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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山(近代现代)——顺颂商祺

时间:2022-03-08 09:23:17  作者:顺颂商祺

   寻山 作者 顺颂商祺

  文案
  斯文败类养成小狼狗,还跟他演死对头
  年上小甜饼,年龄差九岁。
  盛绥(sui二声)×季维知,攻斯文败类且很宠,受恃宠而骄但好哄。
  全泊城都知道,季维知跟盛绥八字不合。
  这小孩虽然在盛家长大,可就是跟盛绥不对付,不但总当众顶撞人家,甚至堵到门口骂骂咧咧说要揍他。
  盛绥彬彬有礼地开门,却被狠厉的年轻人拿手铐抵住侧腰,后退着回了屋。
  两刻钟后,房间传出“凄厉”的叫喊。
  围观群众咋舌:得有多大仇,才下这么狠的手?
  然而,屋内——
  盛绥慢条斯理穿上西装,打开束缚季维知的手铐,问:“想揍我?”
  季维知揉着自己发酸的手腕和腰,没好气地控诉:“盛绥你个禽兽,滥用私刑!”
  “你情我愿的事,”盛绥双手撑在床栏上,贴着他的耳朵低笑道,“可算不得私刑。”
 
 
第1章 楔子
  行人熙熙攘攘,在响亮的风声里乱窜。
  姜白的豆汁儿、盈盈红的冰糖葫芦、黄糯的三角馒头…… 尽数摆在街头,香得稚子哇呜直哭。
  季维知一身笔挺军服,头戴宽檐帽,脚蹬黑色高筒靴,停在推车面前,说:“来俩甑儿糕和浆米藕,热的。”
  对方替他包好,递过去:“得嘞!”
  夹着油纸袋,季维知穿过烟雾缭绕的胡同,没成想撞见一位同事。
  同事是个小兵,刚调来军政署没多久,偶遇上司肯定得多聊两句:“您是刚在署里没吃饱啊?怎么还特意绕这么远来买糕?”
  季维知满嘴跑火车:“我不吃,扔了喂狗。”
  “诶哟,您可真幽默。” 小兵继续搭话,“您要上哪去这是?”
  季维知戴上帽子,笑:“去盛家。”
  “盛家?找二爷?” 同事忽然瞪大了眼。
  “嗯,找他,” 季维知说着,还真活动两下指关节,发出咯吱声,“松松筋骨。”
  小兵倒吸一口冷气:“嘶…… 您注意点,咱对私刑管得可严!”
  季维知不置可否,哼笑一声。
  也不怪人家这么紧张。季维知跟盛绥不对付,几乎人尽皆知。
  坊间小话传得神乎其神,说他俩曾是多年旧友,后来不知为何反目成仇。闹得最狠那次,季维知在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面前,把盛绥给揍了!
  至于这位 “盛二爷”,全名盛绥,在盛家排行老二,厂子遍布南北,人脉连着水陆政商。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商场分这么多羹,可见他绝非善茬。
  小兵诚心刨根究底,问得很小心:“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
  “不当,” 季维知懒懒地抬起眼皮,“憋回去。”
  “不成,我还是得说!就前些天开会,您当真在盥洗室跟二爷打了一架?”
  “噗——” 季维知正喝着 “山海关”,一口汽水差点喷出来,“你听谁说的?”
  “二爷回会场时礼服都被撕坏了,您又跟着他后脚进来,原因不难猜吧?”
  “嗯。” 季维知若有所思地说,“我记得他是扣子坏了。”——情到浓时被自己扯的。
  小兵看见上司耳朵有点红。那表情也不像是愤怒,倒像是…… 害羞?
  不可能啊,就他俩这水火不容的劲儿,季维知怎么会对盛绥害羞?
  小兵善解人意地提醒道:“那您这回去人家里,可千万别冲动啊。”
  季维知摸着自己红得发烫的耳朵,点点头。
  穿过一个花圃,再绕到北池路口,就到了盛家别院。它与世无争地坐落在街尾,屋脊上飞双燕,门庭并不气派。
  小兵想想还是不放心,想着这离盛家也没几步路,干脆跟着季维知过去,免得真出事儿。
  只见军爷不耐烦地拿手铐 “咣咣” 撞了两下门,十分蛮横,一看就是去 “寻衅滋事” 的。
  没一会儿,门开了。里头探出个男人。
  盛绥戴着夹鼻金丝边眼镜,两条细链拖到颈后,衬衫松松解下两颗,瞧着十分斯文风流。
  小兵不禁担忧。二爷这么文质彬彬,这下落到少校手里,能遭得住么?人俩离得远,聊什么他也听不清,只能干着急。
  正想着,门忽然合上了。
  小兵挠挠头,站在外头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回军政局跟上司说这事。
  但转念一想,毕竟这是盛绥的家里,少校应该不会滥用私刑?而且算来是非工作时间的私事,自己不好插手。
  于是,他安安心心转身准备走。没等他退下台阶,二楼传来变调的叫声。
  小兵听了连连摇头:“喊这么凄惨,少校下手还挺狠呐!”
  公馆内,帐暖如春。
  牦牛毛地毯上随意扔着两根腰带,手杖倒在窗边,椅背上搭着西裤。
  季维知的手刚从在雕花床栏上被解开,短发被汗湿,肩头明晃晃两个红印。
  季维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骂,带着楚楚可怜的腔调:“你个禽 兽,我要投诉你。”
  “哦?” 盛绥挑眉,饶有兴致地问,“投诉我什么?”
  季维知愈来愈没底气,软绵绵地说:“投、投诉你滥用私刑……”
  “你情我愿的事儿——” 盛绥寸缕未乱,双手撑在床栏上,贴着军爷的耳朵低笑,“可算不得私刑。”
  季维知忽然抓紧了床柱,腹肌被撞得猛然收紧。
  一场云 雨,把屋子里的冷气都给逼退了。被单一角草草盖着身体,勾勒出流畅的曲线。
  季维知有气无力地趴着说:“二爷,我饿。”
  盛绥侧撑在床上,温柔地替他擦拭:“你带来的糕已经凉了,我去热一热。”
  季维知摇摇头,讨好似的滚到他怀里,鼻子在男人下巴旁拱啊拱,“不要!你进来陪我。”
  盛绥没招儿,只好钻进被子里。
  季维知哼唧着抱紧他,眯上眼,迷迷糊糊睡了。
  窗帘拉得紧,透不进楼外的光景,也拦住放肆的风沙。
  噼啪的拍窗声里,季维知做了个梦。
  梦里是与盛绥重遇的那个冬日。
  ——男人坐在屏风留下的光影里,二郎腿随意地搭着。人来人往中,盛绥忽然转身,眼神跟季维知的撞了个满怀。
  那便是梦的开始。
 
