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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年龄差(近代现代)——刑上香

时间:2022-03-15 10:01:22  作者:刑上香
  陆忱盯着手掌心,笑着说:“我怎么说的来着,不准在这上头吃零食。”
  宁晃就心虚地把薯片袋子掖到身后的沙发底下去。
  陆忱眼尖,一眼就瞧见,这下头不止有薯片袋子,还藏了小叔叔的巧克力和夹心饼干。
  无语凝噎半晌,勒令他拿出来,小心招了虫子。
  宁晃把赃物统统交出来。
  他又板起脸,说:“要跟我一起打扫卫生知道吗?不然明天就把这毯子给你扔了。”
  小刺猬揉着困倦的眼睛,哼哼唧抱着吉他抱枕,说:“知道了知道了,陆忱,你好妈啊。”
  陆忱哭笑不得。
  说得好听,想跟他打游戏,东西一买,立马就变了张脸。
  一点良心都没有。
  陆忱一转头,却又发现自己放在茶几上的乐高花瓶变成了一堆积木块。
  陆忱:……
  小叔叔终于有点不好意思了,咳嗽了一声,说:“我换花瓶的时候,不小心给摔了。”
  刚才还静好的岁月。
  瞬间变得狰狞。
  陆忱的脸色黑成了一团。
  宁晃又嘀咕,心虚得眼神飘忽:“这还是我的半座城堡呢,碎了就碎了,正好我去把后头的给拼上……”
  陆忱说:“这是我另买的模块。”
  宁晃一下愣在那儿,半晌嘀咕,说:“你不是说是我的么?”
  陆忱便闷笑了一声。
  宁晃立时便反应过来:这家伙骗他的。
  就是想看他炸毛,这是什么恶劣的癖好。
  “陆忱,你无不无聊。”他嘀咕着,却又偷偷把那些模块捡起来,又说,“让你骗我,活该倒霉。”
  日光下,宁晃的指尖儿都白得透明,兴许是刚睡醒,头发也软蓬蓬地翘起来一点。
  陆忱勾起一点嘴角,说:“小叔叔,你怎么赔我啊?”
  宁晃说:“赔什么赔,我给你拼上不就完了么。”
  那个花瓶被摔碎了一半,下头的还在,上头碎块的被宁晃拾起来,皱着眉说:“你那个拼的什么样子来着,我看看。”
  他便把手机图片找出来。
  宁晃手脚并用,懒洋洋、慢吞吞凑过来看,角度没找好,被日光刺了眼睛。
  换个角度,不知不觉就爬到了陆忱的双臂之间。
  猝不及防被搂了一把,宁晃就结结实实跌坐在他怀里。
  陆忱用自己膝盖夹着他的膝盖,臭不要脸地笑着说:“怕你累,”
  “靠着慢慢拼。”
  宁晃耳根热了热,却到底只是嘀咕了一句老流氓。
  日光下,两人就这样懒洋洋地叠坐在一起。
  宁晃倚在他怀里,拿过他的手机。
  看着那张图纸,然后低下头来,神色也逐渐认真起来,皱着眉,一块一块把模块拼上去。
  看两眼,拼两块,有时还要问他一句,拼得对不对。
  他说对。
  宁晃就弯一弯嘴角,继续拼上下一块。
  仿佛这个花瓶是什么极其重要的工程。
  陆忱手臂搭在沙发上,懒洋洋支着头,从侧方端详。
  不知是不是小叔叔记忆一直在恢复的缘故,他已经能从宁晃十八岁的眉宇间,找到他二十几岁时的影子。
  骄傲冷淡,却又光芒万丈,垂首亲吻花蕊时的一抹笑意,就将无数人迷得晕头转向。
  他的眼神就这样轻飘飘滑过小叔叔的眉宇,肩颈,又向细致缓慢地阅读游览。
  如果他的目光有实质,那一定是一条笨狗,扑上去把宁晃从头舔到尾,嘴唇舔到了指尖儿,弄得宁晃整个人湿淋淋,软绵绵。
  让宁晃凶而脸红地按住它,嘀咕说这狗是不是病了。
  他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
  手指动了动,把宁晃垂落的头发别起,手掌却不舍得离开。
  轻轻揉过他的脸颊。
  曾经只能在黑暗中,小心翼翼贴近的嘴唇。
  描摹了一次又一次的眉眼。
  宁晃终于意识到了他的不对劲,挑起一边的眉,慵懒地瞪他。
  “喂,陆忱。”
  “你在干嘛?”
