冬说服了:其一是证据不足,不给麦长岁吓破了胆,几乎不可能问出实话;其二是林冬保证全程盯着谭晓光,不会让他像之前那样,把门一锁拿椅子一别,闷头跟里面揍人,外面的人干着急却进不去。
  换位置阻隔开谭晓光和麦长岁,林冬朝窗外喊道:“二吉,你进来吧。”
  推拉窗应声推开,唐喆学长腿一跨,直接从外面翻进了房间。拍拍衣服上蹭的窗台灰,唐喆学抱臂于胸,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坐在地的嫌疑人。林冬也松开了谭晓光,挪到麦长岁旁边,三人呈三角之势将其围住。
  为免谭晓光压不住火再上脚,林冬决定先行缓和下房间内的气氛。他蹲下身,保持视线与麦长岁的齐平:“麦长岁,你妈没事,她现在在我们局里睡觉,老太太跟我们说,谭警官入狱之后你就跑了,据此我们进行了一番调查,发现周剑鸫死的时候,你,就在这家医院做清洁工,而且是急诊区的,这是你当时签的短期劳务合同——”
  从兜里掏出份复印件,林冬展开拎至他眼前。选择周剑鸫死亡的医院是重要的决策之一,虽然急诊大厅重新扩建装修过了,但地方还是原来的地方,事情在哪发生的,就该在哪里结束。
  一听老娘没事儿,麦长岁瞬间就不抖了,他谨慎看了看那份合同,随后将视线投向林冬身后的白墙。这个反应表明,他有信心,毕竟是当初公检察法三大系统掘地三尺也没能挖出来的事实,他当然不相信过了这么多年还会被人发现。
  然而另一个事实是,他不知道自己干过的事儿从哪能看出纰漏。林冬确信,麦长岁会换管线,但是他一定看不懂血氧指标和仪器数值之间的关联。是谭晓光发现他跑路引起怀疑、祈铭恰好经历过这样的医疗事故、夏勇辉担着受行政处罚的风险传递那些保存完整的医疗记录、以及悬案组众人的坚持——以上种种因素组合在一起,注定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经验和运气缺一不可,但今天,麦长岁的运气算是用到头了。林冬见他不言不语以沉默对抗,瞬间敛起温和的态度,直击要害严厉质问:“说!你为什么要换周剑鸫的呼吸机管线?!”
  麦长岁闻言周身明显一怔,瞳孔剧烈收缩了一瞬,整张脸挂起难以置信的表情。
  敲对了,林冬提着的心终是归位。祈铭的专业知识给了他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真是那百分之一的偏差,今天这出戏就算演砸了。
  “问你话呢,为什么?”
  谭晓光的语气倒是沉了下来,不再急躁。同样的,他也从麦长岁的反应中看出了答案,有些意外的,背负已久的罪名终于可以洗刷了,自己居然没觉得有多开心。大概是有些东西压得太久,卸下去的时候,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脱力状态。
  眼见瞒不住了,麦长岁仰天长叹,眼底泛起丝水光,那些历经多年躲藏生涯刻在脸上的印记,都随着难以言喻的心情显露了出来:“……光哥……我真的……我不是有意害你的……那周剑鸫就是个畜生,他杀了欧爷啊!我能——我能让他活着么?欧爷对我多好呀!那年我妈得肺炎,我没钱送她去医院,是欧爷大半夜的跑到医院帮着付了住院费,我从牢里出来,他去接我,带我去吃饭,给我钱,帮我找工作!他那么好一人居然被杀了,我——我气不过!”
  他慷慨陈词的时候,唐喆学一直盯着谭晓光的表情。看的出来,谭晓光没有过分的欣喜,而是在听到麦长岁提起欧风奇过往的种种时,思绪仿佛陷入了过往的回忆。唐喆学对于欧风奇的了解,仅限于英烈墙上那不足四百字的事迹介绍,其中还有二百多字是其曾经获得的荣誉。生活中的欧风奇是什么样,他完全没概念,总归不会是像欧健那样动不动犯个二百五。
  但是谭晓光是欧风奇的徒弟,听说彼此间的关系情同父子,不然也不至于在欧风奇被杀之后,闯下弥天大祸。唐喆学感觉对方似乎是被麦长岁的说辞触动了,眼里的仇恨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无法具体描述的纠结。
  麦长岁抹了把鼻涕,把手往裤子上蹭了蹭,继续坦白道:“我之前看护士接管子,就想着,用这招不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他了么?人得喘气啊是不是?可我真没想这么干能把你害进牢里去!我以为——以为他的伤是拒捕反抗才受的,谁知道是你——你打的啊!后来我听说你被判刑了,才知道原来是他妈我多此一举害的你,对不住了光哥!我给你赔罪!赔罪!”
  说着他爬起来就要给谭晓光磕头。唐喆学眼疾手快探身钳住他的肩,厉声道:“别来这套!你以为磕几个头就能免刑了!?”
  哪知麦长岁滑的跟条泥鳅一样,扭了几扭居然挣脱了唐喆学的钳制,扑上前抱住谭晓光的腿,死命的摇晃:“光哥!光哥!你发发善心!我妈都七十多了,我要再坐牢,她不得活活气死啊!”
  谭晓光人晃着,眼神却是凝固:“……你求我有什么用,我已经不是警察了,这案子不归我管。”
  一听这话,麦长岁又转头去扑林冬。这算杵唐喆学肺管子上了,一把扯住麦长岁的后脖领子往远离林冬的方向拖。隔着一米多远的距离,麦长岁抱拳乞求林冬,语气可怜兮兮的:“林警官是吧?您帮我跟检察官那求求情,我不是故意害光哥的!我真不知道周剑鸫是他打伤的!我认罪!认罪!是我弄死了周剑鸫!和光哥没关系!”
