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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柚感动地读完最后一句台词，抽出纸巾擤了一把鼻涕，丢进垃圾桶。
她拿起手机，噼里啪啦给陈初初发消息，说自己接了，让她赶紧把这个剧本定下来。
才刚到早上七点，陈初初应该还没醒，消息没回。不过这会儿迟越溪倒是醒了。
迟越溪：［柚柚，今晚有时间吗？］
前面五天都迸不出一个字来，现在有事就找她咯？
戚柚：［什么事？］
那她也得看下是什么事，再决定自己有没有时间。
迟越溪：［晚上公司有个聚餐］
迟越溪：［我来接你一起去好吗？］
戚柚：［？］
戚柚：［朝暮？］
迟越溪：［嗯］
戚柚：［你们公司聚餐我去干嘛］
迟越溪：［聚餐后有个舞会，我没有舞伴］
迟越溪：［不想找别人，你陪我吧］
？？
她还挺会先发制人。
戚柚头顶的名字变成正在输入……
很多秒后，迟越溪又发了一条：［柚柚漂亮，去舞会他们的焦点肯定都被你吸引］
戚柚把前面一长串“阐明自己看了一晚剧本现在好困要补个觉不知道晚上起不起得来起不来就不去咯”的话长按删掉。
戚柚：［那就陪你一下咯］
戚柚：［摊手.jpg］
迟越溪：［小熊猫献花.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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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出席晚上的舞会，戚柚把补觉时间快狠准地腰斩了三个小时，打着哈欠爬起身，把造型师接进家里。
她烫了个渣女大波浪，口红涂上最艳的斩男色，用红色眼影拉开眼尾，最后配上一条束腰开叉裙。
戚柚站在等身镜前满意地点了两下头。
该显的都显了，该露的也露了，完全ok。
如果说淡妆的戚柚是可爱甜美温柔小意，那现在戚柚绝对是那种勾得男人女人都移不开眼的妖艳贱货。
今晚妆容的效果完全达到了预想，她上车那几秒，明显感觉到迟越溪的目光愣了愣。
戚柚捏着手包，侧头对迟越溪挑了挑眉，“看什么呢？”
她就是明知故问，嘻嘻。
迟越溪诚实道：“柚柚今天太美了。”
戚柚往车背后靠了靠，矜持微笑道：“还可以咯。”
司机把车开到宴会厅门口，周果转头提醒，“迟总，到地方了。”
迟越溪“嗯”了声，“你们先下去。”
戚柚坐在外边，也打算开门下车，手却忽然被迟越溪拦住，“等一下柚柚。”
“干嘛？”
“带补色的口红了吗？”
戚柚露出略嫌弃的表情，“当然带了。”
要吃饭呢，她可是要从头美到尾的，怎么可能不带。
迟越溪又嗯，“亲一下吧。”
平静语气像是在叙述一件极其平常如“问你要不要喝冰箱里的雪碧”的事。
搞得戚柚差点以为是自己耳背听错了内容。
戚柚忽然想起一件事，“你知不知道网友评价你什么？”
迟越溪疑惑问：“嗯？”
“禁欲系。”戚柚复述完马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啧”了声。
迟越溪低低失笑，戚柚怀疑是她自己都听得不好意思了。
结果迟越溪说：“可能是吧。”
戚柚：“？还要不要脸了？”
迟越溪又笑笑，倾身来吻她，浅尝她唇上的口红。
她少能与这些网络热词接上线，不懂什么叫禁欲系，但却能清楚记得禁止动心的每一年时间是如何漫长。
至此时此刻，她何止是只想亲吻戚柚。
“唔，”戚柚推了推她，按亮压在腰下面的手机，指着时间问她，“你还吃不吃饭了？”
迟越溪只好坐起来让她补口红，自己也抽了张纸把嘴上的痕迹抹掉。
戚柚打开自己的口红镜。
平时她补色都和上妆一样认真，这会儿望着镜子里自己被吻得莹润的唇，反而有点心不在焉，手臂无力，缓缓移动着。
有些感慨呢。
当初手都不可以牵一牵的两个人，现在亲也亲了，做也做了，一个床睡觉经历了也不是一晚两晚。
果然人走出大学，变成了成年人，心态就完全与少年时不一样了吗？