  他附在他耳边低语。
  “在偷看你。”
 
 
第54章 
  170
  偷看。
  宁晃仿佛骤然意识到了秋日的灼热,恍惚间燥了起来,手下一乱,模块就拼错了位。
  陆忱慢悠悠指了指他其中一块模块,笑着说:“这块拼错了。”
  他“唔”了一声,将那块模块拆了下来。
  却又冷不防按住了陆忱的手。
  陆忱没说话。
  宁晃有些别扭,眼尾却又按捺不住微微的得意。
  静默了许久,他问:“老流氓,你是不是想亲我?”
  陆忱在他耳边儿低低地笑。
  宁晃便自以为窥破了他的心思,便越发猖狂,人又往后倚了倚,大模大样地反客为主,故意冷着脸轻哼,说:“陆忱,你也没什么长进。”
  二十几岁不敢亲他。
  三十岁了,照样也不敢。
  他闭上眼睛,凶巴巴说,给你半分钟,要亲快亲,过时不候。
  耳朵却支棱起来,偷偷听陆忱的动作。
  一秒,又一秒。
  只有秋日的阳光轻抚过他的面庞。
  他听见陆忱在他耳侧轻吻了片刻。
  一只温柔的手掌,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嘴唇不自在地抿起,却没有等到想象中的轻吻,而是一枝沾着水的、湿漉漉的花枝。
  宁晃愣了愣,迅速地意识到这是什么。
  他买的香槟玫瑰,从花瓶中抽出,枝条却仍是显得粗糙湿凉,却轻轻拨开了他松软的睡衣领口,挤开皮肤与布料之间的缝隙。
  他的嘴唇动了动。
  脸皮也骤然发烫,想说陆忱,你搞什么花样。
  却又在微凉的花枝下向后瑟缩,撞进了更温暖的怀里。
  花枝是剪了刺的,但仍是怕划伤了他,便动作很缓慢。
  以至于隔着薄薄的睡衣,陆忱能轻易地看到花枝行进的轨迹。
  偏左一点,贴着他的皮肤,斜斜磨蹭过心口。
  恶劣地调整了一下角度。
  第二颗纽扣,第三颗纽扣。
  那温柔的玫瑰花朵,也故意在他的唇上驻留了片刻,一路向下,直到花朵轻轻卡在了他的领口。
  像一朵美丽的装饰花,装饰在他的锁骨边。他是玫瑰的主人,又是玫瑰的容器。
  只有衣襟口留下了一线湿痕,很快就会在秋日的烘烤下消弭无痕。
  分明碰都没有碰一下,连个像样的吻都没有。
  宁晃却在这日光下,熟透了似的狼狈滚烫,瑟缩在他的怀里。手指攥着地毯,雪白的绒毛,衬得手指红得艳丽。
  陆忱越发喜欢这张麻烦又难保养的地毯。
  松开手,眸中暗沉的色彩消弭于无形,笑得温柔又无害。
  宁晃又一次瞧见日光。
  甚至不敢低下头去看自己襟口的玫瑰,咬牙切齿了半晌,却也只挤出了陆忱的名字来。
  陆忱在他身后笑了笑,声音温柔而平和。
  说,不止是想亲你。
  小叔叔,我要很努力……才能不欺负你。
  说着,手又抬了起来。
  宁晃骂了一句脏话。
  只因他瞧见陆忱的手,竟然不由自主地慌了神。
  陆忱却只轻轻笑了笑。
  指尖轻而缓地拨弄玫瑰花瓣,让它绽放得更舒展。
  白净修长的、适宜碾过书页的手指。
  和娇嫩柔软的花蕾。
  十八岁的小刺猬如坐针毡。
  他不解缘由,只是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让他觉察到亲近和喜爱之外的气息。
  晦涩而缠绵。
  陆忱吻了吻他的发顶,含笑低语。
  “小叔叔。”
  “玫瑰真的好衬你。”
  171
  为了破坏那一瞬间的氛围,宁晃赶陆老板买菜去了。
  宁晃自己在白色的绒毯上坐了许久,才粗鲁地扯出那枝别在襟口的玫瑰。
  还带着淡淡的体温。
  和只有凑近了,才嗅得到的隐隐香气。
  在见不到的、秋日的阳光下,隐约透出来的香气,和陆忱怀抱的柑橘气息混合。
  宁晃越不想回忆,就越是反复想起,连气息都萦绕在鼻端,骂骂咧咧看了半晌。
  插进花瓶也不是。
  扔掉又舍不得。
  手掌撩起半边脸微长的发。
  便露出滚烫的面孔,越发烧得厉害。
  ……他就不该多事送陆忱什么玫瑰。
  半晌,手机轻轻地震动。
  他捡起来,看陆忱问他,要吃盐焗鸡还是盐焗虾。
  他气哼哼地回复说,都要。
  累死他。
  省得满脑子坏心思。
  对面却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给他发了一只傻乎乎点头的大白狗。
  他看着那只狗,半晌,还是没憋住,笑了起来。
  热度终于渐渐消退。
  他坐在那儿平复了许久,糟心地把没拼完的花瓶和花都推到一边。
  打算剩下的工作都留给陆忱。
