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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看中了探花郎的未婚妻(GL百合)——炉烟双

时间:2022-03-13 12:57:03  作者:炉烟双
  秦离伸手挑起铜架子上的水蓝缠枝纹披风,撑开手来替她披上,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指在下颌间替她系带子,指尖不经意轻蹭到她,在那片如玉凝脂的肌肤上,带起一串颤栗。
  “可臣怕,郡主是臣放在心尖儿上疼的人,以后得要记好了,要时时刻刻保护好自己,知道么?不然……臣会伤心的。”她眸光落在那披风领口处,手指灵巧系上了一个蝴蝶结,配上她光洁标致的鹅蛋脸,很是可爱。
  昭凝坐在那里,微微上挑起眼睛觑他,心头惘惘地,忽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在心中流转。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可却不知怎么了,听见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泛起又甜有苦的错觉,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糊涂了,竟生出了这种奇怪的心思。
  她从椅圈里跳下来,走了两步停在门槛处,回头冲他说:“阿离不用送我了,我来时府里有人跟着,就在外头,他们会保护我的。”
  秦离思量片刻,颔首道好,见她要离开了,忽然又开口:“郡主刚刚叫臣什么?”
  “阿离,相国觉得好么?”她明朗地说道。
  秦离勾起唇角轻笑,点点头说:“好。”
  月影重重,有桂枝婆娑袅袅映照在丹墀之上,她开了殿门,是小田月里的桂花香。
  作者有话要说:给秦相国排场:D
 
 
第35章 
  “她还说了什么?”刑昭大狱内, 霍青璇坐在那片墙下,抬头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有一道弯弯的月牙儿悬挂在天上。
  身后有老宫人毕恭毕敬站在那儿, 眼睛里微微有些不舍, 总归, 她是他看着长大的。
  “公主, 娘娘没有害您的心, 您是她养大的, 如今说了这番话,是希望您能回头的。”
  霍青璇痛哭道:“大伴, 可我已经回不去了,前半生犯了那样多的错, 连父皇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 他生前那样疼我,是我伤了他的心, 我是霍家的罪人。”她双手掩面哭泣, 糊涂了大半生,此刻她忽然明白过来, 她到底做了怎样的事情, 那是养她的娘娘, 朝夕相处的娘娘,她竟持刀相向……
  曹大伴老泪纵横, 轻轻上前说:“公主年纪还轻, 往后还有很多的时间, 只要您跟娘娘认个错,她会既往不咎的。”
  霍青璇摇了摇头,她仰首看窗外的天空, 哭着喃喃说:“是青璇不懂事,不配有这样好的娘娘,旁人都说娘娘好命,大玥唯一的长公主养在她的膝下,将来的福气还在后头,可是我却让她因我受辱,我如今这样伤害她,可她依旧愿意要我这个女儿……可我明白,我回不去了……”
  “公主……”大伴轻声喊道。
  她满身的绝望,仿佛掉进了深渊,是阳光和温暖照不到的地方。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晏儿,我实在太失败了是不是?为人女,为人母,似乎一样都没有做好,果然我这样的人,不死也无用了……”
  曹大伴听见这番话,突然惊吓住,忙上前呼道:“公主,万万不可做傻事啊!!”
  霍青璇渐渐止住眼泪,嘴角抿出释然的弧度,前半生的那些荒唐事,似乎都如昨日才发生一般,现如今全浮在脑海里,她遇人不淑害了自己,又受人蛊惑害了娘娘,后来连父皇最后一面都未见到,她没有脸面再活在这个世上,更没有脸面入祖宗族谱。
  “大伴,青璇对不起大伴,叫您失望了。”
  曹大伴抹着眼泪说:“公主您不要这样说,不论发生什么,大伴都陪在公主身旁,公主七岁时,先帝将我调给公主,说句大不敬的话,奴才私心里,早就将公主当亲生闺女一样疼,您是禁中人人疼在手心里的大玥长公主,没人会欺负您,您这会就听大伴的,回头吧。”
  霍青璇回身,朝着大伴重重磕了个头,说道:“大伴,我明白,是我错了,错的离谱,执迷不悟这些年,该醒了。”
  大伴忙也跪下来,拜在她面前,说:“公主折煞奴才了。”
  霍青璇:“大伴替我传话给娘娘,告诉她,青璇没有怪娘娘,她是青璇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娘娘,最好的……”
  ……
  清晨,禁中骤降了温度,刮起一阵寒风,天微沉。
  仁寿宫中,太后从床榻上猛地惊醒,她惊坐起来,心悸异常,忙叫着外面的人:“春和,春和……”
  春和从屋外匆匆推门进来,忙上前扶住她,担忧道:“娘娘,怎么了?天还未亮,您再睡会吧。”
  太后一脑门子的汗,神色恍惚,她抬头看窗外灰濛濛的天,想起刚刚那个梦,仍心有余悸,她手里捻着珠串,恍惚道:“我刚才……梦见凝儿了,梦见她浑身是血,哭着喊着,恨我不救她……”
  春和忧心道:“娘娘,都是梦……”
  话音未落,门外有人敲门,梆梆敲了四下,是有急事发生。
  春和愣了两下,忙回身去开门,见是宝福殿的人,着急忙慌,鼻头冻得发紫,神色沉重道:“姑姑,出事了。”
  太后听出是临照的声音,忙传唤他进来,声音里带着颤抖,问:“是璇儿么?”
