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闻屁股”在动物界都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
楚俞深吸口气,试图用动物的思想来对待这次“意外”事件。
结果发现不行,他还是好尴尬。
岩洞内寂静无声。
柏沅清猜不透楚俞在想什么,走过去,用脑袋亲昵地蹭了蹭楚俞的侧脸。
小狗狗没反应。
“!”柏沅清又凑过贴贴。
见楚俞还是不理自己,他倏地站起身体,张开前肢,抱住了楚俞。
这是一个拥抱的动作,恰好能将对方拥进怀里。
谁料楚俞仿佛回了神推开他,夹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小跑着回了自己的小土洞。
藏了起来。
柏沅清:!!!
怎么了?
“嗷呜。”他走过去,在洞口嗥了声。
里面传出一道抓狂的狗叫声。
“汪呜。”不许进来。
柏沅清:……
柏沅清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又着急,想来想去还是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偷偷观看土洞里面的动静。
然后他就瞧见小狗撅着屁股,用爪爪努力刨坑。
???
在干嘛?
柏沅清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询问,需要帮忙吗?
楚俞“汪”地一声,凶巴巴回绝了。
随后,一团杂草堵住了洞口,隔绝视线。
“……”柏沅清无法,只得起身,坐在外面静静等待。
小土洞里。
楚俞撅起屁股哼哧哼哧地挖坑,挖累了就坐下,歇息。
一歇息,脑袋里就想起柏沅清埋在他肚皮上的画面。
呜呜呜好尴尬。
不想见狼了。
楚俞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挖个坑赶紧把自己埋起来,这样就不会尴尬了。
听见洞里传来的“呜呜呜”声,守在土洞外面的柏沅清猜想:可能是他的小Omega害羞了。
嘿可爱。
狼王懒懒地趴下身体,把下巴压在爪爪上,眸光懒懒地盯着洞口。
某种程度上,柏沅清猜测没错,楚俞确实害羞了。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楚俞害羞时间也太长了。
晚上捕猎回来,楚俞还在小土洞里。
柏沅清放下食物,去叫他。
不出意外被狗狗凶了一下。
柏沅清:……
柏沅清没办法,担心狗狗饿肚子,犹豫再三,钻进了土洞,刚进去,就传出来了一声委屈地“汪呜”。
楚俞:唔不许舔我,色狼。
狼群蹲坐在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五脸茫然:…………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感觉被骂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来晚了来晚了,今天我们才放假。不哈意西。
那个……听说大家月底没币了,所以就更新了少些(跑。
哦等等,他们做正事的时候,肯定不敢在jj,但……你们懂(搓手手嘿嘿
第26章 男朋友太宠自己了,怎么办哟
按理说, 动物之间互帮互助太正常不过。
可是楚俞表现出来的过激反应,让柏沅清怀疑自己哪儿做得不对。
不怪柏沅清自我怀疑。
毕竟大部分动物是无法理解和区分太复杂的情绪。
所以这也是楚俞无法和柏沅清解释自己为什么羞怯。
当然楚俞也没有怪柏沅清,他只怪自己没有做好发·情的准备, 又被柏沅清按住舔出来了。
实在是狗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第一次竟交代了一头狼的嘴里。
真的又尬又……爽。
快自闭了都。
总之, 前后种种结合起来, 他亲手刨了个坑,把自己先埋个几天再说。
等想通了他就从土里出来。
可这在柏沅清眼里,跟闹绝食没什么两样。
让一向自信的狼王甚至开始往奇怪的地方猜想:会不会自己技术不好,把小Omega弄疼了。
把自己埋得只剩一颗脑袋的楚俞:???
哈?
没有,哥哥,你没有技术不好, 你技术很好。
真哒,信我。
柏沅清盯着土里的楚俞看了会儿, 而后, 自顾自卧倒,温柔舔了舔楚俞的耳朵, 眼神明显含着浓浓的自责, 抱歉“嗷呜”了一声。
下次, 下次我会让你舒服的。
“……”楚俞脸蛋子被舔得烫呼呼的, 羞臊的情绪随着柏沅清温柔的舔舐和强烈的自责慢慢平复了下来。
很多雄性动物在羞羞时不会在乎另一半的感受的, 横冲直撞,一点也不温柔, 通常做着做着就打起架来的情况数不胜数。
面对柏沅清真挚的情感, 楚俞一时真不知说什么好。
他抬起脸蛋,定定瞧着柏沅清。对视上那双饱含感情眼, 又赶紧错开。
柏沅清像感觉到了楚俞的心情, 细心地舔完他的两只耳朵, 脑袋瓜子就站起身,略带落寞走了出去。
楚俞看着柏沅清钻出土洞,嘴巴张了张。
欸……沅清哥……哥。
楚俞在土里呆愣住,柏沅清出去了他却没有很高兴。
是伤心了吗?
