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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俦情(玄幻灵异)——瓐孍

时间:2022-03-20 10:10:42  作者:瓐孍
  良煦在一堆草药中翻箱倒柜,忽然捡到宝似的拿出一样东西,在南锦俦眼前晃:“这不就是你此行的任务吗。”
  南锦俦瞥眼望去,他手中之物果然便是一株晒干了的壮阳兰,大喜:“不曾想这里居然有,快找找还有没有多的,我一并收购回去!”但四人七手八脚翻了半天,只寻到有限的几株。南锦俦也不客气,全部纳入了乾坤袋里,留了两枚碎银在柜台上,一厢情愿的把买卖做了,也懒得去同阿紫吱一声。
  穿过另一间房,只见阿紫坐在榻前,眉间忧形于色,正吹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南锦俦看得分明,榻上躺着一名耄耋老人,燕窝深陷,瘦骨嶙峋,头发花白,面上已无丝毫血色。
  良煦皱眉:“想必这就是阿紫她爹了,瞧这模样有些不对劲。”
  南锦俦道:“魂魄有损。”两指搭上他脉搏,仙力注入,在老人体内游走片刻,随即收回。
  “三魂不见了七魄,看来是回天乏术了。”他一转身,又咦了一声。
  良煦知他有了新发现:“怎么了?”
  “你们看。”南锦俦一朝阿紫一指:“适才她面上黑气笼罩,现在居然都消退殆尽了。”
  三人围过去一看,只见阿紫印堂一片白皙,娇艳俏丽,哪有半分黑气?
  “莫非这里的邪祟知道我们到来,逃之夭夭了?”杨高峰猜测。
  南锦俦沉思半晌,不明所以,只道:“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放松警惕,以免让那东西有可乘之机。要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还出事,我老脸还往哪里搁。”
  各人均感诧异,但这确实是一桩好事,看来阿紫今晚暂且无恙了。
  确定了这一节,大家一致认为此地不宜久留,悄悄退出房去。但天色已晚,务必要找个地方落脚,抓了一个过路人打听,原来镇北有间客栈,叫望江楼。
  四人依照那人的指示,快步寻去,幸好赶在打烊之前找到了地方,此时街上已空无一人,店伴呵欠连天,十分不耐。南锦俦分明看见好几张桌子都积了灰,他却说已经客满,没有多余的房间可以打尖,显然是生意清淡太久,要狠狠敲诈一笔。南锦俦也不去计较那许多,塞了一锭白银给他,要他赶紧收拾两间上房。店伴得了银子,精神为之一振,欢天喜地的去了,又叫来另一位小二过来伺候。
  这小二倒是恭敬乖顺得很,端了四碗面上来,笑脸相迎:“几位公子气宇轩昂,一看就是来历不凡的高人,驾临鄙店,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
  他未必就看出了他们几个是来历不凡的高人,当南锦俦却佯装当真,笑道:“小弟真是好眼力,实话跟你说了罢,我们几个都是在洞天福地里修行之人,下山历练来着,但见贵镇颇有邪气,想来最近很不太平,遂特意过来驱魔除祟的。”
  他大惊失色,万料不到居然蒙对了,瞬间变得磕磕巴巴:“这……这这,原来是四位仙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赎罪则个,小的这就是禀报掌柜……”
  “且慢。”南锦俦拉住他:“无需惊动掌柜他老人家,你只要将近来发生的一切怪异之事如实同我们说了,本君便记你一笔大功,届时少不了你的好处,你自己享用得了,何必让掌柜来分一杯羹?”
  他说话的时候,旁边三双古怪的眼睛都盯着他看,他竟仍然脸不红心不跳的把话说完了,干净利索,毫不含糊,活像凡间那种一夜发财的暴发户。
  小二心想有理,这便舌灿莲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说起这古怪的事情,咱凤凰镇可是年年都有,只是今年格外多了些,就说最近几个月吧,就有好些人无端受害,第一个是住在那边的草根儿……”
  “草根儿?”四人异口同声呼了出来。
  “是啊?怎么了?”小二呆了一下:“原来各位仙君也识得他?”
  “是我们问你,不是你问我们。”杨巅峰很讨厌自己听故事的时候被打岔,也不管这个岔是自己人先打起来的,就要拿旁人出气:“你不用管我们认不认识草根儿。你且说他何以变成了而今这副形容?”
  杨高峰瞪他一眼:“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爱听就听,不爱听躲远点。”
  南锦俦两手各拍饭桌,示意他们两个免开尊口,问小二:“可是据我诊断,草根儿只是神智错乱,身上并未沾上多少邪气,不像是被妖怪害的。”
  小二有些懵:“这我可不知道,反正他以前是很正常的,同寻常汉子无异,还特别能干,家中一个幼弟全是他一手拉扯大的。”
  “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变成了现今这个模样?”
