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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战败后多了个孩子(玄幻灵异)——归鸿落雪

时间:2022-03-11 09:39:11  作者:归鸿落雪
  宁不为扯住他的衣襟将人拎起来,目光狠戾,一拳头结结实实砸在了闻鹤深脸上。
  “就算他死了你也不会成功。”宁不为冷冷盯着他,“惑心种本就对他不起作用,而且渡鹿的回春术只学了皮毛,就算是宁行远亲自施回春大阵——”
  “也根本复活不了任何人。”
  此话一出,周围霎时一静。
  闻鹤深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他,“什么意思?什么叫宁行远也复活不了任何人!?”
  “意思就是,已死之人,命数已定。”闻在野被江一正扶起来,微微一笑冲她道谢,继而看向闻鹤深,温和的目光里满是悲意,“小鹤,我已经死了,不管你再怎样不甘心……我也没办法活过来了,你却枉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
  “不可能!”闻鹤深惊怒道:“宁行远当年用回春大阵救了那么多人!在临江城那妖藤也复活了满城的人!”
  闻在野只是凭自己的感觉在说,却不知真相究竟如何,他看向了宁不为。
  “不然你以为,巽府当年为何死得连根草都不剩?”宁不为扯了扯嘴角,嗤笑了一声。
  闻鹤深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最后统统化作了怨愤,“不!你一定是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我明明……我明明差一点就能成功了!”
  “成功了又能怎么样?”闻在野缓慢地走到他面前,身上的生机正在飞速地流失,面如金纸,“小鹤,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我二人的兄弟缘分注定就那十年,剩下的时间,你应该学着……一个人往前走。”
  “凭什么只有十年!凭什么!?”闻鹤深双目通红,仿佛又便会了五百年前那个十岁的幼童,固执地要跟自己的兄长要个答案,“凭什么别人能活成百上千年,你却只活了十六年?明明……明明你比他们好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闻在野,你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闻在野缓缓道。
  闻鹤深颓然地望着他,神色茫然。“你不知道?”
  闻在野苦涩一笑,“小鹤,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啊。”
  就像当年十岁的孩童背着兄长的尸体在枫林里转了一夜,却发现清风阁近在咫尺,他苦求了五百年的答案,也只有一句不知道。
  他费尽心机,历经苦难,做了那么多努力,却发现答案早就在他身边,之前的种种不甘心和满腔怨愤,也不过是迷了路。
  闻鹤深不甘心地看着闻在野,“我不会再让你死的,绝对不会!”
  黑雾瞬间绞紧,让过于激动的人昏死了过去。
  所谓执迷不悟。
  闻在野摇摇头,不忍再看他,满是血污的掌心多了块碎刀,“乘风。”
  宁不为伸出手,一块满是血的朱雀碎刀被放到了他手里。
  闻在野笑了笑,“你不再看看我吗?”
  宁不为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看向他,依旧是记忆中的少年模样。
  “虽然我当时混沌不清,但依稀记得是有人将这碎刀带来给了小鹤,这碎刀似乎和回春术有什么联系,只是我也记不清了。”闻在野道:“那人手中似乎不止一块,你若是再去找,要加倍小心。”
  宁不为点了一下头。
  “乘风,你都有孩子啦。”闻在野的目光落在被冯子章抱着的宁修身上,神色歉然,“我替小鹤跟你道歉,他不该将主意打到孩子身上。”
  “与你无关。”宁不为捏紧了手中的那块朱雀碎刀,顿了顿道:“若是你想——”
  “你还记得郝诤给我们上的第一堂课吗?”闻在野打断了他。
  宁不为沉默片刻,开口道:“记得。”
  “修仙一途,生死有命,莫要强求。”闻在野像是庆幸,又好似松了一口气,“乘风,好在你修的是无情道。”
  便不会像小鹤一般,求不得又放不下,执迷不悟。
  由闻鹤深布下的大阵没了阵主支撑,终于缓缓消失,云中门其他峰的长老察觉到十三峰的异象,纷纷向这边赶来。
  “你还有一天的时间。”宁不为平静地对他说。
  “一天也足够啦。”闻在野对他温和一笑,“小鹤犯了错,便该受罚,我会同云中门的人解释清楚的,也好好同小鹤告个别。”
  宁不为没有异议,沉默良久,才开口道:“当年的事,多谢。”
  少年情谊,生死相交,可现下提起来却神色淡漠,好像那些撕心裂肺的愧疚和痛楚都虽着时间流逝再也找不到痕迹。
  少年挚友却好似一眼看穿,真切地笑了起来,“便是再来一次,我依旧要救。”
  “若换做是我,你也会奋不顾身拼死一搏。”
  “乘风,我从未后悔救你。”
  断肠崖前,朝阳破开云层,霞气漫天。
  ——
  翌日。
  宁不为抱着宁修,站在云中门的山门下。
  江一正背着自己的包袱,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小声道:“前辈,我们要等闻在野前辈吗?”
