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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无情(古代架空)——半缘修道

时间:2022-03-16 17:32:58  作者:半缘修道
  他与燕无歇认识十几年了,至今不明白燕无歇的到底想要什么。
  沈无春见傅鸠面带思索,便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出声,“沈长策挺不错的。”
  傅鸠睨了他一眼,忽然笑了,道:“怎么个不错法?”
  “他已经练到了折梅剑法第四重,前些时日与峨眉首徒南宫镜比武,南宫镜与他打成平手,但是长策并未使出全力。”
  “那你怎么知道南宫镜有没有使出全力?”
  沈无春抿了抿嘴,傅鸠嗤了一声,问道:“他听你的话吗?”
  沈无春连忙点头。
  “当了武林盟主后还会听你的话吗?”
  沈无春略微犹豫后仍然点了头。
  他对沈长策这么信任的态度让傅鸠多看了他一眼。
  “你从哪儿找的这个徒弟?”
  “乞丐堆里捡回来的。” 沈无春在傅鸠被囚后曾试过强闯梦赦窟,但是没有成功,后来他去见燕无歇,与燕无歇定下那个约定。离开燕无歇那里,就在郊外的城隍庙中捡到了沈长策。
  “他根骨不错,” 沈无春道:“有天资也肯吃苦,在浮玉山待了十年,也算耐得住寂寞。”
  傅鸠听着沈无春对沈长策的评价,神色不以为意。
  “他知道我与你的关系吗?” 傅鸠问沈无春。
  沈无春有些哑然,“我 ··· 我没有告诉他。”
  傅鸠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无春,“为什么?”
  因为没有来得及,沈长策太小的时候沈无春没有同他谈论过这些事,而再大一点,沈长策又表现出了对于沈无春的爱恋。即便沈无春再不知道人情世故,也知道不能让沈长策知道他与傅鸠的事。
  “我跟你就这么见不得人呐。” 傅鸠声音轻轻的,还带着些温柔意思,这份温柔让沈无春后背发凉。
  “是 ··· 是有缘由的。” 沈无春看着这样的傅鸠,不自觉的就心虚了三分,偶尔小心的抬眼偷看他,好可怜的样子。
  傅鸠哼了一声,到底没有为难沈无春。
  武林盟秋水渡处。
  沈长策在院中练剑,长剑挥洒自如,比之以往流利许多。
  苏弄晴在一旁看着,笑道:“师兄果真进益了。”
  沈长策停下来,苏弄晴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杯茶。
  “多亏了燕盟主的指点,” 沈长策笑道:“我已突破了折梅剑法第五重,若是师父知道了,必然会很高兴的。”
  自败于楚棠手下后,沈长策踏实了很多,他心里憋着一股气,加上燕无歇的指点,许久没有动静的折梅剑法竟然也有了突破。
  “如此一来,武林大会上可为师兄对手的人就更少了。” 苏弄晴眼里盈满了笑意,真心实意为沈长策高兴。
  沈长策在一旁坐下休息,他问苏弄晴:“燕盟主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是不是要谢谢他,还是等师父回来了,由师父出面感谢?”
  苏弄晴想了想,道:“师父回来之后必然会谢过燕盟主,但师兄既是晚辈,一句话不提未免有些失礼。依我说,不论是因为师兄武功进益,还是因为燕盟主收留你我二人,我们都应当去谢谢他才是。”
  沈长策点头,觉得有理。在他心里,燕无歇是当今武林最配得上称之为大侠的人,为长温和耐心,为友重情重义,有担当,成熟睿智。沈长策很希望自己能成为他那样的人。
  苏弄晴笑道:“师兄既然这般推崇燕盟主,合该与燕盟主多来往。日后行走江湖,也能多个照应。”
  沈长策点点头,苏弄晴便将自己所知道的有关燕无歇的消息告诉沈长策,“燕盟主同师父一样,也是少年之时便名扬天下,对于他的出身,江湖中知之甚少,只听说可能出自西域。燕盟主做了十年的武林盟主了,最厉害的一件事就是抓住了魔头傅鸠。”
  苏弄晴看向沈长策,“至于燕盟主自己,他有一个儿子,但是很多年前就走失了。”
  沈长策很惊讶,“我从没听说过武林盟主有子嗣。”
  苏弄晴道:“也难怪,那个孩子走失的时候没有多大,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恐怕是凶多吉少。也因此,大家都不好在燕盟主面前提起。”
  沈长策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道:“那燕盟主的妻子呢?”
