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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有有粗犷地讲了一遍后，困得在顾佳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后打了个哈欠：“就是这样，蠢蛋自我躲避了，我就出现了，要不是我跑得快，我也死在那场大火中了。”
“伯父伯母葬在哪里？”
林有有附上顾佳的耳朵，小声道：“那我只告诉你一人，你不要随便和别人说。”
“好。”
“你保证。”
“我保证！”
林有有笑得得瑟：“帝都郊外的玫瑰花田的长得最好的梧桐树下，我去墓地把爸爸妈妈偷出来了，谁都不知道，那群傻子还每年去祭拜爸爸妈妈，却不知道里面是空的，真是蠢！”
顾佳却能感受到林有有的悲凉，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哄道：“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那你给我唱歌，要我听不懂的那种。”
“嗯？”
“容易催眠。”
顾佳笑了，轻轻地拍着林有有的背，温柔的歌声在安静的病房内响起：
Tousles□□esontétédesenfants
Maispeud\'entreelless\'ensouviennent
Despersonneschérirontchacunedesroses
Stef:J\'espéraisfaireletourdumonde
Maisjen\'arrivepasàquitterlamaison
Seb:Moncoeurestuncielremplitd\'étoiles
Lesyeuxfermésjelevois
……
林有有睡着了，在睡前迷迷糊糊的问道：“什么语言的，这么催眠？”
顾佳轻声道：“法语，《小王子》的主题曲。”
“挺好听的。”
……
“喂，先还你了，这个女人太可怕，你自己留着喜欢吧。”
“啊？”
“啊什么，蠢蛋！我先睡觉了。”
“噢……那你还会回来吗？”
“别烦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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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歌词翻译：
每个大人都曾经是小孩
只是他们都不明白
每朵玫瑰都会有人宠
我曾想过遨游世界
却离不开我的家园
我的心里面有片星空
闭上眼就看见
其实第二人格的林有有并不坏，只是没被其他人以正常人的看待导致的，林有有仍是善良的，至于另一个衍生的……秘密。
第28章 白玫瑰
林有有醒了。
眼前刺眼的白色让她有些不自在，她怎么又在医院了，她今年是和医院过不去吗？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浑身无力，像是被注射过什么东西似的，手肘也受伤了，包着一层纱布，脚也是包成一个猪蹄。
林有有怀疑她这不是骑自行车扭得，而是缺失了一段记忆，被车撞的。
那大叔真送她来医院了？
等会，完了完了，又要被顾总骂了。
“醒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门走进来，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感觉怎么样？”
林有有答非所问道：“我怎么在这儿？”
“生病了，现在你好了，你家长马上来接你了。”
家长？
医生面无表情地吐出三字：“你表姐。”
？
表姐是谁？
不会是顾总吧？有完没完了非要抓这个梗来涮她么？
“烧退了点。”医生又摸了摸林有有的额头，淡淡道：“脚扭了，还又跑又跳的，你还居然还没有断脚。”
现在医生说话都这么不吉利的吗？
林有有：“……”
林有有：“这是哪家医院，我怎么没见过？”
处处都是圆角的设计，生怕别人寻短见似的，小小一间病房，只要透过那门上面的玻璃，里面的情况便一览无余，林有有说不出的古怪感，伸手在一旁的桌上摸了摸。
“你在找手机？”
“嗯，我得给先报个平安，对了，几点了？外面天都黑了。”
医生说完，不等林有有问什么，冷漠地转身离开了：“晚上九点，你醒来来挺早的，刚才你表姐打电话过来，她已经到门口了，你在等一会儿，就可以走了。”
