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怂得毫无尊严？”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那个店家误喊卡鲁耶格老师为北原老师的男朋友，我现在看着，觉得那个男人会不会是北原老师的男朋友。”
鬼灯忽然看过来，让两人吓了一跳。
“他听到我们的声音了吗？”
“你们刚刚叫他，老师？”鬼灯眯起眼。
北原水野顿时僵硬沉石头，背后汗如雨下。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北原水野努力给那两个恶魔使眼色，但利特和贾兹不是很懂他的意思，因为老师这个职业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于是贾兹道：“啊是，北原老师在巴比鲁斯当助教。”
利特觉得应该让北原老师在朋友面前有面子，这样他应该会开心，开心就不会来折腾他，于是利特阳光开朗说：“北原老师很优秀！能进巴比鲁斯当老师，真是非常优秀啊。”
贾兹附和：“是啊是啊。”
两人一唱一和，没看到北原水野越来越绝望的眼神，以及鬼灯越来越核善的眼神。
北原水野若无其事地悄咪咪松开抱着鬼灯手臂的手，收到一半的时候，鬼灯开口让他动作一顿：“我不知道，你在力量透支的情况下，还能给自己找一份工作。”
北原水野看着鬼灯阴沉的面容，只能扯出一抹讪笑，背后流的汗更多了。
贾兹和利特发现，情况好像并不是他们预料的那样，现在的氛围有些奇怪？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第三份工作了吧？”鬼灯的低语仿佛催命的，原本听着很好听很有磁性的声音，现在超级恐怖。
北原水野被鬼灯背后涌现出的黑气压得抖如筛糠。
“北原？”
关键时刻，卡鲁耶格的声音让北原水野如释重负，他向卡鲁耶格投去感激的一眼。
卡鲁耶格：“？”
他眉头微皱，望着语北原水野站得很近的男人，这个男人……
鬼灯望向卡鲁耶格，两人眼神相对，沉默中似乎有什么氛围在弥漫。
“我就说他们有点像。”利特小声道，这种吓人的气场。
贾兹咽了咽口水，小声道：“现在什么情况？”
“北原，这是你的朋友？”卡鲁耶格问，他觉得今天终于不是浪费时间了，至少发现一个可疑的人物。
没见过但却感觉实力很强的恶魔。
“对，”北原水野掩藏刚刚自己面对鬼灯的心虚和怂，大大方方地介绍，实际上心里的小人还抖着，笑容背后仍旧是心虚，“这位是鬼灯。”
按道理来说，实力强大的恶魔的名字，他应该会有所耳闻，但鬼灯这个名字，他完全没有听说过。
现在就是，两个上司碰见了，北原水野慌得一批，但又没办法跑，心里写满了后苡橋悔。
“承蒙您照顾水野了。”鬼灯很快猜出卡鲁耶格的身份，看这妖狐闪躲的小眼神，眼前这个恶魔应该是他现在的上司。
该说天赋异禀还是对钱爱得深沉，在魔界、在身体还没有恢复完全的情况，居然找了一份稳定工作。
亏他还担心这只妖狐，特意推了不少工作赶过来，没想到他在这里过得挺滋润。
北原水野大脑疯狂运转，寻找解决目前这种局面的方法，他踮起脚，小声在鬼灯耳朵道：“鬼灯大人，我观察完那个人类了，现在正在调查返祖恶魔。”
他有好好完成工作的！
卡鲁耶格皱眉，果然还是觉得可疑。
“卡鲁耶格老师！北原老师！利特同学！贾兹同学！”
正想说什么，身后传来铃木入间的喊声。
第64章 调查、这个恶魔是你的男朋友吗
铃木入间三人和巴拉姆走过来。
巴拉姆看到鬼灯, 侧身弯腰小声问卡鲁耶格：“这个男人是？”
“北原的朋友，名字是鬼灯。”
卡鲁耶格顿了顿，示意巴拉姆再把头低一些, 巴拉姆照做了, 卡鲁耶格在他耳边道：“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巴拉姆摇头。
铃木入间发现眼前这个气势和压迫感很强的恶魔在看他，这个恶魔很奇怪, 别的恶魔头都长在头顶, 而且有两个，但这个男人的角却是长在额头，也只有一个。
最关键的是，这个男人从刚刚就一直看着他，那双平静的黑眸虽然没有什么恶意或者带有其他什么让人不舒服的感情，但安静地注视他, 也让凌铃木入间倍感压力。
