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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俦情(玄幻灵异)——瓐孍

时间:2022-03-20 10:10:42  作者:瓐孍

   天道俦情

  作者:瓐孍
  文案: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之处,热烈如火;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永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张衾,死同一口椁。
  神爱的是世人,而我非神,故此只爱你一个人
  你说此情不断,谐子终老;而今良辰安在,身死魂消。
  戕人害命的魑魅魍魉、妖精鬼魅,分明我才是妖,为何伤人至深的是你?
  方今才知,你原是世人所说的极恶之人。可我,依然爱你。
  内容标签:奇幻魔幻江湖恩怨虐恋情深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南锦俦,玉淙浅┃配角:普灵上尊,良煦,杨巅峰,杨高峰┃其它:天君
  一句话简介:我命中有你,你命中有我
  立意:挚爱,痛恨,追悔,生离死别
 
 
第1章 天君生病了
  旁人飞升,皆是苦修得道,待功德圆满,这才能渡过天劫,上了九重高天。羽化之时,万众瞩目,祥瑞千条,普天同庆。
  南锦俦却与众不同,他是踩着千万凡人的尸身上天的。以芸芸众生的鲜血、无数黎明的性命,以累累白骨铺就了一条飞升之路。
  一将功成万骨枯。
  故此,尽管他终于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上了九重仙境,得天君赐予神格,获封神籍,受万民朝拜,但还是难免给寰宇诸仙鄙夷,人人不齿,人人唾弃。
  于是,他虽有了神祇,却只能当个招灾引祸的瘟神,呜呼哀哉。
  大名鼎鼎的仙道三耻,他便是其中最臭名昭著的第一耻。
  “南锦上仙,别来无恙。”
  自从坐上瘟神这个宝座,又得了仙道三耻之一的殊荣,诸仙皆是避之唯恐不及,都怕挨他太近,一不小心沾上晦气。
  是以,南锦俦一听有人跟自己打招呼,且还是这样彬彬有礼的招呼,他心里甜丝丝的,美滋滋的,先是愕然一愣,跟着脸庞一动,竭力挤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一切准备妥当,这才抬眸。
  只见香华元君一步一摇,步摇生辉,衣袂飘飘的从桥头那边缓步而来。
  毕竟已许久无人问津了,忽见美人款款行至,南锦俦不免有些受宠若惊,忙满面堆欢的迎了上去,作揖道:“多日未见,元君风采依旧。”
  香华笑语嫣然,涂着胭脂的两坨面颊色泽莹润,娇艳无双:“上仙谬赞。听闻上仙下界多日,看来今天才刚上来罢,不知可寻到了那物事?”
  南锦俦闻言,心头蓦地攀上一阵失落:“还是一无所获。”
  香华宽慰他:“上仙不必焦虑,我相信假以时日,总能得偿所愿。”
  “但愿吧。”南锦俦惆怅片刻,忽然眼珠一转,瞧她一脸欲言又止的形容,已知她无端来寻自己铁定不是只为闲聊,多半身有要事,于是左手一引,做出个请的姿势:“鹊桥风凉,烦请元君赏个脸,移步至寒舍一叙。待小可沏壶热酒,再详谈不迟。”
  香华不太会劝人,无视他那一脸苦闷:“恭敬不如从命。”
  南锦俦的殿设在鹊桥之东,没几步就到了,只是殿前云雾氤氲,门可罗雀,一派萧索形容,委实寒碜。
  “元君见笑。”
  香华东张西望片刻,奇道:“怎地一个人也没有?”
  南锦俦苦笑:“时至今日,谁敢同我共居一殿?我也没有让人伺候的习惯,就没招仙娥,怠慢之处,多多包涵。”
  香华忽然驻足,回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那群夫人到哪里去了?”
