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轻易推测出,魏尔伦是个自我而固执的人,绝对的实力使他能够不计后果的轻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而兰波,可以作为管束他的锁。
那么,当没有兰波的控制时,魏尔伦极有可能采取偏激暴力的手段带走中也。
这样的话,就不能拆开兰波和魏尔伦这对搭档分而攻之了。太宰君会怎么做呢。
只能从兰波这边下手了啊!
太宰脸上都写满了麻烦,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几率能够说服兰波,一旦涉及到与魏尔伦相关的问题,兰波恐怕面对神明也不会手软。
乱步先生怎么看呢。
笨蛋,魏尔伦才是最应该被使用的棋。
的确,控制魏尔伦就能间接挥使利用兰波,按照最开始书重点提到的是魏尔伦的名字,也就是说。
没错呢,太宰,就是你猜测的那样。
原来是这样啊,一切都可以串联起来了,就以此来做局如何?
不行呢,我们是弱者,需要拿到话语权哦。
明白了,中也的战斗力是扭转的关键。我这就重新修改计划。
看来太宰和侦探社的智囊已经有新计划了啊,那么,森笑了。
他同样需要拿到一张至关重要的底牌,最重要的关键人——中也本人的态度。
麻烦的是,十五岁的中也极度的厌恶□□啊,到底怎么做才能打动中也认可他这个组织长呢,森烦恼地笑着,呢喃一句:
“真是甜蜜的烦恼啊!”
“兰波先生竟然是...超越者!这就是超越者的实力吗,太强悍了!虽然相信乱步先生的话,但是果然还是会担心啊!”
敦根本无法放心地观看这场艰难的战斗,尤其是太宰先生和中也先生的能力都被封锁的情况下。
“没问题的,敦,相信乱步先生和太宰吧。”
织田作安抚着敦焦躁的情绪,以太宰的头脑,恐怕这个时候已经有了计划的雏形了吧,甚至更早一些的时候,就已经窥破了端倪。
种田长官嗤笑一声,“真正该担心的可不是太宰君和中也君啊!”
而是那两个法国人,乱步和太宰就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操控全局、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了,再加上森这个老狐狸,这摊浑水当然是越乱越好,这样,才能方便特务科趁乱出击。
坂口安吾自然能读懂自家长官的潜台词,他觉得自己的头又要开始痛了。
种田长官,您是哪里来的自信可以玩得过那三个人啊!
同时,安吾也不由得庆幸,还好魔人没有在这儿,绫辻行人和组合里的爱伦坡也不在,那群侦探要是凑在一块儿,足够把整个大厅都给掀翻了!
【“太宰君。杀掉你并不是我的本意……要杀死少年什么的着实令人心痛。”
兰堂阴郁地说道,“但若是你手中的真相让首领知道了的话,他会派刺客过来吧……会演变成我需要杀掉他们许多人的局面。
将曾经的伙伴……我想避免这样的局面。若费用只是夺取你一个人的命,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付出。很抱歉,和中也君一同死去吧。”
兰堂略带歉意地说道,那样的眼神中有着黑手党理所当然拥有的黑暗——只以数字衡量人命,浮动着浑浊的黑暗。
曾自称兰堂的异能者向前迈出一步。周身被黑色的火焰包围着。
先代首领浮上高空。银色的巨大镰刀寄宿着死亡闪闪发光。
“啊—……这下没办法了呢。”太宰语气平坦地说道,“放弃等死吧。”
“哈?”
太宰突然坐到地上。
中也惊讶地看着太宰,太宰的脸上浮现出十分平常的表情。是什么都没有隐瞒,真的只是将自己想到的说出口而已的神情。
“那算什么。梦话吗?”