  临照跪趴在地,头磕在地上,磕托一声,沉痛道:“娘娘,长公主……升天了……”
  手中珠串忽然断裂,佛珠应声四散洒落在地,太后踉跄了下,险些跌倒,春和忙扶住她,也难以置信皱着眉头盯着跪在地上的临照。
  太后呢喃道:“怎么会?怎么会……”
  春和皱眉:“不是叫你们时刻看着的么,怎么会出了这样的差错?”
  太后拂开春和的手,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春和连忙上前扶住她,道:“娘娘!”
  “她非要如此对我么?”太后锥心刺骨般痛心道。
  屋外小团子哭着喊着跑进来,冲进太后的怀里,太后抱住他,心疼地喊:“晏儿,晏儿,我可怜的晏儿……”
  屋外下起了濛濛细雨,仁寿宫中
  哭喊哀嚎声从大殿一直呜呜咽咽传至殿外。
  干清宫内,霍青钟侧身躺在床榻上,细雨叮叮咚咚砸在屋顶上,室内一片静谧。
  出事时,就有人来了干清宫通传过了,此刻仁寿宫内,一定乱作一团,她的母后,也一定是伤心欲绝。
  都说母子连心,她从小没有母亲,也从来不知道有娘疼爱是什么感觉,此刻她的娘娘伤心,她能感受到。
  其实她很羡慕霍青璇,她也想像霍青璇那样躺在娘亲的膝头,同她嬉闹,被放在手心里疼,把所有的心事都和娘亲说,就算天塌下来,也知道有娘亲在她身后。
  霍青钟轻闭上眼睛,将侧脸埋进被子里,宽大的床榻,她紧紧蜷缩起身子,感受着这秋日的寒凉。
  身后殿门吱呀一声,有人轻轻走进来。
  霍青钟:“二喜,让朕一个人待着,你出去吧。”
  她的鼻子囔囔地,声音微微有些哽咽,瘦弱的身子躺在那儿,肩头瘦削,一个人独自舔舐自己的难过与苦楚。
  沈蕴轻轻走过去,走到床榻边上,她蹲身下来,靠在她身旁,温柔说:“我也不见么?”
  霍青钟听见是她的声音,连忙转过身子来看她,她哭得伤心,满脸都是泪水,两只眼睛肿得核桃儿一般。
  被人撞见不堪的一面,她抿了抿唇忙调转过头去,吸了吸鼻头,声音细弱道:“阿蕴怎么来了?”
  “我知道陛下心里不好受,若是难受,就哭出来吧。”
  “我没有哭。”
  泪水挂了满面,依旧倔强逞强。沈蕴轻轻苦笑,素手轻抬,伸到她肩膀处愣了两下,随后才放上去轻轻拍了拍。
  人天生依赖那个她从一出生就最亲近的人,那是十月怀胎血浓于水的一种情感,谁也替代不了,失去亲娘的疼爱,她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她虽然嘴上总说,和太后不亲,太后对她严苛淡漠,可沈蕴心底知道,其实她渴望娘亲的疼爱,尤其是看见太后在对待霍青璇那样之后,她心里伤感,想起自己的遭遇,如今仁寿宫里的场景,她怕看到太后。
  沈蕴和身躺在她的身旁,双手从背后环住她,唇角轻碰她的后脖颈,轻轻柔柔地,悄声说:“阿青,不论何时,我都陪在你身旁。”
  身前的人调转了个身子,双手抱住她的腰身,将整个人埋在她的胸前,肩头微微颤抖,极力隐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沈蕴伸手轻抚她的头顶,下颌轻蹭了蹭她光致的额头,紧紧抱住她,轻声呢喃:“不怕。”
 
 
第三十六章 
  不知抽噎了多久, 霍青钟埋在那处悻悻止住了眼泪,她垂着泪眼,看见阿蕴胸前一片湿润, 她抿了抿唇, 抬手替她抹了抹, 手掌捂在那高低起伏处, 嗫嚅说:“我弄脏了阿蕴的衣裳。”
  沈蕴低头看胸前的泪渍, 笑了笑说:“不碍事。”
  “还难过么?”她哭得满脸泪水, 沈蕴抬手替她额角擦了擦,轻声问。
  霍青钟摇了摇头, 没有说话。
  沈蕴下颌抵在她的额头上,幽幽道:“我明白阿青的感受, 可往后还有很多的时间, 她是阿青的亲娘娘,会陪着你一辈子的。”
  霍青钟喉头发紧, 她抽噎了下, 抬起头问:“真的吗?她会喜欢我么?”
