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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他从火葬场爬出来了!(近代现代)——巫山不见

时间:2022-03-09 11:32:40  作者:巫山不见
  “我不太想,遇见他。”
  这样,他就会遇见更好的人。
  屏幕里的声音实在太过难过,许是演员的天分,屏幕外的粉丝和路人,也跟着红了眼眶。
  【断绝关系很容易,难过的是停止思念】
  【江安遇用十年让你知道他爱你,所以你爱他吗】
  裴应声想,怎么可能不爱他呢。
  也许很早时候,在江安遇给他煮桂花水的时候,在江安遇雪夜里来回奔波的时候,在江安遇窝在他怀里听着他心跳声的时候,在他开始不自觉期待看到江安遇看他的眼神的时候...无数无数个期待和陪伴江安遇的瞬间,哪怕他不说话,裴应声也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爱意来的很早,只是他还不知道。
  【十年里,你只看到他的开心,我想问你一句,你见到过他不开心的时候吗?因为他不舍得你不开心,所以所有的负面情绪他都自己消化。江安遇不是爱你,他是爱惨了你】
  【热情总有消失殆尽的时候,你确实不配遇见江安遇这么好的人】
  【搭错车和错过车都不遗憾,遗憾的是没有终点,但凡你抓着江安遇不放手一秒,都是对他这十年的不尊重】
  【谢谢你还有良心,愿意还学长一个真相,今天看到学长来学校,硬撑着的样子实在太心疼了,图我放微博了】
  很快,#  江安遇十年  #  五个字上了热搜。
  【救命,简直心疼哭了,太瘦了吧宝儿。他也才大学毕业啊,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的恶意】
  【真的和裴应声说的一样,一看就很乖,长得也很漂亮,没人不喜欢他的】
  【遇宝还会做饭,我看他的微博里中餐法餐都很厉害,还会弹琴,拿过很多国际大奖,也做过很多志愿者,相反我想问问裴应声,你有什么值得他这样,你一身的铜臭气吗?】
  【十年也会BE,BE的我心碎。】
  紧接着又一条热搜越爬越高:#  裴应声你没有心  #
  空荡的琴房里,手机里男人后悔的声音回响着。
  “他应该很后悔遇见我。如果时光倒流,我不太想,遇见他。”
  江安遇蜷缩在秦墨的讲桌下面,把自己缩了进去,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枚婚戒。听着裴应声一句句的忏悔,他的手肘枕在膝盖上,哽咽的哭声一点点放大。
  “可是我们快结婚了啊。”
  “我想和他结婚。”
  江安遇听着这句话,痛感袭来的太快,近乎窒息。他由一开始的隐忍到现在的哽咽的止不住,这份见不得光的爱情,终于由裴应声亲手揭开来这一道道伤疤。
  再大大咧咧的人也会难过,更何况是江安遇这样小心翼翼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正在看直播的戚放:哟,这不我小舅,几天不见这么拉了?
  感谢在2022-02-05  22:30:11~2022-02-07  23:05: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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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6章 异梦
  秦墨走了以后,  新来的教授水平甚至和赵一究堪堪齐平,对秦墨的这俩宝贝徒弟经常指点不上,所以时常持着放养的态度,  是以江安遇毕业演奏会以后,  赵一究也不经常来学校了。
  直到看见网络上的直播,  他才猜着江安遇来了学校。
  赵一究喘着气跑到江安遇最常去的那间练琴室的时候,忽然听着从门缝里传过来的低低的哽咽声,一阵接着一阵。
  赵一究脚步倏然顿住,  不敢上前一步,那声音实在难过的让人心疼,他甚至没有勇气推开那扇后门。
  透过后门窄窄的一条缝隙,他看不见江安遇的身影。可这间教室里,唯一能藏人的地方,  就只有秦墨经常站着的,  那张教桌下面。
  那里可能是唯一一处,隐约带着秦墨气息的地方。
  赵一究甚至能想到江安遇是怎样蜷在那里的,他把自己缩的小小的。像赵一究曾经在新闻上看到的那样,他整个人被打了马赛克,  看不清楚容貌。
  但赵一究依然知道,那个蜷缩在床脚的,  怀里抱着一只猫温柔抚摸的,就是江安遇。
  他见过很多江安遇委屈的时候,有沉闷着不说话的时候,也有眼角泛红的时候,  更多时候,  江安遇会把自己偷偷藏起来,不叫任何人找到。
  但没过多久,  他就又是那个安安静静会看着你抿嘴角笑的江安遇了。
  他从来不会让别人等很久的。
  然而四年来,赵一究从没见过江安遇这样。像是情绪崩溃到了极点,找不到发泄口,只能采用这样拙劣的方式,在裴应声给他圈画的牢笼里,盲目着痛苦着挣扎寻找出口。
  赵一究忍不住想,或许江安遇无数次把自己藏起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哭的,只是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把所有糟糕的情绪留给自己,然后所有人都只会看见明亮澄澈,安静乖巧的江安遇。
  他像一只被丢怕的猫,竭尽所能地对所有在乎他椒樘的人好。
  等到里面的哭声终于小了,赵一究才木讷地转身离开,从食堂餐厅打了一份饭,悄无声息地放在教室后门口。
  他由衷地希望,裴应声最好就像直播里说的,永远不要出现在江安遇面前。
  或许连老天爷看不过去江安遇过的如草上浮萍,自打那天以后,裴应声再没有出现在江安遇的世界,甚至连带着‘裴应声’这个名字,也像是在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哪怕是百度的搜索框,也搜不到任何‘裴应声’三个字。
  ...