  却听见门铃响了起来。
  他愣了愣,还是踩上拖鞋,边开门边嘀咕说:“你不会一激动把密码忘了吧,老流……”
  他庆幸自己没把最后一个字说出来。
  因为一开门,就傻乎乎愣在门口。
  门外的人似乎也愣在那。
  两个木头疙瘩似的面面相觑。
  宁晃终于闭上嘴,轻轻吞咽了一口口水。
  门外的是陆忱的妈妈。
  172
  宁晃之所以能记得陆忱妈妈的模样,是因为二十几岁的记忆里。陆妈妈跟陆忱的对话太过于令人印象深刻。
  毕竟陆忱那时信誓旦旦说,两人之间毫无暧昧关系。
  从外表上看来,这些年来的变化似乎不是很大,陆忱的俊美,相当一部分遗传了妈妈英气漂亮的眉眼,只是时间终究在她的眼尾留下了些许的刻痕,身材也微微臃肿,只是神色依旧严肃而优雅。
  如果从那不着调且八竿子打不上的亲友关系上追溯,宁晃甚至是跟她同辈分,这会面的场景便格外尴尬。
  十八岁的小刺猬,饶是再叛逆,也没想象过,会在这种场景碰上他三十岁男朋友的妈。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的人。
  陆妈妈显然也没想到,会撞上宁晃十八岁的模样。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半天。
  陆妈妈退了一步。
  宁晃也退了一步。
  中间空出好大一块地方,只剩下入门垫上一只笨蛋大狗傻乎乎地笑,写着四个大字:你回来啦?
  ……
  最后还是宁晃硬着头皮,找了拖鞋放在地上,说:“陆忱出门了,一会儿就回来,您……进来坐坐?”
  陆妈妈双手都拎着东西,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谢谢。”
  陆妈妈把东西放在地上,说:“我没事什么事情,就是来这边办点事,顺路送点吃的……来看看你们。”
  他“嗯”了一声,又觉得这样敷衍式的回答不大礼貌。
  想说陆忱买菜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却又想起陆忱上次跟陆妈妈见面,曾经矢口否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他说买菜去了,口气会不会有点太亲近了?
  他是不是还得掩盖他跟陆忱之间的亲密关系?
  救命。
  他能不能现在就恢复记忆啊!!!
  小刺猬的cpu都快烧干了,努力维持着面子上的平静,去倒了杯水。
  陆妈妈接过来,看了他一会儿,说:“我从电视上看见关于你病情的报道了……居然是真的。”
  宁晃本来已经对这个谈腻了。
  这一刻却感谢起这个该死的病症来了。
  至少能让这一刻不那么尴尬。
  他说:“嗯,是啊。”
  陆妈妈慢慢说:“我看报道上说不影响健康,就没多问。”
  “……是不影响。”
  “跟家里说了么?”
  “打过电话了。”
  陆妈妈说:“那就好。”
  ……
  空气又一次凝固了。
  宁晃面色沉重,想他还是太乐观了。
  他生来似乎就不具备跟长辈交谈的能力,这种事情是陆忱的专长才对。
  宁晃给陆妈妈又添了一次水。
  陆妈妈勉为其难又喝了半杯,眼神儿飘到了茶几上插的香槟玫瑰上面。
  宁晃现在见不得这玩意,一看见就想起刚才在白色绒毯上发生的事情来,耳根也跟着瞬间爆红。
  慌忙转移开目光,咳嗽了一声,说:“那个,歌迷送的,插着玩。”
  陆妈妈点了点头,又看到了桌上情侣款的水杯。
  一蓝一黄,画着小怪物的表情,矮胖矮胖的一对儿可爱精。
  宁晃赶紧掩饰说:“参加活动送的。”
  陆妈妈干巴巴地夸奖:“挺好看的。”
  宁晃努力调整自己冷淡的面部表情,说:“是挺好看。”
  陆妈妈的目光又转回到他身上。
  宁晃小心翼翼把自己倚在墙上、没骨头似的站姿调整了一下。
  却心里也清楚,现在考虑自己在陆妈妈心目中的形象,有点为时过晚。
  他十几岁父母离婚,他改姓,跟他父亲翻脸的时候,几乎以一己之力,把陆家的人全都得罪光了。
  尽管因为亲戚关系太远,应该跟陆妈妈沾不上边儿,但自打他真正进了娱乐圈、能出现在电视上,陆家那边的闲话就没有停下过,他想也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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