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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光站的，卡鲁耶格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是一个返祖恶魔。
“卡卡卡卡鲁耶格老师！”利特被吓得魂不附体，说话磕磕巴巴。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卡鲁耶格手里端着餐盘，明显是来用餐，半路听见这边讨论他的声音所以过来的。
卡鲁耶格旁边站着巴拉姆，同样手里也端着一个餐盘。
贾兹捂脸，觉得利特已经没救了，他尽量轻地端起自己的餐盘，偷偷摸摸想要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刚半弯腰站起来走了两步，就感觉腰上什么东西卷了上来。
贾兹一愣，惊疑地低头，看到腰间被毛茸茸的东西卷着，顺着毛茸茸往后看，他发现这是北原水野的尾巴。
这尾巴居然不是单纯的摆设？贾兹一脸震惊，很快被北原水野用尾巴摁回原位，利特眼疾手快地用脚抵住贾兹的脚，不让他有机会再离开。
贾兹扭头看他：死贫道不死道友！
利特眼神坚定：一起面对卡鲁耶格吧你！
北原水野保持礼貌的微笑，没发出一点声音，怕卡鲁耶格的注意力分到他这边，毕竟刚刚两个敢说一个敢听。
“卡鲁耶格，你跟学生们的关系真好，”狂风暴雨前压抑的氛围中，巴拉姆开口了，语气带笑，“真好啊，被学生们喜欢。”
卡鲁耶格额头青筋浮现：“你看他们这像是喜欢我的样子吗？”
这群学生，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拿他最不想面对的黑历史之一出来说，卡鲁耶格想到那天的事情，整个人面黑如锅，失策了。
“不要这么沉着脸嘛。”
巴拉姆走到北原水野旁边坐下，对卡鲁耶格说：“我们就在这边吃饭吧。”
“哼。”
卡鲁耶格把餐盘放到利特旁边，利特在他放下餐盘那一瞬，特别是餐盘与桌面碰撞发出“嘭”一声时，他身体一抖，僵硬得跟石头一样。
利特与贾兹对于现在情况的感觉，跟巴拉姆眼里的画面完全不一样，前者感觉这里黑气笼罩，后者眼里，这个餐桌布满了学生与教师间的其乐融融。
巴拉姆弯了弯眼睛，卡鲁耶格跟学生们相处得真好啊。
“对了，北原老师，早上你拜托我写的清单我已经列好了，你看看。”巴拉姆拿出一张纸放在桌上。
北原水野没想到巴拉姆这么神速：“真是太谢谢了，巴拉姆老师。”
“没事。”
北原水野垂眸，匆匆浏览巴拉姆写在纸上的物品名字。
卡鲁耶格转过头：“什么清单？”
巴拉姆道：“一些日常的带有魔力的东西。”
卡鲁耶格疑惑地问：“北原，你找那些东西做什么？”
北原水野已经看完纸上列出来的东西了，很满意，听卡鲁耶格这么问，心情愉悦地说：“让我的小金库更多。”
“但是你买完这些东西，不应该钱包里面的钱变少吗？”巴拉姆不解。
北原水野笑道：“是秘密。”
这些东西在魔界是很普通的小东西，但在人界就不一样了，他可以转卖给一些特殊的人。
说起来，上次发现的新世界还没有去开发新市场，这次从魔界回去……北原水野笑容一僵，脑海里浮现鬼灯的脸。
别想新市场了，他还是想想回去后要怎么面对鬼灯吧，他已经知道自己干两份工了。
问题没出现在森鸥外身上，出现在意外的福泽谕吉身上。
回去该怎么讲呢……
北原水野托着下巴，苦大仇深地叹了一口长气。
巴拉姆满脸写着疑惑，刚刚北原水野还兴高采烈，转眼就突然郁闷起来，翻脸比翻书还快说的难道就是北原水野这种吗？
利特突然道：“老师我吃饭完了！先……”
一条尾巴从桌子下面穿过去，卷住利特的脚，让还没完全站起来的利特又跌坐下去。
贾兹瞥了一眼，跟刚刚的同款套餐，他“噗嗤”一声撇过脸，手背挡住唇角的弧度。
“不着急。”北原水野还是刚刚郁闷哀愁的眼神，尾巴收了回来。
利特想哭。
巴拉姆想了想，道：“北原老师，下午下课后，要不要一起去魔幻街买东西？就在教师宿舍附近，那边很多东西都有卖。”
“魔幻街？”
“对，正好我也需要采购一些必需品了。”巴拉姆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人界，北原水野想着赶紧把东西买完安心，于是点头：“好。”
