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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我还打听你近况(近代现代)——执江子

时间:2022-03-17 11:01:50  作者:执江子
  佟深还在旁边叨叨:“从小到大没谁敢扯我头发,这要换了别人,我非得揍死他,也就是你……”
  “逆来顺受的后妈。”涂嘉致突兀地开口。
  佟深怔住:“你说什么?”
  “上次杜子杰说的。”涂嘉致道,“男后妈。”
  “……”
  佟深磨了磨牙,强忍着没让自己发作。
  谈话间已经到家,涂嘉致推开门,一股灰尘味迎面而来。
  他扭头看向身后的人。
  “咳咳!”佟深被灰尘呛得猛咳几声,陡然反应过来,“靠!忘叫保洁了!”
  涂嘉致面无表情地进屋,弯腰换鞋,状似无意问:“你平时不在这边住?”
  “啊,我平时住……”
  佟深及时刹住话头,吞了口唾沫将“别墅”两个字咽回去,接道:“住学校。”
  “哦。”
  涂嘉致放下书包就开始打扫,佟深想叫保洁,被他制止:“你喜欢让别人进自己的家?”
  “啊?”  佟深自小和保姆们一块儿生活,实在无法理解涂嘉致这个问题。
  “我不喜欢。”涂嘉致垂眼,淡淡道,“我的东西,不喜欢让任何人碰。”
  佟深以为他是在警告自己,讪讪“哦”了声。
  涂嘉致手脚麻利地把房间全部打扫了一遍,只没动书房和主卧。
  佟深跟在后面,本来想帮忙,但他笨手笨脚的,先是打翻了一盆水,继而又砸了两个盘子,弄坏了一个蒸汽拖把,之后再没敢轻易插手。
  看见涂嘉致开始收尾,他愣愣地问:“你不打扫主卧吗?”
  “那是属于你的空间。”涂嘉致说,“没你允许,我不能进去。”
  “啊?可是我、我不会弄啊……”佟深哀求道,“这么大房子你都打扫干净了,不差我那一间吧?帮帮忙,不然我今晚睡哪儿?你又不让我叫保洁……”
  “我得经过你允许才行。”涂嘉致直起身看他,“你允许我进去吗?”
  “你随便啊。”佟深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随意,请。”
  “嗯。”
  涂嘉致提着工具往主卧走,到门口,忽地顿住脚步,回头问:“下次……”
  “随便。”佟深摆摆手,“我没什么不能见人的,这屋里任何角落,你随时随地都可以去,OK?”
  涂嘉致点头:“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嘉崽:随时=早中晚半夜,ojbk
 
 
第9章 
  这次之后,涂嘉致再回来已是期末考试结束。
  考完有三天假期,而正式放寒假之前还得再回学校补两周课。
  由于后面几天是高年级考试,学校被征作考场,他不能再用教室自习方便的借口留校,所以只好回家。
  佟深只知道他是这个礼拜考试,并不知道具体在哪天。涂嘉致不想麻烦他来接,故意没有提前告知,考完以后直接步行回家。
  冬季严寒,涂嘉致长得快,身上穿的棉服却是好几年以前买的,袖口短了很长一截。
  虽然每次回来他都会被佟深拽到商场购物,但两人上次见面天还没那么冷,只买了薄外套。来时轻装简行,他没带可以御寒的衣物,身上这些都是让母亲寄来的。
  外面寒风呼啸,好不容易熬到家,谁知里面比外面更冷。
  涂嘉致单知道这两个月佟深肯定没在这边住过,所以一到家就在做清洁,但他完全没想到这儿会停电。等他好不容易打扫完,正准备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屋内所有电器突然停止运行,而他还没来得及洗澡。
  犹豫片刻,涂嘉致掏出手机给佟深打电话,一连三通电话都没人接。
  屋里装了暖气,被子只准备有薄款,涂嘉致等到凌晨再次给佟深去电话,仍然没有回音。他只好将就着睡,把自己的棉服搭在被子上面。
  半夜棉服滑落,涂嘉致被冻醒,正好听见外面似乎有开锁声。
  他立即捡起外套裹在身上,拉开卧室门,果然有微弱的光线透入。
  正要开口,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咦,灯坏了吗?”
  “没坏。”涂嘉致迎声过去,“停电了。”
  那边顿了顿,犹豫地问:“你是……深哥亲戚家的小孩?”
