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跟朋友比赛甩人之后谁的对象比较惨。
那次他赢到一瓶约翰走路oldest蓝牌。大家公认他的对象最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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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碎碎念 ♡
可恶的叶清和!大笨蛋!!😥
明天早上十点再见了~~~~
第6章 叶清和的一场祸事
坐在花台边抽烟的叶清和皱着眉看着藏在叶子里的小白花,直到香烟燃到最后烫了他的手指,他才反射性的抖了一下,把烟蒂甩出去。
那个土蛋后来怎么了?他们说他在叶清和离开后自杀了。他当时拿着那瓶赢来的蓝牌颇自豪,能让人爱他爱的要死要活。心里不屑又带着点后怕,逞强的笑问一句:人死了没?
好像没死。他隐约记得小土蛋的朋友这样说。不过那人把土蛋介绍给自己,想来也不是什么好朋友。
他走过去踩熄刚刚被他甩出去的烟蒂,弯腰把那小半截烟头捡起来丢进垃圾桶。就像当初他毫不留情地把那个小土蛋丢掉一样。
呼!叶清和烦躁的扒扒头发,当初那伙人在他家出事之后,以为他什么都不懂,一个个或拐或骗,要嘛邀假投资要嘛借钱,都在打他家产的主意。叶清和只是爱玩不是真蠢,这些人他全疏远了,曾经以为的朋友,原来屁都不是。当时只有一个贺知凡巴巴的从国外飞回来,陪他度过最难熬的时刻。
这些缺德事贺知凡不知道,叶清和也从来没提起过。现在被一顿饭勾起来,叶清和迟到了六年的抱歉才排山倒海而来,像一张带刺的网密密麻麻的束紧他的心脏。
好嘛,他承认。他以前从来没关心过小土蛋的生活难处,反而觉得看他出丑挺好玩的。经过刚刚的用餐体验,他笑不出来。
这几年,他尽量避免自己想起过去那段荒唐的日子。不去想,就不会连结起被外人称之为报应的他父母跟哥哥的飞机失事。虽然他理智上知道飞机失事纯属飞安意外,跟他自己缺德肮脏欺负人没有关系。但他还是忍不住会想问问老天爷为什么。
为什么报应不是应在王八蛋自己身上?
叶清和在路上乱晃,六月夜风凉爽,五号也正好是初五,月型似眉却意外皎亮。这分明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夜,但银澄的月舒漫的风依然照不明吹不散叶清和心底的阴暗。他沿着人行道走,漫无目的地的遇到路口就右转,半个多小时后又绕回刚刚没有光餐厨前面的那一个小花圃。
有人从餐厅走出来,背着双肩背包,背脊挺直缓步走路,叶清和莫名的觉得有点熟悉。
呵,又来了,今天一晚上就是绕着小土蛋回忆是吧?就连随便一个路人,也都要觉得像是他。明明在今天之前,他几乎要忘了这个人,连他的长相都快要记不清,现在怎么可能凭着一个背影认出来。
再说,那个人很明显不是瞎子。
叶清和站在那里看着那人的背影越走越远、过了马路,他也转身背对那人走了几步,最后他忍不住叹气,向后转追了上去。
“喂,等一下,”叶清和边跑边着急,前面那个人已经走得有点远了,他开口想要叫住人,却一时之间忘了小土蛋叫什么名字。
“那个,”叶清和绞尽脑汁:“陈……不对,王……喂,前面那个人,你停一下,”他一边小跑一边喊。在叶清和的叫喊声中,走在前方的年轻男人停下脚步,只不过一、两秒的停顿,他又重新迈开步伐。不知道是不是叶清和的错觉,他觉得那人似乎越走越快?
