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什么混账东西!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哪里来的别的儿子!”霍正军真是被他气昏了头,在办公室里气得不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霍斯尉开始说这种胡话!
霍斯尉嘴皮子一掀,眼神冷漠:“您甭瞒我,我都知道。再者,流言蜚语听多了,有的人也是会当真的。”他顿了顿,叫了一声“爸。”
对面霍正军也愣住了,要知道霍正军已经很久没有听过霍斯尉管他叫爸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怎么了?”霍正军情绪平静了一点,拿腔拿调的问他。
霍斯尉笑了一声,从茶几抽屉里拿了一包烟,拆开,点烟,咬进嘴里。他眯着眼睛吸了一口烟,整个人的状态很放松,他接着说:
“我不知道您在我这儿安了多少个眼线,打着照顾我的幌子也好,保护我的安全也好。都不需要,我二十好几了,我不是个废物。”
烟圈被他吐了出来,一圈又一圈的,然后消散。对面的霍正军显然很生气,但霍斯尉又说话了:“您甭生气,听我说完。”
霍正军也真的没有出声,在对面静静的听他说话,他也不知道怎么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大概是因为霍斯尉的那声“爸。”
“这件事原本是瞒着您的,因为的确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也不想让您老人家费心费力,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到底还是让您知道了这件事儿。”
霍斯尉难得的有些许惆怅,一根烟抽了一半了,1/4都是风抽的,剩下1/4是他抽的。
“我不知道这个告诉您的人吧,是想挑拨离间我们父子的关系。”说到这儿他思索了一下“我们关系也没有可挑拨的余地了。还是说想要有别的目的,都无所谓,但是他跟您说漏了一件事儿。”
“爸。”霍斯尉又叫了他一声。
霍正军身子坐直了,表情严肃,他说:“你说。”
霍斯尉先是淡淡的笑了一声,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地说:“我谈恋爱了。”
“嗯。”霍正军在这方面从来不禁止他们,更何况霍斯尉已经二十多岁,的确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谈恋爱是好事。”
霍斯尉又笑了笑:“谈了个男人。”
“什么?!”如果说霍正军刚刚是愤怒,那么现在就是震怒!是那种一声喝喊让门口警卫员都胆战心惊的怒气。
“给我滚回北方!马上跟我滚回来!和那个男人断了!”霍正军气得口不择言,他倒是忘了,当时让霍斯尉滚到南方别回来的也是他。
“您照顾好您自己吧,甭管我了,管好您身边那位。”霍斯尉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任凭霍正军在那头多愤怒他都懒得搭理。
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把霍正军在部队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里。
霍正军跟霍斯尉的矛盾,从温水煮青蛙到这种水火不容的地步,其实都有迹可循。说到底霍斯尉跟他不是一路人,曾经也想过从政,但是被一些恶心龌龊的现实打败,转而从商给予姐姐财政支持。
至于跟霍正军说司沛南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霍斯尉打心眼里将司沛南当做了自己以后共度一生的对象。即便不可能带司沛南见霍正军,也要让霍正军知道他的存在。
霍斯尉不是谈个恋爱非要所有人都知道的人,但他认为这是对司沛南负责。
霍正军是真的被气昏了头,霍斯尉跟他说的挑拨离间其实根本不存在。他知道这件事情从本质来说就很简单,就是那天霍雯过来找霍正军,霍正军无意间听见霍雯带来的几个人窃窃私语,说霍雯前几天去了一趟之前任职的地方。
他才心生怀疑,霍正军没找霍雯,而是装作随口一问问了一遍他们霍雯去做什么了,他们支支吾吾的说霍雯是去处理一点私事而已。霍正军也没多问,直接着手查,一查什么事儿都出来了。这才有今天的这通电话。
不打不知道,合着霍斯尉不仅打了人,还找了个男人在一起!霍正军气得不行,转手就吩咐警卫员去找霍雯。
作者有话说:
虽然闹得不可开交 我还是想说:父爱如山 5555555
我爱你们
第48章 草莓、草帽、玫瑰
这边事情刚处理完了,那边事情又来了。霍斯尉还没出别墅门,手机铃声又响了,这次倒不是别人,而是邵闻宪。
邵闻宪一向言语简练,速战速决:“刘志文快要出院了。”他开门见山道。
“嗯,所以呢?”霍斯尉面上没有什么波动,刘志文现在估摸着也不敢来找他们麻烦了,也没有那个本事找,霍斯尉对他的存在已经无所谓了。
算是给他一条活路。
“嗤。”邵闻宪扶了扶眼镜:“他出院的确算不得什么大事,我给你打电话呢,当然也不是为了他出院的事。”
“那你是为了什么事?”霍斯尉刚跟霍正军吵完,没那么多心思在这儿跟他弯弯绕绕。
“当然是斯南的事。”邵闻宪刚说出这个名字,霍斯尉脸色就变了:“怎么又扯到斯南身上去了?他住院,跟斯南有什么关系?”