  “事情得从上个月说起……”
  上个月某一天,草根儿在山上砍柴,那天本来晴空万里,但正午时分忽然乌云压顶,黑雷滚滚,狂风暴雨骤然而至。他未携雨具,大约是躲在山洞中避雨,第二日雨止之后,他却迟迟不归,草绳儿便和两个街坊一同上山去寻,在一片坟地里找到了他。
  那片坟地是凤凰镇的群葬之所,所有死者最终都会被抬到那里去埋。众人发觉草根儿是从一面斜坡滑到坟地里的,摔在坟前不省人事,身上倒也没有受伤,但有一座坟却被天雷劈开了,连棺材都劈得四分五裂。那是一座新坟,里面的尸首也不翼而飞,镇民四处搜寻,不见尸首踪迹,只好将空棺封椁埋好,并请人做过法事,之后也就未在意这桩事了。
  可草根儿醒来之后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六亲不认,神志不清,终日胡言乱语。
  上个月倒是只有草根儿一人遇害,一连十多天以来都是相安无事的,大家只道雷雨劈坟只是天灾,与凶煞无关,岂料这个月的头一天,意外便发生了。
  是镇西富白员外的千金,前一日还是笑逐颜开的大家闺秀,第二日便成了个半身不遂的活死人,终日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吃喝拉撒都需要人伺候。白员外请了镇上最有名的大夫入府诊治,得出的结果是小姐脉象平稳,如盘走珠,并无病患,自然也就无能为力,白小姐在榻上苟延了三天人就去了。
  离奇的是,白小姐出事的那天,同她有婚约的陈家公子也得了同她一般无二的症状,他二人几乎同时逝世。
  镇上有人猜测,多半是有人觊觎白小姐的美貌,暗中倾心已久,但佳人已名花有主,那人求而不得,便设诡计将张小姐同她的未婚夫一齐害死……
  杨巅峰师兄弟二人听得直翻白眼,显然不敢苟同那些凡夫俗子自作聪明得出的荒谬结论
  南锦俦也是若有所思,问道:“那陈公子家境如何?”
  小二撇了撇嘴:“一贫如洗,家徒四壁。那陈公子是个读书人,孤家寡人一个,本来是要考取功名来着,但屡次落榜,倘若不死,估计也没什么出息。两家这桩姻亲是定的娃娃亲,那时白家的情况同陈家没什么两样,后来白员外被地主家的千金看中,入赘地主家,当了上门女婿,这才飞黄腾达的。”
  “这就对了。”良煦哧溜一声将碗里最后一根面条吸进嘴里,真是毫不顾忌他偏偏佳公子的形象:“依我看,这两人的死因,多半是你梦寐以求的那玩意的杰作。”
  这话当然是对南锦俦而言。
  南锦俦也是默然不语。
  杨巅峰急了:“两位仙长,你们就别打哑谜了,这镇上害人的究竟是什么妖怪?”
  杨高峰这次居然也支持他,催促道:“对呀,快告诉我们罢!”
  良煦本想冲口而出,满足两个年轻人的好奇心,但瞥见南锦俦一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形容,登时没了兴致,摇了摇头:“算了,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咱们将它揪出来,你们一瞧即知。”
  师兄弟二人只好闭嘴。
  小二等他们说完,这才继续接口:“除了陈公子和白小姐以外,镇上还有不少人都遭了毒手。就在他们俩入土的第五日,一对新婚夫妇无缘无故失踪了。”
  南锦俦问道:“不是死了?”
  小二摇头:“失踪的是李家二姑娘,和杨家大公子,这俩人在本地算是小康,家境都蛮殷实,可谓门当户对,两家定亲不久便举行婚礼,哪知就在洞房花烛之夜,新郎新娘竟一同消失不见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还有前几日,也有一对新婚夫妻离奇失踪,跟李姑娘与杨公子的情况如出一辙,都是在新婚当夜两人一齐莫名消失。
  但新婚夫妇失踪并不是最近几个月才有的,这种事好几年前就有发生过,但不甚频繁,也不是每一桩婚事都会出事,有时接连好几次都平安无恙,实不知是何缘故。
  小二事无巨细的将事情都和盘托出,南锦俦摸出一锭元宝赏了给他,说是自己四人远道而来,命他准备几桶热水抬去房间,待会接风洗尘。
  那店小二是个好八卦的,还想问他们打算如何处理,南锦俦哼了一声,挑眉:“我们要找人假扮新婚夫妻来引蛇出洞,待那背地里作祟的妖精出来害人时将之擒住。我看你长得白白净净,倒是个合适的人选。不如这新郎就由你来扮,倘若果真成功,你便是拯救苍生的大英雄,人人都对你感激涕零,真是风光无限。而且事成之后,我们重重有赏,正好可以大赚一笔。”
  他谄媚的笑僵在脸上,连忙推辞,乖乖的准备热水去了。
  良煦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
  南锦俦道:“不过此事凶险得很,稍有不慎不免丢了性命,所以不能让镇民涉险,万一有所疏忽,后果不堪设想。”顿了顿,续道:“可若不叫镇民帮忙,我们却又去哪里寻找人手?”
