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芷红着脸摇了摇头。
江景乔瞧见这娇羞的模样,抱着赵清芷便往床上走。
“不要。”赵清芷紧紧地抱着江景乔的脖子,回头看了眼墙边的床,嫌弃道:“那里不知道是多肮脏的人睡过的床褥,我不要上去。”
江景乔闻言看向那床,虽然整整洁洁,但是的确洪广可能和他的某个小妾在床褥上睡过,如此一想,她也觉得嫌弃起来。
“咱们不是从王府带了好几套床褥出来吗?换上就好啊。”
赵清芷闻言看向江景乔,眼中透着调皮的笑道:“殿下要亲自换吗?”
江景乔一愣:“本王哪里会?从小到大本王也没有铺过床啊。”
“不会可以学啊,臣妾自小也没有动手铺过床呢。”赵清芷笑吟吟地道。
江景乔扬了扬眉毛,低头瞧见赵清芷道:“都没有学过,为什么非得本王去铺?”
“反正臣妾不去铺呢。”赵清芷松开手,离开江景乔的怀抱,走到离江景乔较远的凳子前坐下。
江景乔见状无可奈可,想了想转了笔筒,急匆匆进了地下室。
“梦青,带套新的床褥上来。”
梦青闻言红着脸从包袱堆里拿起一个银色包裹,看了眼再补觉的云六,轻手轻脚地往上走。
赵清芷一见梦青出来了,连忙上前,接过银色包裹道:“你下去补补觉吧,一夜未眠。”赵清芷说罢给梦青使了个眼色。
江景乔抱着胳膊看着赵清芷,这个女人打定主意要她动手铺床?那不耽搁时间吗?
赵清芷在梦青下去后关了机关,一回头就见江景乔眯着眼看她,便笑道:“有劳殿下了。”
“什么就有劳了?本王答应你了吗?”江景乔无奈地看着赵清芷,这女人的自信从哪里来的?那笑吟吟的样子好像笃定她会铺床的,那不是笑话吗?她从小到大伺候的人身边一堆,用得着她吗?
赵清芷闻言笑着靠近,搂着江景乔的手臂轻语道:“殿下,出了京城你难道不想体验体验寻常百姓家是如何生活的吗?其实相处之道很不同呢,穷苦人家大多相扶相持身边没有仆人丫头,什么都需要自己动手,幻想起来其实百姓家也别有一番温馨的感觉。”
江景乔笑了,赵清芷这女人什么理由也能想出来,为了让她铺床连百姓家都搬出来了。
“再说~”赵清芷见江景乔脸色松动了,便俏皮地凑到江景乔耳边道:“臣妾想睡在殿下亲手铺的床上一定倍加幸福,殿下满足臣妾好不好?料定臣妾是诸多王妃中头一份呢。”
江景乔略带嫌弃地看了眼赵清芷。
“好不好嘛~”赵清芷说着踮脚亲了江景乔一下。
“本王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挺能折腾人的。”江景乔说着瞥了眼床,“本王试试吧,先声明啊,铺不好可不赖本王,本王铺床这也算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赵清芷闻言双眸泛着喜悦的光,忙道:“不赖不赖,殿下肯铺臣妾便欢喜不已呢,什么事都一回生二回熟。”
江景乔刚准备挽袖子去铺床,闻言眯眼看着赵清芷。
“什么意思?你还想本王日后铺几回床?”
赵清芷笑道:“那离回京不早着呢吗?”
赵清芷说着上前,亲自给江景乔挽着袖子,挽完一边挽另一边。
“臣妾不在京城的日子,一切有劳殿下了。”
江景乔闻言抬手轻轻掐着赵清芷的脸道:“都让本王做了,你做什么?”