邵闻宪“啧”了一声,“你还别说,还真有关系。”
“什么?”
“你没见过刘志文的伤口,你不知道。但是当时出了事儿之后,我怕刘志文身体被你打出大问题,托景轩在他们医院拿了一份病例单。那你知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内容?”
霍斯尉偏过头还真想了想,的确想不出:“什么内容?”
“别的我就不多说了,说点你感兴趣的吧?当时你拿的是酒瓶,打人也都是近身缠打在一起,对吧?”
“是这样。”
“那你用刀具了吗?也不说刀具吧,刀片你拿了没有?”
霍斯尉摇了摇头:“这玩意儿我拿了做什么?”
“嗯”邵景轩点头,“问题就出在这儿了。邵景轩头部的问题的确是有问题的,的确因为这个在医院修养了很久。但是另一个不了忽略的伤口出在大腿上,哪里有一道很深的口子,蜿蜒到大腿根部,让他到现在还只能吊着腿修养。”
“原本这个伤口是被人忽略掉的,毕竟他身上的伤口正常人都认为是出自你手。”
霍斯尉低头笑了笑:“所以你就是那个不正常的人是么?”
邵闻宪肃然起敬:“没错,我的确不正常。所以我问了阿珠和景轩,他们说去的时候只有你们三个人,至于是你们那三个人,不用我多说吧?”
霍斯尉“嗯”了一声,是他和司沛南还有刘志文。
所以这道伤口不言而喻。
“你不惊讶?”邵闻宪还以为这件事会狠狠地震惊一下霍斯尉,自己养的花瓶,其实看起来也没有那么不中用,甚至很有手段。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霍斯尉语气很淡但是带着笑意。
“还是说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邵闻宪问。
“对。”霍斯尉说:“我的确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斯南跟我说过了。”不过说这件事的时候,霍斯尉没有放在心里,只是单纯的以为划了一条口子,就像碎玻璃渣一样的口子,没想到划得这么深。
邵闻宪语气遗憾失望,他原以为能看一场质问的好戏:“那行吧,那只能祝你们——?”
“琴瑟和鸣。”霍斯尉贴心的帮他把话说完了,顺手将电话也挂了。
霍斯尉没想到邵闻宪还有这份心,专门过来给他说这件事情,可见斯南的确也没有瞒着他什么。
霍斯尉望着远处的司沛南静静地笑了。
他的宝贝斯南,跟他一样烈。
霍斯尉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踱着步子去了花园里。李姨除草除了大半,剩下的一点由司沛南全部揽了,李姨现在去浇水了,不在这里。
霍斯尉看司沛南专心致志,也没叫他。等他走到了草地上,特意脱了鞋,在司沛南身后悄悄地将他肩膀一拍。司沛南拔草拔得好好的,猛然间被一吓,一个趔趄往前就栽倒过去了。
好在霍斯尉眼疾手快,将司沛南一把搂住,可惜后者不领情,一把打开霍斯尉的手:“你怎么过来都不说一声!”
“我这不是给你惊喜吗?”霍斯尉摸了摸鼻子。
“呸!”司沛南才不信他那一套:“你这分明就是惊吓!”
霍斯尉不在意他说的话,还顺手替他将领子整了整,扶了扶他的草帽:“还剩多少没拔呢?”他看了一眼玫瑰地。
玫瑰在秋天已经枯萎得差不多了,连尖刺都收敛了许多。霍斯尉用手抚上它的根茎,轻轻滑过,手上没受什么伤,加上司沛南穿的长袖长裤,他姑且放心了。
司沛南倚在霍斯尉身上数行列,数到一半霍斯尉在他颈窝落下一吻。司沛南的呼吸声都乱了,低声叮嘱他别乱动,霍斯尉点头应允,然后又亲上了。
“你是想野战?”司沛南看霍斯尉继续动作,他干脆转过身来看着霍斯尉,那一双眼睛瞪得霍斯尉怎么看怎么喜欢。
他扭过头笑:“不是,你怎么心思那么多呢?这才多大点儿人。”
司沛南一副看透他的表情:“我已经22了,而且你看你干的那些事儿,不像是要野战的意思吗?你能不能收敛着点!”到最后司沛南都恶狠狠了。
霍斯尉被他堵的哑口无言,想要辩解又发现自己的行为的确有那么回事,啼笑皆非。只能低着头挨司沛南的训,手也不老实,将司沛南的捉在手里反复的捏着把玩,将司沛南磨得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撒开手,我还要帮李姨把草除完呢。”司沛南甩了好几下都没能甩掉,霍斯尉乖乖的听话撒开了。
又黏在司沛南身后:“不如我帮你一起吧?你看这里的草长势真是喜人,你把这片让给哥,哥来帮你拔?”