安瑀双手勾住自己的背包肩带,他的确是越走越快。上个礼拜这附近出过事,就在前面路口那个小公园。听说歹徒就是这样假装是认识的,等被害人停下脚步,歹徒借机靠近,接着就持刀抢劫。
后面那个人还在喊,好像还跑起来了。安瑀有点紧张,他拉紧背包,打算自己也要跑起来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刺耳的喇叭长鸣跟车子紧急刹车声,轮胎在地面发出一串尖锐的磨擦音,再接下来就是碰的一声巨响。
安瑀吓得停下脚步,一转身只来得及见到半空中掉下来一个人。那个人重重的摔落地面,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柏油路上慢慢泅出一圈深红色浓稠血液,带着一点点厚度,龟速又很坚持地往外扩散。
安瑀愣了,他第一次看见车祸现场,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他面前……啊呸呸呸,搞不好还没死呢!随着肇事司机下车边骂脏话边发抖的察看,身为目击者,安瑀也跑过去帮忙。
“我靠,是他闯红灯啊,你看到没?是他自己看都没看就冲过来的。靠,我真倒楣,他他他,死了没?是不是死了,我的天啊……”那司机是一个中年胖大叔,此刻全身抖个不停,吓得语无伦次一直停不下嘴,脸白得要命,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闭嘴。”安瑀沉声要司机别再嚷嚷,吵得人心烦。他半跪下来看到伤者的腿呈现一个怪异的角度,身上涌上一股寒毛直竖的疼痛感。安瑀伸出也有点抖的手,摸了那个人的颈侧,努力感测了一会儿,终于在指尖感受到轻微虚弱的脉动,懒懒的,爱跳不跳的。
他沙哑的嗓子对已经陆续围上来的路人发出指示:“有心跳,叫救护车。你,穿蓝衣服那个,快叫救护车。”
被指定的蓝衣服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求救,没过多久,救护车跟警车呼啸而来,肇事司机跟警察解释事发经过,医护人员动作迅速手脚俐落的将伤者固定好抬上担架,安瑀鬼使神差的跟着那人一起上了救护车。
到了C大医院急诊,安瑀也不知道自己能干嘛,他只是一直跟在昏迷不醒的伤者旁边。检伤人员从伤者的衣服口袋里找到他的皮夹,翻出里面的证件。安瑀看了一眼:啊,原来这个坏人叫叶清和。他撇撇嘴,对比现在头破血流昏迷不醒的样子,叶姓歹徒身份证上的大头照显得相当人模人样。
急诊的医护人员身手不凡,没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做完检查,叶清和全身多处擦伤、左大腿骨折,比较严重的是颅骨破裂伴随颅内出血,这会儿已经连络好开刀房、召回脑外科医师,将人推进去作紧急开颅手术了。
安瑀默默跟着推床,一路送到手术室,看着那人被推进去,看着墙上萤幕闪出“手术中”。
“祝你好运,叶先生。”安瑀在长廊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牛奶糖剥开糖纸塞入口中,甜甜的奶香充满口腔。糖分迅速补充刚刚被吓跑的力气,安瑀含着糖拍拍已经不那么抖的膝盖,站起身离开。
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就算是个大坏蛋,他还是不吝啬给予祝福的。
安瑀没想过自己日后还会再遇上这个人。还倒了八辈子楣的甩都甩不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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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十点再见了~~~~
第7章 奇怪的病人
八月。
今天是安瑀到C大附设医院作志工的日子,他固定每个月都会抽几天的下午到医院的儿童眼科病房帮忙。小朋友眼睛有问题,没办法自己看故事书,安瑀就去病房给小朋友念故事书,陪他们做一点触觉感应游戏。
“安瑀,你来了,”一个圆脸护士看见安瑀开心的打招呼:“小朋友听说今天有大哥哥要来说故事,都好期待。”
安瑀听了也笑着说:“我也很喜欢来陪小朋友玩。”
路过的护理长一听安瑀的声音就停下脚步,她绷着脸不高兴的问:“怎么今天声音这么哑?这几天没好好休息?又感冒?还是又偷偷抽烟喝酒了?我说你啊,这么不爱惜嗓子,尤其你喉咙本来就比一般人脆弱,你还总是不当一回事,你……”
“阿长……”安瑀无奈的拉了长音:“这几天店里人手吃紧,我去帮了几天忙,可能跟客人多说了几句话,就哑了。”安瑀表情很无辜。圆脸护士这时也在旁边帮腔:“阿长你别担心,我有帮他准备小蜜蜂,今天也有实习护生在旁边,安瑀要是真的不舒服,就换护生上去带活动。”安瑀也讨好的摇摇护理长的手:“我保证说完这场就去休息。”护理长被他弄得没办法,也知道住院病童非常期待今天有人要来说故事,倒也不好擅自取消,只好点点安瑀,要他自己多注意。
安瑀等护理长走了,又客气的对圆脸护士说:“筱蓁姊,谢谢你。”
“说什么谢谢,是我们要跟你说谢谢才是,小朋友是真的很喜欢听你说故事,”护士筱蓁对安瑀俏皮的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的感谢动作:“不过你不要太勉强喔,你今天声音听起来,状况真的不好,撑得了说完故事吗?”筱蓁有点担心的问。
“半个小时而已,不用担心。”安瑀说。
筱蓁点点头:“那好,你自己量力而为,你要真的不舒服,就交给实习生,她们都有活动可以补上。我现在去拿小蜜蜂给你。”安瑀点点头表示感谢。
眼科主任钟启芳查完病房刚要上楼的时候,正好遇上安瑀说完故事,靠在窗台边休息,阳光室里的实习护生正在带小朋友唱歌,玩扭扭屁股的游戏。
安瑀一手拿着保温杯小口小口的喝水润喉,一只手抚着自己的喉咙。
“安瑀,你来啦,我正想找你,等你好几天了。”钟启芳看到安瑀,亲切的打招呼。
“主任好,”安瑀放下捂住喉咙的手,他有些疲累但心情很放松,乖巧的跟来人打招呼。
钟启芳让后面跟着的住院医师们先回去处理刚刚查房时下的医嘱,才跟安瑀聊起来。
他问了安瑀的近况,跟护理长一样,听到安瑀的沙哑的声音就先皱眉。
“主任,”安瑀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您刚刚说要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他一脸认真诚恳洗耳恭听的样子。
“哦,是这样的,”老主任被他一提醒,立刻想起正事:“前阵子医院收了一个车祸病人,颅骨骨折的,开颅手术后还昏迷了两个月,前几天才刚刚醒来,结果病人醒来之后发现看不见了。脑科杨主任找我去会诊,确认不是眼睛本身的问题,应该是脑部的血块影响到视神经,我们研判可能这失明是暂时的,但是时间多久也不一定……”
“主任,”安瑀打断钟启芳唠唠叨叨落落长的病情报告:“那您找我是?”