  涂嘉致不知道对方什么身份,谨慎地没答话。
  转过弯,门口两道人影映入眼帘,虽然背光,但涂嘉致还是一眼认出其中那个歪歪扭扭伏在人家肩上的就是佟深。
  至于另一个,他没见过。
  “喝醉了?”涂嘉致下意识要把佟深扶过来,那人却并不松手。
  “深哥一直说是个小孩儿,我还以为多小呢,没想到……”那人长相清秀,笑起来却仿佛带着几分刻薄,不太讨喜,“你也在读大学了吗?”
  “高中。”
  察觉对方防备,涂嘉致懒得和他争,干脆地退后半步:“他房间在最里面。”
  “都停电了,就不进去了吧,我送他回家。”
  ——回家。
  意思是说这地方不算家。
  即便早就心知肚明,乍然听见别人这么说,涂嘉致仍然难以遏制地有些难受。
  他已经尽量不去打扰佟深的生活,也反复告诫过自己不要把这里当成避风港。
  一学期四个多月,他拢共只回来三次。
  可那依然是“回来”。
  这地方是他在学校里跟同学说自己要“回家”时,脑子里浮现出来的唯一一个地点。
  但对佟深而言,这儿最多只能算是个累赘,哪里能称得上“家”。
  先前听见开门声时的欣喜都被那句话浇灭,涂嘉致脸色沉得发黑:“那你们走吧。”
  “你不一起吗?”章平惊讶地问,“晚上那么冷,你在这儿怎么能睡得着?你哥要是知道我没把你一块儿带回去,明天肯定要怪我的。”
  涂嘉致踌躇一会儿,问:“他今天为什么回……为什么来这边?”
  “深哥说你这几天考试,非得过来看看,还说要在你回来之前叫保洁上门。”章平道,“你这是提前放假了吗?”
  “嗯。”涂嘉致不欲多说,“麻烦稍等,我跟你们一起,换个衣服就来。”
  三人下楼到停车场,章平想把佟深扶进副驾座,被涂嘉致制止:“喝醉了坐副驾不好,放后面吧,我看着他。”
  章平目光在他脸上扫过,笑道:“好啊。”
  坐进车,涂嘉致把佟深平放下来,让他躺在自己腿上。
  画面通过后视镜纳入章平眼中,他皮笑肉不笑地问:“你和深哥具体是什么关系啊?看你们长得不是很像呢,虽然都很帅,哈哈。”
  “远房亲戚。”涂嘉致语气不咸不淡,“没多少血缘。”
  “哦。”章平似不经意道,“但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吧?深哥挺在乎你的。”
  “还行。”
  “从小一起长大吗?”章平又问。
  “等他醒了,你可以直接问他。”涂嘉致目光锐利地射向后视镜,“还没请教您怎么称呼。”
  “章平,深哥的……”顿了顿,章平意味深长地笑道,“朋友。”
  “哦。”涂嘉致将头瞥向窗外,不以为意地说,“他朋友挺多的。”
  章平笑容微敛:“他没跟你提过我吗?”
  “不知道。”涂嘉致说,“我记性不好,除非他把人带到面前介绍给我,就像杜子杰那样,否则我都记不住。”
  言罢,他垂眸将手放在佟深发顶,轻轻抚了抚。
  刚刚没注意,这会儿他才发现佟深竟然又染了个发色,借着窗外投入的微弱灯光,隐约能瞧出这大概是紫色。
  ——真够骚的。
  手指不小心滑至耳垂,捏到个硬硬的东西。
  涂嘉致没往那儿看,只用指腹描摹,能分辨出这枚耳钉和之前的不一样,触感像是颗钻。
  刚想到这儿,他视线忽地一顿。
  因为就在侧前方的驾驶座上,章平右耳处也闪着微光。
  一模一样的耳钉。
  ……朋友?
  涂嘉致狠狠碾了下指间那枚耳钉,随后面无表情地松开手。
  另一边,在涂嘉致提到杜子杰的时候,章平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去,之后也没再主动跟他搭话。
  车子一路驶入别墅,管家出来迎接,看见章平,熟稔地打了声招呼。
  涂嘉致把佟深从后座扛出来,管家想要伸手帮忙,抬头对上他的脸,顿时愣住:“这位是……”
  章平闻声,也故作诧异地看向他:“深哥以前没带你来过这里啊?”
