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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秦枘发了条语音过来，顾鹤帆烦躁的心和脑里的垃圾才被抹平。
明白了自己的感情但也不藏着掖着，第二天面对秦枘依旧坦然，一如既往的不要脸。开口就是一句挑逗，“早啊，枘仔儿。”
这称呼，不知什么时候又变了。
他这一开口就引来了前面几个同学探究的目光，顾鹤帆不在意的自顾坐下了。
秦枘抬头，一脸惊诧的看着顾鹤帆，有一瞬间差点以为不是他，但还是回应了一句，“早”顾鹤帆看他一脸不可思议，问：“怎么，见到我很新奇吗？”
秦枘疯狂摇头，摆摆手说：“不新奇不新奇，看你太帅了。”
顾鹤帆不信，眼神紧紧盯着秦枘像是要逼供，秦枘被他盯得不自在紧跟着脑海便浮现出那次的身体触碰。不知不觉耳朵染了红，脖颈也有些发烫。
顾鹤帆盯人盯的仔细，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小细节。顾鹤帆高兴了窃喜着，他的目的达成。虽然他还没开始但秦枘自己已经帮他完成了。
那边有几个女生一直盯着这边脸上还一脸姨母笑，顾鹤帆余光瞥见，立马飞了一记凌厉的眼神过去，那几个女生立刻收了笑容，略尴尬的转身写作业去了。
不知为什么顾鹤帆喜欢看秦枘脸红或一脸无辜的样子，但这种脸红又不是女生那种娇滴滴的脸红，这样一显更可爱了。
楼道里的风从后门穿过，吹在秦枘发烫的脸上与耳朵上。秦枘暗松一口气，从昨天晚上秦枘脑海里这个片段就挥散不去，闭着眼也全是。
是因为什么呢……
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成为两人心里的小秘密，在两个少年心里生根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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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陆续续的有人来报项目，顾鹤帆转过头冲秦枘扬了扬下巴，秦枘了然，说：“跑步吧，1000。”
“1000？你确定了？”顾鹤帆停下要往纸上写字的手，问。
秦枘：“嗯”
“你要不跑接力吧，这个还短点，我怕你跑1000再像那天那节体育课一样晕在跑道上，吓死人。”
秦枘解释，毫不在意：“没事没事，上次是意外，是因为我早上没吃饭有点低血糖。这次我肯定会吃饭的，放心。”
顾鹤帆还想劝，但秦枘自己都决定好了，也不能硬逼着，说：“行吧。”
秦枘看顾鹤帆一脸忧虑的样子，以为他不相信自己便说：“你真的放心吧，不要这么瞧不起我，我可是猛男。”说着举起胳膊要展示自己的肌肉。
“再说，人的意义在于挑战自己，挑战不可能。”秦枘说。
顾鹤帆被他逗笑。
顾鹤帆在“男子一千米”那一栏里写下秦枘的名字，嘴上不停，满意说：“行啊，咱俩现在越来越默契了，我一扬下巴你就知道我要干什么，省了多少话。”
秦枘呵了声，道：“可不呗，没默契怎么当你的好同桌。”
顾鹤帆又询问了一遍，见没有说话便收起了报名表，继续趴桌上跟秦枘叨叨，即使秦枘没听进多少去。
秦枘正做着练习题，因为不用交纯属是自己闲着没事练笔做的，所以也不用着急。顾鹤帆时不时看看题再看看秦枘，这个视角，从下而上秦枘的眼睛半阖着，能清楚的看到秦枘的长睫毛。顾鹤帆越看越好看，不禁秃噜了一句。
“我男…同桌怎么这么好看。”
“什么？”秦枘听顾鹤帆说了一句什么，但没听清。顾鹤帆当然不会解释，含糊说：“没事。”忍了忍转移了话题，开始了挑刺儿：“你这个题不对。”
秦枘哦了一声真的信了顾鹤帆，直到顾鹤帆后面的话。
“下面有一道跟这题一模一样，别错了啊。”
“这道题我跟你说过不，昨天晚上我有没有给你发解题思路和过程？”
“诶~你这个……”
秦枘忍无可忍，抬手就要打他，顾鹤帆也不躲就直愣愣的坐着秦枘松了松手对自己说：“不能打不能打，亲同桌。万一他再打回来得不偿失。”
秦枘收回手改用死亡凝视，温和的说道：“要不，你来做？”
“不要，自己做！”顾鹤帆硬气的回答，秦枘又要抄起手。顾鹤帆却突然道：“又要打亲同桌吗？”
秦枘觉得冤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又”这个字，仔细回想了下过往自己也没打过他呀，高二不可能，那高一更不可能了。
秦枘无语的看着他，顾鹤帆觉得自己在理没有什么错，便也理直气壮的反盯秦枘，结果把秦枘盯笑了。顾鹤帆满脸问号不知道他笑什么。
顾鹤帆还是没忍住，说：“你为什么长的这么漂亮呢，第一次见可以和我相媲美的。”
秦枘不忍直视佩服他的自恋程度和脸皮厚度，说：“你这么自恋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见。”秦枘这样说顾鹤帆也不灰心。