她和迟越溪现在偶尔亲一下调调情什么的，好像都成了一件不足为奇的事。做几次也当是彼此解决需求。而且迟越溪今年最大的变化就是她明显变得色色的了。
完全没了当年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和矜持。
啧，果然人进了社会就会变得好不一样。
下车到走进宴会厅的一段路，迟越溪挽扶着戚柚，戚柚随口谈起：“对了，我换经纪人了。”
就是那个把她出卖给迟越溪的经纪人，现在从她身边消失了。
迟越溪表现得没有一点意外。
“挺好的，她在你身边不安全。”
？
戚柚古怪转头，打量她的眼神仿佛在问“还有人比你不安全吗”。
迟越溪笑，岔开话题，“进去吧。”
今晚应该是场朝暮公司的小规模聚会，戚柚看见一间宴会厅里只摆了三张桌子，她们到的时候其他人几乎都入座得差不多了，只剩最前面的一张桌子的正上位空着。
公司聚餐的座次都有些不成文的规定，戚柚也了解不少，一眼望去，似乎全场都在等她俩入座主位，她心里顿时有了什么数。
她不动声色挽着迟越溪，果不其然，入座的路上感受到不少四周投来的惊羡、嫉妒、向往的目光。
◎作者有话说：
你们昨天好乖啊，嘿嘿~太开心了
加……更的事我努努力哈，尽量尽量，看后天行不行。TvT我是慢吞吞吞吞吞吞吞吞选手。
◎最新评论：
p友什么时候能转正啊啊啊啊啊啊
打卡敲碗
都这样了还不谈恋爱！！
按爪爪爪爪
加更？加五更！
这是什么绝世大甜文！
妖艳贱货真的可
小迟好可爱
哈哈
哈哈哈小熊猫献花就很可爱啊
普通白领哈哈哈
在线询问迟总同款小熊猫表情包
大大gkd！摩多摩多！
赞
-完-
第27章
[呜呜]
在戚柚的认知中，她对迟越溪目前工作的已知信息有两点：在朝暮影视上班，近年混得不错
这两点结合在一起，再加上她又是杨姐口中的“大佬”，当初戚柚也隐隐约约猜到迟越溪应该是位朝暮的高层管理。
可按今晚的架势看来，迟越溪恐怕比她想象的高层还要高层。
上菜时，戚柚随手打开天眼查小程序搜了搜朝暮影视——
法定代表人，迟越溪。
股东首位，也是迟越溪。
啊，这么大佬呀。
戚柚忽然想起被迟越溪邀请函邀约的第一晚，她去时路上还猜想过自己和这位大佬到底谁的后台硬呢。
现在比起来，人家在娱乐圈的话语权说不定是要比她家重些。
——迟越溪真是出息了啊。
戚柚仿佛突然理解到小学学的成语“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是什么意思。
“柚柚，在看什么？”迟越溪发现戚柚支着下巴朝她这里看。
“没什么。”
迟越溪说：“好吧，那想喝什么？”
戚柚余光扫了眼大家的杯子，“红酒吧。”
她选完，迟越溪就起身帮她倒红酒。戚柚本想推辞，但推辞无效，而且她发现这桌的人都挺淡定的，从刚才惊讶了一下她的出场后，现在没有一个人觉得他们公司最大的老板给她倒酒有什么不对。
怎么回事呢都。
用餐结束戚柚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在舞会厅看到流光溢彩的展示牌，上面“朝暮牵手舞会”几个字分外亮眼。
她一愣，看迟越溪的眼神带上了几分嗔怪，小声质问她：“你们舞会是这个主题，你怎么不早说！？”
迟越溪这时也扫了眼展示牌，低声回她：“不好意思柚柚，忘记了。”
忘记了？
忘记了？？
看迟越溪现在一副淡定如斯的模样，怎么不像忘记了。
戚柚一锤定音，“你故意的。”
迟越溪声音放软，可怜道：“陪我吧柚柚，没人陪我。”
“……”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得知今晚居然是这种红男绿女间脸红心跳的主题舞会，戚柚原本是敬谢不敏的，甚至还有点被骗上贼船的懊恼。
可迟越溪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垂尾乞怜的小狗似的，戚柚的心又软下来。
舞池的光线昏暗朦胧，五彩变幻，背景乐是舒缓优雅的小调，暧昧隐在其中靡靡暗涌。
迟越溪位高权重，舞会中来向她敬酒的员工自然不计其数。
这其中更不乏有人舌灿莲花地奉承，“哎，迟总，我年纪大了，见谅哈，喝不过你们小情侣。”
