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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真少爷马甲掉光了(穿越重生)——西风狂

时间:2022-03-11 09:43:10  作者:西风狂
  可肖沉走得坚决果断,他一次也没有回头。
  众人只能看见他残破的,浸着血的背影。
  -
  挥刀,砍下去。
  挥刀,砍下去。
  肖沉麻木地重复着机械性的动作,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杀了多久的虫族,他早已失去对外界的感知,只凭着身体的本能在战斗。
  他的眼睛浑浊晦暗,大脑早已停滞不动,麻木得连疼痛也感知不到。
  他大概是快要死了吧,肖沉迟钝地想着,却连产生什么情感的心力也没了。
  耳畔有谁在尽全力呼喊着他的名字,他听不懂,只本能地去砍。
  那人狼狈地闪开,却并未远离,伸出的手小心翼翼地扶在他的肩上,想要用力摇晃他却又不敢使出力气一般,最后也只是轻轻地抚着。
  耳边的那个声音愈发清晰起来,他听见那个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还在发着抖,唤着他‘黑蚺’。他用仅剩的一只眼睛费力地去看,只看见了一张很美的脸。
  肖沉迟钝地大脑缓缓地感叹着,真的是好美的一张脸。
  花镜让红狐砍掉黑蚺的头的时候红狐还在想,以黑蚺的实力,就这些虫怎么可能还需要把头砍下来?比这再惊险十倍的情况他也经历过,那个时候黑蚺都完好无损地出来了,怎么可能会被这些虫子难倒?
  他急着来,没看到肖沉的直播,只设想着恐怕等他人到了黑蚺早就把所有事情都解决了,说不定还会嫌他来得晚,就像以往他们一起的许多次任务一样。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黑蚺会成这个样子。
  红狐从没见过黑蚺杀虫族会用这么狂暴的刀法,刀光闪烁间收割尽无数虫族的生命。黑蚺平日里杀虫族一向都是利落而潇洒的,像一只高傲的黑豹,神态透着一股残忍冷血的餍足,而不是像现在,宛如一个战斗机器,那般麻木。
  他从没见过黑蚺这种神态。
  黑蚺似乎是认出了他,安静了下来。他们在的地方还算安全,红狐小心翼翼地让黑蚺靠在他身上。
  黑蚺伤得很重,他几乎都成了一个血人,人也消瘦得厉害,最严重的是他的眼睛。黑蚺靠在他身上,红狐握着他的手,手心湿了一片。
  红狐惊得去看,那一只手伤痕累累,软得像一条条死肉。
  他刚才竟是用这样的手在战斗吗?这样的手紧抓着刀该会有多疼,可黑蚺挥刀的姿势却那么稳,连一丝颤抖也没有。
  这该是多么坚强的意志力。
  “黑蚺,你的手是怎么了?”红狐反应过来后崩溃极了:“你的指甲呢?你的指甲呢黑蚺!”
  而被询问的人早已没了力气回答,浑浊的瞳孔像极了一条死鱼。
  “……红,狐?”肖沉吃力地问着,熟悉的气息让他的眼神渐渐有了一点神采。
  红狐急忙道:“是我,我是红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他还是没忍住道:“你的眼睛呢?你的眼睛怎么了?”
  肖沉迟钝的大脑终于辨认出了这是他兄弟,红狐的脸。
  他突然就涌上了一股莫名的委屈,明明之前他都已经决定好要杀了肖夜枫,见到了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旧友却一下子忍不住,之前被他刻意压下去的种种情绪全都反了上来,把他强装镇定的伪装击溃得七零八碎。
  他觉得丢人,可又怎么也伪装不下去。
  对着红狐他也不管自己脸上都是血和伤,他把自己埋进红狐的肩上,终究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肖沉死死地握着红狐的手,没了指甲的指尖瞬间就溢出血来,可他浑然不在意,只死死地盯着虚空的地方,嘶哑的声音透出撕心裂肺的绝望与疯狂:“我要、我要杀了他啊!”
  “我好恨、我好恨啊!”肖沉道,他喑哑不成调子的声音泣着血,甚至染上了哭腔。
  红狐整个人怔愣住了,黑蚺的话没头没尾,红狐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他从没见过黑蚺有这般鲜活激烈的情绪。
  黑蚺太强了,自然也就傲气,他谁也不放在眼里,没有谁能让他情绪有什么波澜。
  他从来都是淡淡的,不屑一顾的,没有谁能被他放在眼里,他从未有过这般歇斯底里,仿佛不死不休的情感。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那一向目空无人的眸子里罕见地染上了悲伤,鼎鼎大名的冷面战神此刻极近疯狂,没人敢直面这样的黑蚺,除了红狐。他只觉得眼前的黑蚺明明说着最狠厉的话,神态却悲伤而疯狂,似乎被逼到了极限一般。
  猎人杀人也是要进监狱的,进了监狱猎人再不可能成为猎人,会被消去精神力,从此都不能再进入猎人学院。
  黑蚺一向冷漠,那个人到底是谁,能让黑蚺即使是不做猎人也要杀了他?