上课铃声准时响起，顾鹤帆的目光依旧没收回来。
这才是他顾鹤帆的性格，爱的明目张胆，光明正大。
秦枘被他看的不好意思，拿手肘顶了他一下顾鹤帆这才不情愿的直起身来。秦枘直觉顾鹤帆今天怪怪的，但结合了以往的他，这样一对比和往常又没有什么区别，搅着思绪想了半天，到底没决出哪不一样。
刘松在台上叮嘱：“这个运动会啊和我们月考接的很近，希望同学们不要因为运动会而耽误了复习，也不要因为学习而懈怠了运动会。”他低头翻开书，“运动会完了就是月考，大家合理的安排安排自己的时间，好好准备。”
听到考试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刘松呵斥，“你们什么时候能改改这唉声叹气的毛病，下面都闭嘴看书！”
被训斥了顿，大家老实了不少。
第三十五章 透露
“诶，我帅不帅。”
“帅。”
运动会当天早上，大家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仪表，尤其是后排几个爱耍帅的男生，时时刻刻都保护着自己的发型和装扮，更有甚者梳子就没在头上下来过，面对学校检查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的听。男生向女生们耍着帅，女生之间便闲聊天，照镜子。
顾鹤帆系好领带给秦枘看了下，抬眼示意，秦枘立马点点头毫不吝啬的夸赞：“帅。”后面又接了一句，“简直帅炸。”
顾鹤帆说：“你是不是太敷衍了点…”秦枘坚定的摇头，称不是，说“你不用担心自己的形象了，你已经够帅了，顾！校！草！”
顾鹤帆便欣然的接受了这句话。
刘松跨进教室喊大家出去排队，顾鹤帆因为要组织整理队伍就先出去了，临走前撂下一句，“你也很帅，我亲爱的同桌。”说完扬长而去留下了顿在原地的秦枘。
秦枘身子瘦，西装还有点撑不起来，但顾鹤帆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种人，顾鹤帆穿着就有种成熟帅气的气质，虽然秦枘不如顾鹤帆穿着合身，但也是一眼就可以聚焦的美男。
每个班有秩序的整理着方队，按年级、顺序入场。
“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高二四班的同学们，青春的模样……”
顾鹤帆在前面举着班牌，后面男同学帅气逼人，女同学漂亮优雅，四班一出场就收获了大半追随着的目光。
方队走完便开始了项目，有一些在上午其他的都在下午。
＊＊＊＊＊
因为下午有项目，所以秦枘中午补足了觉生怕下午没精神，秦枘体质本就弱，如果没有精力那下午基本就作废了。
秦枘拿起一瓶牛奶，独自嘀咕着，“现在吃点水果喝瓶奶对下午比赛有帮助吗？”他盯着这瓶奶，陷入沉思，“要不要带过去呢？”纠结良久还是决定带学校去。
“算了，带去再说吧。”秦枘说完这句就出门了。
下午的比赛正式开始，先是高一组再是高二组最后是高三年级组。第一个项目是高一女子组的4×100，高二男子一千米还在这些后面，暂且轮不上，秦枘就坐在高台上看下面的人比赛，但秦枘坐的靠后这样望过去也看不太清，百无聊赖之际，顾鹤帆默默的挪到了后面，他示意秦枘再往后坐坐，大家都各忙各的，玩手机的看比赛的也没怎么注意到这边。
秦枘不明所以，站起身跟着顾鹤帆坐到最后一排，跟前边隔了两排。秦枘看他正襟危坐以为他有什么事说，竖起耳朵全神贯注的听着，等了半天也没见顾鹤帆开口。
顾鹤帆再次被秦枘可爱到，说：“不用这么正经，你听我说就行。”
本打算不问就憋在心里，但这些天思来想去终究是不放心，而且依据顾鹤帆的脾性也憋不住，顾鹤帆从刚才就一直盯着秦枘想，最后还是没忍住试探着问：“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或者你喜欢什么样的。”说完顾鹤帆就有点懊悔，自己会不会说的太直白了点？
不过，直白不就是他的特点吗。
顾鹤帆本想等运动会之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再问，但天赐良机正好大家专注于跑道上的运动员，没空往这边瞅。
秦枘的心莫名的漏了一拍，目光追着顾鹤帆，调整过来一脸的懵。
秦枘被问的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顾鹤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如实的摇摇头反应过来哑然失笑：“怎么突然问这个？班长是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嘛？”秦枘低头想了想，说：“我没有什么要求，都可以。”
顾鹤帆拍了一下大腿，反驳：“谁要给你介绍女朋友，我只是…算了。”顾鹤帆犹豫了一下，大着胆子继续问，“都可以？男的…也行？”