“滚!”司沛南实在是耐不得那个烦,谁跟霍斯尉在一起能受得了他?司沛南被霍斯尉在后面撵着都到了玫瑰园的小角落里了,司沛南转过头准备走,又被霍斯尉一把捉住了手,被压在墙上狠狠地亲着。
“呜…呜…呜…”司沛南的挣扎简直在霍斯尉眼里不堪一击,就这样,草没拔成,脖颈间的草莓倒是又多了好一些。
司沛南无语凝噎。
作者有话说:
我写麻了 糖分超标
第49章 琴瑟和鸣、黑线、吃醋
好在霍斯尉那天没有真的想野战,两个人及时住手,好歹是在李姨撞破他们之前规规矩矩的把草拔完了。
霍斯尉定了晚上的轮渡,想要带司沛南去夜游长江的。但是那天玫瑰园一战,司沛南被种了好几个草莓,属实是拉不下脸在外人面前晃悠自己脖子间的情色。就连穿衬衫都没法遮住,唯一的办法是穿高领毛衣,可现在还没到能穿毛衣的季节呢!
两个人只能把时间挪到了司沛南脖颈间的东西消失的差不多的日子,中途霍斯尉还去了公司好几趟,和佟雕珠解决了几个不大不小的案子。
南方临江,临的是长江。他们这边有个景点,也不算是景点,只是这座寺庙之前由于地形地貌的原因恰好修建在了江中心,因此常常有人乘坐轮渡过去一览风光。毕竟不仅能去寺庙,还能游览长江,更重要的是踏上江心孤岛的那种感觉。
霍斯尉想带司沛南过去的也是这个地方,司沛南虽说在英国念书,对神佛这些事情并不排斥,甚至很敬仰,举头三尺有神明,是司沛南父母从小教育他的,让他好好做人,人在做天在看。
这才几天功夫,就入了深秋。明明前几天毛衣都还穿不住,这几天单单穿个毛衣都成为时下的潮流了。毕竟南方的天嘛,变得跟娃娃的脸似的。
两个人是下午出发的,司沛南穿了一件驼色的高领毛衣,霍斯尉一看是高领毛衣就想起了前几天的事儿,恨不得跑过来扒了司沛南的毛衣往他的脖颈上再嘬几个草莓印。被司沛南遏止了,他现在认为有必要在网上买个嘴笼,把霍斯尉的嘴封上的那种。
因为没人知道霍斯尉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也不知道他的嘴下一秒钟是亲上了司沛南的脸还是嘴还是脖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弄出印子。
总之,司沛南在家里已经很久没有穿过低领的衣服了,每次下楼都是着装整齐,害得李姨时常以为他要出去,结果每次都是在家里乖乖看书看新闻。
最开始还问问他们在不在家里吃饭,后来不问了,心照不宣了。
轮渡是一直都有,只要过去就有,四十分钟一班,到晚上十点多才没有。他们现在过去正好有时间把那个景点游玩完,其实也没多大,多的是革命时期的馆。
霍斯尉一向磨蹭,跟司沛南在一起后更加磨蹭了。什么外套啊,水杯啊什么的,在身后追着司沛南问,司沛南盘着腿坐在客厅躲灾。等霍斯尉下来的时候,他一看,好嘛,霍斯尉就手里拿了个手机,还有一个手机盒。
“带的东西呢?”司沛南看了霍斯尉一眼,眼神在他手上的白盒子上多逗留了几秒。
“不带了。”霍斯尉把手往他面前一伸:“看看这个,给你买的新手机。”
“怎么不带了,问了这么多!磨蹭这么久。”司沛南嘟囔着,但是看着新手机还是喜笑颜开,虽然他一直尽力克制着不要让自己看上去那么开心:“怎么突然间给我买手机了?”
“现在谁没个手机?”霍斯尉坐在他身边帮他拆开,是新款的H牌手机,跟他之前的款式一样。不过之前用的不是这款新出的,司沛南拿着爱不释手。
“微信什么的,我已经帮你注册安装好了,里面有零钱,如果用完了直接刷里面的银行卡,绑着我的,放心,不会没有钱。”霍斯尉笑着把手机递给他。
“你这……”司沛南没有想到霍斯尉能够细心到这种程度,等他将手机开机打开微信里面只有霍斯尉一位联系人的时候,的确还是小小的满足了一把的。
霍斯尉是除了他自己的父母哥哥以外,唯一对他这么贴心的。话是这么说,下一秒司沛南就去问李姨微信号多少了,霍斯尉满脸黑线,原来司沛南的感动只有几分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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