  红狐不知道那些人究竟对黑蚺做了什么,他心里一突一突地疼。
  他咬着牙,紧紧地回抱住黑蚺,红着眼道:“你要杀人,我就跟你一起杀!”
  “就算是进局子兄弟也陪着一起你进!”
  他们是最为熟悉的战友,即使黑蚺要去的地方是地狱,他也会陪着他一起,绝不会迟疑半分。
  阴冷的监狱中只有虫族的声音细细簌簌,黑蚺的身体冷得他心慌,红狐只觉得自己眼前被泪水模糊得厉害。
  黑蚺那么恨虫族,他们居然还把在衰弱期的黑蚺和虫族关在一起那么久,任这些肮脏的虫族欺辱他,折磨他。
  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他!
  红狐恨得平日里那双多情魅惑的细长狐狸眼也睁大,目眦欲裂的绯红眼角泪滴像珠子似的滚落。
  不远处,风浪激荡的海水中,肖肆正在拼了命地赶过来。
  求求你了,千万不要有事,肖沉……
  再等等他,再等等他这最后一次!
  他不知道,肖沉早就在无休止的等待中耗尽了心力。
  这一次,他不会再等任何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花镜:?
  你俩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然后周二要上夹子,所以当天会推迟到十一点之后更新,大概十一点半或者四十的样子?
  周三更新就正常啦!
  真的很谢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嘿嘿)
 
 
第29章 您到底为什么要对他如此残忍
  肖沉受的伤太重了, 他本就在衰弱期,刚才又回光返照一般情绪那么激动, 没过多久就晕了过去。
  红狐红着眼睛把晕过去的黑蚺背在身上。黑蚺出乎意料的轻,在他的背上安静地趴着,像只淋了雨后软塌塌的小野猫,乖得不行。
  谁能想到猎人最强居然也会有这么乖的时候。
  花镜说的对,虫族太多了。红狐的实力根本比不上他们两个开了挂一样的大佬,让他自己一个人背着失去战力的黑蚺还要冲出虫潮确实过于强人所难。
  即便如此,红狐也不打算按着花镜嘱咐他的做。
  他是黑蚺的好兄弟, 铁哥们, 是在战场上能放心把后背交付给对方的亲战友, 让他砍下黑蚺的头他根本就办不到。
  况且如果今天是他躺在这里,黑蚺绝不会只砍下他的头, 他又怎么能这样对黑蚺?他根本就做不到把黑蚺丢在这里, 放任他的身体被虫族撕咬的事情来。
  红狐苦笑一声,也许就是因为他总是拎不清才怎么也赶不上这俩货的吧。
  黑蚺好不容易度过了衰弱期,只要他能把黑蚺带出去, 所有的伤都会恢复,包括腺体和眼睛。黑蚺的身体会变得更为强大。3S训练最难熬的时间段已经过去了,红狐不想让黑蚺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
  他把花镜给他的备用人偶拿出来,转瞬间人偶就变成了和肖沉一模一样的外表, 手上也缠着被鲜血浸湿的布。
  备用人偶和临时人偶的作用差不多,只不过不需要回收,能模仿出模仿对象的身体状态, 等彻底冷却后不论用什么机器检测也只是一具尸体, 是死遁的最佳道具。
  “走, 咱们回学院。”红狐道。
  他背上的黑蚺无知无觉, 只有微弱的呼吸,似乎是在回应一般。
  ……
  红狐把黑蚺带出来的时候几乎是爬着出来的,他受了不少的伤,美艳撩人的脸上都沾了不少血迹。
  他抬头看着花镜,颇有点可怜的味道:“我把黑蚺带出来了。”
  饶是花镜这般冷血的人物也不由得被眼前堪称壮烈的景象震惊到,她没想到以黑蚺的实力还会伤得这么重,更没想到红狐会拼了命也要把黑蚺带出来。
  她语气有些诧异:“我不是说了只要把头带出来就可以了吗?你们怎么会伤成这样!”