“那个……您是？”对方看了他很久, 铃木入间感觉自己不开口有些尴尬。
北原水野先一步道：“他是铃木入间, 巴比鲁斯一年级生，旁边这两位同学跟我说他很厉害, 特别是恶周期的时候。”
刚刚看戏的利特和贾兹：“？？！”卡鲁耶格朝他们投来阴沉的目光, 让他们头皮一紧。
北原水野露出阴险的笑容, 让你们刚刚看戏看得那么起兴。
鬼灯看过去的时候，他又是一只善良无辜的妖狐。
鬼灯又去看铃木入间，淡定地说：“我在这附近逛的时候, 听路过的人说过你，应该是巴比鲁斯的职工吧。”
铃木入间顿时脸红, 恶周期干的事情想让他逃出魔界, 太社死了。
鬼灯仿佛没看见, 继续道：“原来本人是长这个样子。”
这个恶魔是不是过于关注铃木入间了？卡鲁耶格警惕起来, 往旁边走了几步，刚好遮挡了鬼灯看铃木入间的视线，同时，他伸出手，把手里装着书的袋子递给贾兹。
贾兹下意识伸手，双手一接过袋子，就被袋子的重量往下一扯：“好重！”
克拉拉盯着北原水野与鬼灯的距离，想着刚刚在远处看到的一幕，刚刚还在老远的地方，她看到北原水野抱着鬼灯的手臂说着什么。
妈咪好像说过什么……
克拉拉在“大人们”谈话时，想了很久，最后语出惊人：“北原老师，这个恶魔是你的男朋友吗？妈咪说只有男朋友才会那么亲密。”
周围突然安静，克拉拉疑惑。
“喂！你说什么呢，”阿斯莫德赶紧把她拖到自己身后，“啊，北原老师，请不要在意！”
铃木入间也站到阿斯莫德身边，帮忙挡着，假装刚刚无事发生。
巴拉姆思考克拉拉的话的真实度，刚刚在远处他确实也看到了那一幕，作为一个很有研究精神的人，对生物的感情也很有研究想法。
北原水野观察卡鲁耶格和巴拉姆的表情，转了转眼，没养一弯，抱住鬼灯的手臂，头一歪亲密地靠上去，周围人眼睛或多或少都瞪大了。
当事人鬼灯淡定如老僧，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自己是一个木桩。
“克拉拉的观察力好敏锐啊，”北原水野表现出自己的惊讶，“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克拉拉从铃木入间和阿斯莫德身后探头，精力十足地说：“看出来的！克拉拉的眼睛非常厉害。”
“嗯嗯。”北原水野松开鬼灯的手臂，摸了摸克拉拉的头。
卡鲁耶格表情一言难尽，或者惊疑不定，如果说是为了降低他的怀疑的话，那这两人之间的熟悉和那种亲近感未免也太真实了，真实到好像是真的。
北原水野拿出清单迅速扫过去，而后把清单收起来道：“今天我把巴拉姆老师推荐给我的东西买完三分之二了，就先不跟你们继续采购了。”
“这个理解。”巴拉姆道。
北原水野转头对利特和贾兹说：“这些东西给我吧。”
利特和贾兹突然感觉受宠若惊。
大包小包的东西被北原水野接过去，鬼灯主动伸手帮他拿，北原水野僵硬了一瞬，笑容差点没崩掉。
开玩笑，他买这些东西，卡鲁耶格他们不知道原因，鬼灯还能不知道吗，鬼灯帮他拿，北原水野害怕下一秒鬼灯就拿出狼牙棒。
他递出去袋子的时候，手颤颤巍巍，鬼灯直接手伸过来提了袋子。
“我先把东西拿回家，”北原水野朝卡鲁耶格他们挥挥手，“祝你们逛得愉快。”
“北原老师，再见。”克拉拉手臂挥舞得很有活力。
等走远，离开了魔幻街，北原水野把自己提的东西都放进自己的空间戒指里面，而后把鬼灯拿的那些也放进空间里面。
放完后，北原水野非常狗腿、谄媚地说：“鬼灯大人，现在魔界这边的任务就剩下一个了，返祖恶魔的线索我已经初步掌握。”才怪。
“去巴比鲁斯上班是迫不得已的，我没有魔界这边的钱，第一晚露宿街头啊，只能去打工挣钱了，刚好我打听到铃木入间在巴比鲁斯上学，我就去那边了，既能赚到可以让我租房的魔界钱币，又能近距离观察铃木入间，一举两得啊鬼灯大人！”
“啊还有刚刚，我说您是我男朋友是为了降低那个叫卡鲁耶格的恶魔的疑心。”
北原水野说得非常快，生怕说得慢了，鬼灯就拿出狼牙棒，或者说出扣奖金或者扣年终奖这种恐怖的话来。
鬼灯静静地盯着北原水野，北原水野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十分无辜。
良久，鬼灯叹了口气，还这么生龙活虎，他白担心了。
