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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徒弟重生了(穿越重生)——姜鱼

时间:2022-03-14 10:04:30  作者:姜鱼
  一直到八年前,唐霰不再愿意履行这个天真的承诺。
  他问过宋燕台,你不信我?
  那时宋燕台的回答,将他打伤,几乎要了他的命。
  原来那么多年的师兄弟感情,只用一招就能破碎不堪。
  等到唐霰离开城主府时,宋燕台只说了那四个字。
  宋燕台说,不要任性。
  可惜唐霰不是在任性,他说要走就是真的走,被宋燕台捏碎的本命灵剑月照花林,以及这么多年来城主府给他的所有东西,他都没带上,留下他的师兄独守十方城。
  “我不会再回城主府了。”
  那是离开的时候,宋老劝他不要任性时他说的话。
  他那时真的恨‘不要任性’这几个字,可没人信他。
  整整八年,唐霰果真未再踏足城主府,哪怕半步。
  唐霰眸中忽然涌上一抹水红,他飞快眨眼,他深吸一口气,将那股酸涩之意压下去。他没有想过,自小一起长大的师兄没有给他的信任,却在才与他相识不久的阮秋这里得到了,虽然迟了很多年,可是……
  “小蠢货……”
  唐霰低喃一声,唇角又扬起几分笑意,带着几分不可一世的傲气,他抬眼望向院墙外,声音添上了几分沙哑,“都有人告诉过你我是会杀人的了,这种人你也敢信。”他板起脸,回身望向阮秋,“是我之前看起来不够凶狠吗?那现在呢?你现在可怕了?可还想要换古铜钱的消息?”
  “换!”
  阮秋毫不犹豫道:“我本就不想插手十方城的事,可现在事关我要追查的真相,若不尽早找出那个人,寒月姐还是会有危险。唐掌柜,我要知道这枚古铜钱是谁的!”
  而且,唐霰哪里凶了,明明看上去就没有生气啊……
  阮秋满目迷茫之际,唐霰也深深望了他一眼,似乎想跟阮秋说些什么,可对上阮秋那双坚定的秋水眸,他到底什么也没说,负手站定在鱼池前,沉吟片刻,往外走去。
  阮秋正要跟上,听见他一声喟叹,不由止步于此。
  “你还年轻,不知世事险恶,回去吧,跟你那个哥哥商量一下,若那时你还想知道,今夜,你再过来找我,我带你去找那个人。”
  阮秋心下暗喜,忙不迭道:“不需要与人商量,我不会改变主意的,唐掌柜,你现在……”
  “少说废话,说了让你等到今夜,少一刻都不行!”
  唐霰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刻薄,嫌弃地睨了阮秋一眼便快步走了。他毕竟曾是化神期的修士,阮秋又岂能跟上他?一眨眼,唐霰就没影了,阮秋只得气馁地放弃了。
  等就等,天很快就黑了。
  阮秋从来不怕等待。
  其实他回去找宋新亭和阿夕时,唐霰就站在他面前那一堵墙后,等他走远,唐霰才出来,定定看着阮秋的背影,连宋雪何时来的也没有发现,直到宋雪低咳了一声。
  唐霰皱眉,“你怎么出来了?”
  宋雪压下这阵咳嗽,脸色愈发苍白,便由着唐霰扶他回去,他缓过气,才哑声道:“今日的事,显然是有人设局,要拉你下水。唐霰,你今夜真的要带阮秋去找人吗?”
  唐霰眸光闪烁,支吾道:“那得看他还要不要去了。”
  宋雪叹道:“你当年已经被逼离开城主府,既然如此,何苦还要再回去呢?你的旧伤还没好,我如今也治不了你,你不急着另寻名医,却要为了一份人情回去涉险?”