卡鲁耶格忽然道：“我也一起去，有一些东西要买。”
巴拉姆疑惑了一会，很快明白卡鲁耶格为什么要一起去，他还没有放弃对北原水野的观察。
既然要买东西，就需要一个能帮忙拿东西的……北原水野的眼神落到利特身上，对着对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利特心里涌现出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听北原水野说：“利特同学，下午一起去逛逛吧？正好加深一下我对你们的认识。”
逻辑满分。
利特心知跑不掉，于是抱住旁边一直蠢蠢欲动找机会想跑的贾兹的手臂：“当然没问题了，我们放学后有空，你说对吧，贾兹？”
贾兹的眼神里透露着“你可真阴险”的意思。
利特死死抱住他的手臂，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贾兹左右看看，看到阿斯莫德他们，大声对北原水野讲：“没问题，下午一起去吧，入间他们应该也有想要买的东西，对不对，入间？”
铃木入间听到自己的名字，疑惑地转过头来：“嗯？”
“下午放学后一起去买东西吧。”贾兹笑得阳光开朗。
铃木入间想着自己放学后没什么事情，跟同学一起去买东西这种事情，他还没经历过，于是兴奋地应下：“好！”
“入间大人，我也跟您一起去。”阿斯莫德道。
克拉拉马上说：“我也一起！”
“嗯嗯。”铃木入间点头，期待放学后的一起采购。
贾兹转回头，笑容跟利特一样阴险。
“看来放学后人会挺多。”巴拉姆道，还挺开心。
卡鲁耶格没意见，只希望欧佩拉不要出现。
……
下午放学后，铃木入间三人跟着贾兹和利特走出教室，走着走着，发现他们走的这路线，似乎是要去教师办公室的。
“那个，”铃木入间终于忍不住问了，“不是要去采购吗？怎么好像是去老师们的办公室？”
利特微笑着转头，自然地说：“是啊，要去找老师们呀。”
铃木入间满脸写满疑惑。
阿斯莫德脸上浮现惊愕：“你们说的一起去买东西，该不会一起去的人里面有老师吧？”
贾兹带着与利特同款微笑转头：“是啊。”
铃木入间惊了下，阿斯莫德也被惊到，克拉拉天真无邪地歪头。
阿斯莫德很快联想到其他的，他眯起眼睛：“中午我看到卡鲁耶格老师他们坐在你们旁边。”
怕不是里面有什么隐情，难怪今天贾兹会喊上他们一起去买东西。
利特道：“增进师生感情。”
贾兹道：“加深彼此了解。”
双方笑着，心里在流泪。
第63章 出现、打地鼠的男人&第三份工作
众人来到了魔幻街。
北原水野转头看旁边数量不少的同行者：“人数好像有些多, 分开行动会不会比较方便？我们买的东西可能不在一起。”
利特和贾兹就差没直接蹦起来说好然后跑了。
利特刚要张嘴，北原水野就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微笑地说：“利特你跟我一起吧。”
贾兹看了看卡鲁耶格, 又看了看铃木入间他们, 悄咪咪地往后者三人身边移过去。
“巴拉姆，你跟入间他们一起, 贾兹, 你就和我们一起吧。”卡鲁耶格也是一个腹黑的恶魔，比如他也知道给自己找一个拿东西的，虽然自己可能并不需要买东西。
贾兹顿时丧得一批，瞥了一眼捂嘴偷笑的利特。
“其实不用麻烦巴拉姆老师，”铃木入间摆手，“感觉好像还麻烦巴拉姆老师了, 有点不好意思。”
巴拉姆眼角弯起, 语气是与外表不符合的平和与温柔：“没事。”
“那走吧。”卡鲁耶格道, 侧头问北原水野：“你要先去买什么？”
“先去饰品类的店吧。”北原水野拿出清单仔细研究。
……
巴拉姆列的饰品类东西很多，北原水野在好几家饰品类的店购买了一堆东西, 别看一个小小的, 加起来, 包括精美的盒子，体积不容小觑。
他全部丢给利特和贾兹了。
利特和贾兹终于体会到北原水野的用心险恶了，原来喊他们过来是这个目的！说得好听, 加深了解完全是假的！
虽然一开始就觉得这个是借口，但没想到, 他们还没跟女朋友逛街帮她们拿购物的大包小包, 先帮北原水野拿了。
北原水野之后又分别逛了几家店, 买了不少东西, 买完都给利特和贾兹拿，迫害他们使他快乐，看着他们敢怒不敢言的苦逼表情，被太宰治折腾出的压力发泄出了不少。
