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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情敌[娱乐圈](近代现代)——颂尔

时间:2022-03-12 08:19:42  作者:颂尔
  “啧啧,再长大一年不就能报答了?而且那位最爱吃牛肉,口味这不就对上了?”
  女人的声音满是憧憬,“这种顶尖的货色太难得了,西楼的那老何还说我们只带回来一个太亏,我看啊,咱家这一个的价钱能直接顶他们家十个。”
  *
  顾泽深猛地站起来拽住了梁浅的手腕,“这是团体作案!地址在哪里?这些人……”
  “冷静。”梁浅拍了拍他的胳膊,“已经被铲除了,别慌。”
  这都是上辈子、另一个宇宙的事情了,这些人也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惩罚。
  好不容易把人安抚好,梁浅把雪梨抱上床横在两人中间,一边摸着,一边继续说:“当时我年纪虽然不大,但这么明显的话还是听得懂的。”
  “他们想卖了我。”
  隔世之事,梁浅再度回忆起来还是非常不适,却已经能非常冷静,“他们一开始在孤儿院就挑中了我,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确保我能卖个最好的价钱。”
  雪梨趴在他们中间已经睡过去了,顾泽深看着梁浅搭在雪梨背上的手,小心翼翼地去碰了一下他的手指,他的动作似乎把正说得入神的人吓了一下,梁浅下意识就要躲,顾泽深赶忙勾住了他的手指。
  梁浅垂眸看了眼两人在狗狗背上勾住的手,并不带□□,他甚至不由自主地就顺着对方从指尖传递的安抚慢慢放松了身子。
  见梁浅没有撤开手,顾泽深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哥,这就是你特别讨厌牛肉的原因吗?”
  梁浅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下头。
  他那时还是个小孩子,乍听到这种事情,第一反应以为是自己烧糊涂了做噩梦。
  可他潜意识里很害怕,他不敢声张,悄悄跑回自己卧室想强迫自己睡过去,似乎只要这样,第二天醒来就一切都还是正常的模样。
  他那晚直到天擦亮才睡去,后来是被那个女人叫醒的。她像妈妈一样,温柔地试探着他额头的温度,然后说了一堆关心的话,面上的着急也看不出一丝破绽。
  然后他就看到对方拿着退烧药进来了,跟在她身后的,是那个男人,手里还拿着摄像头。
  “浅浅啊,是我们不好,都没发现你不舒服。”
  男人满眼的愧疚和心疼,然后还跟女人打商量似的,说道:“我就说还是装上吧,你看孩子不舒服我们都不知道。万一哪天我们出门了,孩子自己在家出了什么事,咱也好第一时间赶到啊。”
  这两人的戏演得非常完美,如果不是他夜里听到那些话,那么那个年纪的他肯定就信了,甚至满心感动,盘算着要怎么报答他们。
  “我当时说不要摄像头,但没有用。那是他们赚钱的东西,怎么可能听我的。”
  梁浅一手被顾泽深勾着,只好用另一只手疲惫地抹了把脸,“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摄像头装到了屋子里的各个地方,我真的特别害怕。”
  “我当时以为他们装摄像头只是为了监视我,所以那天我一直坐在床上,不敢睡,不敢动,上厕所洗澡什么都不敢,只要想到摄像头的另一边有人盯着我,我怕得甚至想吐。”
  梁浅记得那天吃饭,他们又做了牛肉,联想到夜里那两人的话,他猜测是这两人是已经找好了买家,那位买家很喜欢吃牛肉,这是在潜移默化地改变他的口味,去迎合那个买家。
  “那天我上了饭桌看到那些牛肉我就吐了,那两人被我吓了一跳,但还是像往常一样好声好气,甚至可以说是体贴地安抚了我。”
  “可我把衣服弄脏了,他们就让我脱了衣服去洗澡,我巴不得离开饭桌,就匆匆跑到了浴室,但我关上门的时候才想起,我做错了,他们今天刚刚在屋子里装上了摄像头,只要一想到摄像头对面可能会有人看着我脱衣服洗澡,我当时差点就崩溃了。”
  他当时满脸挂着眼泪,却死活不敢哭出声。
  趁那俩人还在吃饭,他偷偷跑回自己卧室,拿了套干净的衣服躲进被子里换掉的。
  他想逃走,他必须逃走。
  两年来的温馨和疼爱都是骗局,他一看到那两人对他笑,他都觉得后背发凉。
  “我那时候特别傻。”
  梁浅懊恼地皱着眉,“我以为半夜了,摄像头对面的人肯定也需要睡觉,就摸着夜色打算逃走。”
  那么小的年纪,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摄像头的另一端,又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
  他还没逃出院门,就被发现了。
  那两人抓他回来,还端着一副慈祥父母的模样,耐心询问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是不是不开心?要怎样才能开心?要不要礼物?要不要去外边玩?