 
第2章 斗殴可是要吃处分的
  “嗬,这破天,冻死人了!”
  年轻人穿着军装盘着腿,围在火盆旁,双手搁在嘴边呵气取暖边问,“哎,季少校呢?不会还在训练吧?”
  厚厚的雪被风一吹就散了,放肆地扬着,溜着缝跳进窗户里。
  啪地一声,窗子被关上、扣紧,还上了锁。
  关窗的人答:“应该吧。毕竟他才刚毕业就负责这么大的差事,压力肯定特别大。”
  “好拼。” 另有个戴帽子的连连称赞,“这大雪天的,季哥也太能了。”
  旁边人接话:“他不一直这样么?要不然凭啥衔比咱都高呢?”
  大家有说有笑着,火盆边,一个穿常服的男孩忽然站起来往外走,“你们接着烤火,我出去瞧瞧他。”
  说话的这位名叫温绍祺,家里开银行。虽然他年不过二十,却是土生土长的泊城人,百晓生似的,甭管是商政奇谈还是八卦秘辛,都能道个一二来。
  “有什么好瞧的?压力大,加训也正常。” 关窗的那位也站起身,想把人拉回来,“你还怕季哥不能顶啊?”
  温绍祺清秀的脸皱了皱,担忧道:“我不是怕维知顶不住,是怕他心情不好又憋着不说。”
  他跟季维知同学多年,又是舍友,因此称呼上比其他人都更亲近些。
  有人好奇:“少校今儿不高兴吗?为啥?”
  温绍祺探头往窗外望:“不知道,我猜…… 是因为盛绥回来了吧。”
  “盛绥?你是说肆街那位二爷?” 这名字如雷贯耳,以至于大伙暂时忘了自家少校的死活,反倒关心起外人。
  大伙你一眼我一语:
  “二爷回国了?”
  “回来接手家业么?”
  “好家伙,那岂不是又要变天!”
  说 “又”,是因为当初盛绥为了帮他爹上位租界的华董,硬生生逼走了前任许姓董事,据说手段十分狠戾。
  当年,在盛绥的运作下,那位一向好名声的许董事突然被曝出贪污、受贿、嫖妓等等丑闻,最后闹得家破人亡、郁郁而终。
  现在盛老爷子身体每况愈下,盛绥在这个节骨眼儿回国,也不怪别人多想。
  “不对啊,变不变天的跟咱季哥有什么关系?” 有个机灵的终于反应过来,拉回话头。
  温绍祺斜睨着一群不明就里的人,提醒道:“关系大了去了。以后你们少在维知面前提这个名儿。记住没?”
  “为什么?”
  “他俩有过节?”
  听到弟兄们七嘴八舌地问,温绍祺叹口气,欲言又止:“何止是过节……”
  大伙哪肯罢休,仍是穷追不舍地问。
  温绍祺无奈,只好坐回来,三言两语交代了前情:“维知从小失恃失怙,他一直被人家收留着,这你们知道吧?”
  “知道啊。” 身世曲折的大有人在,也没人觉得难堪,因此说起这些完全不避讳。
  温绍祺接着说:“我也是后来听维知提起,原来这个‘人家’,就是盛家。”
  “啊?!” 一行人皆是震惊。
  温绍祺刚知道这事时,脸色比这帮弟兄们还精彩,因此他没管大家的惊诧,继续说道:“那会儿盛绥还是咱泊城军校的优秀学员,整天不着家,住自己的别院。在咱少校家里出事后,二爷不知怎的就把他收留了,供他上学、教他本领——可以说,这位二爷,曾经是维知唯一认的朋友吧。
  “维知家是被烧光的,所以他对炮火声挺敏感。但因为二爷是军校生,他就一直逼自己克服恐惧。就在他终于走出阴影,决定考二爷的学校、随他后尘的时候,” 温绍祺顿了顿,“盛绥却临阵退伍了。”