  “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 苏弄晴道:“燕盟主孩子的生母不详,江湖月报猜测是燕盟主年轻时候的红颜知己,也有人说这孩子是私生子,生母是江湖中有名有姓的女侠,不愿意认他。”
  沈长策着实没想到,燕无歇还有这般伤心事。
  “燕盟主对他儿子感情很深,到现在都没有放弃寻找那个孩子。” 苏弄晴道:“你想想,燕盟主是武林盟主,势力遍布江湖,都这样还找不到那个孩子 ···”
  “怕是真的凶多吉少。” 沈长策道。
  苏弄晴点头,“可怜天下父母心。”
 
 
第23章 
  青焰谷三面环山,一条蜿蜒的河流自谷口流入,穿青焰谷而去,使得这里的花草茂密幽深,树木高耸入云。林下有潭水,清澈见底,水中的潭石被潭水冲刷,在阳光下,闪烁着粼粼的光。
  傅鸠虽然不喜欢青焰谷的人,但不得不承认,青焰谷的风景真不错。
  盛夏六月的天,空中没有一片云,头顶上一轮烈日,没有树荫遮盖的石头被太阳烤的滚烫。傅鸠拎着吃食回来,远远的,看见潭水上飘浮这一抹白。
  走进了细看,才发现那是沈无春。他半个身子泡在谭水里,素白衣裳和墨发都飘浮在水面上,黑白分明,纠纠缠缠。他趴在潭边一块石头上,摆弄从青焰谷偷来的莲花,衣服湿淋淋的贴着身体,双唇却红润润的,像石榴花。
  傅鸠喉口动了动,他走进,问沈无春,“你在水里面干什么?”
  “热呀。” 沈无春趴在潭石上看他,眼睛黑亮亮的。他长在浮玉山,不怕冷,但是惧热。
  傅鸠被沈无春看着,不知怎么的,忽然就觉得热的难以忍受。
  傅鸠蹲下身,伸手抬起沈无春的下巴,摸了摸他的脸。
  “我陪你一起泡吧。” 傅鸠笑着,他把手边的东西放下,没等沈无春说话,就跳进了水里。
  沈无春退开了些,又被傅鸠拉回去。
  傅鸠拉扯沈无春,搂着他的后腰,身体的温度在冰凉的潭水里格外有存在感。沈无春稍微动了动,潭水哗哗的响。
  “太热了。”
  “水里边很凉快呢。” 傅鸠看着沈无春,他抬起手抚摸沈无春,衣袖湿淋淋的,将水珠带到沈无春的脸上。他的湿发贴着脸颊,连带脸颊,脖颈都是湿润的。
  傅鸠低下头,啄吻沈无春的嘴唇,顺着往下,几乎埋进沈无春脖颈中。
  楚棠躲在树后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潭水里纠缠的两个人。这个时候,楚棠还很年轻,追着青莲来找这里,看见潭边戏水的一双鸳鸯。
  他看见沈无春半躺在潭石上,衣裳湿淋淋的堆在臂弯间,湿发缠绕在脖颈上。沈无春的小腿架在傅鸠肩上,楚棠看见那双脚,白生生的,挂着水珠,十颗脚趾像是大小错落的珍珠。太阳底下,他的皮肤白的透明,淡淡的青色若隐若现。
  那双脚时而放松,时而绷紧,有些不自然的抽搐。沈无春踢了傅鸠一下,傅鸠握住那纤瘦的脚踝,随意的亲了两下。
  楚棠盯着那双脚,已经入了迷,心里的破坏欲和凌虐欲几乎遏制不住。他很兴奋,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有那个人。楚棠是谁,朝廷的小郡王,青焰谷的少谷主,他不信这世上还能有他得不到的人。
  楚棠的呼吸重了,他抚慰着自己,眼睛如同饿狼一样死死盯着沈无春。
  傅鸠若有所觉,目光凌厉的看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傅鸠摘叶飞花的暗器。
  楚棠慌忙躲避,错身的一瞬锋利的树叶子划过眼睛。那双太阳底下晃动着的,发着亮的双脚,成了楚棠最后看到的东西。
  楚棠的眼睛就这么毁在傅鸠手里,沈无春对这一切毫无所觉。傅鸠不想让知道,他自然觉察不出什么。随后青焰谷千里追杀傅鸠,曾受过傅鸠恩惠的一些朋友也被青焰谷所杀。傅鸠与青焰谷遂成不死不休之势。
  傅鸠坐在书案后面,看着有关青焰谷的卷宗,目光幽深。
  沈无春刚刚睡醒,芙蓉面的药性不宜祛除,他这两天总是有些恍惚,看着更不聪明了。
  傅鸠冲他招招手,沈无春走下床,走到傅鸠身边,傅鸠将他搂进怀里,抚摸他的脊背。
  “楚棠对你做什么了?” 傅鸠忽然问。
  沈无春愣了愣,“他给我下了毒,芙蓉面和透骨散,想要废掉我的武功。”
  “还有呢。” 傅鸠声音漫不经心。
  “还有,” 沈无春说话慢吞吞的,“他请我赴宴,扮成小厮骗我。还有,还有那把剑。我找了很久那把剑,结果在他手里,他用那把剑威胁我。”
  “威胁你做什么?” 傅鸠看着他。
  沈无春双脚微微动了动,“威胁我 ··· 嗯 ··· 教他武功。”
  傅鸠冷笑,“你觉得我信吗?”