  可那放在平时一句句暖心的话只让他觉得恐惧和恶心。
  他当时真的崩溃了,大哭着往外跑。
  那两人和摄像头对面的人肯定也发现了端倪,面具摘下后就是豺狼,男人拿着鞭子就追上来了。
  他浑身都被抽得遍布鞭痕,看他疼得直发抖,男人以为把他打服帖了,找绳子就要捆他,他太害怕了,只要被捆住,也许就再也没有活路了。
  “他们估计以为制服我太简单,女人就打电话去给‘买家’道歉,男人则负责制服住我。我在他俯身来捆我时踹了他的脸一脚,才找到机会跑开。”
  “但我身上的伤太疼了,跑到院子里又摔了一跤。”
  梁浅拿过刚才用的弹弓,“幸好我之前会在院子里玩这个,看到男人气势汹汹过来,我想也没想,就抓起一块石头弹了过去,幸运眷顾了我一次,我弹中了他的眼睛,在他痛得躬身之际我又捡起一块砖头砸了过去。”
  顾泽深听得心惊肉跳,“那一次你逃出去了吗?”
  “差点就没有。”
  梁浅叹道,“我那时才多大,拿砖头也砸不了多狠,但我还是跑出了那座别墅区,刚跑出去没多久我就被那男人抓住了。”
  “我挣扎得很厉害,又哭又踢,但那一带本来就幽静,深夜没什么人,我的呼救没什么用。就在我以为我完蛋了的时候,我养父的车刚好从那片别墅区外的小路开过。”
  所以他永远感谢孙永。
  那晚,孙永完成了一个任务准备回家,这路是他必经的一条,就这么刚好看见了被男人拖住的他。
  职业素养让孙永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这不是普通家庭的“父亲教育儿子”,所以当即停下车。
  那时的孙永还没迈入老年,腿脚灵活得很,轻而易举就制服了那个男人。
  直到他长大了,孙永才告诉他,那的确是个团伙,甚至可以说一条供应链。
  男女假扮夫妻,专门负责找面容姣好的孩子,带回窝点,给他们温暖,让他们放下心防,等身体状态好了,他们就会把人送去给“买家”,供“买家”玩乐。
  所以那些玩具很旧,因为都是他们曾经“抚养”过的孩子玩过的。
  一般是半年一个孩子,但他外貌条件太好,这对男女早早就把他领了回来,决定一直养到那个可以卖掉的年龄。
  孙永说那天他们挖掘了“新玩法”,就是装摄像头无时无刻盯着他们,幸好当天就被他偷听到了,一整天都很防备,才没有让那些人得到任何便宜。
  在孙永带走他之后不久,那个团伙就在孙永的协助下被端了,所有人判了刑。据说最大的那位头头被抓的时候,正光着身子在逼怀里一个孩子吃牛肉。
  所以从此之后,他一点牛肉都不想碰,更小的时候光是看到就会吐,长大后好了一些,但依旧不能吃。
  *
  “我得救之后,就被我养父带了回去,了解完我的经历后,他决定领养我。”
  梁浅想到刚才孙永在电话里那句“连我这么可爱的糟老头子你都花了两年时间才放下心防”不由笑了笑。
  “他对我特别好,但我还是防备得很,毕竟那两年那对男女和他一样好,我很怕我养父也和他们一样,所做的一切都是表面功夫,背地里其实盘算着怎么把我卖掉赚钱。”
  “那几年无论他怎么保证怎么安抚,我都还是老样子,因为这些话我听了太多,最后还是被那对男女骗了。”
  孙永当时因为职业原因,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当着他的面说的,所以他偶尔会发现孙永在躲着他和谁讲电话或者面对面说话。
  每当这时他就特别害怕,害怕孙永是在和人密谋着卖掉他。
  “我离家出走了好多好多次。”
  梁浅苦涩地笑了笑,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酸,“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终于相信他不会卖掉我了,但我又开始怕他不要我,我觉得自己是个浑身带刺的‘小坏’,他会不会觉得这样的孩子太麻烦?哪天不耐烦了就把我丢掉?”
