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顾峪昔做了简单的检查:“烧还没退,等退了就能出院,需要涂抹的药都已经在这里了,早中晚各擦一次。”
“这药膏得怎么擦?”骆盼之拿过护士小姐姐递过来的药膏,认真脸:“这药一个人没法擦吧,是不是得要别人帮着擦比较好?”
顾峪昔一把拿过骆盼之手中的药,作势要下床:“没事,我自己可以,能现在让我出院吗?”他们的事情私下解决就好了,这在骆盼之家人面前闹又是什么事。
骆盼之朝着门口的简闻星挑了挑眉。
简闻星了然点了点头,抬手拦住门框。
燕律跟骆予楚则站到了简闻星身旁,三人严防死守,没有人能出得去的。
顾峪昔刚一下床就感觉脚软,一个没站稳身体晃了晃,才站稳腰身就被骆盼之圈住,他下意识抬眸,正好对上面前的楚总骆总意味深长的笑意中。
“……”
“所以你们这是……?”楚熠桥似笑非笑问。
顾峪昔正想说话,就被骆盼之抢先了一步。
骆盼之站起身将顾峪昔圈入怀中,带着人面向自己的家人们:“正式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alpha,顾峪昔。”
顾峪昔无声暗骂,随后将骆盼之圈着腰的手扯下,面容淡定的看向他们:“骆盼之确实是我的alpha,但不妨碍我们刚分手。”
骆盼之顿时慌了,他连忙抓住顾峪昔的手:“宝宝,别闹了,我们怎么可能分手!”
这一声‘宝宝’,瞬间肉麻了在场所有人,这就是孤寡脱单的威力吗?
“我认真的。”顾峪昔认真说道,他淡定地想要甩掉骆盼之的手,心里默默想着,这家伙竟然想用骆总和楚总来压他,没门,这事只能他们自己解决。
然后他就看到骆盼之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
骆盼之眼眶又红,他抓住顾峪昔的衣角,卑微的哽咽道:“宝宝,我们不能分手的,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嘛。”
顾峪昔垂眸看了眼骆盼之扯着自己衣角,又企图跟他来撒娇这一套:“松手。”
骆盼之听着顾峪昔冷漠的声音,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他是真的没想到会闹成这样,一想到顾峪昔是很认真的要跟他分手,眼泪顷刻间掉下来。
身旁围观的一家人:“……”这个右盼,在家哭就算了,在喜欢的人面前也是这么爱哭,没救了没救了。
顾峪昔见骆盼之还哭,眉头紧蹙:“还哭?起诉你。”
骆盼之:“?!”他看着顾峪昔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心里更加难受了,一屁股坐回床边,抱着脑袋一副晴天霹雳的模样。
竟然因为他爱哭,要起诉他吗?
要这么狠心吗?
顾峪昔又感觉到衣角被扯了扯,他低下头。
骆盼之强忍着眼眶里的眼泪,手扯了扯顾峪昔的衣角,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向他:“宝宝,我不哭你能不要跟我分手吗?求求你了,我不哭了,你看我的眼睛,我没有哭。”
泪眼汪汪。
顾峪昔:“……”深呼吸一口气。
身后的一家人:“……”简直没眼看。
作者有话要说:
顾峪昔:我很想笑,但是我不能笑,哪能那么便宜了骆盼之。
骆盼之:呜呜呜呜老婆,我真的没有哭,你就看看我嘛。
【今日笑话:骆盼之是银河集团的总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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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诱惑43
“退烧之后顾律师需要做一次信息素浓度检测, 浓度降回alpha正常数值再出院。然后这半个月你们两人保持作息正常,不抽烟不喝酒不熬夜,再回来医院做一次信息素契合度检测,其他就没什么问题了。”
医生和护士没有拖泥带水的检查完之后就离开了病房。
此时病房里, 顾峪昔真切的体会到进退两难。前面是骆盼之的家人, 后面就是骆盼之。
不过他再想离开可能也没法一个人离开,一站起来肚子就疼, 祁蔺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还真的是好兄弟。
加上抱着腰不撒手的骆哈士奇盼之, 是真的哭得眼睛都肿了, 加上右脸那个巴掌印,不知道人还以为他是家暴了小骆总还要跟人分手的渣男。
骆盼之悄咪咪抬头看了眼顾峪昔, 见人沉默的样子心里咯噔一跳,不会是真的要跟他分手吧, 顿时间躁郁闷堵心口,他放开顾峪昔的腰, 看向自己浩浩荡荡的一家人, 担心家里人给顾峪昔压力,不温不热的说道:
“你们先出去,这是我跟他的事情你们不要掺和。”说完看了眼他哥楚顾之。
然后就看到燕律挡在他哥身前,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他默默移开视线, 收起情绪,打还是打不过世界冠军的,这事他也不能怪其他人。
怪只能怪他自己爬不出集团找一个角落藏起来。
楚熠桥刚才就见识过他儿子一哭二闹的手段, 也知道他儿子是真的喜欢顾峪昔。但是他看着顾峪昔并不能确定是不是喜欢右盼, 怎么看都像是他儿子单相思的样子, 怪可怜的。