  因着薛颂风与秦墨当初的工作纠缠,江安遇这半个月总是两头倒。白天在练琴室琢磨曲谱,晚上回医院给秦墨擦身体。
  赵一究每天无事,也就跟着他两头跑。
  江安遇弹琴的时候,总是会看着谱子先哼一遍,可弹的时候,指尖总是抑制不住地颤抖。一首钢琴曲被他弹得断断续续,几乎听不出来是什么曲子。这时候他总会不好意思地从凳子上站起来,紧紧攥着手里的谱子,看着赵一究,“一,一究。你能帮我,弹一下,这个谱,子吗?”
  “我,我弹不好。”
  “但我能,很快学会,的。”
  小心翼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的时候,旁听的赵一究心口狠狠一疼。曾经的天之骄子,现在对钢琴却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
  秦墨经常说,弹钢琴的时候是自我意识的强烈展现,如果心理障碍没办法克服,始终只能是邯郸学步。这些浅薄的道理连他这个不听课的人也知道这个道理,江安遇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是江安遇的‘自我’在哪里呢。
  赵一究看不下去他成天窝在练琴室,于是伙同宋清沅借口研究《哑朝》的剧本,一起把他骗到他们以前经常去的那家餐厅。
  江安遇到的时候,宋清沅已经在认真看剧本了。见站在门口的两个人似乎在寻找他的身影,于是冲江安遇招招手,喊道:“小遇,这里。”
  江安遇看见宋清沅,眼睛微微一亮,转身朝这里走过来。
  宋清沅起身,为他拉开椅子,“小遇,这两天怎么都没空找叔叔玩?”
  江安遇抿着嘴角,些微不好意思,表示自己没有不理他,“小遇,学,钢琴。”
  不远处喝咖啡的男人听到‘小遇’两个字时,指尖不自觉地倏然攥紧,握着杯柄的手指也跟着颤抖。他脸色瞬间苍白的不像话,哪怕背对着江安遇,他身体也依旧僵硬着,甚至连转身的勇气也没有。
  没有人再会像江安遇这样讲话了。
  裴应声心口‘砰砰砰’地响着,像是被山顶滚下的落石,狠狠砸在他身上,锁骨处的纹身烧的火疼。裴应声下意识地想藏起来,可他四处张望着,这里四处都是空旷的桌椅,他要藏到哪里去呢。
  裴应声怔愣失神地想,他要藏哪里才好,才不会让江安遇害怕难过。
  只有隔离着桌子的花花草草,勉强能遮住他的身影。
  “裴董,您如果不舒服的话,关于开拓新能源的业务以及事业部的情况,我也可以改天给您汇报。”对面坐着的人揣度着裴应声的脸色,试探问道。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在裴应声上任之前,苏业身为总裁的贴身特助,已经做好了被人下马威的准备。然而裴应声甚至没有给他多余的眼色,一心扑在公司事业上,开会,看报表,看公司的财务和项目状况。
  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解决了许多老爷子的心腹大患。其手段雷厉风行,饶是苏业见惯商战的手段,却不得不服裴应声的果敢和狠戾。
  但这半个月,他从没见过裴应声休息,也从没见过他出过裴氏大楼。
  之前现任裴董和那位小朋友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爱恨情仇,苏业联想一二,也自然猜得出,裴应声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他只是用另一种方式,把自己圈禁起来,不去打扰那位并不想见他的人。
  “裴董?”苏业问他,“您哪里不舒服?”