  “我不敢问他,不敢跟他说我内心的纠结和害怕,怕自己的担忧得到证实,又怕他嫌弃我胡思乱想。”
  梁浅想到一些事,有点不好意思,“每次看到其他特别好的孩子,我那种小情绪就会起来,不说话,躲起来不理人,做什么都烦躁,总是走神,期间我心里又会很煎熬,我不想纠结和害怕,但又忍不住纠结和害怕。”
  但孙永是什么人?职业决定了他的观察力和侦查力都优于常人。
  这老头总能第一时间找到躲起来不吭声的自己,还特地观察了他一段时间,又拿出工作态度,对他的行为做了分析,最后才跟他好好谈了一次。
  所以在老头面前,他最终还是放下了心防。
  后来他和孙永干了同一份职业,所以从小到大,他人生里百分之九十五的时间,都是在和恶意打交道,极端诡诈和充满谎言的环境,甚至成了他的舒适区。
  可即便这样,他上辈子还是被自己亲自挑进队伍的队友害死,简直防不胜防。
  所以哪怕来到这个世界八年,他也没和别人深交,像周舟这种算是走得近的,对他更多的也是敬畏。
  还有刚认识顾泽深时,对方热情的微信聊天,和纪本杜巧的饭局,以及后来许多事情,他都挺不知所措的,他几乎没应对过这种纯粹友好的情况,也没有人教过他该怎么做才能游刃有余。
  感情就更不用说,多年来看见的听见的,几乎都是来自于他当“职业情敌”时目睹的各种畸形关系。
  只是他没想到人生里还会出现顾泽深,这还是继孙永之后,他第二次在某个人面前出现这种小情绪。
  挺对不起小奶狗的,顾泽深年纪还小,又没有孙永那种多年工作训练出来的剽悍的观察力和侦查力,更不知道他的童年背景,今天肯定被他吓懵了。
  这么想着,他又抱歉地伸手揉了揉顾泽深脑袋。
  “我懂了。”
  顾泽深抓下他的手拢进手心里,点头道:“就类似于……对更重要的人,总是情不自禁地就会有更高的期待嘛。”
  梁浅垂眸想了想,或许是这么个道理?
  换成别人,别人才不会理会他那么多。今天这情况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他也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
  “深深好像晋级了呢。”顾泽深傻乎乎地咧了咧嘴,毫不留情地把狗挪下了床,倾身抱住了梁浅。
  “哥哥不怕。”
  顾泽深学着之前梁浅安慰他时的那样,小心而缓慢地拍着对方的背。
  他安抚着梁浅,又像是跨越时空安抚着那个小小的、不知所措的小朋友,“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有些伤痕太深太久远,言语上的安慰甚至在当下都起不到多少作用。
  可顾泽深还是想哄哄他,抱抱他,往后的日子,他也愿意一直陪伴他。
  时钟悄悄滑向了凌晨三点,整个世界一片寂静,他们安静地享受着彼此的拥抱。
  有些伤害已经无法改变,但温柔的拥抱依然能够跨越时空,让久远的伤口得到了一点点安抚。
  “哥,以后如果不开心了,不要躲着我。”
  半晌,顾泽深温声道,“你可以告诉我,有事情我们一起解决。深深很懂事的,绝对不嘲笑你,产生了误会的事情也不会瞒着你什么。”
  “好。”梁浅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不会再像今天这样了。”
  顾泽深放心地点了点头,末了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看他,“那我的考察期还在吗?”
  知道了梁浅过去的事,他更了解了这个人一层。
  他和梁浅的过去并不美好,各种原因形成了他们完全不一样的性格。
  他渴望着爱,而梁浅或许也是渴望的,但还是会害怕自己再次被伤害。
  被信任的人伤害过的人,很难接受一段爱情。
  毕竟爱情这玩意儿吧,意味着两个人从身到心都将无比亲近,对梁浅这样的人来说,简直像是一场豪赌。
  但他不会让梁浅赌输的。
  “顾泽深。”梁浅纠结地皱了下眉,“你看,我或许根本没你想象的那么好,你确定要花费时间在我身上吗?”
  “哥,我也有很多缺点的,况且我不要求我的恋人需要完美无瑕,不然我干嘛不出家,天天看着佛祖和菩萨?”
  梁浅被他这话给逗笑了,无奈地撑着下巴看他。
  “而且你知道吗?”顾泽深认真而坚定地看着梁浅,“你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人。”
  梁浅眉目柔和了下来,其实顾泽深又何尝不是他见过的最好的人。
  “那顾老师,其实你也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考虑的。”
  顾泽深点点头,他当然可以毫不犹豫地说“不需要再考虑”,但是梁浅似乎也和他一样,对感情这种事很生涩的样子,他不想给对方压力。
  今晚之后,他们就已经迈出了重要的一步,接下来他们都有时间和空间一步步来的。
  “那谢谢梁老师啦。”
  “嗯。”梁浅轻轻笑了下,“也谢谢顾老师。”
  *
  临睡前,顾泽深收到了白鸣顺的微信,说林束的事可以告一段落了,不雅照的事情闹得太大,今天到剧院堵人的录音被公布,林束可以说算是完了。
  白鸣顺说封杀是肯定的,而且林束的状态非常不好,他的家人已经决定带人去国外了,将来估计不会再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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