  红狐心虚地别开眼睛不敢看他,犹自嘴硬道:“我总不能放着黑蚺不管自己一个人跑吧?再说砍头多疼啊……”
  即使黑蚺连3S训练都能一声不吭地扛下来,红狐仍会担心黑蚺会不会疼,会不会难受。
  花镜从一开始的震惊也很快恢复过来,她没戳破红狐的小心思,只是淡淡道:“不要做多余的事。”
  她这样说着,却在红狐小声嘟囔着‘这不是多余的事’中微微蹲下来,摸了摸红狐的头,唇边带着极为浅淡的笑意。
  男孩子们啊,真是……
  后续的猎人们很快赶来,本来虫巢应当是极难攻破的,每次攻破虫潮都要牺牲几位猎人,更何况晦冥岛还爆发了虫巢。可这次因着肖沉阐述详尽,他们很快就攻破了晦冥岛,所有的虫族一网打尽。
  无一死亡。
  -
  肖肆终于还是来到了岛上,他的运气似乎出奇的好,居然一只虫族也没有碰上,顺利得不可思议。
  可他大概还是来得晚了。
  岛上已然风平浪静,安静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地上还有虫族爬行过的痕迹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远处晦冥岛的监狱耸立着,地面上的建筑都是军官居住,地面以下极深的地方才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肖肆从没来过这种地方。
  他小心地踏入监狱的塔楼,甫一踏入便暗暗心惊,这地上竟满溢着血水,他的裤脚也被浸湿,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熏得他快睁不开眼睛。
  地面上不少残肢碎肉浸泡在血水中,有些死不瞑目的虫族被不知什么武器钉在墙上,淬着毒意的眼睛阴狠地瞪着他,监狱里还关着一些被虫族咬死的犯人,旁边脱落着一坨坨还沾带着血迹的人皮。
  这样惊悚阴森的地方,肖肆一个Alpha都背后隐隐发冷,他难以想象肖沉会有多么害怕。
  肖肆不敢坐电梯,他顺着楼梯走下去一层层地找着肖沉,然而越往下气温越低,场面越血腥。肖肆越发心慌,这样恐怖的场景,一般人见了一面恐怕就会做噩梦,可他昏迷了那么久,肖沉早不知道被关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他发疯似的寻找着肖沉的身影,生怕自己见到的会是肖沉的尸体。
  他还欠着肖沉的道歉,他与肖沉的隔阂还没有说开,他还有好多好多没来得及弥补肖沉的事情……
  越回想以往种种,肖肆越愧疚得心一抽一抽的疼。
  肖沉从来都是最渴望家族的那一个,可他却从来都游离于家族之外,他从家族里得到的少之又少,可他仍保持着最热烈的情感,即使这情感注定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终于,他还是找到了肖沉。
  肖肆无暇注意肖沉还缠着刀的手,他满眼只有肖沉微微垂下的头。
  那一贯桀骜英俊的脸不知道被谁划了长长的一道,血肉外翻着还在滴着血,他一只眼睛紧紧闭着,似乎永远不会再睁开一样,另一只半合着的眼睛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神彩,让人难以想象到这曾经是怎样一双总是带着戾气、桀骜不驯的清冷眸子。
  肖肆觉得心被针扎似的泛起麻密的疼,肖沉就那么无知无觉地躺在监狱的一角,这个曾经矜贵桀骜的小少爷现在却浸泡在冰冷肮脏的血水里,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污染得不成样子。
  “……肖沉?”他试探地唤,可空旷阴森的古堡里只有他自己的回音,像极了一声叹息。
  肖沉的头发散乱着,白皙的脸上都是血迹和脏污。
  他明明是最爱干净的。
  肖肆魔怔了一般轻轻地去擦,可却越擦越脏,怎么也擦不干净。
  幼弟的血沾到他的手上,肖肆却宛如发现了什么一般狂喜起来。
  触。手是带着些许温热的,肖沉还活着!
  肖肆激动地快要哭出声来,他竭力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身体颤抖得如同筛糠。
  “肖沉……肖沉……”肖肆疯魔了一般又哭又笑,他的弟弟还活着!肖沉还活着!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肖沉’只是一具假冒的尸体,泛着热气是因为备用人偶刚刚变化,可这一点热气也终将冷却下来,‘肖沉’也终将会死。
  晦冥岛太冷了,肖沉身上的热度逐渐开始流失。肖肆把衣服脱了下来,全部裹在肖沉身上,肖沉只无知无觉地任他作为。
  肖沉从没有这么乖顺的时刻,肖肆却只想落泪,他口中喃喃自语着:“别怕,你不要怕,哥哥这就带你回家,不会有人再来伤害你了……”
  这是肖肆头一次在肖沉面前自称哥哥,可是他的那个最别扭又最温柔的幼弟终是听不见了,他却不知道,仍把他那伤痕累累的至亲背在身上,一步一步走出这座将肖沉活活困死的地狱。
  幼时他们就是这样,即使打得厉害,最后回家的时候还是要带上对方,不然回家是要被大哥挨个训斥的。肖沉年龄小,吵着打着到最后总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跑到了肖肆的背上,肖肆自己也累得够呛,一边背着幼弟还要一边骂骂咧咧地唧唧歪歪,而肖沉往往就在肖肆的骂声中趴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肖沉的身上愈发冷了下来,肖肆努力地想要维持住肖沉的理智:“你记得吗?我们小时候的那一回,也是这样,我背着你,你指着月亮给我看,你说你将来一定会和它一样,让所有人都只能仰望着你……”
  那时的那些年少轻狂,月下相伴着的温情,最后竟也会疏远至此。
  彼时彼刻,正如此时此刻。
  只是被背着的人早已伤痕累累,背人的那一个已然泣不成声。
  他们一同长大,即使打打闹闹的最熟悉的人也终归是彼此,他眼神一转对方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他们明明心里都在意对方在意得不得了,可最后是怎么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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