  沈无春看他,“那我说实话,你会生气吗?”
  傅鸠微微笑道:“不会。”
  沈无春就与他说了,“他想叫我与他共度一夜,他有些 ··· 有些 ····” 沈无春又晃了晃双脚。
  傅鸠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冷哼一声,“当初真应该直接弄死他。”
  沈无春将傅鸠这般神色,就想从他身上下来,悄悄离开。
  “哪儿去!” 傅鸠拉住他。
  沈无春回身看着傅鸠,“你说了不生气的。”
  “我说的是你说实话我不生气,你说假话骗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沈无春重新回到傅鸠怀里,芙蓉面的药性发作,使他显出几分蒙昧的意思。傅鸠揽着他,看他低垂着眉眼昏昏欲睡的模样。
  “像个傻子一样。” 傅鸠说。
  沈无春慢了一会儿才反驳,“我不是。”
  傅鸠抚了抚沈无春的鬓发,问道:“药王谷的人有没有说这药性什么时候褪去?”
  沈无春记不清了,只道:“快了吧。”
  傅鸠乐了,“那你现在认不认得出我是谁?”
  “傅鸠。” 沈无春睁着眼看傅鸠,眼神已不太清明了。傅鸠手指划过沈无春的脸颊,沈无春愣愣的没有反应。
  他素来明亮的眼睛蒙了一层雾,凝脂般的脸上透出些粉,昳丽的面容中愣是透着几分痴憨,叫人忍不住心头的垂涎。
  “好一张芙蓉面呐。” 傅鸠轻声感叹。他伏在沈无春耳边说了什么,沈无春愣了一会儿,摇头道:“不行。”
  “不行?” 傅鸠亲了亲他的耳朵,“真的不行?”
  沈无春眉头皱起来,他捧着自己的脑袋,“我现在想不明白,你不要现在问我。”
  傅鸠低低的笑了,“看来你不傻呀。”
  沈无春头一别,不与傅鸠说话了。
  傅鸠抚摸沈无春的脊背,像摸一只猫一样,顺着脊背抚摸。
  沈无春渐渐放松下来,他靠着傅鸠,“别生气呀,我会报复回来的。”
  傅鸠没有说话,即使生气又能怎么样呢,他到底出不去。
  “去睡一会儿吧。” 傅鸠轻声道。
  沈无春点头,依旧躺回到床上。
  燕无歇到来的时候沈无春身上芙蓉面的药性暂时褪去了,正围着傅鸠,等他烤东西吃。
  “贤弟好雅兴啊。” 燕无歇这一次是一个人来的,他撩撩衣摆,在石凳上坐下。傅鸠坐在躺椅里,一手支颐,姿态闲适。
  这个时候,沈无春也不再躲了,站在傅鸠身边,看着燕无歇。
  燕无歇打量沈无春,笑道:“看来你在这里有些乐不思蜀啊。”
  沈无春没有回话,傅鸠问他,“你来做什么?”
  燕无歇理了理衣摆,“金夺燕死了。”
  沈无春一惊,“他死了?”
  “我昨日收到消息,金夺燕死在了太湖里,我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的尸体都已经 ····” 燕无歇没有说下去。
  “金夺燕有天下第一的轻功,他若是拼了命的逃,我都奈何不了他。” 沈无春不相信。
  傅鸠面色沉静,看去没有沈无春那么难以接受。
  “是因为《流萤》?” 傅鸠看向燕无歇。
  燕无歇点头,傅鸠敛眉,没有说话。沈无春这才想起来,这一次梦赦窟的时候金夺燕提了两句,说要找地方避一避,看来他没能避得了。
  燕无歇看向沈无春,道:“金夺燕死了,这梦赦窟你自己怕是出不去。”
  沈无春看着他,“所以你特地来接我?”
  燕无歇点点头,“我与傅鸠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你与他又是这样的关系,算来我也是你的兄长,做哥哥的,自然要为你们考虑。”
  傅鸠嗤笑一声,沈无春站在他身边没有说话。
  燕无歇面上怡然自得,傅鸠心思百转千回,抬眼看向沈无春,“去吧。”
  沈无春俯下身,手扶着躺椅,像一只伏在傅鸠身边的猫。傅鸠伸手摸了摸沈无春,轻声道:“去吧。”
  沈无春这才站起身,他离了傅鸠,就又变成霜雪为骨的沈无春。
  “桥那边有人等着你。” 燕无歇道。
  沈无春走出石室,过到桥那边去了。
  傅鸠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直到看不见。他收回目光,声音漫不经心,“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燕无歇面露疑惑,“贤弟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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