靠，现在医生的态度都这样了吗？她就问个手机而已，又不是问□□，至于这么警惕吗？
在等顾佳的过程中，林有有无聊地想要坐起来走走，臂弯上的酸痛，让她不得不看了一眼，一个结痂了的明显是针孔注射过的红点映入林有有的眸中，不免得好奇碰了碰，四周的肌肉因为动作的带动再次酸胀起来。
她做了什么需要在臂弯上注射，正常情况不应该是在手背上吗？
林有有狐疑心越来越大。
顾佳来了。
推门开的那一瞬间，林有有看着顾佳那张有些冷冷的脸蛋，甚至有种久违的感觉。
她呆呆地看向朝着她走来的顾佳，病房内的暖光有了被柔化的感觉，着上了一层温暖的色调，不在陌生冰冷，林有有心底发酸，不知哪里来的委屈，委屈得想要个拥抱，于是不等顾佳走近，直接扑向顾佳，低声呜咽起来。
“顾总……”
“嗯，我们要回家了。”
“你……呜……来得好晚……我好害怕……”
顾佳轻柔地抱着她，摸了摸林有有的脑袋，在她的耳边轻轻道：
“对不起，我来晚了。”
林有有有些费力地抓住顾佳身上的衣服，贪婪地嗅着顾佳身上清冽的气味，惊慌的心房像是一下子塞满了许多清新冰凉的薄荷糖，不着痕迹地拂过那颗焦躁不安的心。
林有有难以描述那一刻的震荡。
后来，她才知道那叫做心动，轻轻柔柔，心甘情愿的心动。
医生从半开的门缝里看到两人抱在一起的情形，不由地感叹，真是奇迹了，主人格在短短地几小时之内回来了，副人格居然肯退步了？果真是亲情的力量。
医生决定在精神科的笔记上写下——亲情治疗法，成功率60%。
“顾总，为什么要蒙着我的眼睛。”
被公主抱着林有有有些不安的扯了扯覆盖在眼睛上的眼罩，顾佳自然是看到了，但腾不出手来，只能淡淡地警告着乱动的林有有：“再乱动，我直接抗你了，到时候你脑充血了不要怪我。”
林有有顿时收回了手，乖乖地窝在顾佳的怀里：“可我想自己下来走，这样被人看到了太羞耻了……”
顾佳淡淡道：“那抗你吧，就不羞耻了。”
林有有：“……”
她永远说不过的顾总。
“你不是说你有夜盲症吗？我抱着免得你再受二次伤害。”
“什么夜盲？我视力好得都堪比夜光灯了。”
顾佳抱着林有有，步子轻微地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往门口走去：“这么说来，当时你是认得我的，是故意装的是么？”
“啊？”
“酒吧里。”
原本懵圈中的林有有经过顾佳那么一提点，顿时明了了，嬉皮笑脸道：“刚才跟你开玩笑呢，我视力不太好，五米六亲不认，十米人畜不分，特别是在夜晚，黑灯瞎火我就更看不清了。”
好记性是什么？就是顾佳，两三天前的小事，居然都被顾佳记在心上，以后还是不要惹顾佳生气的好，免得到时候翻旧账，她又记不清是哪件小事。
什么叫自己埋的坑自己傻不愣登地往里跳。
就是现在林有有这副目瞪口呆、毫无留恋的模样了。
一家隐秘的餐厅里，两菜一汤精致地摆在林有有的面前。
宫保鸡丁，胡萝卜炒肉，胡萝卜汤。
“顾总……”
“嗯？”
“我想喝点……”
正常人该喝喝该吃吃的东西，爷的烧烤！爷的可乐！
“喝点什么？”顾佳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低头发着信息：“你手机在我这里，我看到你给我的备注了。”
“灭绝师太，嗯？”
“我不记得了。”林有有猛地低下头，淡定地甩锅。
“这样吗？”顾佳弯了弯眉梢，手指一点点敲着黑色大理石桌子，正如林有有此刻的心跳声，咚咚，咚咚……
“我可以解释吗？”
“可以。”
“其实，灭绝师太年轻的时候，是个十分漂亮的女子，肤白胜雪，唇红齿白，眼睛秋水盈盈，老了之后，仍是遮掩不住那副美貌，我在给你想备注的时候，翻阅了好多金庸小说的人物，斟酌了许久才敲定这个名字的。”林有有扯起皮来，脸不红心不跳，十分从容地吃着菜：“我用我的人格保证，绝对真实，没有丝毫地造假。”
顾佳似笑非笑道：“是么？”
“嗯！”
“……”
“……”
顾佳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林有有快要吃不下饭了，伸手拿过顾佳手机一旁的自己手机，咳嗽了几声：“我突然觉得这个灭绝师太太委屈顾总了，我刚才想到一个特别好的备注，叫做——世界上最好的仙女顾总。”
“……”
“顾大人，女王大人，要不女王陛下也行？”
“……”
“还有……”林有有直接度娘搜索备注，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眉心也不自觉地蹙了起来：“大老板，Boss，大美女？”
顾佳突然道：“Mojito.”