“什么？”秦枘彻底懵了，随后一脸懵被一脸惊愕代替。
顾鹤帆又说了一遍：“我说，男的也行？”秦枘以为顾鹤帆在开玩笑逗自己，于是也回击似的逗他，说：“不知道，也许吧。”
“也许？”顾鹤帆念了一遍，直觉他是玩笑，说：“秦枘，我没跟你开玩笑，你暂且把这句话当成…真的。”秦枘愣住了，笑容僵在脸上。
秦枘收了表情，就这样盯着顾鹤帆，两个人之间有一场无声的交流。秦枘沉默不语，顾鹤帆也不着急就这样静静的等秦枘的回答。
秦枘紧盯着他顾鹤帆也毫不畏惧，当仁不让的与之对视。
“汗水挥洒在你们的身旁，荣耀在前方等你，努力的少年们，加油。”
“跑道虽长，但你的努力是无限的，前方有你的目标你的信念。”
………
主席台上传来报幕员朗诵加油稿的声音，前面还有班里的同学为小学弟学妹加油呐喊的声音。
对于这个问题秦枘也没有答案，他承认对顾鹤帆确实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面对顾鹤帆会有种不同于他人的情绪，虽说那天的牵手历历在目，但他对男的也是没有想法的吧…自己直的不要不要的。他对感情没有太多想法，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秦枘生来谨慎，虽然顾鹤帆说这不是玩笑，但他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他不知道顾鹤帆的感情只会认为那是他的调侃。
他沉默着，或者他不敢说。
许久，秦枘才转过头。
顾鹤帆没有催他，只是慢慢的等他回答，这个问题秦枘终是没有给顾鹤帆一个准确的回答。顾鹤帆也明白，调整了一下尴尬的氛围，说：“不要这没死气沉沉的，我就是随便问问。”
秦枘没有看他，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过了会儿，秦枘问：“你是在哪看出我像弯的？”
顾鹤帆：“我没说你是弯的，就问问而已，话赶话赶到了。”
“算了，不逗你了。”这句话一出，秦枘才松出一大口气。
气氛终于缓解下来，不过两人没有再说话，不约而同的看向跑道，虽然看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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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枘是第二组跑的，提前下去热了身。后面传来班级同学的加油助威声，路过宋熠站的地方宋熠冲他做了一个撸起袖子加油的手势。
秦枘回应了他一下，虽然不知道他看没看见。
“预备。”随着一声枪响，比赛的同学似离弦的箭一下就窜出几米之外，秦枘稳着呼吸，慢慢的跑，他不着急前面跑，前面跑的过快到后面就没力气了，还不如慢慢跑留点体力最后做个冲刺。
跑完一千，秦枘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秦枘找了个空地想坐下，却被一个身高马大的人给搀扶住了，秦枘的腿弯曲着也坐不下去。
顾鹤帆第一组跑完，跑完了就一直在这等着，看见秦枘就往前去了，虽然很想抱着秦枘，但现在大庭广众的也不合适。
见秦枘要坐下，顾鹤帆连忙搀起来，说：“刚跑完先别坐下，站着松松腿。”说着给秦枘嘴里塞了一颗糖。
秦枘虚脱，说话的力气都快尽失。措不及防被塞了块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缓了会儿抬手弱弱的说了一句谢谢班长。
运动会举办到了放学，缓了半天秦枘力气也回来了，况且被顾鹤帆投喂了不少东西了，还吃了个苹果。
同学前前后后回班，刘松端着茶缸最后跨进教室让他们有休息了会儿，问：“还有糖吗？给比赛的同学分分。”
那人看了看盒子说：“还有点儿，但也不多了。”刘松嗯了声，说：“那行，给大家分分，看看能不能分过来。”说完又想起什么：“那些没比赛还光荣蹭吃的人不许在吃了！王兴，说的就是你！”
被点到名的王兴悻悻收回在糖袋里乱捞的手，不过也没放下，最后还是抓了几块出来。
刘松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吃几个也没事是吧，关键你们怎么干的？一把把往口袋里揣是什么意思？吃的挺开心挺光荣是吧！”
秦枘对那个发糖的人道了谢。顾鹤帆掏了掏口袋，把手里的糖尽数全给了秦枘，秦枘惊讶了半天，有点懵睁圆了眼睛。
秦枘不禁感慨校服裤子的储存量，因为糖确实不少，或许这就是校服裤的好处。
顾鹤帆说：“吃点，补点体力。幸亏这个没让王兴看见，不然还不得抢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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