  毕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唐霰有话也就直说了。
  “不只是为了还人情。他们重伤你,害得你修为大跌,也害我丢了一位大夫,我本就不是大方的人,这仇当然要报,更何况……”
  唐霰想起方才那双秋水眸底的信任,扬唇轻笑一声。
  “他相信我,他就值得。”
  多年前,他可以为宋燕台的信任出生入死,多年后,他也可以为了阮秋的信任再回局中。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啦,今天还有点头晕,抱歉来晚了_(:з」∠)_
 
 
第六十七章 玉婵夫人,恨屋及乌。
  虽然不明白唐霰为何非要等到入夜才肯说, 但他愿意说就已经是好事了,阮秋一夜未归,心里还记挂着梅寒月的伤,等宋雪等人在唐府安置好, 他们就去了对面梅家。
  照常为昏迷不醒的梅寒月用灵力疗伤一番, 阮秋耗费了不少灵力, 回去后打坐调息,没顾得上与殷无尘说话,殷无尘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昨夜开始就一直没再出声过。
  天很快就黑了。
  恢复灵力的阮秋被宋新亭扣着吃完一顿饭,捏了捏长了少许肉的脸颊,为他是不是吃得太多了忧愁了片刻,就要动身去唐家找唐霰时,唐霰的声音就从院墙那头响起来。
  “别走正门。”
  唐霰就站在墙头, 似乎有些嫌弃地看着阮秋, 他说:“想要知道那枚古铜钱的去向, 就别让那几个暗卫跟着,你一个人,跟我来。”
  阮秋不疑有他, 起身就要过去,却被宋新亭按住,宋新亭同唐霰说:“我跟小秋一起去。”
  唐霰对宋新亭没什么印象, 只知道他是阮秋的哥哥, 闻言轻嗤一声, 就跃下了墙头, 阮秋以为他不同意, 就听见他的声音隔着一面墙传来, “来就来,只能带他一个。”
  别以为他不知道,阮秋那院子里还住了个小丫头。
  明白自己被嫌弃了的阿夕瘪了瘪嘴,她也有自知之明,一把捞过吃饱后就在桌上摊成一张饼的小黄鼠狼,识趣地说:“那我就在家里等着吧,外面还有暗卫守着呢。”
  那两个暗卫修为高,阮秋也放心,唐霰没什么耐心,他不好让人等太久,就同宋新亭爬墙去了唐家,果然,他们过去时,唐霰很是不耐烦地斜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走。
  阮秋和宋新亭急忙跟上。
  唐霰今夜穿了一身单薄的墨色衣衫,衣摆透着孔雀蓝,他负手飞身上了屋顶,只见黑影闪过,一抹孔雀蓝轻旋,在月色下几个起落,便远远将那几处院落甩到了身后。
  他姿态随意,却都巧妙地避开了黑暗中守在这条小巷四周的暗卫,阮秋和宋新亭一路跟着,才看见小巷里的十几个黑影,只怕会跟丢,忙着提气御风,大气不敢出。
  等飞出唐家那片巷子,低头看到静谧的内城街道时,阮秋才松了口气,加速追上唐霰,询问道:“唐掌柜,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唐霰回头瞥他一眼,没有说话,但那凉凉的眼神显然透出一股‘少废话快跟上’的烦躁。
  阮秋也就不再多问。
  唐霰终于停下来时,他们已经越过了大半个内城,阮秋和宋新亭先后落到一处四层高楼的屋檐上,撤去灵力,走到踩在屋脊上观望对面灯火通明的城主府的唐霰身边。
  “城主府?”
  宋新亭神色防备,“你带我们来城主府做什么?”
  “去找你们要的答案。”
  唐霰俯视着城主府前的守卫,明俊的面容上有着阮秋从未见过的肃杀,眸光也透着寒意。阮秋忽然信了,他曾经也是十方城的二城主,而不只是锦绣坊的一个大掌柜。
  “我说出来,你们未必会信。”唐霰眼底涌上几分轻嘲,“我离开城主府时什么也没有带,那串用西泽古铜钱编成的手链确实存在,但它也在那时被我送给了那个我们只能去城主府才能见到的人。你们现在可以重新选择,还要不要再追查下去。”
  阮秋恍然大悟,“难怪你说,再查下去会有危险。”
  唐霰回身看向他,“你们现在还有放弃的机会,一旦跟着我潜入城主府,就要做好会被抓到的准备,到时,宋燕台会饶了你吗?”
  阮秋同宋新亭相视一眼,淡笑道:“唐掌柜莫忘了,我手上可是有宋城主给的十方令的。”
  唐霰似是哽了一下,见宋新亭虽然无奈却也是听从的意思,皱了皱眉,转而望向城主府。
  “好,那你们待会儿跟紧了。”
  时隔八年,他终于回来了。
  唐霰敛去眸底黯然,看着山脚下守卫换岗,他找准时机,让二人跟上,眸光一凝飞身出去。
  阮秋还是头一回干这种事,一路上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不安,幸运的是唐霰带的路畅通无阻。
  三人顺利混入城主府,一路上山,竟然都没有碰到任何人,阮秋心下惊奇,唐霰的脸色却不大好看,阮秋没留意到,只好奇地问,“唐掌柜怎么知道这条路能上山?”
  唐霰黑着脸说:“走过几十年,就是闭着眼也能摸上来。”可他来时是不确定这条路还能不能走的,谁知道……这么多年,宋燕台知道城主府有这处漏洞也不补上吗?
  阮秋也想到了这一层,他回头看向宋新亭,兄弟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没再问下去。
  越往山上走,就离山顶的宫殿越近,阮秋和宋新亭都去过那里,只在前面的大厅待了一阵。
  走到这里,阮秋欲言又止地看着唐霰的背影,心下惊诧唐霰该不会是带着他来找城主吧?
  这时,唐霰忽然警觉起来,侧身藏到山路边的树后。阮秋跟宋新亭也都跟着他藏了起来,就见唐霰在看小坡下面的石阶,那处台阶直通山脚,极长,阮秋二人都走过。
  此时,一个人正走在这条石阶路上,往山下走去。
  阮秋一眼就认出来,那人就是隐龙卫之首,那个很多人只知道姓,不知道名的慕容统领。
  直到慕容走远,唐霰才收回视线,若有所思道:“这人平日跟在宋燕台身边,宋燕台不让他出面时谁也看不到他,他无事也不会离开宋燕台半步,看来他是要出城了。”
  阮秋怔了下,“我听闻,这位慕容统领是宋城主最信任的人之一,此外,就是庄九前辈。”
  唐霰语气微凉,“是呢,什么都知道的阮小剑圣,你话这么多,还要不要去查明真相了?”