北原水野突然被摸头，有点害怕，但发现这力道不像是要掀翻他头盖骨的力道，就稍稍安心。
“返祖恶魔在魔界的情况怎么样？”鬼灯问。
完全不知道的北原水野：“……”
当然不可能说完全不知道，北原水野花了三秒钟组织语言：“自从我到魔界以来完全没有发现过返祖恶魔，也没有听人提起过，所以我推测返祖恶魔的数量可能并不多，数量少，难成规模，在魔界尚且没有严重威胁，对人界应该更不可能吧？”
他可没有一句假话。
“您的担心会不会是多余的？”
鬼灯道：“防患于未然。”
“鬼灯大人英明！”北原水野热情地拍马屁。
“我今天刚到魔界，”鬼灯对北原水野的马屁没有任何表示，“明天开始我会去调查返祖恶魔，没有什么问题就返回地狱。”
“我跟您一起回去吗？”
“跟你一起过来的那四个人呢？”
北原水野耷拉下眼皮：“他们啊……早上其中一个人去应聘了巴比鲁斯的代课教师，还过了。”
即便是鬼灯，内心也有一瞬的复杂。
“鬼灯大人，您能带几个人回去？”北原水野期待地问，就算只能带一个，也先把太宰治带走吧，直接带去地狱更好，让那个黑泥精感受一下什么是加班地狱，最好把太宰治扔去记录科。
北原水野阴恻恻地想。
“我带过来的是能承载四个人的，”鬼灯道，“到时候你还得带一个，可以吧？”
“只有一个的话，问题不大。”
……
卡鲁耶格本身就不是来逛街的，北原水野一周，他便让利特和贾兹跟铃木入间他们一起，自己跟巴拉姆有其他事。
五个学生兴高采烈地去玩，巴拉姆和卡鲁耶格找了一家店吃完饭。
“刚刚还是不能施展你的家系能力吗？”卡鲁耶格问。
巴拉姆点头：“我刚刚还是感觉到一层屏障，无法突破。”
“没有暴露自己吧？”
“你放心，没有。”
巴拉姆疑惑地问：“不过卡鲁耶格，为什么你那么在意北原老师呢？我觉得他人还是挺不错的，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危害性。”
卡鲁耶格托着下巴，望着不远处来来往往的街道：“不知道，就是有这种感觉。”
那个笨蛋理事长，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带北原水野进巴比鲁斯的？
太宰治和中岛敦他们晚上回到家，看到一个熟悉的男人。
“咦，我记得您是……”中岛敦想起那次在酒店的事情。
太宰治则是想起酒店里面这个男人先打再说的场面，额头浮现一点冷汗。
“我们现在可以回人界了吗？”泉镜花问。
北原水野道：“很遗憾，还不行，还得等一段时间，不过应该快了。”
芥川龙之介问：“因为任务？”
“看来你已经很熟悉我了嘛。”北原水野笑了。
他不怀好意地看向太宰治：“太宰，我觉得你应该有些话想跟鬼灯大人说。”
太宰治装傻：“嗯？什么话？”
北原水野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背对着鬼灯，小眼神阴险：“之前你不是一直想见我的上司嘛，鬼灯大人就是我的上司。我看你好像一直想见我的上司？”
太宰治：“有吗？是你的错觉吧。”
两个人笑脸相对，但笑容并不单纯。
中岛敦疑惑地望着两人笑容好像怪怪的，不明所以，泉镜花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想。
太宰治暗骂北原水野，这么底气十足来找他，已经无所畏惧，看来这只狐狸干的事情已经被他上司知道了。
他视线越过北原水野，看向他身后坐在沙发上低头看书的鬼灯，突然就不想自杀了。
现在自杀好像等于……上班。
在地狱上班？
感觉更没人权。
那个人挺鬼畜的，也很S，想偷懒大概有点难。
第二天，北原水野不敢偷懒，开始调查返祖恶魔的事情。
他拐弯抹角问铃木入间关于返祖恶魔的事情，后者对返祖恶魔知道的并不多，但从反应上来看，他应该亲眼看过。
铃木入间的事情在巴比鲁斯很好打听，北原水野暗地里偷偷打听，虽然没能直接打听到返祖恶魔的事情，但他打听到巴比鲁斯的一个学生，奇里欧，被抓进监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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