  良煦笑道:“上仙不必忧心,就算不找人帮忙,我们人手也是够用的。新郎有,新娘也有。”说着将目光投向正大快朵颐的师兄弟二人。
  杨巅峰:“……?”
  杨高峰:“……”
  南锦俦十分赞同:“果然是妙计。”
  “不行!”杨高峰要哭了:“仙长,万万不可!”
  南锦俦道:“有什么不行?不过是装装样子,毁不了你的清白声誉,又不是真的叫你们去洞房花烛。而且事急从权,只好将就一下,不然你们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杨高峰语塞,但仍坚持:“不管怎么样,我也不想同他……干这事。”
  他口中的“他”当然是指杨巅峰了。
  “同我共事怎么了?委屈你了是吗?”杨巅峰闻言,立时就不乐意了:“哼,你越是不愿,我便越要跟你作对。仙长不用理他,有什么安排只管吩咐,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一定遵从,他若干不从……哼哼,那可由不得他!哼,我就是不遂他的意!”
  南锦俦:“……那行,就这么办。”
  杨高峰无语。
  不过,这一招要求天衣无缝,需谨小慎微,不过出半分纰漏和差池,倘若叫那东西看出什么不对劲,非但无济于事,还容易弄巧成拙。
  良煦道:“上仙不必操劳,既已有了主意,其余事宜交给我来解决,担保滴水不漏,我先带他们两个出去整治一番,你就先上楼洗漱,等我们的好消息。”说完领着师兄弟二人出店去了。
 
 
第6章 当年淙浅
  南锦俦呆坐半晌,咀嚼适才店小二的那一番话,心头疑云大起。
  不知为何,他自踏入这凤凰镇以来,胸腔里总有种莫名的悸动和熟稔之感,但他可以断定自己从未来过这里,正是因此,才大皱眉头。
  但他左思右想,前思后想了半天,也不知这古怪从何而来,也懒得去琢磨了,叫小二领路带他上楼。
  此时房中已备妥热水,他除了袍子,二话不说跳进桶去。
  热气袅袅,熏香氤氲。南锦俦窝在桶中,只觉夜深人静,忽然想起一人。
  是他漫漫仙途中最刻骨铭心的人。
  那时,他尚未入道修行,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同阿娘住在故乡天尽头,娘俩相依为命,还有个待他极好的哥哥。
  也就是他义兄,他因嘴馋想吃蜂蛹,上树去烧蜂窝,可非但没有烧成,反而被蛰了满头大包。于是哥哥准备了一桶消炎祛毒的药浴,将他泡在桶里,帮他擦拭身子,抚平伤痛。
  同样的萧索寒夜,同样的更深露重,同样的时辰,不同的人。
  时至今日,早已物是人非。
  南锦俦藏在水下的手紧握成拳。
  “玉淙浅!”
  低低的唤了一声,也不知是恨盈胸臆还是悔不当初。
  正泡得惬意,窗棂蓦地吱嘎一声,一股冷嗖嗖阴森森的凉风吹了进来,霎时烛火齐灭。
  这股冷风跟白天在那座破庙前遇到的别无二致,妖气弥漫,诡异得很,吹在身上令人不寒而栗,似乎连骨头都结上一层冰霜。
  不同的是,这次的风里,携了一丝杀气。
  南锦俦双眸一凌,目中灵光大盛,已开了法眼。
  但见妖风邪气中,有道如鬼似魅的影子在窗外林间飘来荡去,速度实在太快,即使他开了法眼也瞧不清楚它的形貌。
  “何方邪祟,安敢近神!”
  怒喝一声,抬手便是一记灵刀势如破竹般砍了出去。他受邪气侵体,已知此祟妖力深厚,非同小可,是以一上来便使了三成功力,但一记灵刀击出,却如石沉大海,什么都没砍中,窗外黑影仍如鬼似魅般飘飘荡荡。
  “有点本事。”南锦俦虽惊不乱,扬手招来外袍,随意往身上一披,随即跃出浴桶,掌中已捏来仙诀:“本君没来寻你,你倒先送上门来找我的晦气,那就别怪我了。”
  忽然外面传进一个声音。
  “南锦俦,事到如今,你还有脸唤他的名讳!”
  这声音不男不女,忽远忽近,似近在咫尺,又似来自亘古,暗夜中听来尤其的凄厉骇人,在脑中徐徐漾开,久久不能平静。
  这么一扰,他心口一震,有瞬间失神,也就是这失神的片刻,杀气自背脊外汹涌而至。南锦俦不遑多想,反手一掌拍出,就听砰的一声,击中一物,霎时金芒大盛,室内瞬间亮如白昼,但顷刻间又黑了下去。
  南锦俦乘机转身,这时适才因灵力碰撞而激起的光亮已全然泯灭,屋内仍是伸手不见五指,他法眼锐利,清晰的看到一团妖气蹿入桌底,先前一掌击中之物,自然便是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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