  南锦俦:“……”
  香华所说的夫人,此夫人非彼夫人。
  大家都晓得,南锦上仙虽生得人模狗样,迷倒九重仙境中不少仙姑仙娥,可他却对那堆貌美如花的仙子们不感兴趣,只因他是一只如假包换的,活生生的断袖。
  当初尚未飞升,还只是个凡人时,他一心只求得道,十指不沾阳春水,也不沾温香软玉,旁人都以为他不近女色,是个谦谦君子。
  但他飞升之后,却到处走街串巷,若看上了哪个美男子,说什么都要纳进殿来,一饱艳福。愿意的当然你侬我侬皆大欢喜,抗拒的,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无论坑蒙还是拐骗,实在无计可施便直接将人一棍子敲晕,扛回殿中,喂以一种能令其从抗拒变成不抗拒的恶心药物,待药效过了,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
  大家这才发觉,敢情这油头粉面的上仙竟是一只衣冠禽兽。
  南锦俦闻言无语片刻,轻轻一咳,才道:“都散尽了,而今我殿中空无一人。”
  香华大觉诧异,诧异完了拍拍他肩:“浪子回头金不换,既然决定从良,必当痛改前非,我支持你。”
  南锦俦抖了抖衣袖,八风不动:“元君怕是误会了,小可只是觉着那些个庸脂俗粉忒没颜色,玩起来也无甚情趣,这才将他们全部赶了出去而已。”
  香华:“……”
  她觉得倘若继续从这个话头上聊下去,自己多半连隔夜饭都得吐出来,想象那个画面,实在忒丢人现眼,只好默默地住了口,踱步入殿。
  往案前一座,南锦俦已斟好了酒,递到面前。
  那酒热气腾腾,蒸蒸往上,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送入笔端,沁人心脾。香华轻轻一嗅,竟觉说不出的舒适受用,忍不住一嗅再嗅。
  南锦俦瞪大了眼,出言提点:“元君,这酒是用来喝的。”
  “……”香华端起月光杯盏,送到口边,启唇一抿,脸上忽然腾起一股异样之色。
  南锦俦见状微笑:“元君是根正苗红的神祇,生在九重天上,喝的是琼浆玉液,又不食人间烟火,瞧来并未尝过凡间的金波。”
  “这便是酒么?”香华喃喃自语,盯着盏中那无色之物:“瞧上去跟寻常清水没什么不同,却不知竟有这般美妙滋味,上仙……嗯?”
  抬眼去觑南锦俦,只见他目瞪口呆的杵在那里,嘴边浅笑僵在了脸上,目光茫然,表情却在神游物外。
  香华眯了眯眼睛,往他面前挥了挥手。
  “上仙?”
  南锦俦这才回神:“啊?”
  “你怎么了?”
  南锦俦眼神迷离:“没事,只是忽然想起一个故人。”
  抬头望了望窗外,隔着云端,他似乎看见了一张面容,一张久违了很久的脸,一个许多年没见了又时时刻刻烙在心头的人。
  “当年我请他喝酒,他也跟你说了同样的话。”
  香华纳闷:“是你的红颜知己?还是你的哪位夫人?”
  “不是。”南锦俦摇了摇头,竭力抑制自己不去想从前的种种回忆,勉强笑道:“神仙苦修得道,食琼浆饮玉露,只为增益修行。但凡人的七情六欲,远胜神佛,这人间的诸般情感,酸甜苦辣,喜怒哀乐,皆在酒中。”
  香华听得有些困惑,良久才道:“曾听长恒那小子言道,酒能解忧,若是饮得醉了,可去万苦千愁,人称一醉方休,不知是真是假?”
  她口中的“长恒那小子”说的是九重天上司雷放电的长恒真君,而她自己却负责行云布雨,大家同为仙僚,但因她们两个的差职特殊,需靠二人同时配合方能施雨,遂交情颇深。
  南锦俦道:“苦由心生,有心必有愁;心既仍在,愁便难消,岂是小小一杯酒水能化解得了。纵然一醉方休,总归是要醒的。醉时人事不知,确实无忧无愁,可一旦醒来,万事却半分不变,该忧的仍然心忧,该愁的还是要愁,不过是酒客们的暂避之法罢了。”
  见香华一口复一口,似乎格外喜爱这酒水滋味,顿了顿又续道:“非但如此,酒若喝得多了,非但伤身,也易误事。元君浅尝小酌即可,千万莫要贪杯,以免喝醉之后耽误正事。倘若当真喜欢,稍后小可收拾两壶桃花醉,元君捎回去慢慢品尝就是。”
  香华犹似醍醐灌顶似的,连忙搁下杯子。
  “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我来找你,确有要事相商。”她双手拢袖,一本正经:“听闻上仙殿中豢了一只灵宠,不知可否借我一观。”
  南锦俦摇头摇得干净利落斩钉截铁,丝毫不带犹豫。
  香华一笑:“上仙也忒不给面子了,不过区区一只灵宠而已,又有什么不方便的。”
  南锦俦喟然一叹:“非是小可有心藏着掖着不给,实在是连我也许久没见到我家那小不点了。我今日辰时方才上天,殿中各个角落都已仔细搜过,却不见小不点的下落,方才在鹊桥,我也是在寻它。唉,本来是下界去找东西,结果东西没找到,回天又弄丢了一件。”
  他还真想过从凡间招两只小妖精来为自己看门打杂,但因为自己是个瘟神,未免连累人家,最终未成。而今下界一趟,却因无人照料,也不知道他从小养到大的那只小不点到底是给人拐跑了还是自己在外面走丢了,真是悔不当初。
  “……”香华很想纠正他,灵宠跟一般“东西”还是有些区别的,到底作罢,说道:“你当真自上天后一直未曾看到?”
