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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战败后多了个孩子(玄幻灵异)——归鸿落雪

时间:2022-03-11 09:39:11  作者:归鸿落雪
  宁不为垂下眼睛,扯了扯嘴角,语气也漫不经心,“咱们这叫有缘无分,强求不来。”
  那白衣躯壳陡然沉默了下来。
  褚峻只觉心中满是酸涩怅然,却不知道这情绪是因何而生,脑海中模糊的画面闪过,却快得抓不住。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他走火入魔刚刚恢复的那段时间,总是会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就好像……他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只是后来随着时间推移,这莫名其妙的情绪也渐渐变淡,最后消失不见。
  褚峻垂下眸子,托着儿子的小手,手指抚过那根红绳。
  五百年过去,他突然想知道自己走火入魔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事情。
  又是什么事情让当年那个矜贵的小公子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尘世因果初现,他该出关了。
  ——
  褚信心事重重地走在路上,冷不防撞上了一人。
  他眼疾手快地拽住对方的胳膊,才没让人跌在地上。
  “抱歉。”褚信抬头看向对方,发现是个生面孔,没有穿无时宗的弟子服,眉眼温润,那双桃花眼煞是好看。
  “无妨。”谢酒微微一笑。
  褚信见他从善功处的方向来,又远远听见那边声音嘈杂,便顺口问道:“善功处出了什么事情吗?”
  谢酒道:“好像是善功处的管事沈泽和几个弟子出事了,具体我也不清楚。”
  褚信想起之前沈溪眼睛通红赶往善功处的模样,脸色一变,就要往善功处赶。
  “这位道友。”谢酒突然伸手拉住他。
  褚信转身,就见对方将手中的玉牌递给自己,“这是?”
  “您的腰牌。”谢酒低头看向那玉牌,温声道:“系带都磨断了,还是换根带子吧。”
  “好的,多谢。”褚信接过腰牌,冲他道谢,便步履匆匆往善功处走去。
  谢酒揣着袖子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嘶……真的太惨了。”路过的几个弟子一边走一边小声谈论,“听说断臂残肢碎了一地。”
  “听说十天前就发现了,一直被善功处的长老压着,结果沈泽他姐姐找来了,善功处的长老和管事惨咯!”
  “呸,活该。”有弟子愤愤道:“善功处的长老管事沆瀣一气,克扣过咱们多少东西,要不是因为沈泽他姐是掌门的大弟子,他们能这么嚣张?”
  “小点声,沈溪可是下任掌门的有力人选……”
  “可得了吧,要是褚礼还活着,他俩结为道侣倒是有可能。无时宗的下下任掌门若是不姓褚,你看长老们哪个肯……”
  “反正是大快人心,沈泽这纯属是恶事做得太多遭报应!”
  谢酒站在路边听着他们说话,微微一笑,随手抚过路边野草上的冷霜,抬头看向山间天际铺洒而开的橘红晚霞,喃喃道:“快入冬了啊。”
  褚信感到善功处的时候,正碰上沈溪在质问善功处的管事。
  “……若不是我出关见沈泽的魂灯灭了,你们还要瞒到什么时候!?”沈溪平常看着温柔,说话也细声细气,就连发脾气也声音也不高,却极有气势,沉沉的威压压下来,整个大殿里的管事和弟子都没有敢说话的。
  过了半晌,专门负责善功处的长老才施施然从后殿出来,见到沈溪满脸歉意,“沈长老息怒,此事容我同您解释,万玄院的掌教们便宿在隔壁峰,明日便是景和太尊的出关大典——”
  “你拿万玄院和太尊来压我也没用。”沈溪冷笑,“今日你善功处若是不给个说法,便是闹到太尊那里,我也要个公道!”
  那长老脸色微变,眼中闪过几分不虞,却不敢真跟她对上,温声道:“凶手已经被关押起来,您可随我来。”
  褚信对沈泽倒是没有什么好印象,死了便死了,可沈溪怎么说也曾是他师兄褚礼的未婚妻,平日里对他们很是照顾,除了过于溺爱弟弟,也没有什么别的错处,闻言便紧跟了上去。
  来到后殿,地上躺着个半死不活的青年,头发披散凌乱,目光呆滞,还在胡言乱语。
  “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好……”
  “不是我……是我……哈哈,我干的……我把他们全杀了!全杀了!”
  “死得好!”
  沈溪皱起了眉。
  这弟子看着修为不高,充其量也就筑基后期,她弟弟沈泽金丹大圆满,怎么可能会被这个疯疯癫癫的人杀死?
