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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年龄差(近代现代)——刑上香

时间:2022-03-15 10:01:22  作者:刑上香
  其实单论坐在那看,宁晃的气场比陆忱这个做生意的还足。
  这种气势与身家无关,他是巡演过、拿奖拿到手软的人,站过几万人的大场子。
  经过磨砺,受过追捧,这之后的锐气和骄傲,甚至成为了脱离他漂亮外表、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
  看得师嫂目不转睛,半天没缓过神儿来。
  师兄按着她脑袋,说:“你能不能看看你老公。”
  师嫂白他一眼,笑说:“早看腻了,不然来追星干什么,不就是嫌你了么。”
  师兄让她气得头疼。
  这才知道,师兄是带着老婆来追男团演唱会、顺便跑合作的,为了赶上时间,甚至还是商务机。
  宁晃倒有些好奇,说,“追星?”
  师嫂说了个大火男团的名字。
  他有点印象,的确是唱歌挺好的几个小孩,似乎出道节目还翻过他的歌,活动时见过一面,加了联络方式。
  宁晃“哦”了一声,垂眸翻了翻手机,说:“要签名么,我去问问他们。”
  师嫂眼睛亮了起来,却又犹犹豫豫说:“他们签名照我有了。”
  她也是标准家境殷实的大小姐,追星也就图个高兴解压,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没个定数,签名照什么的倒也不缺。
  宁晃倒没太意外,点了点头。
  师嫂说:“……能要个你的么?”
  “你也比电视上还好看。”
  宁晃愣了愣,骤然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说:“行呀。”
  陆忱可太熟悉他家小叔叔这个笑意了,显然是心里偷偷高兴翘尾巴,只是不像十八岁一样外露而已。
  这两个人越聊越高兴,眼看着微信加上了,没准儿再聊几句,就该约好一起去看演出了。
  师兄醋意横生,拿眼睛斜他,示意他赶紧管一管。
  他师门都是一个醋缸泡出来的,
  陆忱就平平淡淡地捉住他的肩,稍稍向自己的方向拢了拢,轻声说:“小叔叔,先吃饭。”
  宁晃愣了愣。
  ——他俩在外人面前,几乎是不会有这样亲近的举止的。
  更别提是当着陆忱朋友的面儿,让另两个人都看见了。
  仿佛连那搁在他肩膀上的手掌都有些微烫,隔着外套,隐约有热度沁入,又在向面孔蒸腾,却让他压了下去,低下眼皮笑了笑,说:“好。”
  陆忱订的餐厅偏向粤菜,海鲜清淡,尝的就是食材的原味,其实倒是符合宁晃的口味的。
  一顿饭下来,在外人眼里,吃得坦荡又默契。
  陆忱全程都是浅浅的谈笑,间或关注身边人的反应,替他剔除鱼骨,剥去虾壳,堆叠着摆在宁晃的面前。
  除了那轻轻揽的一下,恪守绅士的礼节,连指尖的触碰都没有。
  他们在餐桌上不谈商务,席间宁晃喝了一点酒,陆忱却滴酒不沾。
  师嫂问原因。
  师兄说:“陆忱酒量太浅,一喝就撒酒疯。”
  “光我见他丢脸,就不知多少次了。”
  “还有一个原因,”宁晃笑着说:“我晚上眼睛不好,开不了车,他得负责开车。”
  师嫂笑着说:“那你们俩出去平时出去应酬,你喝酒,他开车就是了。”
  陆忱抿着嘴唇笑了笑,轻声说:“向来如此。”
  ——向来如此。
  这其实是句谎话。
  他从不跟陆忱去应酬,他们的关系晦暗,从未见于阳光之下。
  可听的人就这样相信了。
  师嫂倒歪着头,跟师兄笑着说:“哎,这才叫天生一对。”
  宁晃怔了怔,倒真的笑起来,转头不小心跟陆忱含笑的目光碰上,却又不自觉移开了。
  一把年纪了,竟然会为了这一句话,忽然觉得开心。
  却冷不防脸颊上被什么轻而柔地碰了碰。
  他脸上瞬间烧了起来,终于跟陆忱对上了目光。
  看到了墨玉似的眸子里,透出幽邃而温柔的贪恋。
  宁晃意识到了身侧还有旁观者。
  下意识收拢了指尖儿,捉住他的手,想要皱眉警告他适可而止,却又被这眼底的笑意蛊惑,为席间那些赞美他们默契亲近的话语陶醉。
  这一瞬间迟疑的功夫。
  让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泛出笑意,复又明目张胆地在他脸上轻轻吻了吻。
  宁晃心跳得厉害。
  在旁观那对多年爱侣的眼中,一切都只是默契坦荡,善意温存的举止。
  在宁晃这里,却是一次又一次越界的试探。
  他们表现得像是一对儿多年熟稔、在灯光下毫无忌讳的爱侣。
  而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陆忱在试探他的底线。
  而他因为陆忱的触碰而滚烫。
  宁晃咳嗽了一声,站起身来,轻声说:“……我去趟洗手间。”
  190.
