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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下去你恐怕会丧偶(古代架空)——Rigel

时间:2022-03-20 10:32:54  作者:Rigel

   这一刀下去你恐怕会丧偶

  作者:Rigel
  文案:
  手起刀落口嫌体正狗比攻x温文尔雅心机深沉腹黑受
  裴家三郎裴恭,身份贵重,佩金带紫。他头顶梁国公老爹,伴两个军功在身的兄长,即便一辈子无所事事,恣意张扬,也注定无人敢置喙。
  可饶是如此,还是有人敢虎口拔牙。
  裴恭盯了良久的军贼,在抓人前夕,遭内卫截胡,彻底丢了。
  眼看内卫有恃无恐,阴谋算计,横行霸道,裴恭为他们演示了什么是真正的霸道——
  他二话不说举起刀鞘,不管不顾径直下手,将那为首的内卫协领抡倒在地。
  彼时,裴恭没看清对方的脸,也绝不会相信,这一鞘下去,他招上了自己要供一辈子的祖宗。此生为着这祖宗,他得过雪经霜登朝堂,栉风沐雨平海疆。
  那些他曾经最嫌弃的事,此后得统统做个遍,白天辅君镇山河,晚上还要回家“好声好气”地“哄”家里的小祖宗张嘴吃药——
  赶紧给爷吃,爷这后半辈子算是全赔给你了,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
  后来的某个冬日,夜黑雪深,山路难行。
  方岑熙伏在裴恭背上,听他一路念叨。
  裴恭:我连我妹都没背过,你可真行。女儿家也没你难伺候,你们这群书生个个都是身娇体弱,单薄文弱的兔郎君。
  方岑熙:……你若是实在背得吃力,那我自己下去走。
  裴恭:你敢?
  #你敢下去我就气死在这给你看#
  #别的背不动,老婆背十个连大气都不喘的#
  *1v1,he,主攻,强强,有成长线
  *架空朝代,非常架空,幼儿园级别权谋查案~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裴恭,方岑熙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下刀稳准狠,真香就保准
  立意:乐观生活,知足常乐
 