  褚信也觉得蹊跷。
  “沈长老,此人名叫陆深,是若谷峰的弟子,当时地牢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呵,我闭关半年,都敢糊弄到我头上来了?”沈溪的目光扫过这些长老管事,“此事我绝不会就此作罢,待太尊出关大典之后,若你们不把真正的凶手抓住,后果自负!”
  众人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沈溪面带怒意地出了后殿,这才注意到褚信正跟在自己身后,不由想起沈泽,心中愤怒和难过交织在一起,险些失态,强撑起笑,“褚信师弟也在这里?”
  褚信不怎么会安慰人,“沈师姐节哀。”
  “善功处这群人掉进了钱眼里,一遇到事就推诿逃避,”沈溪咬牙道:“我方才观这后殿邪气颇重,动手的人应当是名邪修。”
  褚信愣了愣,“邪修?”
  他忽然想起十多天前冯子章和江一正受伤的事情,面上有些惊疑不定。
  “褚信师弟?”沈溪看向他,“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没什么。”褚信清了清嗓子,没敢对上她的目光,“师姐要去刑罚堂吗?”
  “暂时不必。”沈溪到底还是识大体的,强压住悲意道:“待太尊出关大殿结束,我再跟他们好好算账。”
  这就是要自己追查的意思。
  褚信又劝慰了她两句,魂不守舍地往弟子舍走,腰间的玉牌和环佩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心绪纷乱如麻。
  现在死的只是一个沈泽,可宁不为隐藏身份在无时宗内,迟早会作更大的乱,他身为无时宗弟子,理当以宗门利益为首。
  褚信咬了咬牙,御剑往师父褚勿所在的山峰飞去。
  他腰间的玉牌突然亮了一瞬,青光在空中闪过,又飞速熄灭。
  ——
  “爹,出来吃饭啦!”江一正趴在宁不为的洞口喊。
  宁不为之前伤得太重,现在虽然丹田经脉被修复好,但恢复起来依旧很困难,只能耐着性子从头开始修炼,好在这一见峰内灵气充裕,之前带着宁修没有时间,现在他闭关不过十天,便已经修炼至了练气十层,隐隐有突破之势。
  但筑基之前无法辟谷,平常还是要吃饭。
  江一正和冯子章一个练气期一个嘴馋,对食物的热爱程度出奇得高,总是兴致勃勃变着花样做饭。
  今天不知道从哪里打到了两只野鸡,放在火上细细烤了,表层还抹了层香甜的蜂蜜,蜂蜜和烤鸡的香味充斥着整个山洞。
  “烤了一个多时辰,肯定外焦里嫩。”江一正撕了根鸡腿放到宁不为碗里,“爹,你吃。”
  宁不为面无表情地拿起鸡腿来啃。
  “爹,翅膀也好吃。”冯子章给他撕了个鸡翅,放到了他碗里。
  宁不为面无表情地拿起鸡翅来啃。
  片刻后,他看着碗里堆满的肉,幽幽道:“你俩给我正常一点。”
  “好的爹。”
  “没问题爹。”
  宁不为:“…………”
  江一正啃着鸡翅歪头看了他一眼,“爹,你真是宁不为啊?”
  宁不为哼笑一声:“怎么,不信?”
  “信。”江一正嚼了嚼酥脆的翅尖尖,精神恍惚道:“原来大魔头喜欢啃鸡腿啊。”
  冯子章抽了抽嘴角,虽然他也很好奇,试探问道:“那难书尊者真的死了吗?他的那个塔据说很厉害的。”
  宁不为微微一笑,将手上的鸡腿分肉剔骨,“我当时就像这样,先把他的皮给剥了,肉给剁了,骨头剔了,再把他的神魂揉碎——”
  吧嗒。
  江一正叼着的鸡骨头掉在了桌子上,冯子章嘴里的鸡肉突然失去了美味。
  好、好凶残。
  宁不为盯着他俩狞笑道:“像你们这样的小修士,我都是一口一个直接生吞的。”
  “嗝!”冯子章吞下嘴里的鸡肉,神色惊恐地打了个嗝。
  江一正哆嗦着爪子又给他撕了根鸡腿,“爹爹、爹,你吃饱了吗?不不不够我和子章再去抓。”
  宁不为勾了勾嘴角,“还行吧,受伤之后胃口小了很多。”
  两个小呆瓜默默地松了口气。
  宁不为心情愉悦地吃了大半只烤鸡,“你们从哪儿抓的鸡?”
  “一见峰山腰的竹林里。”江一正啃着细长的鸡脖子,被香得眯起了眼睛,“不知道吃的什么,特别肥。”
  宁不为觉得哪里不太对,“山腰的竹林?”