  屋里一下子静下来。
  短短几句话,信息量不小。
  大家一时不知该对 “奸商竟然是师兄” 表示惊讶,还是对 “季维知被抛弃” 表示气愤。
  他们遵循军人本能的敏感,破口大骂道:“什么玩意?盛绥当了逃兵?”
  “应该不至于吧……” 温绍祺纠正道,“明面上是因、因伤退伍?”
  “可拉倒,他成天活蹦乱跳的,能有什么伤?就是怕了吧!” 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什么都能忍,唯独忍不得同袍失了血性。
  “哎呀你们听我说完!” 温绍祺喝口水,回归正题,咬牙切齿地说,“这二爷不光退伍,还去了 X 国,立刻跟维知断了联系!甚至把维知扔在码头冻了一整夜!”
  “王八羔子!”
  “给他腿打折!”
  这个故事简直快把屋子点燃。大家伙此起彼伏要操这操那的,什么难听话都蹦出来了。
  温绍祺控不住,急得直让他们小点声。
  正闹着,门口忽然有一阵响动。
  温绍祺第一个站起来,蹭地做好军姿,大声冲来人问好:“维知来啦。”
  其他人也纷纷收声,赶忙敬礼:
  “季少校。”
  “季哥。”
  来人一一点头应着,带进屋外的寒气,把屋内的气氛降回正常点。
  虽然军衔稍高,但二十出头的季维知与这群人并没有隔阂。相反,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挺没大没小的。
  今天显然是个例外。
  季维知拍拍帽檐上的雪,把手套搁在火架旁烤,状似无意地问:“你们刚刚说谁回来了?”
  一群人噤了声,齐刷刷看向温绍祺。温小少爷跟季维知熟,所以只要有得罪领导的事,大家就推他出去挡。
  “……” 温绍祺在心里骂娘,面上不得不挤出个笑,“那个,盛、盛绥。”
  季维知眉心一跳,短促地皱了下:“你上哪知道的?”
  “我爹说的啊。昨儿盛绥去我家银行取钱,还挺大一笔呢。”
  季维知下意识问:“他取那么多钱干什么?”
  温绍祺见他脸色阴沉,想着活络活络气氛,没心没肺地笑道:“不知道,可能要破产了?哈哈。”
  这个玩笑不但没有缓和尴尬,反倒让空气更凝重了。
  季维知的嘴角抽了抽,来不及暖手,就起身准备走。
  温绍祺以为他要接着训练,拦道:“你又练啊?悠着点,强度太大容易拉伤。”
  “不是,我去趟肆街。”季维知虽然不至于相信 “破产” 之类的鬼话,但还是不免担心,脱口而出道。
  盛家宅子就在肆街。
  大伙齐刷刷地朝他看,眼神很是复杂。
  季维知欲盖弥彰地补充:“…… 我就是去买些糕点。”
  温绍祺故作恍然大悟地 “哦~” 着,联想到那条路上住着谁,好心提醒道:“那也得悠着点——”
  季维知拉开门,听到身后人凉凉地来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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