  沈蕴点点头,说:“会的。”
  人都对亲娘有依赖, 她也不例外, 沈蕴眸光温润, 缓声说:“天下的娘娘都疼爱自己的孩子,我的娘娘也是, 小时候有一回, 我遇上了个坏人, 差点被拐到德州去,后来从马车上跌下来,摔破了脑袋, 是娘娘找到了我,背着我在荒林子里走了两天两夜。”
  “后来呢?你们是怎么出去的?”霍青钟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遭遇,一时忘了自己的伤心事,抬头问她。
  沈蕴回想道:“后来,是舅舅的人找到了我们,我昏迷了很多天,脑子也烧坏了,将以前许多的事情都忘了,是娘娘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我,照顾我。”
  霍青钟贴面亲了亲她的下颌,宽慰说:“阿蕴受苦了,往后我们在一起,谁也不离开谁,好么?”
  沈蕴笑着说好。
  ——
  长公主的事情没有传至外廷,可朝内外众人心里都有数,先帝在世之时,便已闹得不可开交,可总归也是皇帝家事,大臣们也都缄口不语,后来久而久之众人也就淡忘了这位大玥长公主的事迹。
  近日仁寿宫的事情,虽也闹得人尽皆知,可这位长公主得众人疼爱,再加上有太后吩咐,谁也不敢胡乱猜测,最后只对外称长公主暴毙,按规制入殓下葬。
  宫廷秘闻,向来是大忌,历朝历代都有发生过,可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已经不重要了。
  一连休养了多日,仁寿宫里没了往日的活气,太后也因为此事伤心过度病倒多日,一直到霍青璇大殓那日,看见晏儿才渐渐好起来。
  晏儿跪在床前,拉着太后的手,模样可怜儿,太后看见那张和霍青璇相似的面容,顿时心里不舍,双手将晏儿抱起来抱在怀里。
  春和从殿外推门进来,屋外刮起寒风,这天一日冷似一日。
  太后看见她进来,孤声问:“送走了么?”
  春和站在床前,垂首恭敬说:“已经出了皇城了。”
  太后愣了愣,随后才叹了口气道:“走罢,只望来世……她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不要再经历这样的苦楚。”
  感伤了半晌,太后又抬起头问:“皇儿如何了?”
  春和:“休养了多日,早晨刚问了太医,说是伤口好得差不多了。”
  太后点点头说:“我一病多日,也没去看过他两回,那日他那番话,说到我心坎里了,什么亲娘养娘的,到头来都是一场空,总归是我对不起他,去看看他吧。”
  梳妆过后,太后带着小团子一块儿去了干清宫,因天突然寒凉缘故,殿中炭火比往年早了大半个月左右,推开门的瞬间,有种暖意袭上心头。
  霍青钟正坐在案上看奏折,一连多日没有上朝,连各地的折子也未看,因此积累了许多事情。
  霍青钟听见殿门吱呀一声,抬头看见进来的人,身形微微一愣,随手将手里还未翻来的柳州折子放在一旁,起身迎了上去。
  “母后怎么来了?身子骨还未好,怎么下床了?”霍青钟忙上前两手托住太后,侧首吩咐身旁二喜:“去将披风拿来。”
  二喜刚要点头说是,太后挥了挥手止住他,说:“无碍。”
  “哀家想来看看皇儿,伤口都恢复了么?怎么不多歇两日。”太后拉着霍青钟的手,见她手微凉,连忙替他捂了捂,“怎的这样凉?”
  手心处传来温热,霍青钟顿时觉得心里暖洋洋地,她笑道:“儿臣一向有手凉的毛病,穿了多少衣裳都不顶用,不碍事。”
  太后有些心疼,叹道:“这是身子寒凉所致,你常年住在山上,难免比地底下要寒凉,往后这身子需要调理。”说完朝身后春和道:“将汤端上来。”
  春和提着食篮子上前,说:“这是娘娘亲手熬的汤盅,补精气的。”
  霍青钟扯了扯嘴角,“补精气?”
  太后拉着他坐在软塌上,伸手替盛了一碗递过去,道:“这是哀家从前给先帝熬的方子,先帝常喝,所以身子精壮,皇儿如今也不小了,再有两天,就该十七了吧。”
  事态有些往歪道上发展,霍青钟愣愣地点头,接过汤碗说是,果然又听见她亲娘又说:“此前和皇儿说的封后一事,皇儿想的怎么样了?”
  霍青钟喝了口汤猛地呛了下,太后忙上前替他拍着胸口,一连拍了好几下,忽觉有些不对劲,霍青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退后了些许,避开太后伸过来的手。
  “皇儿,这……”太后有片刻愣怔,恍惚问道。
  霍青钟捂住胸口,连忙说:“无碍无碍,母后,这汤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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