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筝一时没舍得推开她。她拍了拍陈念恩的背,像是在安抚。
“好了,别闹了。”杨筝在陈念恩的耳边说。
陈念恩往她肩上埋了埋,比白凉团还黏人。
抱了一会陈念恩才舍得撒手,牵着杨筝一块上楼。
刚开门,白凉粉疯了一样冲了上来,尾巴摇得像装了小马达。白凉团趴在门口的鞋垫上,抬头看着她俩。
杨筝换了鞋,抱起白凉团往客厅走。傻狗跟着杨筝转了两圈又回来找陈念恩了。
陈念恩不在这几周,白凉粉更壮了,陈念恩抱不动,提着它两条健硕的腿走向客厅。
杨筝差不多一整天没在家,出门时给它俩留的水和食物都消耗殆尽。地上还有坨白毛。
杨筝实在受不了漫天的白毛,前几天网购了个扫地机器人。
陈念恩给它们倒粮,白凉粉围着她转圈,白凉团趴在了扫地机器人上,乘着顺风车过来。
杨筝把外套丢在洗衣机上,卷着衬衣袖子出来,盥洗间里水声哗啦啦的。
“把白凉粉捉过来,它一个星期没洗澡了。”杨筝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念恩。
白凉粉和陈念恩对视一眼,撒丫子就跑。
陈念恩看着傻狗就头疼,她实在没精力完成这个抓狗大业了。
白凉团碰巧骑着坐骑路过,杨筝顺势抱起它,往盥洗间进发。
陈念恩跟着去了。
白凉团洗澡时很乖巧,蓬松的毛发被水打湿,变成了小小一只。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瞧着挺可怜的。
白凉粉凑过来看热闹,但也没敢靠太近。陈念恩留意着傻柴,趁它不注意拽住了两条腿。
白凉粉发出阵阵哀嚎。
杨筝抱着凉团吹毛,凉粉趴在陈念恩腿上看着。
洗的白白净净的白凉团走路都带香风,杨筝满意地送它回窝。
陈念恩拽着傻柴,生怕它逃跑。
杨筝往盆里加了些热水,就着涮猫水给傻狗洗澡。白凉粉在澡盆里扑腾,弄得水花四溅。
陈念恩的眼睛被水迷了。杨筝连忙起身拿干毛巾,顺势把门关上,白凉粉乘机挣脱束缚。
陈念恩擦干净眼睛,看着满屋子的水感到无比绝望。
白凉粉甩了下身上的水,溅得杨筝和陈念恩满身都是。傻狗拼命扒门,嗷呜了几声。
杨筝把它抓了回来。
白凉粉终于认了命,趴在澡盆里任由两个女人摆布。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陈念恩和杨筝终于完成了白凉粉的卫生清理工作。
门开了一半,白凉粉脚沾了地就飞快跑了出去。
杨筝看着和自己一样狼狈的陈念恩哑然失笑。
杨筝控制白凉粉时,衬衣扣子挣开了两颗,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墨蓝色很显成熟,杨筝站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有种说不出的妩媚。
陈念恩把涮狗水倒掉,清理干净澡盆。杨筝接过,送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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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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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色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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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还是我先”陈念恩问。
杨筝没答, 她冲洗干净手,撩起了陈念恩的发。
那道伤口愈合了,陈念恩带着淡妆,疤痕并不是很明显。杨筝用拇间的水擦去了那层遮瑕, 疤痕露了出来。
陈念恩坐在矮脚椅上, 仰着头, 任由半跪着的杨筝检查。
“没事,已经好了。”陈念恩不敢乱动。
杨筝垂下手, 黯然道:“我都忙忘了。”
陈念恩没回来前,她一直挂念着这道口子,每天都让陈念恩撩起头发给她看。真的等陈念恩回来了, 杨筝反而忙忘了。