  “昂。”冯子章点点头,跟宁不为比划,“竹林外面那片湖可真大啊,我和小江还看见里面有鱼,明天咱们炖鱼汤喝吧。”
  宁不为默默地啃了口肉。
  一见峰灵脉多,山里的野鸡肉质鲜美灵气浓郁也正常……吧。
  湖对面的竹林里,褚峻抱着儿子例行来看从灵兽园带来的两只银追火凤幼崽,这火凤幼年时期同野鸡很像,并不怎么可爱,但宁修似乎格外喜欢,每天都要出来看上许久。
  但是今天来到竹林,他只看到了一地羽毛。
  “啊?”宁修目光疑惑,抬起头看向褚峻,“啊?”
  大毛茸茸呢?小毛茸茸呢?
  褚峻神色一顿。
  方才他分神去看那躯壳时,听见山下那俩孩子在这边玩,欢声笑语,便没怎么注意。
  “被你哥哥姐姐带去玩了。”景和太尊不忍心告诉儿子他的小宠物可能被吃了,只能委婉道:“我再给你去买两只。”
  “啊~”宁修趴在他怀里到处找自己的毛茸茸,却一直找不到,小嘴巴一瘪,眼看就要哭。
  最近宁乘风在闭关,宁修已经每天都要闹几次要找他,每次都要哭得撕心裂肺,这两天好不容易用火凤分散了注意力——虽然褚峻也不得不承认,这两只银追火凤的幼崽真的很像野鸡。
  宁不为吃完烤鸡,正瘫在椅子上消食,便听冯子章道:“我怎么好像听见了小山的哭声?”
  江一正还在嗦骨头,闻言支棱起耳朵,“好像是咱弟弟?”
  宁不为刚直起身,便见从洞口外走进来一位白衣美人抱着嚎啕大哭的孩子走了进来,看到桌子一堆堆的骨头,目光微顿。
  “怎么了?”宁不为起身走到褚峻身边,将宁修接过来。
  “啊~”宁修听见他爹爹的声音,止住了哭声,泪眼汪汪地盯着好久没见的爹爹,控诉地冲他喊:“咿呀!?”
  爹爹你去哪里了呀!?
  宁不为抱着儿子掂了掂,“是不是胖了?”
  “嗯。”褚峻递给他一块棉帕子,“天天闹着要找你。”
  宁不为接过来给他儿子擦眼泪,对宁修温声道:“爹忙正事呢。”
  嗯,忙着脱他壳子的衣裳。褚峻默默补充。
  “谢谢你照顾他。”宁不为抬起头对他道谢。
  褚峻正盯着他看,他一抬头两个人的目光正好撞上,又像两尾游鱼倏然分开。
  “无妨,应该的。”褚峻又将目光落在宁不为的脸上,这般仔细一瞧,倒和五百年前的少年有几分相像。
  “啊~呀~”宁修举着小胳膊使劲晃了晃,长命小锁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爹爹看呀~白白娘亲给我做哒~
  上次宁不为去找他们宁修正在洗澡没戴着,这次他还心心念念要给他爹看自己的小铃铛。
  单看这银锁的材质和上面的红木珠子就知道价值不菲。
  宁不为觉得这红绳有点眼熟,便多看了两眼。
  “峰、峰主,外面请。”冯子章从洞外走进来,因为太紧张还磕巴了一下。
  山洞里一股烤鸡味,桌子上还全是鸡骨头,他和江一正便在外面支了张小桌子沏了茶待客。
  褚峻倒也没有架子,闻言便随冯子章出去,宁不为自然也抱着宁修一起出了山洞。
  虽然已经是初冬,但是震府在东南,天气还不算太冷。
  正是傍晚时分,山下还残留着几分暖意,远处墨色群山绵延起伏,落日半沉,晚霞映红,给整个一见峰铺洒上了层明丽的艳色。
  他们支起来的小桌子有点矮,冯子章从纳戒掏出来几个小板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峰主,您请坐。”
  褚峻一撩衣摆,坐在了那小板凳上。
  “爹,你也坐。”冯子章热情地邀请他。
  宁不为:……不是很想坐。
  但见对方都坐下来了,他不坐下待客不合适,便抱着宁修也坐了下来。
  冯子章十分感眼色地开始倒茶,江一正在不远处堆了个火堆,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干什么。
  “啊~”宁修如愿以偿见到了爹爹,窝在他爹怀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铃铛晃得清脆作响,“呀!”
  宁不为捏了捏他的小手,转头看向褚峻,却发现对方也在看他,愣了一下。
  褚峻淡定地将目光移到儿子身上,神色自若道:“他最近很喜欢银追火凤的幼崽,每天都要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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