“哎呀没办法了吧这个。那可是欧洲的异能谍报员哦?不可能赢的啦。”
“你……”在话说完前,横向而来的冲击波猛烈撞上中也。
他瞬间跳起想要避开,却没来得及,中也的左半身正面接下了冲击波。
像是被巨大的铁球撞飞一般水平飞翔,刮着地面滚了出去。猛地撞入破碎的墙壁瓦砾中。
“如太宰君所说。”发动空间波的兰堂维持着举起手的姿势说道。
“中也君,你也应该放弃。我完全掌握了你们的异能特性。抵抗只会更痛苦。”
“可、恶……”埋在墙壁的瓦砾下,中也的表情扭曲了。血滴从他的唇角滑落。
“只要没有将你变成尸体,我的目的就没有达成。”兰堂充满歉意地说道。
“八年前……夺走了你之后打算就此逃离的我,因失误而被敌人围堵。当时我驱动的尸体没能突破包围。就打算在那里将你——将身为荒神的荒霸吐收为异能,想着会成为更加强大的异能。于是就在那里攻击你,将你收到手……但却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
我拿到手的只有安全装置….也就是你,中也君。作为人类人格的你是刻在荒霸吐上的,作为防止暴走的护符一样的东西。
由于我将你取走,安全装置被打开,让荒霸吐的完全姿态显现了。
——那之后就如我在宅邸说的那样。完全体的荒神显现,一切都不见踪影了。
兰堂踏出一步,他的身边,摇晃着似是会被灼伤的赤红。
“我不会犯相同的失误。这次就要割下你的首级,让本体的荒霸吐完全死去后再吸收。——迄今为止,比你们要老练得多的异能者我也都击败了。抵抗只是无用功。”
兰堂平静地说道。那样的神情里既没有威胁也没有强迫,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空间本身开始震动,向兰堂聚集过去。不仅是建筑物,就连剜起大地都绰绰有余的力量,静待释放。
“呼……兰堂先生。我有个提议。”
太宰按着伤口说道,“我去说服中也让他放弃,给我点时间。”
兰堂将视线投向太宰,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
“几分钟?”
“给我五分钟。”兰堂闭上眼睛。“两分钟的话可以。”
“多谢。”
太宰迈着摇摇晃晃步伐朝瓦砾之下的中也走去。而后弯腰蹲下,将脸靠向中也。
“别靠过来找死混蛋。我是不会被你说服的。”
“我知道。”太宰偷偷瞟了兰堂的方向一眼。而后以兰堂听不见的音量小声耳语道。
“我们两个打倒那家伙吧。”
瞬间,中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向太宰。像是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在说些什么。
“…… 你认真的?”
“我有作战方法。但一个人做不到,必须要我和你联合行动……你能信任我吗?”
中也直直地盯了太宰一会儿,之后开口道,“告诉我你改变心意的理由。你,不是很想死吗?”
“就莫名其妙地……不行吗?”太宰露出有些困扰的微笑。
“不行呢。”
太宰微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告诉你吧。”太宰看向兰堂,眺望着亚空间全体,而后望向从这里无法看见的远方的城镇,说道。
“只是稍微——对黑手党的工作产生了点兴趣。”太宰说道。
“在表面的世界、光明的世界中,死亡一般都远离日常被隐藏起来。因为是被人们忌惮的东西。但是在黑手党的世界里不一样。死亡是日常的延长线上的一部分。
以及我或许,觉得或许那样才是正确的吧。要说为何,因为死亡不是活着的反面,而应该是拼凑成活着的众多机能的其中一个。
呼吸、进食、恋爱、死去。不在近旁观察死亡,也就无法掌握生存的全像。”
中也盯着太宰的表情。似是要将存在于那深处的,人类才会有的什么找出来般。
“就是说,你……想要活下去了……,是这样吗?”
? “没有说到这个份上。”太宰露出放弃般的笑容。
“说不定什么都找不到。但是想要试一试。平安无事地解决这份工作,加入黑手党。将他打倒。而且——”
“而且?”
“那个将你当做狗使唤的赌约,还没实现呢。”太宰微笑着。
中也看着这样的表情,从鼻子里发出哼的笑音。
“果然你这家伙最差劲了。你的作战要是敢失败,敢出现会让我们两人死掉的失误看看。宰了你啊,太宰。”
太宰也回应般地笑道,“可以吧。上咯,中也。”
两人站起身,并肩向兰堂走去。
“说服结束了吗。”
“是啊。”太宰边走边说,:说服得很顺利哦。不过,是中也对我的说服呢…… 决定现在还不能死。”
兰堂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疑惑,随即有些无奈地笑道。
“是吗。”兰堂说道,“让森大人听见大概会高兴得跳起来的台词呢。本来应该是要祝贺的状况,不过……就努力让你毫无痛苦地死去吧。”
“你还真敢说啊。”中也的唇角扬起笑容,“你,知道我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吗?”