  餐厅的洗手间很干净,他低下头,将冰冷的水扑在脸颊上,顺着下颌滚落,宁晃总算找回了一点儿清醒的意识。
  又抽出纸来擦了擦脸。
  却冷不防,被人从身后轻轻拥住。
  他甚至不需要抬头,就能知道身后抱着他的人是谁。
  “……陆忱。”
  他低声说。
  陆忱的手轻轻环着他,一如餐桌上一般,浅尝辄止地轻声询问:“生气了?”
  宁晃垂眸,慢慢擦干手上的水渍,低声说:“没有。”
  陆忱的声音有些哑,连带着拥着他的手臂,也轻轻收紧。
  他说:“小叔叔,我忍不住。”
  他乖顺的外皮在一天一天分崩离析。
  一步一步逾越平日相处的习惯。
  陆忱搂着他不放,微热的吐息也洒在他的颈窝,轻声说:“你陪我来,我是特别高兴的。”
  “但是……”
  原本只有一天的忍耐期限。
  因为小叔叔在他的身边,度日如年。
  陆忱的手攥紧了他的臂膀,嘴唇也顺着颈侧向上。
  留下麻酥酥的一路触感。
  吻上嘴唇,眉眼。
  从身后,把他拥进怀里。
  宁晃从镜子里,看着他亲吻自己。
  ——是他养大的。
  连眉眼变化的轮廓,他都能描摹出来。
  如今却已经这样坏心眼了。
  他低低地笑,方才饮下的三两薄酒,就这样蒸腾起了醉意。
  却还是由着他尝唇间的酒意。
  尝脸颊边的绯红。
  他轻声问:“你锁门了么。”
  陆忱说:“锁了。”
  他自己的手机在餐桌上,便摸索着,从陆忱的兜里,摸了对方的手机出来。
  密码是他生日,闹钟在第一页的桌面。
  倒计时三分钟。
  他回过身,浅而轻地品尝彼此的隐忍。
  一秒,又一秒。
  这吻不受控制地,与陆忱唇角的笑意一起渐深。
  他背后薄薄的衣服下,鼓起了陆忱手背的轮廓,一路向上温柔地探索。
  他抱紧了陆忱的脖颈,仿佛溺水的人。
  晚饭时的默契平淡荡然无存,他们不是寡淡多年的伴侣,他是他陌生的爱人。
  他抓着陆忱的衣领,软得站不住脚,几乎要醺然醉死在这短暂的时间里。
  倒计时结束。
  他摸索着去拿,手机翻倒在地上。
  “啪”的一声响。
  终于让他和他短暂清醒过来。
  他仓皇低头去捡起手机,站起身来,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凌乱糟糕得不成模样,外套还在身上,里头的T恤却卷起,马尾被揉乱了,眉眼的锋芒都化作了寸寸湿润的、任人鱼肉的醉意。
  陆忱温柔沉默地替他整理好衣服,发丝,又垂首吻在他腮边。
  偷了腥似的勾起笑,在他耳边叹息:“亲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甜。”
  被他凶了一眼——像极了小刺猬的一眼。
  陆忱便闷笑起来。
  他抽了两张纸巾,沾了一点水和洗手液,把陆忱的手机仔仔细细擦拭干净。
  他不太喜欢这餐厅洗手间的洗手液味道,是近乎古龙香水的味道,弥漫着露骨招摇的香气。
  仿佛要把成熟和昂贵刻在门脸上。
  于是拉过陆忱的手臂,又一次埋在陆忱的怀里。
  只有静静,柑橘味儿的拥抱。
  是属于他的味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拥抱的时间,总比亲吻的时间更绵长。
  陆忱揉了揉他头发,轻声说:“小叔叔,再不出去,要被发现了。”
  他皱了皱眉,终于,把手机放回陆忱手里。
  陆忱暗亮屏幕。
  现在是四点半,他们预定在六点回家。
  他看到陆忱重新设置了一个倒计时。
  ——一小时半。
  他勾了勾嘴角,拿过来,拨到了一个小时。
  轻轻地塞回了陆忱的兜里。
  他跟他走出门去,回到餐桌上。
  餐桌上师兄和师嫂似乎闲聊了什么话题,你一嘴我一嘴的抬杠,瞧见他们,本想暧昧打趣一两句。
  却见了两个平淡整齐的人。
  竟没有找到弱点。
  师兄笑着说:“去了这么久啊。”
  宁晃说:“陆老板手机摔了。”
  师兄“唔”了一声。
  宁晃终于松了一口气,恢复了素日的冷淡平静,淡淡插入了饭桌上的话题。
  目光流转过陆忱,却见陆忱的指尖擦过了嘴唇。
  宁晃看见了,又忍不住想起在洗手间那片刻的吻。
  灯光下,师嫂盯着他笑,说:“宁老师,你酒量也不怎么样嘛。”
  “就这么几杯,已经上脸了。”
  他听见陆忱发出了短促轻缓的笑声。
  他想,他们都以为这家伙是绅士。
  这家伙一定得意极了。
 
 
第62章 
  191.