原以为还能来当个说客,但现在看来他们掺和感情也不太合适。
“峪昔,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先在这里休息吧,直到你身体恢复为止,我已经安排了阿姨过来照顾你。”楚熠桥说。
顾峪昔欲言又止:“其实我没——”
“不用阿姨,有我就够了,我能照顾好他。”骆盼之站起身走到他爸楚熠桥旁边,抬手搂上他爸的肩膀把人带出去,而后压低声:“求你们了,现在别来捣乱,今年拍全家福我真的不想再一个人,快走吧快走吧。”
骆清野半眯双眸:“说话就说话,搂什么呢。”
骆盼之顿时无奈,他放开搂着爸爸的手,改成搂他大爸的肩膀:“这样行了吧,能走了吧。”
他都这么惨了还要刺激他一下。
“你好好跟人说话,峪昔是我跟你爸的学生,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要是你真的欺负了人家我跟你爸铁定不会放过你。”骆清野说完这句官方的话,又压低声对着儿子说道:“峪昔吃软不吃硬,你哭多几次有用的,加油。”
骆盼之赶紧把他碍事的家人送走,眼神暗示简闻星‘你负责’,然后关上病房门。
顾峪昔:“……”压根就没有他说话的机会。
走廊上,简闻星面对家人们看过来的视线只能够无奈的耸了耸肩:“其实我也是刚知道他们在一起的,具体的我真的不清楚,右盼他神神秘秘的。”
“也就是说,我们这一辈就剩下你没脱单了。”骆予楚搂着老婆袁奈的肩膀,她笑得恶劣:“简闻星,我二哥都脱单了,你怎么回事呢。”
就在简闻星想反驳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眸底染上饶有趣味之意:“很快了。”
祁蔺手里拎着给顾峪昔换洗的衣物,谁知道一来就碰到不是很想看到的人,他表情有些微妙。
“祁律师,来找顾律师吗?”简闻星走到祁蔺跟前,他朝着祁蔺伸出手作势要接过:“我拿进去吧,顾律师正跟我哥在一起呢,你现在进去不太合适,毕竟你已经跟顾律师‘分手’了不是吗?”
祁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嗯,劳烦。”
“我们什么关系,客气什么。”简闻星朝他挑了挑眉。
祁蔺:“……”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如果没有那次斩钉截铁的跟简闻星说他会跟顾峪昔永远幸福在一起,他也不至于尴尬成这样。没想到在这里都能碰上简闻星,找个洞给他钻下去吧。
病房里——
“我真知道错了。”骆盼之走回顾峪昔身旁抱着他,没了家人碍事,他可以没皮没脸的抱着:“但是你别拿分手来吓我,我知道我应该还没混蛋到这个地步。”
顾峪昔感受到环着他肩膀的臂弯力度,本想着推开,但又想到以他现在的状态肯定是徒劳,只能放弃挣扎。他终究是吃了被标记的亏,而这个亏还是他心软送上的。
“宝宝,别生气了,以后我什么都依着你好不好?”骆盼之盯着怀中的人,轻声哄道。
耳朵忽然贴上唇瓣的温热,兴许是哭过,喑哑求饶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酥麻着耳膜,在心头荡开异样的涟漪。
顾峪昔偏了偏头,躲开这贴着耳朵的唇,却引得喉结滚动。
骆盼之将顾峪昔所有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伸手握住他的手,顺着手背,将手指伸入他的指缝,变成了十指紧扣的姿势:“宝宝,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说着,把交握的手放在了顾峪昔的心口,像是在感受着什么,然后又稍稍抬至肩头的位置,他低下头。
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落下一吻。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足够尊重你在乎你,现在我懂了,你不希望我把你当成完全需要保护的对象,你希望我们对彼此的在乎和保护欲都是相互的。”
顾峪昔眸光微闪,他的目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被亲吻过的指节上,耳旁是骆盼之带着无尽温柔妥协的嗓音,说得他都要心软了。
可是那个瞬间骆盼之让他走,回想起来他还是觉得难受。
他知道骆盼之不是故意的,他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骆盼之见顾峪昔还是不理他,忽然想到小时候他经常听到大爸这么喊爸爸,每次喊完爸爸就会不生气了。
“哥哥。”
顾峪昔身体一怔,这两个字像是微弱的电流细无声的钻入他的耳膜,酥麻了他半边身。他缓缓侧过头,目光撞入骆盼之直勾勾的目光中。
“毕竟我是第一次谈恋爱,有什么做不好的地方,哥哥就慢慢教我,好不好啊。”
顾峪昔强迫自己转移开视线,却怎么都强迫不了自己摁耐住心猿意马的心跳加速,就像是抓蛇打七寸,这声称呼完全拿捏了他。
从一开始就是,他本来就招架不住骆盼之处心积虑的贴近,最后为什么会沦陷也是骆盼之知道他喜欢什么。
他也不想心软,可是盼盼喊他哥哥。
就这样轻易原谅骆盼之了吗?