  “不必。”宁不为淡淡看了她一眼,“你确定要跟着我?”
  江一正双眼发亮,郑重其事地点头,“我要跟着您学本事!您以后就是我亲爹!”
  宁不为转身就走。
  江一正赶忙跟上,“前辈我错了!我拜您为师也行!不一定非得当爹!”
  宁不为脚步加快。
  却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二人背后响起:“前辈——”
  两个人转头去看。
  冯子章握着剑气喘吁吁地跑来,“等等我!等等我!”
  宁不为瞥见他背着的包袱,顿时觉得自己脑壳子疼,“有事?”
  “十三峰……就剩我一个内门弟子了,其他峰的长老嫌我资质平平,都不肯收我——”冯子章眼睛还肿着,很明显是哭了一宿,“我能不能……能不能跟着您啊?”
  宁不为:“…………”
  “我寻思跟着您四处历练,多少能学些本事回来的,我自己待在十三峰也没有出路……”
  冯子章正喋喋不休地列举着自己的理由,一抬头人已经走远了。
  “前辈!前辈等等我啊!”
  宁不为将第五块朱雀碎刀放进纳戒,抱着怀里一直未醒的宁修,转头回望,却见层峦叠嶂隐于云中。
  断肠崖上,一袭青衫的少年垂眸望去,数不清的枫林火红如荼,层林溢彩漫山遍野。
  生死相隔的故友,终于完成了这场推迟百年的告别。
  山门外,长路迢迢,隔得老远的三个人逐渐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小黑点,消失在深秋萧瑟的寒风里。
  
 
卷二:情难却
 
 
第34章 无时(一)
  “你师尊他——”江一正看着冯子章,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欲言又止,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百多个内门弟子全部陨落, 不管放到哪个门派都不是小事,尤其是像云中门这种中等门派,可谓是元气大伤,即便闻鹤深是大长老,可云中门门规森严, 其下场也依旧难料。
  冯子章想起自己的师兄弟们, 眼眶兀地红了, “师尊他虽然脾气不好, 但其实对我们都很关心……”
  只是没想到, 这种关心背后竟藏着杀意和利用。
  如师如父敬仰的人真面目如此,冯子章难过道:“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资质普通,性格软弱,脑子也不怎么聪明, 唯一的一个优点大概就是运气特别好,可当十三峰只有他一个人活下来的时候, 他忽然又觉得也可能是运气特别不好, 活下去可比死难多了。
  “我娘临死前跟我说,什么都别想,往前走就行。”江一正干巴巴道:“很多事情现在想不明白,只要活得够久, 总有一天能想明白的。”
  冯子章抹了把脸,点头道:“你娘说得对。”
  “咱们现在还活着, 就已经很好了, 还有前辈这么厉害的人带着咱们!”江一正咧嘴一笑, 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给拍了个趔趄。
  江一正赶忙抓住他的胳膊,“对不住对不住,我没控制好力道!”
  “没关系没关系,是我没站稳。”冯子章借着她的力道稳住身体,却听见前方“噗通”一声闷响。
  两个人正跟要结拜似的把臂相谈,闻声猛地转过头看向前方,顿时大惊失色。
  “前辈!”
  “爹啊!”
  先是吞了两颗玉灵丹强行聚灵,借着动用朱雀中的厉鬼来镇压渡鹿,又不怕死地去人家识海打了一架,而后又撕了自己的灵识强行聚刀……就这样还面不改色地蹦跶了一天一夜,出了云中门,这厮终于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好在宁不为多少还有点为人父的自觉,记得是往后倒,没将怀里的儿子给压成个小肉饼。
  江一正和冯子章一个抱孩子一个扶人,手忙脚乱地将宁不为拖到了路边。
  江一正看着昏死过去依旧气势逼人的前辈,恍然大悟道:“难怪前辈愿意让咱俩跟着。”
  “啊?”冯子章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她。
  江一正抱着宁修,眼睛红红的,“他知道自己撑不住怕没人照顾弟弟啊。”
  “前辈竟然如此信任我们。”冯子章也是个多愁善感的,抽了抽鼻子对着昏死过去的宁不为道:“前辈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的!”