  聚餐果然吃完得很早,师兄师嫂的酒店跟他们顺路,陆老板便一道把人送回去。
  车开到半路,师嫂瞧见路边有卖冰糖葫芦的,说有些想吃,便停了车。
  宁晃就跟着也下去了。
  大约是冬天快到了,卖冰糖葫芦的小推车和草垛子变得多了起来,山楂果个个大得出奇,糖衣也晶莹剔透薄薄一层,裹着微甜的糯米纸,在街边儿勾得人的口水滴答。陆忱记得早些年只有山楂和山药,这些年还多了橘子跟草莓,还有奇奇怪怪的水果串烧。
  他家小叔叔其实最喜欢草莓的,一次可以吃三串,吃到晚饭都省了,只是如今还不是时节。
  他停车在路边等着。
  静静隔着窗看。
  师嫂挨个数哪个个头大,宁晃就在旁边、手抄兜瞧着。
  数到最上头那个,师嫂够不着,小贩还没出手,宁晃就一伸手拿下来,塞到师嫂手心儿。
  自己也顺手拿了一个山楂的,扫码给钱。
  师兄笑着说:“他乐意跟你出来见人,这算是定下来了么?”
  陆忱不言不语,却笑了笑。
  师兄说:“你看你那傻乐的劲儿。”
  隔了一会儿,“哎”了一声,又说:“你俩这事,这他妈说出去谁信。”
  陆忱说:“你当初追师嫂,不也没人看好么。”
  “那一样么,”师兄得意一扬头,“好歹我见得着人呢。”
  “再说你这位,当初学校里多少人听他的歌来着,我出门儿剪个头,能把他歌单轮一遍。”
  陆忱抿嘴唇笑了起来,轻声说:“是啊。”
  他连自己都没法儿信。
  宁晃那边儿已经买完糖葫芦回来,车门开了又关。
  后座那两个已经吵吵闹闹开始分糖葫芦了。
  “你让我再咬口,你怎么这么小气。”
  “谁小气?刚问你要不要,你说不吃,买回来又来抢。”
  “你别比划,艹,车里呢,你别再扎着嘴……”
  落脚的酒店不远,就在餐厅附近,没两步就送到了。
  落了地,还在吵那根儿糖葫芦。
  宁晃那根就咬下来两颗。
  慢悠悠嚼了一会儿,看着那两个走了,才递到他嘴边,问他:“吃么?”
  陆忱笑了笑,说:“吃。”
  侧过头咬下来一颗,糖衣没有冬天冻得那么瓷实,一点点糯米纸黏在嘴角,他用舌卷进了口中。
  宁晃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低头吃下一颗。
  先头后座有那对儿情侣吵吵嚷嚷,不觉得静,现在只剩下他俩,车里竟然显得有些冷清了。
  窗外的天色渐晚,苍白的天,火烧似的霞,道路两旁的金色梧桐从车前盖上倒映而过,枝叶也跟着轻轻摇颤。
  宁晃吃着糖葫芦打量他,片刻后说:“以前没发现……陆忱,你话是不是太少了。”
  陆忱目不斜视:“那要看跟谁比。”
  宁晃挑了挑眉。
  陆忱笑着看他一眼:“跟师兄比,话是少了一点。”
  “跟你比,还是差不多。”
  宁晃笑起来:“好像是。”
  他们都算不上是吵吵闹闹的性格。
  他失忆时也许还能稍微活泼一点,大多时候还是在装酷。
  宁晃把车的后靠背调低了一点,懒洋洋同他闲聊:“他们认识多久了。”
  “师兄师嫂?”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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