“是怎样呢……想象不出来。”
“很愉悦啊。为久违地可以用双手战斗这一点!”中也向前方飞了出去。
在中也眼前,深红的空间波爆裂。似是早已料到这一点,中也双手叩击地面,用反作用力向空中跳起。
“这双手,在没有击中你之前可是不会停的啊!”
中也将跳跃时在地上拾到的砂砾,用双手撒了出去。
以这些微小粒子为踏板,他在空中如闪电般快速奔跑。向上向下,向左向右。深红的冲击波追逐着那个小小的身躯,然而面对向各个角度极速奔走的这份速度,却只能击碎对方的残像。
“哈哈哈哈——!”笑声响起的同时,中也踩在空中,向下方跳跃。
倾注了浑身气力,如同陨石降落般的飞踢,准确地瞄准了兰堂的心脏。
深红的冲击贯穿空间。
“呼……!”
兰堂挤出肺部的空气。他举着双腕,将凝缩的亚空间如盾牌一样展开,防御住了飞踢。
过大的冲击让兰堂的鞋底踩碎了地面,出现放射状的龟裂纹。
“趁现在,太宰!”
“什……”
太宰已经来到了兰堂眼前。
以中也引人注目的攻击为掩护,如影子一般接近了他。
“打算直接接触我,来阻碍异能本身的发动吗——!”
不论是怎样的异能,都无法触碰到太宰。以及,异能者哪怕只有身体的一部分被太宰碰到,发动中的异能也会被解除。就会变得跟□□无异。
“……不过。”太宰与兰堂之间,显现出黑色的黑暗。
缠绕着不祥黑衣的死者身姿。
“是小孩子该去死的时间了,小鬼。”先代声音嘶哑地告知道。
“……被预料到了吗。”缠绕着死亡的璀璨,银色镰刀落下。
然而,太宰却没有移开视线。而是依旧以十分平静的表情,注视着落下的利刃。仿佛知道它绝对不会撕裂自己一样。
而事实是——利刃停了下来在太宰的鼻子前。
“真是让人火大啊,阴险混蛋。”空中的中也说道,“竟然会被你预想到这个地步!”
“唔……”先代首领的镰刀,被黑色的什么捆住了。那是中也的骑手服。
以重力控制着从空中投来的夹克杉,缠住了镰刀的根部,以那份沉重封住了镰刀的动作。
顺应重量,夹克衫将巨大镰刀击落。巨大镰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夹克衫则回归到原来的布的重量柔软地落下。】
“真是......的确是太宰那家伙的行事风格啊!”
示弱以敌、收集情报、利用时间差和信息差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最可气的是,国木田咬着牙,太宰那混蛋从最开始就模拟了方案的大概,到最后还不得不跟着他的计划走,因为太宰制定的计划确实从未出错过。
“哎?!太宰先生刚才说了恋爱吧,近距离观察生才能更理解死,这的确是太宰先生的风格,但是,太宰先生竟然也要观察恋爱吗?”
怎么感觉,更像是,想要和中也先生交往的意思啊!
自从观影以后,敦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看不懂太宰先生了,尤其是对中也先生的某些发言,简直是令人不忍直视。
“啊,太宰君的意思是,只有在中也君身边观测中原中也这个人的所有情感与行为动向,才能找到和把握生的意义。因为中也君是无论身处何种环境,都会挣扎着想要活下去吧。
再也找不到比中也君更适合的观测对象了,而且,太宰可是将他和中也的约定放在了最后哦,这代表着......”
森停了下来,脸上浮现出隐约而神秘的笑,“保密。”
敦顿时哀嚎了一声,太吊人胃口了,没有□□首领作为太宰式发言的翻译机,他怎么可能读懂太宰先生真正想对中也先生说的话啊!
森一本正经地教导道,“侦探社的白虎少年,要懂得自己多思考哦!不要总是依赖大人嘛。”
太宰嗤笑一声,“真好意思说啊,森先生。明明就是想看我的笑话吧,真是——糟糕至极。”
“太宰君,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是身为长辈给予晚辈的一点经验哦。”
“这种恶趣味的经验恐怕会让敦成为一个变态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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