  涂嘉致没说话,侧身撇开管家,抱着佟深径直进屋。
  刚把人放上沙发,一个阿姨立刻兑好蜂蜜水端了过来。
  佟深可能确实喝得太多,蜂蜜水刚下肚他就忍不住要吐,一堆人连忙凑上去照顾。涂嘉致被挤在外面,冷眼瞧着面前喧闹的场景,心里莫名烦躁。
  天将晓时,佟深模模糊糊醒转,头疼欲裂。
  他伸手朝旁边探去,挨到了章平的手臂。
  章平浅眠,被这么一碰立刻惊醒,忙问:“怎么了?”
  “小致呢?”佟深揉着太阳穴坐起,伸腿就要下床,“昨晚是不是把他带过来了?”
  章平微怔:“你昨天……有意识?”
  “隐约知道。”佟深随便披了个毛毯往外走,“他人呢?”
  章平没应声,沉默地起床跟在他身后。
  察觉到不对,佟深止步回头:“怎么?”
  “他……不见了……”章平嗫嚅着说,“昨晚你吐了,我们都在照顾你,一时没注意到他,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什么叫不知道?”可能是头疼让人暴躁,佟深越说越火大,“这里加上你有七八双眼睛,都瞎了吗?!他那么大个人,还能凭空消失了?!消失了也不去找,还他妈能睡得着?!”
  听见吼声,管家急匆匆往楼上跑,刚现出个人影便被佟深狗血喷头地骂了一通:“都滚去给老子找人!”
  骂完那边,佟深扭头看向章平,继续发火:“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啊?我让你把他带到这儿来了吗?”
  章平抿着唇,委屈巴巴道:“我也没办法,那边停电了,总不能让他一个人……”
  “酒店开个房不会吗?!非得带这儿来?就你知道得多是吗?!”佟深急喘了口气,指着他道,“别的我都不跟你计较了章平,你说你他妈跟一个小孩儿打什么谜语呢?当我聋的吗?你刺探什么呢?”
  “我没……”瞥见他的眼神,章平垂头认错,“对不起……我、我就是觉得,他看起来不像高中……”
  “你他妈醋缸变的啊?”佟深气得头顶冒烟,“见个男人都是你情敌?”
  章平张嘴想反驳,到底没出声。
  不多时,管家上来说人找到了,在车里睡了一夜。
  佟深拔腿往下面冲,楼梯都不走,撑着扶手直接往下一层跳,毛毯落下来铺满一地。
  “……深哥!”章平条件反射喊了一声,旁边管家被吓得腿软,差点儿直接跪地上。
  脚落到一楼,佟深反而不会走路了,双腿跟灌了铅似的,拔都拔不起来。
  涂嘉致站在门厅处,嘴唇发白,脖子和脸却有点不正常的红。
  他臂弯里抱着一件外套,目光淡淡地扫过来。
  佟深认出那是自己的外套,脑子里电光火石之间闪过什么。
  他嗓子发干,踟蹰地往前蹭了半步。
  “小佟先生,”一个阿姨站在涂嘉致身侧,忧心忡忡地开口,“这孩子好像烧得厉害,要不要叫医生上门看看?”
  “看。”佟深连忙说,“我这就带他去医院。”
  找到借口,他的腿才终于有力气。
  走向涂嘉致的短短几秒中,他忽然抓到了先前闪过脑海的那点儿波澜——他的外套兜里还装着昨晚付完款后的账单。
  ……他昨晚在一家gay吧。
 
 
第10章 
  涂嘉致眼底一片黑青,肉眼可见休息得十分糟糕,输液时沾到床便很快昏睡过去。
  单人病房里有柔软的沙发,佟深自己也脑壳疼,但他破天荒没犯懒,兢兢业业坐在硬邦邦的木椅上,撑着眼皮数点滴。
  脑子里还在纠结外套兜里那张账单。
  趁涂嘉致睡着,他刚刚特地检查过了,并没找到账单,但他清清楚楚记得自己昨晚确实顺手揣在了兜里。
  ……难道是中途掉在哪儿了?还是被涂嘉致看到后扔了?
  其实他原本没必要这么惴惴不安,账单上只有酒吧的名字,除非是经常泡吧的圈内人,否则谁知道那是个gay吧?
  就连佟深自己也是跟章平在一起之后才知道的,往常他都不去那类地方,毕竟以他的资质,从来只有别人上赶着舔他的,用不着他去猎艳,倘若要喝酒,那些酒也无法入他的眼。
  可他承担不起那种风险。
  同龄直男已经算成熟,却仍然有大部分无法接受男同性恋,极端偏激的甚至会当面嘲讽或指着鼻子骂,更何况涂嘉致还是个青春期小孩儿,真犯起浑来不知道能做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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