迟越溪淡淡“嗯”了声，“没关系。”
戚柚：“？”
戚柚睨她一眼，和来人解释，“不是的，我今晚只是来当你们迟总的舞伴。”
来人一脸“我懂我懂你们不用解释”的笑容，轻轻举了举酒杯，“准情侣，明白。”
迟越溪示意地与他碰了碰，将杯中剩下的红酒饮尽，“嗯，去吧，玩得开心。”
“迟越溪！”等人走远，戚柚剜了眼她，埋头小声警告：“你别和我搞绯闻啊，我们当红爱豆是不能谈恋爱的知不知道？别影响我名声！”
迟越溪歪头盯着她看了看，唇微微向内抿，似乎有点无奈。看了好半晌才说：
“柚柚放心，他们的嘴很严。”
平时戚柚还没发觉，这会儿她才知道原来迟越溪这女人还有点小虚荣。一个牵手舞会都得请自己化最漂亮的妆来给她撑面子。
好咯，现在全场都知道他们迟总请到一个香艳的舞伴了。
“会不会弹琴？”戚柚问。
她瞥见玻璃水池中央有一架钢琴。
迟越溪：“不会。”
“噢，”戚柚也不意外，就说：“那陪我去。”
戚柚的青葱玉指按在黑白琴键上，她坐在水池中央，光洁纤细的腿从开叉裙中露出来，贴着黑色大理石凳，白皙脚踝轮廓分明，一条精亮闪烁的钻石束链绕过其上。勾人的音调仿佛是自她这朵出水芙蓉中流淌出来。
迟越溪反而对她会弹钢琴这件事略显吃惊。
戚柚不吝给她解答：“我学过。”
“什么时候？”迟越溪记得她大学时还并不会这项技能。
戚柚招招手，让她凑近点，然后才小声说：“毕业之后咯。”
她的手指沿着琴键跳动，宛如飞跃的小精灵，没抬眼地继续道：“就是刚毕业的那会儿我去国外当练习生了，练习生你知道吧？辛苦死了，什么都要学，那这个钢琴我也就学了点咯。”
她说得云淡风轻，可说完又补了句，“这事我还没告诉过别人。”
弦外之音是让迟越溪保密。
迟越溪稍稍一愣，问：“学了多久？”
戚柚：“一年半。”
“本来我也想唱跳出道的吧，可谁知道干这个这么累。你不知道国外那边的练习室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后来我实在受不了就回来了，还好这事儿他们都不知道。”戚柚有些委屈又有些懊恼，她也不明白明明自己受不了苦灰溜溜地回来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她为什么要讲给迟越溪听。
她忽然转头要迟越溪保证，“总之你不许觉得是我娇气受不了苦，就是他们那边太变态了，都不让休息的你知道吗？！”
迟越溪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当年有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无法从校友口中打听到戚柚的消息。
好像也忽然恍然大悟，为什么戚柚的柔韧性这么好。
“柚柚已经很厉害了。”迟越溪诚恳道。
戚柚不以为意地哼了哼，眼神放到远处去，稍稍一顿，问：“你们的牵手舞会不是公司内部员工也可以进来？”
迟越溪：“什么？”
戚柚抬了抬下巴，“喏”的声。
前面甜点台的台阶上坐着个穿白色休闲t的女生，头发黑卷，圆圆的金框眼镜压在鼻梁上，腿上放了只本子，正在埋头写着什么。
“确实不是我们公司的。”迟越溪说，“她的入场券是我单独给的，是个特例。”
戚柚马上“哦”，哦完又：“啧。”
特例啊。
随便咯。
“你要不和她认识下？”迟越溪突然提议。
戚柚用“疯了吧”的眼神看迟越溪，并多余地解释了一句：“我又不在乎她是谁。”
迟越溪歪了歪脑袋，含笑看着她。
“……”
能不能让她回到三秒前把这句话撤回。
等戚柚被迟越溪牵过去，那位卷发女生还坐在台阶上写写写，格外认真，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的接近。
戚柚不经意扫到句她潦草的字迹——
“她们坐在钢琴架前，音符撩拨着彼此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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