“臣妾自然会补偿殿下的。”赵清芷拿下江景乔的手笑道。
江景乔一听,两眼放光,抿了抿嘴道:“本王去铺床,你就等着好好补偿吧。”说罢江景乔走到床边,将床褥全部扯下床,刚要从包裹里取出自带的床褥,便被赵清芷唤住了。
“殿下,梦青都是换新的之前先用汗布将床擦一遍。”赵清芷说着小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擦拭的动作。
江景乔闻言瞥了赵清芷一眼,走到铜盆旁将汗布浸水,为了待会的‘补偿’她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赵清芷见江景乔没有发脾气地在擦床,还时不时地哼着小曲儿,便也笑吟吟地取出茶壶茶盏。
江景乔用湿的汗布擦完,又用干的汗布擦了一遍,起身时额头已然出了汗,刚准备抬起袖子蹭蹭,却见赵清芷拿着一个叠的整齐的粉色帕子走近,神情自然地替她将汗擦去。
“殿下辛苦了。”
江景乔不知为何,被赵清芷这样对待,她内心充满了成就感,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得到爱人的赞许一般,这种感觉于她来说新鲜的很。
“这有什么好辛苦的,这对本王来说小菜一碟。”江景乔吹嘘着,“你就等着好好补偿本王吧。”
江景乔说着便取了新的床褥开始铺,结果铺了床头,床尾的皱皱巴巴,便掉过头整理床尾,床尾平整了一转头,床头铺的又乱了。
赵清芷看在眼里,眉眼含笑,走到床尾道:“殿下,咱们一起来吧。”赵清芷说着便扯起床尾的床单。
江景乔正急得不耐烦,闻言连忙下了床,扯着床头的床单,二人扯紧往床上一铺,十分平整。
江景乔一见铺好了,连忙过去抱着赵清芷就往床上走,急道:“快给本王补偿吧。”
“那殿下让人准备点热水来吧!”赵清芷笑道,“臣妾好给殿下烹香茶。”
江景乔闻言一下子急了:“谁要喝茶啊。”
“殿下不是好饮茶吗?此番这么辛苦,臣妾自然要烹香茶补偿殿下啊。”赵清芷忍着笑道。
江景乔一听气得抱着赵清芷直接倒在床上,压着赵清芷恨道:“谁这个时候要饮茶,你使唤本王忙了这么久,你若达不到本王满意,休想本王干/休。”
赵清芷闻言笑道:“与殿下玩笑,殿下恼什么?”
江景乔咬牙切齿道:“你太容易出幺蛾子了,本王自然得防死。”
赵清芷浅浅一笑,偏头看了眼外面,红着脸道:“不会再有人来敲门吧?”
“那女人哭着走的,谁敢再来?即便真有人来,骂走就是了。”
赵清芷闻言沉默片刻,抬起手将发簪和耳坠一样样取了下来。
江景乔见状,内心翻腾,扯下帷幔便朝赵清芷扑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培养培养感情,下章搞康王感谢在2020-10-05 22:56:37~2020-10-07 15:27: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25章
一番云雨, 两人香汗淋漓,赵清芷在江景乔怀里气息逐渐平稳,抬头时, 却见江景乔看着上方愣神。
“殿下。”赵清芷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怎么了?”
江景乔闻言勉强笑道:“没事,你昨晚一夜未眠,睡吧。”
“殿下是担心高侍卫那边吗?”赵清芷将心中猜测之事问出口。
江景乔一点儿也不意外赵清芷能猜出来。
“是啊,昨晚进客栈的那拨刺客已然知道咱们的行踪了,不知道青岩那边是否遭到袭击, 现在一点消息也没传来,”
赵清芷闻言往江景乔怀里凑了凑,肌肤的摩擦让她微微脸红。
“云六姑娘的易容之术很厉害, 按理不应该轻易被发现。”
江景乔捏了捏眉心:“可能敌人太狡猾了, 一波跟青岩去了,一波留在了蠡郡,夜里我和云六出去过几次, 可能被盯上了。”
“此情况的确也有可能,接下来, 殿下准备如何?”
“现在本王手里什么证据都有了,等大花在京城得手带着人回来,本王就带人进山。”江景乔说着语气带着三分狠厉,“这次一定要把江景钰送上断头台。”
赵清芷闻声抬头看着江景乔, 那个遗留在她心里的疑问又冒了出来。
“康王于殿下是亲兄妹,如今康王将死,殿下心里可觉得有半点不舍之情?”
“没有,他霍乱朝廷可曾想过于我于皇兄有手足之情?他这种人死不足惜。”江景乔神情略带激动。
赵清芷听罢缓缓重新躺回江景乔怀里, 她有心想问江景乔前世之事,可...她该开口问吗?江景乔对赵紫莜的恨比康王更浓烈,一旦问出口,真相她自己是否能接受得了?
赵清芷扪心自问,始终没有勇气揭破她们二人双重生的那张纸。
“睡吧,算行程,大花那边差不多该动手了,好日子马上就来了。”江景乔轻轻拍了拍赵清芷,说出的话像是安慰赵清芷,其实更是安慰着她自己,但愿今后都是好日子。
赵清芷闻言将手放在江景乔腰间,闭上眸子,片刻便睡了过去。
此时的京城城门口,一辆马车驶进城门,随后一支哭丧的队伍临近城门下,守城的统领带着两个人将棺材打开,里里外外看了一眼。
“走吧。”守城的统领挥了挥手。
星伍和韦冰在城门外瞧见守城的统领竟然将其全部放行,便对视了一眼。
“大花姑娘,城内真的有侍卫会拿下他们吗?”韦冰担忧地问道,这哭丧队伍是从她梁州放行的,万一京城内失手,追究起来,她这个郡守也别当了,纵然这是静王殿下授意的。
“韦大人放心,信儿早传进去了,兰珂姑娘会截住他们的。”
韦冰闻言叹道:“哎,这京城还真够危险的,守城的统领都和陛下有二心,这岂不让人担忧啊。”
城内,哭丧的队伍刚要拐进永昌街,便见两旁冲出来一众侍卫。
兰珂带着人将运送粮草的马车和棺材全全包围。
守城的统领见状连忙带人跑了过去。
“原来是静王府的兰珂姑娘,这么大阵仗这是要做什么?”统领故作镇定地问道。
兰珂闻言道:“奉静王殿下之命,拦截运送粮草之人。”
统领一听脸色微变,忙道:“姑娘何出此言?他们一个是粮商,一个要将亲人运送到寿山底下安葬,何来粮草一说?”