陈念恩就这么看着她,落在杨筝眼里,她的表情有点呆。杨筝像揉白凉团一样,揉了揉她的脑袋, 戒指闪着光亮湮没在黑发里。
暖色的灯光柔和了她的脸廓,平添了居家的烟火气息。此刻陈念恩不再是镁光灯下努力营造人设的拽姐,她只属于杨筝, 属于她心爱的杨筝。
杨筝刚想起身,陈念恩拉住了她, 接着吻就落了下来。她扶着陈念恩的肩,以一个主动的姿势,被动接吻。
陈念恩的手沾了水, 落在杨筝腰间,有点凉。
吻完, 两人都有点气息不稳。
“要不要一起洗。”陈念恩抵着杨筝的额头,逗她。
杨筝怎么会肯, 她连哄带推地将陈念恩赶出去。
站到镜子前,杨筝才发现自己有多衣冠不整。她呼吸一滞,揉了揉自己发烧的脸颊。
衬衣都脱了,杨筝才意识到自己没拿睡衣。她喊门外的陈念恩,陈念恩没应。
杨筝又喊了一声,陈念恩还是没应。
杨筝拢着衬衣,刚转开锁,门就开了。陈念恩拿着叠成方块的睡衣站在杨筝面前。
杨筝捏着衬衣的手紧了紧。
陈念恩保持着立正的姿势,没低头,眼神却在往下瞄。
杨筝脑袋里轰了一声,飞快地接了睡衣,单手把陈念恩推了出去。
陈念恩老色胚的人设在杨筝心里彻底巩固了,无坚不摧那种。
杨筝洗完澡出来,脸上的桃色还未褪去。陈念恩跟个采花贼一样,轻薄地吹了声口哨。
杨筝翻出专门给陈念恩的那套睡衣,兜头甩给了她。
杨筝环视了圈屋子,凉粉凉团都被关进了笼子,地上的猫狗粮也都清理干净了。卧室里,拉的平整的被子被坐出了痕迹。
陈念恩的行李箱开着,里边的衣服收拾了一半。杨筝接手了陈念恩未完成的活计,刚放了两件衣服到橱柜,那种让杨筝尴尬的盒子又露了出来。
行李箱被啪地合上,杨筝下意识把它推了出去,撞到了衣柜。
陈念恩擦着头发出来,杨筝坐在床脚,放下手机,看向她。
这场景是如此熟悉,以至于陈念恩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她看了眼脚下的行李箱,顿悟了。
作为一名演员,陈念恩很好的展现了自己的专业素养。
她淡定地翻出了吹风机和梳子,走到杨筝跟前。
“姐姐,要吹头吗”
杨筝只是脸皮薄,不是不讲理。她转了个身,让陈念恩替她梳理头发。
陈念恩的动作很温柔。她抚着杨筝的发,比触摸自己心爱的吉他时还要温柔。
温暖的风吹着杨筝的发,陈念恩修长的五指没她的发丝间,轻轻拂动。
杨筝的发量有点多,吹了一会还未干透,陈念恩动作愈发轻柔。渐渐的,杨筝昏昏欲睡。
陈念恩关掉吹风机时,杨筝又清醒了,她接了过来,继续给陈念恩吹头发。
陈念恩眯眼享受着。她头发比杨筝短了很多,一会就干得差不多了。
杨筝想把吹风机送回盥洗台。陈念恩夺过,准备塞进床头柜。
拉开柜子,里边又露出了那种盒子。杨筝上次没把它们扔掉。
陈念恩和杨筝沉默了几秒,心照不宣地装作没看见。
陈念恩躺在床上,翻出手机,刷着微博小视频转移注意力。杨筝打开微信翻了圈学校工作群。
刚开学,任务还不算繁重,杨筝大概知道这个月自己要做些什么了。
过了一会丛教授的消息弹了出来。
“杨教授,下个月访问英国剑桥,有去的意向吗?”
杨筝的英国导师有关注过沈自山和杨筝的动态,临别时也表达了邀请杨筝访问的意向。
杨筝在脑海里飞快地过了一遍下个月的安排,同意了。
丛教授回了个ok的表情。
陈念恩那边小视频外放刚好刷到了一条比较骚气的——一个男生换着强调夸“姐姐”。
“姐姐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
“姐姐的……”
杨筝在旁边听着都觉得羞耻。
陈念恩听着却心潮澎湃,腹中作妖调戏杨筝的坏水翻腾不停。
她倾身压下杨筝,右手搂住了她的腰。陈念恩吻了吻杨筝的额角,覆在她的耳边道:“姐姐的腰不是腰……”
杨筝呼吸凌乱:“这都谱的什么词”她顿了顿道:“这么虎狼……”
陈念恩贴得更近了,掌心移像杨筝的背,她记起了那个凌乱的情人节,昏暗中杨筝漂亮的肩颈线和蝴蝶骨。
她换了平日里勾人专用的声调,低哑又不乏温柔的喉音熔铸在每一寸空气里。
杨筝能被陈念恩撩到手,声音是个很重要的因素。陈念恩很明白,勾起姐姐来,一套接着一套。
杨筝的心随着她的声音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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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姐姐的腿不是腿……”这个来源于网络段子,搜了很久,发现著名原创的名字都不同,不知道该标什么。如有侵权,指正后一定修改!