被喜欢的狗拒绝都会伤心吧,就和人类表白失败一样。
楚俞还没摸清楚自己的感情,但有一点他能确定,他不想让柏沅清多想,不想让他伤心,得去安慰安慰他。
于是他下意识要从土里出来,下一秒,洞口又有了声音。
是柏沅清,他叼着一颗鹿心进来了,贴心的放在他嘴边。
示意快吃,专门给你的。
楚俞惊讶地张了张嘴:……
原来是去给他拿吃的了。
楚俞忽然感觉眼睛有点儿发热。
呜呜呜。
不要对我这么好。
看着那颗心脏,楚俞鼻子发酸。
脏腑是动物身上最好吃的地方了。
他和狼群待了近一年,也知道只有狼王才有资格享用到猎物的脏腑,但自从他来后,柏沅清每一次都把最好吃全部留给他吃了。
还总是怕他饿着,冻着,伤着……反正,除了柏沅清,楚俞一时间真想不出来第二个对自己好的狼(人)。
难道……是不是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人又真的懂感情吗?
楚俞不想去想那么复杂的事情了,他只知道,现在,柏沅清一直在不计回报的对自己好。
比那些披着人皮的人强了不知多少倍。
所以他妈的,我到底不接受什么呢?
大家都是动物,我还是条狗,算来算去吃亏的都是柏沅清吧。
沅清哥哥都不嫌弃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其实倒不是楚俞接受能力快,而是他发现想再多也不能改变现状,既然改变不了,何不如躺平享受。
做人的时候是单身狗,难道做了狗,还要继续当单身狗不成。
那也太逊了吧。
“汪汪。”想明白了的楚俞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冲着柏沅清叫了两声,沅清哥哥,把我挖出来。
“……”柏沅清眨了眨眼,仿佛不明白小狗态度为何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过他很高兴小狗愿意从土里出来。
于是扭头放下食物,开始刨土。
很快,楚俞笨手笨脚从土趴了出来,毛毛里塞满了泥尘,他站稳身体,用力抖了抖蓬松的皮毛。
然后跑去柏沅清脚下,打转儿的贴贴。
这是明显在示好。
柏沅清肉眼可见的愉悦起来,转头把心脏叼过来,来,吃饭吃饭,快吃饭。
楚俞看着心脏,蹭了蹭柏沅清下巴,瞧见对方下面的毛毛染了血,伸出舌头舔了舔。
虽然不知道小Omega为何一下和自己亲昵起来,但柏沅清下意识探出舌头回应他。
他们在土洞中你舔我,我舔你,一开始楚俞还躲,躲来躲去发现根本躲不掉,柏沅清总是凑上来。
所以美其名曰说是舔毛,更多是两根粉色的舌头在暧昧勾缠,画面无比缠绵。
柏沅清玩不来人类接吻时欲擒故纵的花样,靠得全是动物本能,有种狂热的野性,舔着舔着就连呼吸都发生了变化。
敏锐的楚俞瞬间清醒:!!!我日,我在点火。
怎么能和一个喜欢自己的狼不断舌吻呢,太危险了。楚俞连忙夹住大尾巴后退,示意饿了饿了,不来了。
要说狡猾还是楚俞狡猾,他知道柏沅清舍不得让他挨饿,所以一撒娇说自己饿,柏沅清立刻住了嘴,让他吃饭。
自己退到一旁,慢慢卧倒,自顾自舔爪子,舔身体,最后把腿腿岔开,埋下头,舔腹部的毛毛以及苏醒过来的兄弟。
这个姿势恰好正对着楚俞。
楚俞本来吃得贼香,无意间的一瞥眼,直接惊得呼吸一顿,瞬间血液倒流。
!!!!
靠,柏沅清,你给我背过身去。
我还没答应你呢,你就这么放肆。
楚俞见过柏沅清的兄弟,在茵斯兰的时候就见过了,只是没有这么清晰这么直观。
很难想象柏沅清高大英俊的外表下藏着一根让狗看了都腿脚发软的凶器。
要狗命,真的要狗命。
楚俞突然间后悔了。
他现在把自己重新埋起来还来得及吗?