  裴应声挥挥手。
  苏业起身,微微欠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看见那位传说中的江安遇。目光在他身上多留恋了一秒的时间,忽然明白了裴应声刚才的不适来源于何处,也明白了为何裴应声宁愿变相地囚禁自己,也不愿去打扰这位小朋友。
  漂亮又易碎。
  仿佛轻轻一碰,便会‘嘣’的一声,碎的四分五裂。
  没人愿意这样的美丽消散。
  苏业忍不住想到裴应声在商战里的狠辣,他那些手段,这位小朋友受不住的。
  “学钢琴?”宋清沅听着这三个字,看着江安遇诚恳的神情,心尖忍不住的一疼。人常说‘云泥之别’,短短四个字,犹如天堂地狱。
  他见过许多人,却从没见过像江安遇这样,乖巧地说自己是怎么从荆棘从里爬出来的,他乖巧的从不抱怨,也安静的让人心疼。
  江安遇点头,不再同他说这件事,只是把手里的剧本递给他,“叔叔,帮帮,小遇。”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江安遇起身去卫生间那会儿,不远处的男人终于转身,眼底泛着难掩的红意,他看着江安遇离开的背影,藏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
  不能。
  不能跟着他,江安遇会害怕,会讨厌。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裴应声才终于颤抖着起身,万分艰难地走到他刚才坐过的位置,指尖只差毫厘,便能摸到江安遇的位置。
  “你来做什么!”赵一究看清他的脸,立刻警惕起来,甚至一把挪过江安遇的椅子,不叫他够着,“你还害得小遇不够惨吗!”
  “我...”裴应声指尖落空,心口也跟着一疼,他不知道该怎样反驳本就存在的事实。
  “你知不知道,他弹钢琴的时候看着我说‘一究帮帮我’的时候,我有多难过!”赵一究狠狠拍着胸口,看着裴应声,他恨不得撕碎眼前的男人,“他是秦墨最得意的师弟!是我们音乐系人人尊重的师兄!你也许见过他在台上神采奕奕的时候,可你见过他一次又一次试图从泥里爬出来又狠狠摔下去的模样吗?”
  裴应声终于哑口无言。
  “小遇也是人啊。”赵一究身上的气势终于弱了些。
  “我知道你有钱有势,只要你想要,你可以找到比他更好更干净更漂亮的,”赵一究说:“你放过我们小遇,好不好?”
  裴应声被赵一究说的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眼底泛红,哪里还是刚才那个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呢。
  “别吵...”裴应声几近恳求地看着赵一究,压低声音,“别吵,行吗,会让他听见的。”
  他没有恶意,他无时无刻,不在克制着自己,不要靠近江安遇,也不要伤害江安遇。
  他会藏好的。
  “我,我想帮他,行吗”裴应声看着桌上的剧本,语无伦次地说,“我曾经,曾经是影帝,我演技很好,能帮...”
  裴应声一向能言善辩,演技入木三分,此时却哽咽在喉口。他忽然语塞,熟悉的痛感袭来,短短一瞬间,他终于想起来这熟悉的感觉源于何处。
  那时江安遇给他打电话说:‘小叔,我弹琴,你,生日,阿遇弹钢琴,给听,行吗?’
  ‘我弹钢琴,厉害,好听。小叔,阿遇,不骗你。’
  乖巧的声音耳边响起,裴应声似是自嘲,低头苦笑。一时间只感觉头晕目眩,站不稳,他只好扶着桌子,掩下即将溢出的眼泪。
  原来裴老爷子说的‘兰因絮果’是当真存在的。
  可裴应声现在已经无暇顾忌这些,他只是想,只是想尽力的为阿遇...不,为江安遇做一些事。
  不叫江安遇厌恶的事。
  裴应声说起演戏,赵一究也没有借口反驳了,他纷纷离席,起身的时候,忽然被裴应声拦住,男人的声音喑哑,“别告诉他,成吗?”
  赵一究被他这副模样狠狠刺激到,甩开他的手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终于只剩下裴应声和宋清沅两个人。
  “坐吧,裴先生。”
  裴应声珍惜地看着江安遇坐过的凳子,摇摇头,他不敢坐。
  “请不要拒绝我。”裴应声说。
  宋清沅从来没在裴应声这里听到过敬词,一时间还有些讶异,毕竟裴应声这人,一向嚣杂又阴险。宋清沅看着他的神色,愈发难以接受,也不敢想这是裴应声能说的出来的话。
  可他从裴应声的神情里,看不到半分虚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他是演技又进步了,还是真的迷途知返。
  “你知道小遇为什么会选择这部戏吗?”宋清沅问他。
  裴应声一顿,他承认当初不让江安遇演戏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宋清沅。但他同样知道,这部戏和江安遇的父母有关,这也是他拒绝余姚的原因。
  江安遇从小父母双逝,父母离世死于《哑朝》剧组坍塌的城墙,这件事带给他的影响太大,哪怕是裴应声,也不敢轻易用这件事刺激他。
  “因为江安遇说,他的父母,很厉害。即便去世了,在他心里也很厉害。”
  宋清沅的话在裴应声听来如同当头一棒,“我以为,他会逃避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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