连续买了不少东西，北原水野注意到卡鲁耶格一直都没有买东西……不，他有，他去买了一杯饮料，一路上都跟在他旁边喝饮料。
这架势，活脱脱一个不情不愿陪着女朋友出来买衣服的男朋友，有一家店的老板甚至直接误会，直接招呼说“戴上让你男朋友看看好不好看。”
卡鲁耶格当时一口饮料差点吐出来，利特和贾兹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忍得表情扭曲。
“卡鲁耶格老师，你不买东西吗？”
卡鲁耶格咬着吸管吸了一口，回想这一路的情况，不禁怀疑自己跟过来是不是就是一个错误，对方这一路上，确实就是老老实实在买清单上的东西，完全看不出什么可疑的地方。
“还没看到。”
北原水野非常贴心地问：“我这边东西买了大半了，要不先去买卡鲁耶格老师你想买的东西吧，是想买什么呢？”
没有专门想买的东西，但不说太可疑了，卡鲁耶格眼神在周围瞟一圈，视野里出现一处小型的玩乐摊子，眼神落在那边的打地鼠上，很想打一打发泄。
“那里，”卡鲁耶格指了指玩乐摊子边的书店，“我进去挑书，你们先去那边玩吧。”
“好！”利特和贾兹先北原水野一步喊。
再逛他们脚都快走断了，好累啊，他们明明还没有女朋友，为什么要先一步体会这种痛苦。
北原水野好笑地看着两个小朋友抑制不住的高兴：“行，卡鲁耶格老师你去吧，我正好去旁边玩一玩。”
卡鲁耶格转身的时候，无声地长长叹出一口气，一脸沧桑。
感觉今天他是自己来找累的。
北原水野转身，对利特和贾兹说：“你们把东西放放吧，我们去那边……”
“砰砰砰！”
旁边突然传来什么东西猛击的连续声音，听得人惊颤到心里的力道与频率。
北原水野听这声音，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心不自觉一沉，有种不好的感觉。
一阵破空声从旁边出来，伴随着劲风以极快的速度飞过来。
北原水野眼神一肃，尾巴迅速移到自己面前，拦住极速飞过来的东西。
“咚。”
一声轻响，那东西被北原水野的尾巴挡下，掉到地上，北原水野、利特和贾兹低头，看到掉在地上的是一个玩具地鼠头。
啊，不好的预感加剧了，这似曾相识的打地鼠。
北原水野缓慢地抬起头，心里不断祈祷，往打地鼠那个地方看过去——
一个穿着红黑和服的男人，手里拿着打地鼠的锤子，微微侧身，表情平静地看着这里。
北原水野背后汗如雨下，眼里浮现惊恐之色。
利特和贾兹疑惑地看着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北原水野突然变了脸色，他们好奇地打量那个男人，确实气势很足。
啊，莫名觉得跟卡鲁耶格有些像呢，虽然这个男人的表情不跟卡鲁耶格老师一样。
“鬼灯……大人。”北原水野迟疑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
鬼灯放下打地鼠的锤子：“真巧，正好省下我去找你的时间。”
“他们认识？”利特好奇，那个超级恶魔的北原水野，在这个男人面前看上去怂怂的。
“看上去不止认识。”贾兹道，两个人在这边探头探脑。
北原水野这个时候没空去管他们两个了，鬼灯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游荡，北原水野感觉头皮发麻，他感觉鬼灯好像在看一个金鱼草，手里握着切生鱼片的刀。
“那个，鬼灯大人，您怎么在这里？”北原水野硬着头皮问。
鬼灯抱臂：“有点放心不下，那个传送器超载了。”
看来不是追过来算账这个目的，北原水野顿时顺着杆子往上爬，双手抱住鬼灯的手臂，试图通过卖萌让鬼灯忘记他偷偷赚快外的事情。
“鬼灯大人，您真好！我刚来的时候妖力被榨干了，”北原水野脸贴着孤灯的肩膀，语气委屈巴巴的，身后一条尾巴尾放在鬼灯另一边的肩膀上，“都变成迷你原型了。”
鬼灯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嗯。”
北原水野偷偷瞄着鬼灯的脸，猜不出鬼灯目前的想法，他更加忐忑。
这边观察那边的利特和贾兹瞪大了眼睛，下巴都要惊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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