 
第1卷 香海官银遗失案 
 
 
第1章 反手便是一刀鞘抡过
  十月份的寒意蕴满天际。
  时辰早已过了宵禁,街面上空无一人。
  俗言都说山雨欲来风满楼,此刻确是风雷聚作。
  尖利的穿巷风直逼而来,吹得屋檐下那些灯笼横七竖八,在闪电的白光里不停摇曳。
  “怎么回事?”街角一个不显眼的墙后,一声轻轻的惊诧随着雷声撒进了漆黑的街巷。
  “三爷,这人咱们盯了月余,就等着今天动手,为什么会这样?”
  被唤声三爷的裴恭,此时也正掩身在街角墙后。
  他扣住刀柄的手也早已紧到发白,却还未曾轻易张口。
  裴恭的视线悉数凝向一家客栈,盯得甚紧,好似另有打算。
  这家客栈在城南,此刻大门紧闭,连挡门的木板也悉数扣上,可屋中此时却仍旧灯火通明。
  客栈里丝丝缕缕的澄黄亮光,透过缝隙缓缓融进夜色,映着客栈门外的官兵,一时将气氛烘托地无比紧张。
  不知是何时,这客栈早已经被一群官兵围得水泄不通。
  裴恭微微皱起眉头:“那不是我们的人。”
  客栈外的官兵们提着冷森森的雁翎刀,穿戴服制却不似京中上直十二卫的禁军。
  还不及裴恭一伙人更多反应,训练有素的兵卫便如蜂群洪水,利落围涌进那客栈而去。
  眼见到嘴的鸭子即将飞走,裴恭身后的几个人不由得越发焦急。
  “到底是哪来的人,敢这么明抢咱们宣府卫要抓的叛徒……”
  “咱们从未露过消息,这伙人到底是哪来的?”
  “便是京中上直十二卫的禁军,也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就动咱们边军的人吧。”
  几个人再一次求助似的侧目向裴恭瞧去。
  虽说裴恭无官无职,可在此处,却没人敢不拿他放在眼里。
  裴家世代勋贵,袭的是祖上传下的国公位子。
  如今的梁国公虽已是年近花甲,可他膝下三子有两个军功加身。另并两个幼女,都是落落大方的将门虎女。
  说来算去,满门的勋贵,唯有这位三爷最是与众不同。
  他既不爱沉湎酒色,又懒就一官半职,祖传的刀马拳脚倒是不输两位兄长,却偏无心朝堂功名,一直做着半吊子闲人。
  不过他上有父亲和两个哥哥照拂,下头两个妹妹也同他最是亲昵。
  即便他一无所成,整日吃喝玩乐,也注定是一生无虞,无人敢置喙。
  “三爷,时不待我,您得拿个主意。”
  “再这么下去,就来不及了,三爷。”
  “专程来一趟京城却空手而归,我们实在是没颜面回去,不知怎么跟总兵交待。”
  月前远在宣府卫疆的裴家二郎裴英书信回府,提及宣府卫有叛徒逃贼潜入京城,掌有军中机密。
  边军将领轻易离不得属地,裴英这才派来宣府卫千户陆长明及其他几个人,着了裴恭在京中接应,帮忙抓押叛徒回宣府去。
  气氛越发胶着,裴恭却还神色沉着,只是轻轻压下眉头:“不要轻举妄动。”
  “这些人的确不是禁军,倒像是……十三司的作派。”
  “十三司?是内卫?”
  陆长明和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噤下声来。
  内卫是天子利刃,皇帝近臣。
  有了这层关系,便会有忌惮。
  吃亏胜过没命,没人会轻易梗着脖子和内卫不对付。
  可是遥想这月余来的辛苦,众人又自然而然地带着不忿。
  从宣府到京城山高路险,舟车劳顿。
  众人为了逮着军中贼子,几乎未曾得闲,轮着番地连轴盯,囫囵觉都未曾饱眠。
  如今确实是好不容易才做下引鱼上钩的局,等到这个一网打尽的机会。大家都绷着神经盼今夜一举成事,于人于己也算是能有交待。
  可偏偏眼见得就要动手抓人,这一伙内卫偏又人多势众,来势汹汹,不知是从哪得了消息,眼睁睁从他们面前将整个客栈都给包圆截了胡。
  裴恭是应了他二哥裴英的嘱托,故而月余来始终跟着宣府卫的几个官兵一道儿行事。
  他心下最是清楚,这人抓得十分不易,现在让大家就这么把人拱手相让,那是难上加难。
  别说宣府卫不肯,便是他裴恭,也见不得内卫这般邀功拉彩,伸手捡现成的作风。
  他略作思索,低声道:“稍安勿躁,内卫人多,我们力寡。”
  “先想个稳妥法子,再不济,他们能抢咱们的,咱们怎么就不能了?”
  裴恭说着便打量起周遭环境来。
  城中街巷复杂,内卫又高手众多,想要带个人轻易脱身,不是容易事。
  雷声又接踵而来,震得人心惶惶,也带着电光再一次掠过,将周遭映得好似白日,亮到晃眼。
  可也就借着这么一瞬的亮光,裴恭敏锐地瞥到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好似还站着旁人。
  他不禁压下眉头仔细朝凝去。
  只摇摇一瞥,却也看得清楚。
  那人身形颀长,立在空荡荡的街道中央,被闪电那白光照得清隽又高挑,唯有拉长的影子落进街旁的窄巷。
  他披着带兜帽的斗篷,却仍掩不住斗篷下那身檎丹赤红的洒金麒麟袍服,俨然是内位中举足轻重的角色。
  恐怕是个内卫协领。
  而那人的手指更是修长,骨节分明,掌心握有一块象牙似的雕件,正在指缝间不断自如地翻转游移。
  他不与寻常内卫站在一处,却始终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凝着客栈。
  裴恭只消片刻时间反应,便随即明了状况。
  眼前那人来头不小,应当是内卫的头目才是。
  人人皆说内卫身份神秘,协领更是鲜有人知其真正身份。
  裴恭思及此处,便来了些兴致。他仍不动声色地盯着,只将视线轻轻上挑,试图再窥得半分天机。