  事实上麦长岁比谭晓光还要大两岁,却一口一个“光哥”叫着,足见他有多畏惧对方。林冬相信他不是有意害谭晓光背黑锅,毕竟警员殴打嫌犯的事,在公审之前不可能昭告天下。但就是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对:麦长岁是几进宫的主,对减刑政策应该是了然于胸,按理说如果当时去自首的话,以他现在这套说辞,几乎重判不了,有可能现在都出来了,何必在得知谭晓光坐牢之后东躲西藏?
  然而未待他完全理清思绪,手机铃音乍响。接起来听到救护车和警笛声齐鸣,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而听完电话那头惊慌失措的汇报,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放下手机,他闭眼沉了几秒气息,侧头吩咐唐喆学:“你先和岳林兰兰把麦长岁押回去,明天再审。”
  “出什么事了?”唐喆学不由愕然——审人向来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哪有人家已经开口撂了却主动放弃机会的。
  当着谭晓光的面,林冬得遵守保密规定,有些事不能说,坚持让唐喆学把人先押回车上。谭晓光自然不便跟着露面,虽然不甘心就此打住,但看林冬面露难色却也不好追问,只能回去等消息。好在麦长岁认了罪,大局已定,可以向庄羽报喜了。
  把麦长岁押上车,林冬将唐喆学叫到停车场的角落,神情凝重的告知对方:“秧子和英杰那边出事了,孙勇平死了。”
  “什么?!”唐喆学瞬感错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死了?怎么死的?”
  林冬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打从接了秧客麟的电话,他陡生一口气喘不到底的焦虑之感:“秧子刚慌慌张张的没说清楚,就说英杰受伤了,救护车刚到,正往医大附属二院赶,我现在得过去和他们会合。”
  唐喆学本就提起的心脏猛地缩紧:“伤得重么?”
  林冬眉头紧皱:“不知道,秧子语无伦次的,就说没少流血。”
  一想到文英杰那流个鼻血就跟杀人现场一样的阵仗,唐喆学的担忧都写在了脸上:“行,我先把麦长岁押回去,然后去医大附属二院找你。”
  林冬立刻提出异议:“你别去医院,直接去现场,秧子已经通知重案的人过去了。”
  “好,英杰那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
  “还有,别告诉兰兰和岳林他们英杰受伤的事,他们还年轻,遇事容易慌乱。”
  “知道。”
  应下嘱托,唐喆学转身返回车上。坐进副驾驶撞上车门,他听后座上麦长岁哆哆嗦嗦地问:“警官……一会能……能让我先见见我妈么?我都十来年没见过她了……”
  通常来说,当着何兰的面,唐喆学非常注意用词,轻易不爆粗口,但眼下心里着急冒火的,一张嘴话都横着出来:“见你大爷!这会想起来装孝子贤孙了?早干嘛去了!滚蛋!别他妈烦我!”
  旁边驾驶座上的何兰被吼得肩头一震,谨慎的挪过眼珠瞄向自家副队,看对方面色阴沉的彷如十二级台风天,心脏忽悠提起——天啊!他是要杀人么?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哈,今天的更新终于长一点了~前面埋的伏笔要一条条解密喽~不过我这核桃仁大的脑子,也没啥惊天地泣鬼神的脑洞,各位多担待啊哈哈哈
  感谢订阅,欢迎唠嗑~
 
 
第一百一十九章 
  “英杰怎么样了?”
  从出租上下来奔入急诊大厅, 林冬一把薅住守在急诊抢救室外的秧客麟,眼前所见让他忽觉腿软——秧客麟的衣服裤子遍染血迹,脸上和手上也蹭了不少血, 按southwind经验估算, 文英杰的出血量得超过一升。
  秧客麟愣了几秒,眼球呆滞的挪了挪,开口已然带出哭腔:“……对不起……林队……我……我……我应该跟他一起进去……”
  “现在不是说那个的时候!他伤哪了?”林冬说完不等他回答,眼疾手快的薅住一位刚从抢救室里出来的医生:“大夫!我是文英杰的同事, 他现在什么情况?”
  “哦,是刚送来那个吧?”大夫偏头朝抢救室里示意了一下,“他失血过多, 体温偏高, 已经问血库调血了, 马上送过来。”
  “他有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林冬特意告知对方——没指望秧客麟能跟大夫把文英杰的既往病史说清楚, 毕竟没经历过如此惊心动魄的情况, 看那样脑子已经木了, 好在及时通知了相关人员的去保护现场。
  “随车大夫说过了, 我们也联系了他之前的主治医生, 询问过用药情况,幸运的是, 没伤到动脉,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只是要看血什么时候能止住。”医生说着, 低头看向林冬抓在胳膊上的手, “警官, 还请不要耽误我的工作。”
  林冬立刻撤回手, 歉意的点了下头。这时旁边过来位五十来岁的制服警员, 把他请到一边,问:“您是文警官的领导?”
  “我是悬案组负责人,林冬。”克制住纷杂的情绪,林冬礼貌伸手。
  “本家啊,我也姓林,是案发地东埔辖区派出所的所长。”林所长与他握了握手,神情凝重的:“林组长,是这样,现场有一具男性尸体,秧警官说他是你们组的目标嫌疑人,叫孙勇平,我核实过死者的身份信息,确实是孙勇平没错,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目前还不清楚,不过这案子已经报给市局重案了,后续的调查将由他们负责,我们所协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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