第59章 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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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筝别开脸, 陈念恩就就亲她脸颊,杨筝再转回去,陈念恩就啄她的唇。
几个来回后,杨筝忍无可忍, 揪着陈念恩的领口, 把她拉了下来。
陈念恩跌到杨筝怀里, 她干脆贴着杨筝的颈窝吻。这下杨筝整个人都僵了,她推也不是, 拉也不是,只能任陈念恩鱼肉。
“别闹。”杨筝声音很轻,落在陈念恩耳朵里跟邀请差不多。
陈念恩就这这个姿势, 隔着薄薄的睡衣撩拨她。杨筝推拒未遂,无奈之下只好放弃反抗。
她们有段日子没见了,陈念恩很想她,杨筝知道。
思念藏在吻里, 爱意藏在每一声呢喃里。
杨筝的指腹摩挲这陈念恩的肩膀,承受着,隐忍着。
时间在指尖流逝, 夜色越发浓重,喧嚣的城市逐渐安静。
陈念恩的鼻尖抵着杨筝的脸颊, 柔声道:“要去洗澡吗”
杨筝真的累了,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她翁声翁气地呢喃了一声,陈念恩也听懂了。
杨筝明早还有课, 她往陈念恩的怀抱里缩了缩,困得睁不开眼睛。
翌日七点, 杨筝摁了两个闹铃,往陈念恩的怀里滚了滚, 接着睡。
彻底清醒过来已经到了八点了,杨筝奋力挣开陈念恩的怀抱,随手翻了套衣服就往盥洗间跑。
不明所以的陈念恩看了眼杨筝匆忙的身影,揉了下头发,接着睡。
直到杨筝回家,陈念恩还窝在被子里做白日梦。
“陈念恩”杨筝捏着她的鼻子。
陈念恩睡眼惺忪,她和杨筝对视了十几秒,表情有点迷糊。
“早……”陈念恩声音哑哑的。
“是中午好,现在快十一点了。”杨筝说。
陈念恩撑起身,睡袍往下落了些,露出白皙的肩膀。
杨筝表情微变,下意识别了下脸,陈念恩捕捉到了她的小表情。
“都发展到见家长的程度了,杨教授还这么柳下惠啊。”
“‘夤夜相偎,坐怀不乱’的才是柳下惠,你不要乱用典故。”杨筝正色道。
“不解风情也可以用‘柳下惠’形容啊。”陈念恩把睡袍拉好。
“怎么叫善解风情”
“扑上来抱住我,然后……”陈念恩指着自己的唇。
“油腻。”杨筝冷漠道。
陈念恩洗漱完,站在卧室门口看杨筝卷被褥。
“中午吃什么”陈念恩问。
“去奶奶家吃饭,我打过电话了。”杨筝答。
陈念恩听了杨筝的话,又打开了橱柜,挑衣服。
“这身挺好的。”杨筝疑惑了。
陈念恩今天白色连帽卫衣配牛仔裤,青春又靓丽,挺适合她的年龄的。杨筝觉得搭配得挺好,搞不懂陈念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够正式。”陈念恩挑中了件杨筝的大衣,驼色的,款式简约,很显气质。
杨筝今天穿得很英伦风,亚麻色的衬衣配灰蓝色开衫,知性优雅。
陈念恩换完衣服跟杨筝一起站在镜子前,这么一搭配,陈念恩显得成熟稳重多了,杨筝反而显得更年轻了。
陈念恩满意地揽着杨筝的肩,一块下楼。
“要不要买点什么”
“买些水果吧。”
陈念恩这么做,都是在铺垫。元宜老太虽然思想进步,但也是上了年纪的人,能不能接受她们,不好说。
老一辈在小辈的择偶上看中“配”这个字。陈念恩穿得成熟就是为了让自己在长辈眼中更“配”杨筝。
买果篮细想也行,深思也罢,都可以解释地通,同时,这也是一种很隐晦地暗示。
元宜老太很欢迎她们。
屋子里的摆设和陈念恩上次来时,没有什么大变化。
沈崇明先生的遗照边,多了沈自山的黑白照。一老一少的眉眼很相像,远远瞧着,像同一个人的青年和老年。
元宜老太每天都坚持上香。
杨筝每次见了沈自山的照片,眼睛都会发涩。
室内静悄悄的,王姨和元宜老太都在前屋的小厨房。
杨筝和陈念恩并肩而立,沈自山笑容慈祥,好似在说他明白了。
王姨端着刚出锅的菜,手烫的发麻,杨筝连忙上前帮忙,还没碰到瓷壁,瓷碗就被另一双手就截走了。
瓷碗装的是刚出高压锅的老母鸡汤,汤汁浓浊,没有饭店里那么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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