“是与不是,一查便知。”兰珂说罢挥了挥手,便有侍卫上前。
“你们干什么?人都死了,哪能启开棺木?”披麻戴孝的人突然吼了起来,“大家快来看啊,静王府的人仗势欺人,连死人都不放过!!!”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兰珂见状给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们连忙将送葬的人控制住。
“开棺。”兰珂沉声道。
侍卫们拔出刀抵在棺盖下一起用力,只听得啪的一声,棺材开了,侍卫们取下棺盖,里面全是粮食,麻袋上面官府征集粮草的朱笔字迹还在上面清清楚楚。
城门统领见状双腿发麻,回神之后大步上前抓住那个披麻戴孝人的衣领骂道:“狗东西,竟敢故弄玄虚,说,谁指使你的。”
“王统领。”兰珂缓缓开口,指着侍卫从马车里拖出来的粮食,“若说你忌讳死人没有开棺说得过去,可这几辆马车里麻袋上都有蠡郡征粮的字样,你却放任通过,此事怎么说也说不过去,你还是跟我走一趟。”
兰珂说罢挥了挥手,侍卫刚走到王统领旁边,四周忽然冷箭齐发,街上的百姓吓得四处逃窜。
侍卫们护着兰珂抵挡着冷箭,冷箭下送丧队伍的人以及押送马车的人全部丧命,便是那王统领在一番抵抗之后也中箭身亡。
正当侍卫们相继倒下时,星伍赶来,徒手接住射向兰珂的箭,并将其掷向屋顶上的黑衣人,黑衣人中箭后,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其余黑衣人见状,互看一眼,迅速离开。
“兰珂姑娘,没事吧?”星伍回转身问道。
兰珂轻轻摇了摇头道:“我没事,料是康王派的人,这下人都死了,仅凭这些征集的军粮暂时无法指证康王,只盼着殿下能寻到有利证据了。”
“我来时,殿下已然寻到其他军粮的线索了,想必很快就能找到证据。”星伍说着看了眼四周,尸体遍地,而远处的百姓和无措的城门士兵们都齐刷刷地盯着他们。
“兰珂姑娘,这里既然事了啦,我也该回去找殿下会合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兰珂闻言点头道:“你快回去吧,少时官府的人也该来了,这里就交给我了。”
“星伍告辞。”星伍说罢转身离开,刚走到城门口,想起星九一个人在赵家,想了想绕道往赵府去。
此时,康王府里,康王江景钰正抚摸着身边的大狼狗,见黑衣人出现在他眼前,便道:“军粮被发现了?”
“是,静王府的兰珂姑娘亲自带着侍卫拦截。”
康王微微一叹:“那人都死了?”
“蠡郡出来的都死了,那个放行的统领也死了,只是,兰珂姑娘,被人救下了,对方武艺极高,动作干净利索,我等没有胜算的把握,耗下去怕官府的人也该来了,只得撤退。”
康王闻言握了握拳头,这一战他损失惨重,可江景乔却半点损失都没有。
“十七身边能者越来越多了,看起来她已动用了玄甲军了。”康王眯着眼,突然抬头,眼色透着阴森,“洪广那边有消息了吗?”
“那边暂时正常。”
黑衣人刚说罢,康王府的管家拿着小竹筒急急地走了进来。
“王爷,淮阴来信。”
江景钰闻言连忙接了过来,从小竹筒里取出纸条,看罢向后踉跄一下跌坐在椅子上,纸条也从手里脱落。
黑衣人捡起来,看了一眼。
“召集所有人,务必夺回证据,这次,全都去,务必杀死江景乔。”康王咬牙切齿道。
“王爷,孤注一掷,可能是死路,属下觉得宁王的主意不怀好意,相反,现在趁朝廷没有动手逃出去才是活路。”
康王闻言站起来吼道:“本王要的不仅仅是活路,本王不想像丧家之犬那样四处逃窜,更何况本王在京城才能更好地发动宫变,逃出去,那得多少兵马才能一座城池一座城池地攻到京城?本王手里只有府里侍卫没有藩王手里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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