“就是病人那边想找一个能照顾他的看护,他要求要有照顾过视力障碍经验的人,还需要二十四小时陪护。病人出院之后希望照护员能跟着搬进去他家照顾他,直到他视力恢复或是他生活能完全自理为止。”钟主任停了一下,又说:“这病人的一个什幺叔叔是杨主任的旧识,特别拜托杨主任多照顾。杨主任那边找过几个人都不太适合。毕竟病人是单身男性,年轻的女性照护员不方便全天候贴身照顾,有年纪的大姐也有自己的家庭要顾,所以我想来想去,你可能是比较适合的人选。”
“我?我也不方便啊,”情绪一向淡然的安瑀此时也不免惊讶于主任的异想天开。他指指自己:“我又没有当过照护员,我不会照顾病人。”
钟主任边说边拉着安瑀往楼上病房走:“你放心,病人需要的并不是特殊的护理照顾,其实他身体复原得很快,加上他前阵子昏迷都一直躺着休息,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大腿骨折也固定的不错,到他能出院的时候,应该多少都能开始复健学着走了。你就负责在旁边推推轮椅、看着他,让他适应一些盲人的生活,时间到了带他回来复诊。”
安瑀皱着眉想要拒绝,钟主任有点苦恼的说:“你就先去看看他,陪他聊聊也好。我有点担心这个病人啊,一般人眼睛忽然看不见了,通常会情绪失控。他们会很害怕,震惊啊难过啊、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倒楣啊之类的,有一些否认现况的负面情绪。可是他,”钟主任顿了一下,似乎在想要怎么形容这个病人。
“他有点儿奇怪。”最后钟主任这样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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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碎碎念 ♡
护理人大都会昵称护理长为“阿长”,
我还听过我同学她们单位,将护理长的长,替换成多音字,变成线条很长的长,
然后叫护理长“阿 long ”😂😂
好像有蛮多护理界的姊妹在这里看文啊,你们还有什么可爱又有趣的昵称?爱称?恨称?(咦?)说来分享一下啊😁
喔对,最近疫情的关系,医护人员真的忙翻了,也累到极限了。
亲爱的医护同仁,你们真的好棒!!为你们加油!!谢谢你们的辛劳。
我们能有此刻的现世安稳,都是因为有你们的负重前行。辛苦了!!🧡🧡
明天早上十点再见了~~~~
第8章 安瑀的一场祸事
钟主任说:“他有点儿奇怪。”
“怎么奇怪?难道他还跳起来欢呼?”安瑀正心烦光天化日从天而降的一场祸事,他没好气地顶嘴。
钟主任看他一眼:“那倒没有。他只是很平静地接受了。”
“嗯?”安瑀还没弄清主任的意思,钟主任已经将他推进那个人的病房。
“叶先生你好,我是眼科钟主任,”钟启芳对着坐在床上、转头面向窗户在晒太阳的病人说话:“今天还好吗?我带了人来,他是我们眼科的志工,可以陪你聊聊天。”
那个人转过头,得体的对他们微笑:“你们好,请坐。今天天气真好。”
叶清和坐在那里,阳光照得他脸色明亮,因为开颅而剃光的头发,经过一个月已经长出短短的青色发根。这样在医院胡乱剃胡乱长的发型,衬得叶清和五官相当立体,居然很好看。
安瑀轻叹,叹自己真傻,早该猜到钟主任说的病人就是两个月前被他送来医院的那个“歹徒”。他看着叶清和悠闲地晒太阳、嘴里说着今天天气真好,觉得莫名其妙地看了钟启芳一眼,后者朝他挑眉,一副:你看,他很奇怪吧?
就像钟主任说的,一般人知道自己失明了,绝对是惊恐万分的。可眼前这个人,看上去的确十分平静,他的笑容甚至让人以为他心情很好。可是怎么可能会好?他出了车祸虽然捡回一命,但是他瞎了啊,哪个人忽然瞎了眼会像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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