“松手。”顾峪昔想把手抽走,为自己的理智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骆盼之看着顾峪昔耳根泛红,听着跟刚才冷冰冰的‘松开’,这声‘松开’没有一点杀伤力,他强忍着唇角上扬的弧度,慢悠悠的松开手:
“好的,哥哥。”
又一声‘哥哥’,顾峪昔感觉自己的腰一阵发软,随即生歹直腔的位置伴随着若有若无的酸胀,想到罪魁祸首,他幽幽地看了骆盼之一眼:“别以为喊我哥哥我就会原谅你,我很记仇的。”
那不明所以的三天他是怎么过的,什么坏结果都想了,做噩梦都梦到骆盼之歇斯底里的喊他滚。
最后知道这家伙易感期他还是忍着难受帮人度过了,那这三天的委屈他怎么也得还回去,不能心跟身都白受了,毕竟他记仇。
“那我重新追你。”骆盼之见人似乎有些直不起腰的模样,也知道自己易感期没轻没重的,手放到他后腰帮他揉着腰。
顾峪昔被他揉得舒服,表情故作冷漠:“那你追不到我了。”
这次怎么都不能那么轻易被拿捏,滚这个字在他这里是过不去了。
“那我就慢慢追,总会追到的。”骆盼之让他回去床上躺着:“等退烧了再出院,医生说的,我去你家给你拿换洗衣服。”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要去家里给他拿衣服,眼疾手快的抓住他:“不许去!”
他桌子上的酒瓶没有收。
可能有四五个空瓶。
之前被骆盼之全部放到柜子里,并没有直说不让他喝,就是在柜子外贴了张纸条,上面写着:
——敢一次喝完一瓶,进你十次
还有冰箱上那些贴着骆盼之各种温馨提示纸条、清晨告白小贴纸都被他撕掉了,随便丢在了地板上。
“……”
骆盼之正准备走衣角突然被扯住,他低下头,看到顾峪昔着急的模样,唇角微陷:“怎么,不舍得我走啊?”
“我肚子疼。”顾峪昔倒床上捂着肚子,却在躺下的瞬间不小心过于用力扯到后面,脸煞的白了,这下是真的疼了。
骆盼之见况哪里敢走,他坐到床边把顾峪昔扶着躺好,然后让他侧躺着,手给揉着肚子:
“哪个位置疼?”
顾峪昔缓了会才缓过那个疼痛劲,见骆盼之揉不到疼的位置,转过身背对着,而后握上他的手,探到自己腰后:
“这里。”
转过身时,宽大的病服下不经意露出那一截紧致的腰身,腰身两侧有被手掐红的痕迹,隐隐的不算很红,却在冷白的皮肤上透出暧昧的痕迹。
而需要按摩的位置正是腰窝往下的位置。
骆盼之突然笑出声。
顾峪昔被他一笑弄得茫然,他转过头:“笑什么?”
“顾律师,你不知道我在‘追’你吗?”骆盼之用掌心给他揉着腰,深深笑道:“所以你别勾引我,不然我会觉得你迫不及待想让我快点追到你。”
顾峪昔:“……”倒不用这么会想。
所以是被误会还是被发现家里有空酒瓶,那他还是被误会吧。
窗外夜幕降临,吞没了最后一抹光亮,清冷的月辉与墨色的婆娑树影相映衬,温柔了夜的一角。
空气加湿器的声音在床头温和的响着,腰后揉着的手力度恰到好处,像是催眠那般,顾峪昔发着烧的状态跟疲惫的身体渐渐进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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