  ——
  风声凄厉的断壁残垣中,一抹绯色灵力化作的引路符晃晃悠悠地漂浮在空中。
  褚峻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在别人的识海里迷路。
  而且还是在有对方一部分灵识指引的情况下。
  这识海实在诡异,一旦进来竟是无论如何都绕不出去,看识海的宽广程度,若是对方全盛时期他进到此处,未必能安然无虞地脱身,只不过现在对方虚弱至此,破开这识海易如反掌。
  只是这么一来,人恐怕也就神魂俱灭了。
  褚峻虽是来逮人的,可并不想要了对方的性命,不管怎样他也是孩子的父亲,他更像问清其中缘由。
  他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路过这堵断墙,上面的青苔比前两次有些枯黄,但形状还是一模一样。
  他低头看向怀里抱着的小灵识。
  有娘亲抱着,还有用灵力捏的甜甜的小馒头啃着,宁修这会儿小脸十分红润,见白白低头看自己,抱着啃了一小半的馒头冲他笑,“啊~”
  好吃~
  褚峻顿了顿,问道:“你可知你爹的灵识在何处?”
  “啊~啊~”只听懂“爹”这个字的宁修兴奋得蹬了蹬腿。
  爹爹~糊糊~
  周围的灵力越发稀薄,气息干燥又灼热,不用探查褚峻也知道此人性命危在旦夕。
  断墙后突然传来一道微弱的呼吸声。
  褚峻抱着宁修绕过断墙,下一瞬便抬手捂住了宁修的眼睛。
  察觉到爹爹的气息,宁修本来兴高采烈要爹爹,结果眼前突然一黑,登时便不乐意了,在褚峻的怀里动来动去,“啊~”
  我要看爹爹~
  并非是褚峻不想给他看,而是他爹现在看上去着实太血腥。
  几次交手,此人都是警惕谨慎地裹着黑雾,这次在对方的识海中,褚峻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倚靠在墙上的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容貌极俊,偏偏眉梢眼角都带着股冷意,狠戾张狂让人难以接近。
  可他又虚弱地倒在那里,一身玄衣凌乱松垮,淋漓的血色顺着下颌蔓延至苍白的脖颈锁骨,洇透了里面雪色的内襟,那股让人难以接近的冷峻又被这浓重的病态掩去了大半。
  像是一柄锋芒毕露却又被生生折断的窄刀。
  褚峻垂眸看去,发现这柄刀碎得有些厉害。
  灵识上新伤旧痕叠在一起,浑身上下除了这张脸就没有一处好地方,灵识好比血肉却远比血肉来得重要,此人对自己的灵识说撕便撕,就好比凡人剜肉剔骨,却要比剜肉剔骨还要痛上千百倍。
  即便万不得已,也鲜少有修士做这样做。
  可观此人灵识上的伤口,许多已经很旧了,也不知道这般不要命地打了多少次架,才能将自己糟蹋成这幅惨状。
  看上去竟有一丝可怜。
  不过褚峻肩膀上吸附在骨肉间嚣张霸道的邪气同时也在提醒他,此人绝非善类。
  怀里的小灵识蹬他的胳膊要闹,他轻轻地拍了拍宁修的后背,温声道:“乖一些,我帮你爹……治治伤。”
  宁修被放进了小摇篮里,很快就被粉色的小铃铛吸引了注意力,笑着伸手去抓,再次将他可怜的亲爹忘到了脑后。
  褚峻半跪在地,手指搭上了对方的手腕。
  察觉到陌生的气息靠近,靠在墙上的人浑身骤然紧绷,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自然带上了杀意,下意识地开始防备反抗,带着股不要命的狠劲。
  褚峻按住了他的肩膀,沉声道:“别动。”
  之前被他修补好的丹田再次裂开,经脉断得乱七八糟,好好的灵识被人暴躁地撕了两处。
  尤其是腰腹,这厮大约是觉得此处撕起来顺手,扯去了一大片,灵识幻化出的玄衣之下血肉模糊。
  褚峻欲将自己手里这块灵识给他补上,手指刚碰到对方的腰,昏死过去的人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冷酷狭长,瞳眸漆黑幽暗,直直地盯着他,像是深不见底的孤寂寒潭。
  褚峻微微一怔。
  可细看便能发现这目光空洞虚浮,更像是噩梦中被惊醒时的茫然,压根没有落到实处。
  那双眼睛很快又重新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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