  阮秋不知道他为何生气,见他要走赶紧跟上,低声道:“我只略通剑术,是注定无法继承师尊的剑道的,唐掌柜别这么夸我。”
  唐霰边走边哂笑,“你听不出来我是在嘲讽你吗?”
  宋新亭幽幽道:“唐掌柜是在嫉妒慕容和庄九吧。”
  “谁嫉妒他们了?”唐霰湘箱筝理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下就炸毛了,反应过来又稍稍冷静下来,斜了宋新亭一眼,轻哼一声道:“算了,不跟你们小辈计较,快跟我走。”
  阮秋笑了笑,快步跟上,又问:“这个时候,慕容统领突然出城,莫非是十方城出事了?”
  “不是十方城,是鬼城。鬼庙的那个明州城。”唐霰语气懒散,风轻云淡地将慕容的去处说出来,“前几日鬼城出现异动,宋燕台跟鬼母有仇,鬼母你知道吧?你是殷无尘的徒弟,那也是你师尊的仇人。这个血影宫修为最高的人说不定要有动作了,宋燕台信任的人不多,面对这种劲敌,自然是要派出他最信任的心腹。”
  阮秋当然知道鬼母,只是没想到唐霰连他师祖跟鬼母的恩怨也知道,就是不清楚唐霰知道多少,他也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心想,难怪这两天师尊都不怎么出现了。
  鬼母真的要有动作了吗……
  宋新亭眼里浮现出一丝迷茫,可谁也没有给他解释,何况殷无尘的事情,他也不方便问。
  唐霰自小在城主府长大,这么多年来城主府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也轻车熟路地带着阮秋和宋新亭混到山顶上,直奔山顶的阁楼。
  走到楼下,阮秋才见到了除了慕容之外的第二个人,那座阁楼前有许多护卫与侍女守着,阁楼上有个极宽阔的平台,上面挂着一墙的琉璃宫灯,灯光一直照到山下。
  远远看着,倒像是一个舞台。
  门前人太多,唐霰带着他们绕到阁楼后方,推开一扇半人高的小窗,率先爬了进去,阮秋二人也只好跟进去,还好他身板比唐霰和宋新亭都瘦小许多,也不会太狼狈。
  小窗里是一处走廊,一端隔着屏风,一端是一直往上的楼梯,唐霰先上了楼,阮秋和宋新亭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这栋阁楼极为精致华美,看着像是女子的住处,他们上楼时,也听见了女子的低声吟唱。
  阮秋听不清那女子在唱什么,只觉得调子很好听。
  他越发茫然,就见唐霰走到了楼上,却站在楼梯前没再动,他迷惑地走过去,顺着唐霰的视线往外看去,就见阁楼上十二扇门齐开,青纱飞扬,飘到外面的阳台上。
  那边灯火如昼,俨然就是他们在楼下看到的平台。
  一个身着浅金衣裙的女子站在灯墙下,虽是披头散发,可身姿极柔美,她正一边哼着歌,一边跳舞,水袖轻挥,裙摆随之旋转。
  虽然她只是在转圈,做了几个很简单的动作,可只需一眼,阮秋就品味到了极致的美感。
  怔愣间,唐霰已走了过去,阮秋看着他走到平台前才止步,呼吸都滞住了,急忙追上去。
  “唐……”
  他想提醒唐霰就不怕被那女子发现吗,唐霰却忽然开口,“她就是宋燕台的母亲金玉婵,梅寒月拿到那枚古铜钱本该在她手里。”
  阮秋愕然,又转头看向那女子,唐霰说话的声音不大,可那女子明显听见了,她偏头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果然是一张极美的脸,雪白无暇的肌肤,清丽出尘的五官。
  原来这就是曾经与师尊父亲聂三有过一段缘分,还被这些流言所累与丈夫不和的金夫人?
  阮秋本以为她会吃惊,毕竟有人闯进了她的住所。
  事实上,这位金夫人看见他们时,只是跳舞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即眉眼弯弯,笑了一下,便继续哼着慢悠悠的调子,轻旋跳舞。
  阮秋蹙眉,“她……”
  唐霰都不用回头看,就知道阮秋和宋新亭一定很吃惊,他语调平静地为他们二人解惑,“她在宋燕台六岁时就疯了,因为她的丈夫是被她害死的。在那之后,她再没有离开过这栋阁楼,她忘了所有人,也忘了宋燕台,只记得每日都要练舞。”
  阮秋又是一愣,“唐掌柜确定,九年前另一半西泽古铜钱,是卖给了这位……金夫人吗?”
  一个已经疯了快四十年,被困在这座阁楼里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半夜去六合同春阁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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