反正没有直接和柏沅清说在一起,到时候反悔就好了,楚俞有些侥幸地想。
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
大错特错。
动物有些地方不如人类,但在求偶和感情方面那就是个大聪明。
什么你拉我扯的试探是不存在的,直球,全是直球选手。
比如楚俞发现,以前柏沅清表达对自己的喜爱,是舔他的毛毛,现在则喜欢抱住他一直舔他的嘴,寻求更亲昵的方式。
连睡觉都要和他亲亲,玩舌头贴贴,舔半个小时也不嫌嘴酸的。
亲亲还不止,有一回他俩跑到河边喝水,柏沅清倏地抬起上半身,骑他。
吓得楚俞夹住尾巴一屁股坐进了水里,一双狗狗眼万分惊恐地看着一脸单纯无辜的柏沅清。
如果他会说话,一定会问:
哥哥,到底是你在发·情,还是我在发·情。
柏沅清冲他摇了下尾巴,眼睛亮亮的,似乎在说:你猜。
楚俞故作冷漠哼一声,不准别学我摇尾巴。
秋天来得快去得也快,楚俞的发·情期持续了十天左右就过去了。
这十天里,柏沅清该舔的地方、不该舔的地方,全部舔了。
除了没有上全垒。
不,楚俞觉得和上全垒差不多了。
柏沅清每天还按住他蹭屁股呢。
蹭得他屁股蛋子上的毛都快掉了。
要不是看柏沅清那么贴心帮他度过发情期,楚俞才舍不得献出自己无敌可爱的屁股蛋给他玩。
不过……楚俞害羞地捂脸,自己也很酥服就是啦。
毕竟是在发·情欸,再加上柏沅清又体贴温柔,每次都要抱住他舔上半个钟头,弄得他嘴里发出嘤嘤嘤的撒娇声,尾巴毛毛湿了,才会埋下头帮他解决。
柏沅清舍不得让自己的Omega做那种事情,所以每次都是先给楚俞解决完,再自行埋头解决。
有时候,楚俞看着柏沅清忍耐得那么幸苦,忍不住泛起心疼。
但楚俞也是后来才知道,柏沅清不和他全垒的原因,是害怕种类不同的关系伤害到他。
意思就是说,在确定和自己在一起时,柏沅清已经做好了一辈子无·性生活的准备,当然这些是后话了。
西贡湾每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一场秋雨结束,山里便凉了起来。
动物们开始储存粮食过冬,狼群也提前狩好大型猎物藏起来,以保证冬季食物充裕。
毕竟,爱情在动物界并不是刚需,食物才是。
有情不能饮水饱啊。
秋冬交替近在眼前,严寒已经开始,楚俞发·情期一过,跟着狼群外出狩猎。
他没有狼群凶残,但作为一个辅助,他的嗓门儿可是随时都在干扰敌方视线,上回捕杀一头水牛时,兰森肚子遭水牛踢到了,眼看牛蹄要踩死兰森,楚俞疯狂地冲水牛狂吠。
水牛被吵得甩脑袋,注意力也被分散,给了兰森逃脱的机会。
大概是和狼群待久了,除了一些大型猎物楚俞有些怯场,其他时候可一点儿也不怕。
如果说以前柏沅清狩猎时,一边要安排战术,一边要注意猎物,一边还要保护狼群的安全,那么现在只要有楚俞在的时候,狼群的安全都是楚俞在关注。
狗狗可能当不了队伍里强势的主力军,但有一说一,他作为一个后排,有很多次是他先发现危险,保护了狼群。
一次次的外出合作,让楚俞逐渐找准了自己在战斗时的位置,勇敢的发挥自己的作用。
偶尔一场搏斗下来,楚俞也会带些小伤,那些伤疤就像一枚枚的勋章,时间一久,连谈晚星都对楚俞刮目相看了。
对比着去年走路都要摔屁股蹲儿的“备用食物”,现在能一起狩猎了,怎么能让狼群不惊讶。
但惊讶归惊讶,柏沅清却心疼惨了。
倒应了那句话:别人只关心你飞的高不高,只有我关心你飞的累不累。
但是自然界是逃脱不了意外的,这是每只动物的宿命。在一次和臭棕熊搏斗时,柏沅清为了保护狼群,后腿被臭棕熊攻击出了一条近五厘米的伤口,鲜血淋漓。
受伤在搏斗时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但楚俞却接受不了,尤其是看着柏沅清快要见骨的伤口。
深夜,他终于忍不住趴伏在地上,喉咙里发出难受崩溃的“呜呜呜呜”声音。
听见自己的小狗狗的声音,柏沅清睁开眼,嘴里微微张了张,发出微弱的声音。
“嗷呜。”不要哭。
“……”没想到会把柏沅清吵醒,楚俞懵懵地抬起脑袋,愣了两秒,顾不了自己此时的狼狈,就连忙走过去,舔柏沅清颈侧的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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