  南锦俦回忆一番,如实道:“千真万确,没找到。还烦请元君帮我留心留心,倘若碰上了小不点,且与我知会一声,感激不尽。”
  他那头灵宠是只五彩斑斓的叫不上名儿的毒蛇,从凡间捎上来的,深得他的喜爱,如今丢了,颇为着急。
  “嗯,没找到才正常。”香华云淡风轻的小酌一口清酒:“也不用留心了,再找也找不到的。”
  “……”南锦俦大急,为了体面,佯装淡定:“此话怎讲?”
  “你家那小不点早就给人用来果腹了。”
  南锦俦嚯得站起,大怒:“岂有此理,是谁干的!虽只是一只灵宠,好歹也是有主之物,凭什么无缘无故杀我的小不点!”
  香华睨他一眼,挑眉:“你好像很不服?”一顿之下,发觉自己明知故问了,又道:“可是大家都说杀的好。”
  南锦俦:“……”
  “你也这么认为?”
  他摸了摸下巴,重新坐回原位,不禁困惑,难道九重天什么时候多了条不能养蛇的规矩?他怎么不知道。
  “嗯。”香华诚实的点头:“你家小不点忒顽皮,昨日悄悄溜出殿去,竟然偷吃了三只蟠桃。”
  南锦俦气愤愤的:“不过三只蟠桃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天规天条里也没说灵宠不能吃蟠桃,大不了等我归天后双倍赔偿不就行了,至于拿一只灵宠开刀吗?”
  “它不仅偷吃蟠桃,还溜进长恒的院子,一口咬死了逐月。”
  “……”
  逐月是长恒养的一头小鸹,同为灵宠,长恒宰了小不点给自家的报仇,似乎无可厚非。
  但南锦俦素来护短,帮亲不帮理,香华跟长恒是一伙的,于是立即射出一道不太友善的目光:“所以,你们两个便是杀我灵宠的真凶?”
  香华感受到了凉意,无辜的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急什么。”
  南锦俦鼻腔一哼,也不答话,只静候下文,看她那张嘴里能说出什么好听的来。
  “咬死逐月之后,你家小不点还在继续闹腾,不知怎么钻进了普灵上尊的炼丹炉子里去了,那时炉子正燃着三昧真火。它钻进去就受不了了,在炉子里乱撞,结果将整只火炉都撞了个底朝天,最后仍没能幸免于难,给三昧真火烤得焦黄里嫩。”
  “……”
  香华继续语出惊人:“普灵见到这副情状,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归天,觉得不能浪费,便宰了只芦花鸡,并着你家那焦黄里嫩的小不点,一起丢进镬里炖了锅龙凤汤,大饱口福,今早才将将喝完。”
  “……”
  南锦俦嘴角抽搐,万料不到事情的始末居然是这样,真是欲哭无泪。他与普灵交情匪浅,曾经还是凡人是便蒙其受了不少恩惠,上天后又向其讨过诸多好处,总不能因为一头灵宠就跟人家撕破脸皮,忒不厚道。
  香华的话依然还没说完,她滔滔不绝:“你知道普灵炼的那炉丹做什么用吗?”
  南锦俦思忖须臾,才道:“她殿中童子无数,若是寻常药物,轻易不会自己动手,她既动了怒,还大开杀戒,这次炼的必是灵丹妙药。”
  香华一脸严肃:“这次倒让你说中了。普天之下,怕是再没其他什么药物比这次这一炉来得要紧。”
  她郑重其事,南锦俦不禁好奇:“那这炉仙丹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给天君用的。”
  南锦俦大骇:“天君?天君龙体有恙?我下界时他还是生龙活虎的,健硕得很,怎地没几天竟要服药了?他得了什么病?”
  香华闻言俏脸一红,似乎不便出口,但见到南锦俦那热切的眼神,实在忍不住想说,于是左右望了望,确定没人,才道:“你附耳过来。”
  南锦俦依言附耳过去。
  香华在他耳畔低声细语了几句,南锦俦听完,目瞪口呆。
  “当真是这样?”他不可置信。
  香华白了他一眼:“天君患疾,谁敢做伪?何况这种事哪能作假,他不要面子的吗。”
  忽然将脸一板,威言警告:“还有,兹事体大。只许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普灵知。可千万要对外保密,不能嘴碎再让旁人晓得了,否则……咳咳,否则后果自负。”
  南锦俦郑重点头:“这是自然。”
  他心头憋笑憋得走火入魔,却又不得不做出严正之色,脸上最终挤成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
  香华总算放心,道:“虽说你家灵宠闯出来的这许多祸端都已让它自食其果,也就不再计较你的罪了,可是天君没了灵丹,这病自然无法可治,需重头再炼一炉,不免多费手脚。”
  南锦俦立即表态:“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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