林有有沉默了一下，早说啊，顾佳喜欢自己无心之下取得备注，非得自己不停地试探她的态度，点进微信里，直接改了备注，顺带着电话备注也改了：“顾总，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小炸毛。”
顾佳眼前的热水放在桌子，氤氲着热气模糊了她的神色，可林有有仍能感觉到顾佳在笑，笑得从未有过的开心。
外面漆黑的夜色，星辰如碎钻般发亮，帝都的夜似乎永远如白昼，靠在窗的街道，着装靓丽的人们有说有笑的走着，也有拖着疲惫拎着公文包才下班的西装上班族。
林有有轻哼了一声，目光外面的街景再次挪到了顾佳的脸上，夹着一块方正的胡萝卜丁细嚼慢咽地吃了下来，才开口：“顾总，有没有人说过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没有，我很荣幸，活了三十年，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我。”顾佳放下手机，抿了一口热水，身上的疲惫感消散了不少，静静地听着餐厅播放的音乐，慢慢地轻哼着。
怎么冷酷却仍然美丽
得不到的从来矜贵
身处劣势如何不攻心计
流露敬畏试探你的法规
……
“白玫瑰？”林有有自问自答道：“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顾佳点头：“记性不错，一字不差。”
“我好歹是文科生，这点字我还是背得下来。顾总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介绍介绍，人生还是要往前面看的。”林有有提出背诵文章显得颇为自信，又无意地问着顾佳，手指在联系人中滑动中，她朋友圈三百来号人总有一款适合顾佳的，又想到了顾子言，想着是帮着许幻山追顾佳呢，还是重新给顾子言找个好爸爸，当报答顾佳的，她也不可能永远待在魔都，两年后完成了任务，还要在帝都生活的。
顾佳又喝了一口水，垂下眼睑：“比如，你准备介绍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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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顾佳：谢谢你哦。
林有有：为顾总服务！
第29章 怕鬼
“林旭，我爸的学生，家里挺有钱的，是个富三代，也没什么不良嗜好，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在B大读金融学硕士，在我爸办公室匆匆地看了他一眼，人长得挺儒雅的，你看看照片？他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呢，单身黄金汉。”林有有打开林旭的朋友圈，最近的一条是在单手开大G车的短视频，一款深蓝色表盘的手表戴在左手腕上：“顾总，这是什么手表，看起来就好贵的样子。”
“萧邦。”
“听过，贵吗？”
“有比我的贵，也有比我的便宜，都是瑞士表。”
“林旭，又换车了，怎么跟子洲一样。”林有有开始翻林旭的朋友圈，发现两年内，大家都变得好有钱，要么不断成长起来的商业人士，要么是出国留学去了，混得差一点就在自己家公司打工：“顾总，你觉得怎么样？他，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看错人的，小时候我还在他家玩过，我妈不肯给我买的乐高，林旭送了我好多……怎，怎么了？”
顾佳突然没声了，林有有抬眸看去，只见顾佳一副毫无兴致的模样，思忖着是不是顾佳不喜欢这一款的，凑近了顾佳一点，小声道：“可我朋友圈也没有开烟花厂的人，要不你要求提高一点，开花田庄园的倒有，烟花绽放，转瞬即逝，而种花的就不一样了，一颗小小的种子，能延续好久的生命呢？他叫花均，主职开庄园的，兼职修飞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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