  那协领的兜帽拢着,宽檐将面容盖去大半,唯有偶尔间抬脸,才能有机会得瞧见脸。
  不料裴恭再细细打量时,却只发觉一方墨色薄绢覆在那人眼下,将他下半张脸挡了个严严实实。
  兜帽之下唯露出一双狐狸般似笑非笑的眼,令人难辨身份。
  与此同时,那双兜帽下的眉眼也好似察觉到了异样般骤然撩起,堪堪同裴恭四目相对。
  裴恭一僵,却不及收回视线全身而退。
  他只觉得脚下好似是被什么东西给硬生生拌住了。
  还不待他再多反应,方才还围着客栈的内卫大军便已经围涌而上,封住所有退路,把那明晃晃的刀架来了他们面前。
  “十三司办事,何方贼人造次?”
  裴恭自嘲似的嗤笑一声,随即撑刀起身,只一个眼神,身后的陆长明便递来一沓官牒,交给内卫自证身份。
  “你们是宣府卫的边军?”一声讥笑从他们面前传来,“该不会假冒的吧?既是宣府卫边军,怎敢擅离职守出现在京城?”
  裴恭伸出食指和中指,漫不经心地夹送出一张纸去:“路引在此,来京中是因为军务在身。”
  “呵,准备倒还挺齐全。”那内卫借着火折子寥寥看几眼,才满眼疑惑:“抓人?”
  “怎么?你们这是想从我们手里拿人?”
  周围几个内卫顿时如临大敌,纷纷抽将出刀来。
  “在这天底下,还没有敢跟十三司叫嚣的人。”
  被人居高临下地瞧着,这感觉并不好受。
  何况跟在裴恭身后的,随便拉一个也是宣府卫可堪重用的军官,在宣府时何曾有人敢同他们这么说话?
  众人登时忿忿不平:“你一个区区旗官竟也如此倨傲,我们军中职级各个压你二三级,叫你们管事的来说话。”
  问话的内卫见状,径自笑出声来,不管不顾地撕掉手中的路引。
  “就凭你们?你们有几个胆子?张口便想见内卫协领?协领大人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
  裴恭泠然侧目,再往方才看到那内卫协领的方向瞧去,此刻早已空无一人。
  他立即死死扣住面前内卫那只捏有路引碎片的手:“有话便说话,就算是内卫,随便撕宣府卫边军路引公文,只怕也于规不合吧?”
  身后的宣府卫军官们也不由得愤慨道:“这几个人好歹也是我们设局聚齐的,何况我们抓的也不过我们宣府卫自己的人,你们岂能连句交代也没有,就随便拿了的道理?”
  “三五言语不合,便撕我们路引公文,我们回不去宣府卫,我们就要告上兵部,告到金銮殿上。”
  “你也都听到了。”裴恭眸色清冷,扣住的手又紧了几分,“把你们协领过来,不要让我们说第二遍。”
  被抓住的内卫显然神色一慌,对着周围道:“拿下,快将这些扰乱行动的贼人都拿下。”
  下令的话音未落,便有内卫趁着陆长明不当意,使着刀柄出阴招将人砸到膝头伏地,生生跪下。
  隆隆雷声又至,周围越发嘈杂。
  裴恭对这帮目中无人的内卫早已颇有微词,此时看到内卫下阴手打人,终于彻底爆发。
  他二话不说抽刀亮刃,三五下将周围几个内卫揣倒在地,又抬着刀背推开面前的几个。
  陆长明看着裴恭身后渡来的身影,连忙大喊:“三爷,小心身后……”
  裴恭并不急着回身,他径直抡起他那精雕细琢且结实有余的刀鞘,顺势用尽力气,往自己身后沉沉挥过。
  “是何人,在此……”后半句话还没说完,裴恭背后的身影便闷哼一声,顺势倒下。
  内卫中顿时嘈杂开来。
  “协领大人……”
  裴恭怔了怔。
  但却不是因为怕。
  他总以为内卫虽只会在人背后戳阴刀子,无建功立业,但至少在皇帝跟前行走,也该是有些本事的人。
  如今是无论如何没料到,一鞘就能如此轻易抡倒个内卫协领。
  裴恭手里的雁翎刀一顿,便垂下眼帘,朝那内卫协领凝去。
  那协领兜帽下有双狭长的眸子,此刻也轻轻撩起,寒凉的视线悉数落往裴恭身上,眼中满是厌恶,好似要彻底记住裴恭的样子,往后才好宣判裴恭的死期。
  裴恭慢条斯理销上刀鞘,迎上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他瞧着对方,便揶揄地笑出声来。
  “我还以为十三司都是些多有手段的能人,原来也不过如此。”
  “你们就只会横行霸道,暗下阴手。凭着这点本事,也在京中作威作福?真是无耻之极。”
  作者有话要说:
  夭寿啦,裴俭让打老婆啦!!!
 
 
第2章 裴俭让,你连内卫也敢打?
  电闪雷鸣大半夜,一场瓢泼大雨终于姗姗来迟。
  裴恭和内卫的冲突终结在一片混乱之中。
  缠斗在一起的众人后知后觉,半晌才发觉异常:“三爷,客栈里的那几个人好像不见了。”
  “人全都没在里头。”
  裴恭见状,也再无心恋战。
  他们借着大雨嘈杂,很快遁入夜色,彻底甩开了内卫的视线。
  夜色渐深,电闪雷鸣具作,雨更是越下越大。
  梁国公府院中,矮子松被雨滴砸得枝丫乱颤,如同起舞。
  宣府卫丢了军贼,裴恭又见罪了内卫。
  糟心事跟着坏天气,谁也不客气,径直朝裴恭侵袭而来。
  雨声淅沥嘈杂,隔绝了这一夜里的大多声响,却仍挡不住梁国公府书房中连绵不绝的责骂声。
  “裴俭让,你连内卫也敢打?你这胆子也未免太大了。”梁国公世子裴宣疾言令色。
  他年纪不过三十五,身姿挺拔,板正英挺,一看便是行伍中行走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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